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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 完结+番外 (初画)


  白敛嗯了一声。态度从头至尾都冷冷淡淡的。并不太热情。
  云浣“切”了一声。故意压低声音对齐安道:“别理他。他就是冷冰冰的。这姓子一点也不可爱。娘总说哥哥就是脾气像爹。不苟言笑的。不知道的还当谁都欠他几百两银子呢。”
  被她这煞有其事的一说。白敛脸当即一黑。对面的齐安却被云浣逗乐了。低声的就哧笑出来。
  云浣频频与那齐安小声说大声笑。白敛的脸渐渐的都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只等着一餐饭好不容易结束。齐安告了辞。房间里恢复了两人。云浣才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白敛白她一眼。走到床边便开始脱鞋:“看出来了。你们很投缘。怎的。要不要我顺道做媒?”
  云浣一滞。皱着眉走过去:“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一个武艺高强的高手。却装作区区书生接近我们。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白敛抬了抬眸。冷笑着瞪她:“我没看出他接近我们。只看到你接近他。”而且该死的特别殷勤。她何曾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对别人。哪怕是个陌生人。也温柔不止百倍……好吧。尽管他知道她的温柔都是假的。可看着眼里也是刺眼极了。
  “啧。”云浣眉头又是一蹙。脸上有些不耐了:“你不觉得他的出现有些巧合吗?”下午才出了那样的事。回来就发现隔壁房间住了另外一人。她可是记得。她隔壁住的明明是个粗壮的莽汉子。这齐安分明是公告之事发生之后才来落住的。既然如此。那他订房時自然就听过“妖怪已被杀”的事。可他刚才却装作浑然不知。还特地向她打听。
  这齐安分明是看出了她有武功底子。所以才居心叵测的在试探她。那既然他要试探。她索姓就将计就计。大方的给他一个机会。将他约来。与他们聊聊天……
  她说得越多。这人的怀疑反倒会更少。若是她束手束脚。藏藏掖掖的。这人反而更加怀疑。
  “巧合又如何?”脱了鞋子。白敛又开始脱上衣。
  云浣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继续说:“既然巧合。那便是有问题。我敢断定。他与县衙一事。必有瓜葛。”
  “然后呢?”他挑挑眉。将外衣丢到床脚的凳子上。又开始脱里衣。
  “没什么然后。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就是了。而且经过我方才那一搅。这人明日定不会与我们同路。”他们能怀疑他。却不能让他怀疑上他们。敌明我暗才是最佳的阵营对峙模式。她方才那般热情的将“家底”都掀给那人看了。那人对他们定是放松了警惕了。如此。也就省事了。
  “嗯。有道理。”白敛凉凉的吐了一句。浑身上下。现下除了裤子完整。上身竟已只剩件松松垮垮的亵衣了。
  云浣像是这才发现他的不妥。立马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天黑了。自然是睡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当真开始解裤子。
  云浣脸一红。急忙别过身去。咬牙切齿的道:“白敛。你真是可恶。”
  白敛却闲淡的睨她一眼。冷冷一哼:“怎么我不是姓云吗?我不是你溪州福远镖局的大少爷吗?”
  原来是计较这个……云浣瞥了瞥嘴。理直气壮的说:“出门在外。若不以兄妹称呼要说什么?要不下次说我姓白。我无所谓的。”不过是个化名。叫什么都无妨。
  白敛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走到她面前才道:“我倒是觉得。不是名字的问题。是兄妹这称呼不好。”
  “有何不好?”以前她与东方凛四处游走。也经常以兄妹自称。省下了许多麻烦。
  “自然不好。若是哪日我们不小心说漏了名字。那谎言岂非不攻自破了?”他漆黑的眸子轻轻一挑。穿戴不整齐的上身看着有些慵懒。倦倦的竟透出几分魅惑之感。
  云浣竭力将视线停在他的脸上。抗着脸红说:“我不会说漏。”前世之時。她从未犯过这等低级错误。
  “你不会。或许我会。”他目光一敛。坐到凳子上。为自己倒起茶来。
  云浣绕到他对面坐下。眉头紧蹙。打着商量:“那往后别管是否在人前。你都叫我小妹。我也都叫你哥哥。咱们都省了名字。习惯了便定不会叫错了。”
  还要习惯?
  白敛的脸色霎時更冷了。啄了口茶。便冷戾的吐出三个字:“不习惯。”永远不会习惯。
  云浣眯着眼。对他这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有些不满。口气也重了些:“那你说怎么?走到哪儿招摇到哪儿?告诉全世界我是监察史云浣?你是禁军教头白敛?这样就好了?”
  见她真的怒了。白敛抿了抿唇。才说:“倒是也有别的说法。保准万无一失。”
  “是什么?”她问。
  “扮作夫妻。”话落。他还谨慎的看她一眼。
  云浣当即膛目结舌。眨了半天眼。睨着眼前之人又看了半晌。才皱着眉问:“你确定这样说你就会配合了?”
  “自然。”他勾唇。漆黑的眸光深深一敛。
  其实以什么称呼都是小事。云浣并不拘泥于这些。以前身为义军。有時候领着组队走到州城城门设了防卫的地界時。要想混进城。也是多人一道乔装各样身份。有夫妻的。有婆媳的。男人女人都可扮。只要方便就好……
  才却后后。“那好。那就这样吧。不过你名字还是换一个字的好。以防万一。”“白敛”两字若是在京城呆过的人还是知道。毕竟这两个字的名气可是不小的。而她倒是还好。云浣两字本就普通。通常稍稍贫贱一些的家庭。女儿的名字都是浣。
  听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白敛先还愣了一下。随即眼眸一亮。嘴角的弧度越弯越深。想了一下。就道:“你觉得。磷字如何?”他是说磷石的磷。磷石坚硬。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字。
  “凛?”云浣却霎時目光一颤。放在桌上的手指也顿時一片沁凉。几乎没有犹豫的。她便厉声拒绝:“不好?”而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腾升而起的负面情绪。紧绷着吐道:“用‘宇’字吧。”
  “宇?”他视线微抬。看她一眼。目光却注意到她慢慢聚拢的拳头。他微微一愣。良久后才道:“好。那就宇。”
  确定了往后扮演的身份后。云浣也不做停留。起身就走了。看着房门开了又关。白敛却微微嘟哝:“磷……磷字对她而来。代表了什么吗?”
  第二日。果然如云浣所料。那个叫齐安的书生百般推辞。并未与他们同走。白敛看了他一眼。趁着云浣去退房時。便与他说道:“齐公子真不与我们一道走?”
  齐安朝他拱拱手。摇摇头:“不了。在下还想留在这儿几日。那山怪虽说是被杀了。可没见着尸体在下总觉得不甘。想去衙门询问询问。问问哪儿能见着。也不枉来此一游嘛。”
  “若是如此。白某也不勉强了。”白敛淡淡的道。
  那齐安却倏然一愣。眨着眼问:“公子不是……姓云吗?”
  白敛摇头。苦笑一记。目光却深情的往楼下柜台前那素装女子看去。勾着唇道:“她是福远镖局的小姐云浣。我却不姓云。在下原名白宇。只是福远镖局的弟子。与浣儿算是青梅竹马。情根深种。无奈师父拆散。我们这才私奔逃走。这次回溪州也是师母书信。说师父愿意原谅我们。我们才尽快赶回去。回去。怕是就要完婚了。”
  “啊……竟是如此。”齐安一脸恍然。昨晚他还奇怪。为何他与那云姑娘稍稍亲近一些。这位兄长就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原来竟是如此。齐安搔搔头。也就顺势祝福两句:“那。就祝两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地了。”
  白敛微笑着拱手应承。却像是说不够似的。又道:“隐瞒了齐公子实在情非得已。不过也要多谢齐公子。我与她本有点争吵。昨日她领着齐公子过来我还气恼了一阵。只等齐公子走后我才知她是故意拿你气我。倒是显得对不住公子了。”
  齐安脸上顿時一阵尴尬。当着他的面说利用他。是让他如何反应?一時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齐安只咽了好几口唾沫后。才抓抓头。干笑着道:“无事无事。能让你俩误会冰释。也是在下的用处……呵呵呵……”
  话落。就见下头云浣在招手了。齐安立马扭头道:“云姑娘催了。白公子快下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白敛朝下看了一眼。眼底一片柔情。转首才拱拱手道:“那在下就告辞了。齐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随口应了两声。见这人下了楼。齐安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想。这个白宇醋劲儿可真大。今日故意与他说这些。不就是忌讳昨晚他与云姑娘亲近了些吗?
  看着下头两人。齐安微微摇头。嘴角却泛起苦笑。若是他与那人当年也有这种为爱不顾一切的冲劲。只怕今日。他们的局面也会如下头那对小儿女般灿烂幸福的吧。哪里像现在这般……这般身不由己。
  回到房间后。见房内两道黑影静候多時。齐安淡淡扫了一眼。卸下脸上的憨厚。眉目一挑。本还不觉得如何的眼睛。因他这一个小动作。竟突然露出像狐狸般的阴险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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