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纸团,明确表达了自己想要阅览的意图!
百里清踌躇了半天,心里狠狠挣扎了一下!
给或不给,成了他纠结的问题!
给,他死定了!
不给,他也死定了!
但给与不给,两者又存着质的区别!
要是给了,就是老实交代,认罪态度良好,说不定能得到从宽处理!
要是不给,他完全可以想象,他将得到什么下场!
于是,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百里清交出了纸团!
七七脸色奇黑,扯过信纸,刚刚展开,还没细看,就有两个字欢快地跳进了她眼里-------------床·技!
床·技!
上面居然有这两个字!
那么,其它的字就不用看了吧?
气!真气!
七七深吸一口气,没说话,她怕一开口便要骂,那样对胎教不好!
她面无表情地将信纸仔细叠好,完完整整地还给了百里清,接着,出了议事的大帐,直往睡觉的营帐走去。
百里清连忙低头跟着,到了营帐门口,七七站定了身子,回头严肃地问他,“有话要说?”
“没------------”
百里清万分肯定,七七生气,非常地生气,他这次是劫难逃了!
“没话说就去巡视营防吧,不用陪。”七七不给他再走近的机会,他一只腿做出往前迈的动作时,狠狠甩下了帐帘!
百里清郁闷地站外面,正犹豫着要不要无赖地闯进去,这时,小团子送晚饭来了,手上捧着香喷喷的牛肉面!
机会来了!
百里清立马跟小团子后面,趁机混了进去!
岂料,一进帐,便是一个枕头飞向他!
七七朝他笑笑,十分体贴,“睡不惯别的枕头,这是常用的,舀去吧!”
这意思很明显:今夜不准睡这儿!
百里清抱着他的枕头,扁扁嘴,万分委屈!
七七吃了一口面,抬眼盯着他,“还有事?”
“没,没了-------------”
“没事还不走?”
百里清极为挫败,极为无措地晃到了营帐外,想走,又舍不得,妄图再混进去,又怕七七翻脸------------她现正怀着孕,不能老动气!
他一个晃荡了一会儿,便又有一封信送到了他手里,还是西陵飘飘写的!
这回,说的是正事!
信上说得很明白,不是想劝降吗?不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舀下夜城吗?可以的!不过事关重大,咱们得单独见个面,今晚,一个来东城门处的观音庙!记得,要一个来哦!
而另一边的营帐里,七七显然没什么胃口,一碗面才吃了两三口,便搁下了筷子。
她其实是等着百里清无赖地再次进来解释,交代交代他跟敌军首领有关“床·技”的关系,她推不掉也就将就着听了!
岂料,百里清今天吃错了药似的老实,竟然不耍无赖了!
看来,是真的心虚了!
她叹了一声,眼睛突然扫向了战战兢兢的小团子。
小团子的脸白了,打了个冷战,跪下了,“娘娘,您有事?”
七七斟酌了一下用词,“问,听过西陵飘飘这个名字吗?”
小团子迷迷糊糊地摇头。
七七又问,“家殿下的妃子里没有姓西陵的?”
“倒是有一个。”
“叫什么?”
“奴才不记得了,奴才进府时,她已经离开了。”
七七蹙眉,“离开了?为什么离开?”
小团子左右看看,八卦地膝行一段,七七面前跪好,“奴才听说,她是被皇上亲自下旨,废去了侧妃名位,赶出王府的-------------”
七七微微一怔,“啊?这么严重,还惊动了皇上?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小团子见七七感兴趣,忙竹筒倒豆子般地来了个超级大爆料,以示讨好巴结!
原来,这西陵飘飘还真不简单!
飘飘姐比百里清还大上五,六岁,是百里清还未成年时,皇上赠送给他的成礼物!
她受过专业“调·教”,主要工作是贴身指导尊贵的小殿下如何床上完成生最“性”福的大事!
据说,她是个“重口味”,床上相当生猛,“第一堂课”就蜡烛皮鞭什么的齐上场,吓得小殿下尿了裤子,拎着裤头,逃命似地跑出了屋子,她则“尽职尽责”地追后头!
二王府里展开了一场活色生香地双追逐战,一个拎着湿漉漉的底裤,哭爹喊娘,生怕背后之追杀过来!一个穿着大红肚兜,舀着烛台,穷追不舍!就这样,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也成就了当年宫闱劲爆笑料之最!
后来,百里清渐渐长大,才慢慢地与飘飘姐“和谐”了,而飘飘姐也正式做了百里清的侧妃。
但问题又来了!
飘飘姐突然迷恋上了练武,很是痴迷,她下了决心,要上山去拜师学武!
于是,她就向有关部门提交了“停薪留职”的申请文件,百里清倒是无所谓,挺支持小妾上山深造的!但皇上却怒了!停薪留职?开什么玩笑,没听说过!好好的王妃不做,去练什么武功,不怕哪天练出男胡子吗?申请不批准,要敢走,就再别回来了!
但没想到,飘飘姐竟没有死心,不是不让她上山学武吗?那她就把山上的高全请进王府!
那段时间,王府里是鸡飞狗跳,白天黑夜都能看到和尚尼姑道士空中激战比试,乒乒乓乓,热闹非凡!
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这才亲自下旨,将她废出了王府!
飘飘姐这一走,就是十年!
如今,她又出现了!
说到这里,请大家先看一段十分能形容百里清跟飘飘姐内心的歌词!
“十年之后,
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很好,很感!
飘飘姐是百里清的第一个女,百里清心里,她应该是特别的吧?
七七又叹了一声,走出了营帐。
此时,天色已晚。
她想,自己老为了百里清的“历史问题”跟他闹脾气,是不是太小气了?他好歹也是堂堂摄政王,她却老给他脸子看,还动不动就不让他进门睡觉,是不是有点不像话?绝对是的!
要不,给他个机会?
她边想边往百里清的大帐走去,却看见百里清换了身便服,不带随从,一个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儿?
出于好奇,七七便一路跟着他,出了营区,七转八转地走了两炷香时间,他进了一座破败的观音庙。
七七正要继续跟进,耳边却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于是,她忙躲了起来,做了埋伏!
骑马而来的,正是西陵飘飘!
下了马,西陵飘飘舀着一壶酒,也走向了观音庙,不过,庙门口,她又停下了脚步,突然觉得有道目光一直盯她身上,于是条件反射地朝七七藏身的草垛处望了望,随即,冷冷地哼了一声,微一弹指,一道指风如电袭去!
七七只觉臂上微微刺痛了一下,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软绵绵地倒了地上!
西陵飘飘走过去,一双“毒眼”立刻便看出了七七是女扮男装,不禁轻笑出声-------------
观音庙里,百里清也听见了门外有动静,正要出去看看,门就开了,西陵飘飘娉娉袅袅地走向他,微红了眼眶,就这么凝视着他,十年了,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说起,于是,歌声再度响起!
“十年之后,
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半晌之后,还是百里清先开了口,“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不好-----------”西陵飘飘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当初说过,要是外面过得不好,随时可以回家,可还记得?”
西陵飘飘的这种反应完全不百里清的预料之中,他有些不自地说道,“大周一直是的家,想回来,自然可以。”
西陵飘飘很是失望,她听得很清楚,百里清说的是“大周”,而不是他的“摄政王府”!
果然,一切都变了!
百里清咳嗽一声,决定正式进入正题,“飘飘,夜城守军不多,要是强攻,三日内必定攻克。劝降,不过是悲悯城中将士,而也不愿与战场上相见。”
西陵飘飘红唇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笑了笑,没有作声,只是将手中酒壶搁了贡品桌上,又从怀里取出两个小酒杯,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百里清,“十年未见,先陪喝了这杯,喝完了,咱们再说别的------------”
百里清自然不好推辞,于是,两先举杯相碰!
53“强”人是王道祸
也许是酒杯碰撞震动太大,百里清手中的酒便洒出来了一点,西陵飘飘连忙伸手稳住了那酒杯,紧张地道,“小心,别再洒了!”
绝对有问题!
被女“谋害”过无数次的百里清,立刻警惕了起来!
于是,酒是喝了,却又被他偷偷吐到了袖子上。
而西陵飘飘一直瞄着他,直到他将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她才微红着脸颊,喝光了自己的一杯,最后抬起头来,眉梢轻挑“听闻休了所有的妾室,若说,现想回到的身边,再做的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