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笑,“沈贵妃有心了,清儿『性』子冷清,你莫要放在心上,身体不好,就要好好休息才是。”
“臣妾谢过太后,臣妾的身体已经无碍,今日里这么大的喜事,臣妾自是要讨个彩头。”
“你啊。”太后眼里盛满笑意,今天她的心情真的是极好的。
“不知沈贵妃身体怎么了?”云清状似无意的问道。
沈贵妃神『色』一凛,瞬间放柔,瞥了一眼旁边几人,娇羞道:“劳王妃妹妹挂心,许是近来天气的原因,御医说本宫可能是过敏引起,只是全身有点瘙痒而已。不过吃了『药』此时已无碍了。”
“哦,那娘娘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了。”云清若有所思的看着沈贵妃,只是全身瘙痒而已么?她下的『药』她知道,那绝对不是沈贵妃说的那样,若是没有她的解『药』,普通的汤『药』跟本无效。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的确像是没事一般,云清的眼里不禁泛起了冷光,看来这沈贵妃也不简单啊。
凉亭内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云清低头不语,只是逗弄着怀里的傲尘。
太后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去了。
云清也称傲尘刚醒不宜太过疲累,该休息了而起身离去。众人见此也不便在留,纷纷起身离去。
一时间,人走茶凉,热闹的凉亭恢复了静谧。
风轻吹,落下一地斑斓。
……
风轻云淡,冷莲生香。
一袭华贵的白『色』锦袍,衬出完美的身形,随风飘摇,墨发飞扬,飘逸似仙,淡雅如莲,清华飘逸中散发着冷莲幽香,只是一个背影便风姿无限,让人忍不住去猜那转过身来的是怎样一张出『色』的容颜才能与之相配。
须臾,声音低沉的暗哑:“查的怎么样了。”
风吹过,一条身影无声而落。
“回主子,刺客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看起来像是豢养的死士。”
白衣男子眼里幽光深邃,杀手,军士,死士,究竟还有多少暗处的敌人。云儿你究竟招惹了什么人。你的身上又隐藏着什么,让这些不惜代价的趋之如骛。
“查!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给本宫查出来。”
“是!”略顿一下,“主子,属下昨夜跟着云姑娘发现了一件事!”
白玉面具下的眉头微挑,只不过没人看见,静等着身后之人说下去。
“昨夜属下跟着云姑娘走到一处隐蔽的假山前,听到一阵奇怪的响声,云姑娘离去之时惊动了里面的人,那人内力极高,对云姑娘动了杀心不过后来不知为何放过了云姑娘。此人隐身在暗处,属下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后来为保云姑娘无恙,属下便一路护送云姑娘回到倾月殿。待属下回头在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奇怪的声音?云千澈眉头微皱,眼里闪过冷怒,虽然玄风说的含糊,可他还是听出来那奇怪的声音指的是什么。这个女人半夜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什么?居然还跑去听人家墙角了,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查出那两个人,杀了!”声音阴沉而冷厉,透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玄风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这天没变,可是主子这儿已经是雷霆万钧了,他没想到主子会这么生气,云姑娘你自求多福吧。他还是去查那两个通『奸』偷情的人吧,主子的怒气他承受不起。
“是!”风过无痕,玄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
昊王府竹院
风吹竹林,竹叶沙沙作响。
沈贵妃眉头紧蹙,眼神看向前方却没有焦距。
元姿走上前来,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沈侧妃,轻声说道:“娘娘,今日里天清气朗,是个好天气,娘娘我们去园里走走吧。”娘娘自从宫宴回来就是这样一幅模样,看着都让人心疼。可是偏偏这几天王爷事务繁忙,又没时间陪着娘娘。
沈侧妃微转头,没有焦距的视线渐渐聚拢,可仍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自从那日宫宴之后,王爷便不长回来了,即使回来了也是深夜,只在书房歇下了,她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在意起慕容云清来,可是她却没有办法,皇上下旨查慕容云清遇刺一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从他主动接下这件差事时,她便知道他给她的心已经不在完整了。
元姿看着这样的娘娘,心里不禁为娘娘感到不平,都是那个慕容云清娘娘才会如此的不开心,愤愤不平到:“都怪那个慕容云清,娘娘你理她作甚,不过是一个下堂欺负而已,就算是她现在在得宠,也终究回不来这昊王府。可真就是怪了,那此刻怎么就杀不死她呢。”
“莫要胡说。”元姿的话如一柄大锤敲在沈侧妃的心上。那日的事只有她们自己心里知道,那么精致的局居然都被她逃了过去。现在皇上下旨要彻查此事,她……
沈贵妃突来的高喝吓得元姿一愣,抬头疑『惑』的看向沈侧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沈侧妃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于激动了,稳了稳心神看向元姿道:“这件事,皇上和太后都已下旨查办,现在有王爷在查,切记不可轻易胡说,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元姿脑海灵光一闪,似有明白了什么,看娘娘的眼神莫非那批刺客是……对着沈侧妃慎重的点了点头。
沈侧妃见此,心间微松,可是那根芒刺却时时鲠在她的心上。
看王爷的样子,已经对她上心,如今她又有儿子傍身,有太后撑腰,若是她现在想要回昊王府的话,那么她恐怕在无出头之日了。眼里冷光闪过,不行,不能让她再有机会回到王府。
……
倾月殿,
云清搂着傲尘安然入睡,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散在室内,床上一大一小,睡容恬静,面『色』安详。
风轻过,拂起轻纱曼曼。
一袭白衣凭空出现在床边,原本满腔的怨气在看到床上女子那娇美的睡颜,还有那柔嫩的小脸儿时,顷刻间烟消云散。他们他这世上最珍贵的瑰宝,哪怕他倾尽一生也要相互的人儿,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们。犹记得那天接到玄风的信号,当他赶过去,远远的看到那些刀剑就要穿透她的身体时,他心里的震怒和恐慌,那是一种失去心的感觉,他好怕他会来不及,来不及就她,好在后来她平安的躲了过去,他也才来得及赶到及时救下她们母子。
修长白皙的大手,轻抚过云清的脸颊,将一缕调皮的秀发拢到耳后,落出圆润小巧的耳垂,白皙而诱『惑』,云千澈如寒星般的眸子,暗了暗。这女人,总是对他充满了诱『惑』,面对她,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轻易的就被瓦解。
云千澈艰难的移开视线,强自压下心里的悸动,如此珍宝值得他捧在手心呵护。
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云清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呈现出一丝不安。
云千澈的心随之揪起,他每次见她她都深陷危机,为何她总要有这么多的磨难呢?轻轻脱下鞋袜,和衣躺下,将那一大一小,却同样柔弱的身体搂进怀里,满足的眯起。
睡梦中的云清正走在一片浓雾中,没有方向,没有声音,无声寂静,任她如何寻找都走不出那片浓雾,正在她茫然之时,突然有一股清风伴着冷莲幽香而来,吹散了眼前的浓雾,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她带出那片虚无之境。她不禁抓住了那让她心安的一缕温暖,再次睡去。
云千澈宠溺的看着云清的小脸在他的掌心中摩挲而后落出一抹安心的笑意轻然睡去,心里是浓浓的满足。他要的一直都不多,只是仅此一份的温暖而已,双眸轻瞌,敛去了眼中潋滟的光华。
须臾,云清澈猛然张开了双眼,视线下移停在了云清握着他手的手腕上,皓白的手腕上一只古镯正悄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淡然而宁静。云千澈眼里微疑,抬手轻抚过古镯,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那光穿过他的手指,柔和而安谧,仿佛是一股清风经由他的手指传到他的心里。
云千澈倏然收手,那柔光轻轻晕染开来,将云清与傲尘包裹其中,散发着淡淡莹润的光泽。
片刻后见云清和傲尘仍然睡得安然恬静,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舒适,云千澈这才放下了心,不管这是什么,只要不会伤害到她,其他的他都可以不管。
嘴角轻勾,在次搂着两宝,甜甜的入睡。淡然的柔光慢慢扩撒,直到将床上那三人都笼罩在其间。
东方『露』白,天『色』黎晓。
长睫微掀,潋滟的眸子瞬间闪现着一千种琉璃的光泽。一夜好眠,云千澈感觉神清气爽,看向那皓腕上古镯,柔光已然消失,恢复成一片静谧,嘴角轻勾,看来这的确是个好东西,傲尘能这么快的醒来也有它的作用在里面了。
再次凝视了这一大一小一眼,云千澈嘴角微勾,轻轻地起身,一个闪身,人已消失在原地。
云清睁开眼睛,眼里是未醒的朦胧,奇怪,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昨晚有人在身边,却总是睁不开眼睛,看向四周,只有她和傲尘两人,也许是她的错觉吧。
“小姐,你醒了么。”帘儿的声音悠然传来。
“嗯,有事么?”清冷的声音带着慵懒而来。
“皇上派人传旨,宣小姐御前见驾。”帘儿的声音中带着点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