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鹤揽着容倾走到马车边,余光正好撇到了君逸墨,便也笑着开口:“想必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君相吧,萧某久仰大名啊。”
“哪里哪里。”君逸墨连忙拱手客气道,此时的容倾正依偎在萧宇鹤的怀里,好像是睡着了,这样乖巧的她,他何时见过了,原来她容倾可以这般和东方流云较真,不过是因为人家早就有了眼前这个人了。
“公子同倾儿的关系是?”君逸墨像是不死心似的,一定要问个清楚,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倾儿是萧某的未婚妻,这次的事情是倾儿做的有些过火了,还请君相见谅,我便带倾儿先走了。”萧宇鹤答得倒是爽快,但君逸墨的表情却是难看的可以,萧宇鹤看着君逸墨的脸色,眼中竟是闪过一丝得意的神采。
马车行的很慢,车厢里并不是很晃荡,约莫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容倾揉着太阳穴慢慢的醒了过来,她只感觉头昏沉沉的,一时间想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隐约得记得是萧宇鹤来了天牢,然后就不再记得什么了,嗅着车厢里那熟悉的迷迭花香,容倾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萧宇鹤正阖着眼坐在车厢里,是了,世上可以给她容倾下套的,就只有萧宇鹤才有这样的机会,因为她根本就不会防他。
“主上,方才是你给属下下的迷迭香吧!”容倾清冷的眸子中并没一丝的不满,反而还有着一个作为手下应该有尊敬,这对于身为容家家主的容倾来说已经是一件让人颇为意外的事情了,估计要是让容家的人看到了非得吓得不轻。
在这样恭敬的语气里,萧宇鹤还是听出了容倾的不满,这样的口气并不是容倾打从心里尊敬他这个主子,而是她不想让他在他人面前失了面子才装出来的,实则想让容倾尊敬他,恐怕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萧宇鹤知道容倾一直都是排斥自己的,所有的事情,她都以书信和他来往或者是让人传话,她从未真正的自己主动的和他打过交道,若不是自己此次亲自来帝都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时才可以和她有那么些的交集。
萧宇鹤睁开眼眸,看着面前这个清冷的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她,他真的很不习惯,自她上次离开,他便对她久久的不能忘怀,他调查过她,越是调查就越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是在是跟前世的她太过相似,明明知道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见到君逸墨与她,他依然忍不住的要去破坏,明明自己不想要这样,但他依然还是选择这么去做了,只是因为自己的内心依然极度的挣扎,明明自己和她根本就没有可能,但还是自私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这次把事情闹的太大了。”萧宇鹤低声解释,习惯性的用牙齿咬了咬下嘴唇,容倾看到这表情,眼睛瞪得老大,这表情明明是前世萧宇鹤惯用的,为什么这一刻会这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容倾一时间顿觉胸口喘不过气来,“停车。”容倾大声地朝车窗外的车夫喊道。
“容倾,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以寒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本想说些什么,却硬是被萧宇鹤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只好悻悻的又坐了下去,可是眼神里还是带着浓浓的不屑。
容倾的眼神凌厉的扫过以寒,让以寒的心里一个哆嗦,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道这女人还真的是让人有些那什么。
“主上,容我提醒你一声,我容倾是你的下属,但是若是在有下次,那就别怪我下次翻脸无情。”容倾说完这话,马车也正好到了萧宇鹤所在的客栈,容家在帝都最好的客栈,不得不说,萧宇鹤还真的会挑地方,“我还要处理些账务,主上,告辞。”
也不等萧宇鹤有些什么反应,容倾就一个人跳下了马车,她今天的心情已经够糟的了,还被萧宇鹤整出这么一出来,原本已经不怎么样的心情现在是更加的差了。什么叫做事情闹大了,做什么事她自己的心里还没个数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难道做事还不通过大脑吗,容倾的心情一时间糟糕到了极点。
☆、62 你竟在这
“啪。”这已经不知是容倾今天扔掉的第几本账本了,客栈的伙计都面面相觑得看着容倾,一个个心里面都泛着糊涂,这家主究竟是怎么了今天,平日里都没看到她像今天这个样子,容倾今天跟平时实在是大相径庭,在他们的印象里,容倾应该是笑容满面的,从来就没看到过她像今天这样,容倾今天一到店里就直接进了账房,一直在里面打着算盘算账,这太不像是容倾的分格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纵然是跟了容倾好些年岁的大掌柜也不知容倾究竟是怎么了,只好私下里告诉所有的伙计做事都小心一点,别一个不下心就犯了什么忌讳那可就不好了。
“家主这是要?”看到容倾忽然放下算盘站了起来,大掌柜的赶紧就迎了上来,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容倾,现在的容倾看上去还真的就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今天可是算错了好些账了,要不她也不会赌气的将这一本本的账簿扔到地上,让他主子算错账的情况还真的就是少见,这怎么可能不让他担心呢。
“大掌柜的,去把三楼的那件雅间给我开开来。”容倾轻声吩咐着,就径直往楼上走去,大掌柜还有些恍惚,等他反应过来时容倾已经上了三楼了,本不想让容倾喝酒的大掌柜见到容倾那略微伤感的神情时,还是叹了口气,将店里的陈年佳酿拿了上去。
容家所有店面都有这么一间雅间供容倾平日里小憩之用,这么些年容倾一直没用过,但容家的人每天还是会定时派人来打扫,所以里面并没有像容倾想的那样布满灰尘,三楼的每间雅间都是用一张屏风隔着,并没有明确的界限,若是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撤去屏风同隔壁的雅间并成一间,这也是当年容倾说的什么空间最大化利用,那时为了什么整体效果就没将这间雅间同其他的雅间隔开来。
大掌柜的听见隔壁有响动,面上的神色略有些凝重,脚步向外挪了几步,想要将隔壁的客人请到别处去,“别去了,影响了生意,我可是会心疼的。”
容倾清冷的声音在大掌柜的背后响起,这声音总让人感到有些凉薄,没有了往日里的调侃反倒是让大掌柜不习惯起来。大掌柜转身就望见容倾已经开始自斟自饮了,雅间中顿时弥漫着清淡醇正的酒香,大掌柜悄悄的退了下去,顺手将门关了起来。
这间雅间是容倾当年亲手布置的,一桌一椅都是她自己亲手挑选说完,可现在在看这些布置,却怎么都找不到那感觉了,许是心烦意乱,但君逸墨那句话总是在容倾的脑子里浮现,他为的是皇位,所以他接近她为的也是皇位?
容倾使劲的摇头,她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总是想着君逸墨的那句话,他们之间明明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才对,容倾越是这样想,君逸墨的那句话就像是作对似的总是要出现在脑海了,这让容倾突然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很讨厌这样一种怎么都甩不掉的感觉,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明明她对君逸墨没有那样的感觉,可为什么她还是会在意他的话?
容倾在脑海里拼命的否定这个想法,手中的酒杯从没空下来过,容倾的酒量虽然是好,但是掌柜的拿出的酒也是有些年份的,这一杯一杯喝还不觉得,但几壶下来,饶是酒量再好的人都撑不下去,容倾的小脸通红,甚至是像要滴出血来,面上也渗出了些许的虚汗,酒精的后劲开始起作用了,从她的胃里一直烧到了全身,全身在酒精的作用下烧的滚烫,容倾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她只感觉到浑身烧的难受,印象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喝醉,果然不管在哪里,喝醉酒的感觉都是很难受的。
“咦?那是什么玩意儿?”容倾睨着眼睛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屏风,屏风很简单,白色打底,画上了墨色的竹子,是容倾一向都很喜欢的水墨风,但现在容倾就是怎么看都看这玩意儿很不顺眼。
屏风一直在容倾的眼前晃荡,让容倾看着很不顺眼,容倾双手支着桌子,踉踉跄跄的走到屏风的跟前,要不是她的手一直撑着附近的一些物件,还真可能立马摔倒在地,待容倾走近了些,就直接靠在了屏风附近的一根柱子上。
“竹子?”容倾挑眉看了看屏风上的图案,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跌倒了地上,双手本能的更加紧紧的抱着柱子,然后使劲地摇了摇头,好像是迫使自己清醒一般,将两个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地看了看屏风上的图案,依然是画的很富有节气的竹子,就跟那该死的君逸墨那衣服上的竹子一样,呃,该死的君逸墨,容倾想了想,心里再次确定,对就是那该死的君逸墨,这竹子跟他衣服上的很像。
想到君逸墨,容倾心里就很不爽,然后再看这屏风上的图案,就更加的不爽,于是乎那张屏风就华丽丽的在容倾的掌风下被劈了个粉碎。
一时间就听到屏风碎裂的声音,这声音道是着实让毫无防备的人吓了一跳,但屏风后的人却是让容倾吓了一跳,容倾指着自己对面正用纤手执着酒杯的人,“你,你……”她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一直纠结在你这个自上,好半天才吼道:“该死的,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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