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清儿,傲尘这孩子为父甚是喜欢哪!”
云清的眼睛在这爷孙二人身上流转,眼里是浓浓的暖意,这就是她这一生的温暖。她将会倾尽一切相护的温暖。在一旁安静的坐下,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幅温馨的含饴弄孙图。
眼前的画面虽然唯美,却是透着一股诡异,原因是,有谁见过尚未满月的婴儿可以被举过头顶,且又可以清晰的表达自己的喜好的?这一切都透着不寻常,可惜的是当事人却没有这种自觉,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原本红袖见到时是一副提心吊胆,可后来见小少爷不但没事还喜欢的紧,便也释然了,只道是她们家小少爷是天降奇才。
汗啊,红袖娃儿,你有见过这样的天才么?
红袖重新上了一壶茶后,退了出去,将这一方天地留给这祖孙三代。
仿佛感应到云清的到来似的,傲尘笑得更欢了,小脸准确的转向了云清这边,白嫩的小手也转向云清挥舞着,那一脸纯净的笑容,带着婴儿特有的软糯,瞬间就融化了云清的心。
将傲尘交给云清后,慕容啸天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如今的清儿退去了懵懂,满身的风华清逸飘洒,淡然中透着睿智,如严冬的寒梅傲雪凌霜。“清儿,今后你有何打算?……你与昊王只间?”
闻言,不等慕容啸天说完,云清就打断了他的话:“父亲不用担心,清儿与昊王之间已是覆水难收!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自古皇家又有多少亲情?”看向怀中的傲尘,嘴角勾起一抹暖意:“在说清儿也不想让傲尘在那种环境下成长。”
慕容啸天眼里落出一抹复杂,清儿看的很透彻,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欣慰,可是:“昊王毕竟是傲尘的爹。”
云清眼角一斜,不屑的道:“那样一个宠妾灭妻,冷血无情的人不配做我儿子的爹!”
仿佛是知道云清和慕容啸天有事要商量一般,原本在云清怀中笑闹的小人儿此刻也安静了下来,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两人。无人察觉那眼里快速划过的一丝流光。
“可是有人威胁父亲?”云清的眼里泛起一缕冷然。
“清儿想多了,只是三日后使臣来访,而三日后傲尘也满月了。”云清不解,使臣来访这她已经知道了啊,可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太后将在宫中为傲尘办满月酒!”
第三十七章 洞悉
云清明眸善眯,眼里闪过疑惑,父亲知道她对于昊王的态度,今天怎么会一再的问她这样的问提?想到今日酒楼里得到的消息,莫非是……“可是有人威胁父亲?”
“清儿多虑了,只是三日后使臣来访,而三日后傲尘也满月了。”对着云清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明眸沉声说道。
云清挑眉,使臣来访和傲尘生日有何关系?
“太后将于那日在宫中为傲尘办满月酒。”
云清错愕,在宫中办满月酒?这历来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太后是什么意思?云清心思一转瞬间就明白了太后的心思,果然是人精心思缜密啊,在宫中举办满月酒,当着三国使臣的面,可谓给足了她面子,届时她这昊王妃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太后的算盘打的不错啊,眼里冷芒闪过,她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么?
“清儿,若你不愿意可以不去,一切交给为父来处理就好。”对于太后的心思慕容啸天自然明白,虽然是皇命难为,但他也不愿委屈了清儿。
“父亲不用担心,既然是太后的盛情,去去也无妨。”慕容啸天的维护让云清心里暖暖的,对于皇权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没有古人的愚忠,可这个一辈子忠君爱国的父亲,却已将这份忠诚刻在了骨子里。此刻为了她宁愿背叛他的信仰,怎能让她不感动?
“只是这样一来清儿想要和皇家撇清关系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慕容啸天的眼里不禁闪过一抹担心。
云清想了一下,这件事皇上只怕也是知道的,却没有反对,太后的心思皇上不可能不清楚,她的意思皇上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到底皇上心底又安的什么心思?“父亲可知那倾月殿有什么来历?”
慕容啸天对于云清突然问起这倾月殿感到惊讶:“清儿何以会问起倾月殿?”想起上次有传闻说是皇上让清儿住在倾月殿,不禁眉头一皱:“倾月殿乃是当年倾月皇妃的宫殿,据史记上记载,倾月皇妃端庄秀雅,聪慧睿智,文韬武略,样样不输于男子,曾与先祖皇帝提出过不少的治国安邦的良策,深得先祖皇帝的宠爱。当年先祖皇帝意欲废去后宫,罢黜先皇后敏德皇后,立倾月皇妃为后,遭到了满朝文武的强烈反对,倾月皇妃见此不愿先祖皇帝为难,又不忍先祖皇后无端受累,遂甘愿一生为妃。自此历代皇帝都之将自己认为德才兼备的女子赐住倾月殿,而一旦入住倾月殿就有着等同于皇后的权利。”慕容啸天眼里的担心更甚,若是皇上真的是动了那样的心思,那么清儿的处境只怕……
原来如此,难怪上次听说她住在倾月殿时沈贵妃会变了脸色,对于君玥寒让她住在倾月殿的用意,云清不想深究。不过君玥寒此举到是挺有意思啊,想到太后和君玥寒两人的心思,云清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呵呵一笑,对上慕容啸天担心的眼神:“呵呵,父亲只管放心,清儿自由主张,既然这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我们只管好好享用就好。”
见云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底眉梢,神采飞扬,皆透露着自信的光芒,心知清儿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遂放下了心里的担忧。“清儿,太后设宴,你二娘她……”
见慕容啸天欲言又止的样子,云清心思电转间已明白了他的忧虑,虽然二夫人有错,但对外总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此次傲尘满月自然是要到场的,况且太后宴请,若缺席就是对太后不敬,藐视皇权。微微一笑说道:“二娘的事父亲不用挂虑,想来二娘也已经收到了教训,清儿自会亲自前去看望告知此事。”
送走了慕容啸天,云清陷入了沉思,今日在酒楼前对她出手之人,很显然是想要她的命,可是她今天出门只是临时起意,由此可见对方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看来这将军府里是出了幺蛾子啊,只是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咻”的一声,只见窗棂微动,空气中发生一丝颤动,云清微闭的双眸陡然睁开,清冷的双眸划过一抹凌厉。只见屋中立着一名青衣男子,俊朗的五官,身形颀长,有着常年练武之人的精炼体魄,微低着头,神情恭敬。来人不是玄风是谁?
须臾,长睫低敛,在睁开里面只余清明,慵懒随意的靠在榻上,“可有线索?”
“属下追至城外,与那人交手时,从那人身上掉下这个。”玄风说着将一块牌子交到云清手里。
云清接过牌子,放在眼前打量,样子很普通,椭圆的牌面上只有一个冉冉升起的太阳,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解的问道:“这牌子有什么名堂?”
“回姑娘,玄风也不太清楚,只是看那人的身手不像一般的刺客,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士。”玄风的眉头微皱,这四国中没有一支军队是用此标志的,难道是最近才崛起的?还是说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木牌?
军士?闻言云清的眉头跳了一下,在次打量手里的木牌:“可知是哪一支军队?”
“这就是玄风不解的地方,据玄风所知,四国中并没有军队用这样的标志,且这种木牌以前也没有见过。”见云清盯着木牌若有所思的样子,玄风不禁有开口道:“也许这就是一枚普通的木牌。”
云清不语,只是皱起的眉头更加的紧了,这种木牌的确是普通的很,看着木牌上的太阳标志陷入沉思,脑子里似有什么亮光一闪而逝没来得及抓住。
“主子让属下告诉慕容姑娘,让姑娘放心,他会在小少爷满月那天赶回来的。”
云清挑眉,云千澈?还真是好久没见了,自从上次送了个玉盒给她后就消失不见了。傲尘满月与他何干?
……
翠羽阁,二夫人的院子,云清带着帘儿,青鸾一路走来,下人们见到频频行礼。
“二娘近日来,身体可安好了。”
二夫人正躺在榻上,见到云清,眼里遮挡不住的怨怼,紧咬牙根,“你是来看笑话的吗?老爷不在这儿你不用惺惺作态。”
“呵呵,”云清呵呵一笑,她自然明白二夫人心里的怨怒,不甚在意的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神态优雅的品着:“看来二娘恢复的不错,这样云清就放心了。今日云清来是想告诉二娘,凡事要适可而止,不可太过,二娘做过什么二娘心里明白,二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慕容云清,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和长辈说话的!”见云清提起过去的事,二夫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若是被老爷知道了那件事,恐怕就不止是家法这么简单了。
“二娘对云清做过的事,云清可以不计较,可若是今后还有人要动我慕容府的话,云清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质疑的压力:“二娘难道不觉得此次的事情太过巧合吗?若是云清不在了,二娘可有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