他的眉头有那么一点点皱,估计把他恶心到了。
楚灏一伸手把她身上的薄被子就给掀了,帐子未下,外有折光。以至将这里的景色带出一团旖旎。
他又带出验货般的眼神儿,叶凝欢觉得他马上玉树变禽兽。没被子,她更觉得冷,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楚灏捏着她的脸左右晃了两下,眉头皱的更紧了,话一点不客气:“再弄出大包来倒胃口,扒了你的皮!”
叶凝欢无语,眼神也太好了吧?这么昏的光都能瞧出来。她又让蚊子叮了,脖子上有个红疙瘩。也是,她是的他的玩艺嘛。他看上的就是这把骨头这身皮,影响美观了他不痛快了。
可这里是园子啊,树多花多那小虫也多啊,加上她喜欢爬个山涉个水,艾香袋儿有时也不管用。
就不说山上水边的,有时小虫也能从窗纱眼儿里钻进来,她又没有人贴身拿着拂尘给她轰,不又不可能见天的熏……
“是……”想了一大套,但叶凝欢也只能应这一个字,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有点痒,想挠又不敢。
皮在她身上,但他看上了就是他的,真难受啊!
楚灏伸臂把她兜住,有一缕长发扫进她的颈窝痒痒的,本来包就有点痒,此时这般一撩,忍不住更痒得难受了。
呼吸都离的这般近,心跳都可听得见。叶凝欢仍不愿意闭上眼睛,这就是她的现实,不回避才坚定。
身体有如针刺,寒冷扑天盖地。自内而外的侵蚀,每一条神经都在颤抖。冷的发麻,冻得发痛。
明明六月天,却令她冷得刺骨。
他热情如火,劲头来了根本不管不顾,反正就照着自己高兴的方式来。但无法给她带来一点点温暖,她只能尽量的去配合他,这时她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的卑微保护。但寒冷总在侵袭,像无数把冰锥毫不留情的刺入,穿透了皮肤扎在她的心上。跟不上他的节奏,最后只成他一人的快乐游戏,叶凝欢所品尝到的就只有绵延不绝的疼痛。
他抱紧她,身体贲张欲望激昂。她且柔且韧的身躯滑腻而滚烫。且柔且韧,竟让他不由自主的异常投入起来。
叶凝欢渐渐觉得窒息,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实在忍不住想去推开他。但他抓住她的双手,像是恨不得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才肯甘休!叶凝欢的神志都有点不清楚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他仍把她抱的紧紧的,她的额头顶着他的肩。身体已经放松下来,却仍不肯松开她。叶凝欢再次忍不住要推他却被他勒得更紧,低唔了一句:“别动。”
那是带着颓废慵懒的喑哑声音,叶凝欢不敢再动了,让他这般箍着好难受啊,空气很闷而且全是那种让人难堪至极的味道。
过了一会,叶凝欢听到他渐均匀深沉的呼吸声。但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身上疼不说,她还闷的要命。他不再摁着她的手,改整个缠着她,弄得她两条手臂窝的很难受。
帐子还是半掩的,灯还点着。叶凝欢透过帐隙瞧见屏角后头似有人影晃,当下脸便烧腾起来,觉得特别尴尬。
他现在睡了,还拿她当枕头。她要是愣掀他估计得挨抽。
受不了,受不了了。身体每一根神经都牵着她的脑仁在咆哮,在催她快点逃亡。死在外面也比这样强!
又熬油似的静了约么半个时辰,楚灏突然手臂一紧醒了过来,居然睡着了!
他略撑了身,低头一瞅,正对上叶凝欢那双看起来特别潮湿的眼睛,眼角有点红,但又不像是哭了。他静了半刻,一翻身下了床,却在下去的瞬间手一撩,这下半掩的帐子顿时合实了。
叶凝欢像是卸了重负,吁了一口气。帐子抖下,像被无形的纱包裹,给她小小的抚慰。就算她再卑微,不敢也无资格在贵人面前展现半分尊严。但仍希望,能有那么个小角落,多丑多烂只得她自己看。
床台上还有灯,隔着帐光很昏,床头的金饰珠光仍在闪,一团团的叠耀。她也挣扎着坐起来,在一团狼籍之中找那件睡衣,估计一会就有人来打发她。虽然睡衣薄的跟没穿一样,好歹多一层。
她摸着,突然看到床上有斑斑点点的血!霎时愣了,马上看自己腿间,隐隐看到蹭了些血溃怎么又出血了,不会那个了吧?日子不对啊,而且之前没什么感觉啊!
叶凝欢头皮一麻,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身体坏了,而是想到是贵人事儿多,之前身上咬个包都扒皮扒皮的,一会看到这个,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她呢。
她心里又烦又闷,趴在床上瞧着只觉一阵眼晕,又有血滴滴嗒嗒,伸手一抺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太烦人了,侍寝侍的血了呼啦的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恶心死。只盼着这一晚快点结束吧,快点有人来领她,先躲回去再说。
就是这么倒霉,正跪趴在床上抺鼻血的时候,楚灏又一撩帐子进来了。
叶凝欢僵着脖子瞪着他,不止是脖子,整个人都僵了。居然没听着他的脚步声,不但没听着,她还正摆着不堪入目的春宫姿势。
他裹了件袍子,那双静潭一样的眸子在触到她的时候闪过一丝古怪,叶凝欢的脸扭曲紫胀的跟大饼烙糊了一样。
“可能是上,上火……”叶凝欢打破死寂,慢慢坐在床上,慢慢拉过小薄被子往身上拽。鼻血可以解释,但她之前那个姿势要怎么解释,她无法解释所以只好不解释。
楚灏倒也什么都没问,让人把她带下去洗,叶凝欢裹着个纱衣蹭着走,不是她一定要走的这样古怪,真是身上无处不疼。
仿佛听到闷笑,她偷偷回眼却看到他拿了卷书歪在榻上平静如水。边上已经有几个人在收拾床铺。想到那床上沾染的东西,叶凝欢更觉得浑身疼起来,一边侍寝还能一边流鼻血的,要是她听说这个也会大笑特笑的。无所谓了,反正不收拾她就行。她可不想逃跑之前再弄一身伤,到时没有好体力可不成!
领到来侍寝之前的净房里洗了澡,这次没法拒绝丫头的接近,她这一身青青紫紫的也避不了人了。一洗才发现,真的不是月信,有些火烧火燎又带出了点血,连同鼻血一起跟她凑热闹。
她仰着头,泡在热水里,没一会端大姑姑便领了个中年女人抱着个匣子进来了,瑞大姑姑说:“姑娘,方才丫头说你身上不自在了?让这位给你瞧瞧吧?”
“谢谢大姑姑。”叶凝欢听了特别尴尬,但也没办法。
这身皮是楚灏看上的,他怎么折腾都成。反正他兴致在一天就有人替他保一天……
虽然尴尬,但瞧瞧也好。省得让他折腾出什么病来,到时若真能跑出去也活不了两天就太亏了。
回到丽水阁的时候已经过了丑时了,方才又让那个中年女人检查了一番,边上还有那位瑞大姑姑坐镇,一对对眼睛直盯着她那羞人的地方死看,真把她给窘坏了。
好在没弄出什么伤,说可能是破了点皮,上了点药便又把她送回来了。当然,也没忘记给她灌一碗避孕药汤子。
身体还是疼痛,就跟让大碾子碾过一遍似的。滚到床上裹着被子,浑身酸疼的要命却睡不着。
想出去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明明清楚,现在时机不对,王爷正在兴头上。而且她还没有探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户籍,没有落脚的地方……但是,她真的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锦绣牢笼像一只鸟一样的飞到天际。
第二次侍寝没给大手笔的金器,不过次日孙管事还是送来了八套时新花样儿的夏装,外加二十套白绫的亵衣裤。伙食标准明显提高了,特别需要提到的是,还送来了很多美肤的东西,什么香露啦,香油啦之类的……
叶凝欢很无语,感觉自己就跟个花瓶似的,得到的人觉得还算顺眼,便时不常的让人擦擦亮。
之后两天王爷没再找她,叶凝欢仍然过着自己的规律生活。每天沿水散散步,把与湖相通的几处溪弯闸口完全摸透了。
最近连着数日都是艳阳高照,暑气渐盛,叶凝欢也有点虚火上窜,今天在外头逛的时候又流鼻血了,仰头望了好久的天才止住。
丽水阁侧水溪尽头有处落晚亭,建在山脚下,临着园墙,周遭栽的银杏树,围着高高密密的竹篱笆,上面绕满了牵牛花,很有点僻隐的感觉。
叶凝欢挺喜欢这里,这落晚亭其实就是个小阁,小溪上架着竹台一直通向亭阶,而溪水自亭底穿流而去。
她蹲在亭下,掂了朵白色的牵牛花儿。一边转着玩,一边仔细的看着下面的水流,觉得身后有细风微动,她身体一凛,左手本能的扬起来向着风动的方向挥去。练了这么多年的舞,连带着招式也有点长进。
却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叶凝欢的胸底像是突然绽开了大朵的花,那些折磨着她的寒冷或者疼痛瞬间都成了花瓣,飞飞扬扬的在她心里落满铺成一席锦绣,鼻子一阵阵的泛酸,耳朵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嗡嗡乱响。
张了张口,却无声的吐了两个字,霜凌!
他穿了一身园丁的衣服,青蓝色圆领的短褂,同色的宽腿裤子,一把乌丝都盘在帽子里。他似又清瘦,尖削的脸有如刀裁。狭长的眼似是阴郁又似哀伤,薄唇抿得紧紧显的有些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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