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然知道。
明年奇花会上展示的可不就是这个东西,记得在书中她交待过,那是个形似苹果,但纹络似龙的水果。但是龙呢,何时见到龙了?
“不知道?”白小花马上摇头,道:“就是我以为它是某本书中提到的苹果,一种普通的水果,谁想到它会有这样一个名字呢?”还好自己是写书的,理由这种东西一抓一把。
肖敬之听出点眉目,便道:“奇大哥,这龙果可是十分稀有,并且还没有成熟吗?”
没熟?怪不得会是这样一种样子,难怪难怪!
不过也好,至少没有了这个就不会吸引出那个男人了,自己不被虐那真是谢天谢地。可是在人家正在伤心时她一定要忍住自己的笑意,否则肯定会被罚去做龙果的花肥的。
没办法,谁让这书和电视看的多,想的也就多呢?
奇花道:“敬之倒是猜的对,它确实没有成熟,要等明年才可以。如今……如今这三年的心血倒是白费了。”
肖敬之马上道:“小花,还不快向奇叔叔道歉,竟做出这等鲁莽的事来。”
白小花心中有愧啊,这龙果可是好东西,用它配的药可以解百毒,可惜现在它被自己吃了,以后那些奇毒什么的能躲就躲吧!
她乖乖的九十度鞠躬,道:“对不起奇叔叔,请您原谅小花年纪小,又无短又愚钝,如果您想罚我,那小花也无半点怨言……”
道歉态度良好,希望可以免过一劫!
而肖敬之那边却按头想笑的,这丫头倒是第一次这般老实,相信也是知道错了。就道:“对,奇大哥也别客气,就罚她吧!当然,擅自带她来奇花城的我也有错,不如连小弟也一并罚了去吧!”
奇花心内一千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苦逼的笑了笑心里大叫:就凭你在江湖中的地位谁敢罚啊,叫我一声奇大哥都是看着那些解毒丹的面子。罚你,还要面子不,还要命不……谁不知道你师兄极护短,惹你一个就是惹整个浮游山。
一阵内心活动后,他咬了咬牙和将口喷出的血硬生生吞回肚中,挑起嘴唇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算了,孩子还小,而且不知者无罪!”
白小花见他不怪心中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师叔的背景。他那句话分明是告诉奇花了,要想罚就得连他一道罚了去,逼着他为了面子不罚自己的。现在自己也要懂点事儿,免得让他难做。男人在家里怎么虐都成,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给点儿面子的。于是忙道:“奇叔叔小花多谢您不罚之恩,但是……但是我毕竟害得你没了三年的心血,不如就让我向这颗树道歉好了。”说着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轻轻的磕了三个头又乖乖的站起来。
肖敬之这个感慨啊,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而奇花也觉得,这丫头倒也懂事,自己也不好太难为她。脸色稍缓和一些道:“你倒是个乖孩子,即是与树道过歉就好了,还是先和你师叔进屋里来吧,不要站在外面了。”
白小花瞄了一眼师叔,见他也在瞧自己就趁着奇花转身之时就冲他挤了挤眼睛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肖敬之一怔,心中才明白这丫头哪有半点道歉之心,她分明是装出来的。不由心中无语,这孩子性子到底随了谁,为什么这般调皮,瞧来天真却隐有黑人的潜质!
☆、龙果后遗症
第二十一章、龙果后遗症
三人走进厅中,早有下人奉上茶水点心。
白小花因刚吃了龙果现在腹中很饱只吃了些茶水,师叔瞧来便隐有些担忧,便道:“奇大哥,这龙果都有何珍贵之处?”
奇花道:“这龙果是自西域传来,据说极为难种植,我育了三年才长出这么一只来。若说用处,据说是无论做什么药只要拿来当药引子药性都会加备。”
“原来如此,不知食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处?”肖敬之看似淡然,但却担心的看了一眼白小花。
白小花使劲的抽了下嘴角,这个师叔真是顾家顾到没边儿了,你说吧,你侄女误吃人家珍贵的龙果可你还寻问是否会有害处?所猜没错,他自一开始就担心了。不过因为自己这边有些理亏才没问出口。
忍到现在,只怕已经是极限了。
这样的师叔,白小花觉得很可爱,为什么自己写他的时候都没有觉得他是这样的窝心,这样的可爱呢?
奇花连抽了三次眼角,才道:“这龙果虽可加深药力,但对人体有利而无害。倒是有一点,这果子与那个人有关,种子是他带回并拖我培育的。现在出了事,只怕他会怪罪。”
“何人?我浮游山也不是藏躲之辈,定会亲自道歉的。”听到这里师叔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在江湖中如奇花这般好讲话的人并不多见。
奇花摆了下手道:“肖大侠也不必担心,这事儿不如就交给大哥吧,我想办法将些奇花异草送过去,大不了再等三年将果子培育出来就是。”
肖敬之知晓他是不想讲出那人,但既然他如此说那就只好作罢了。想来用奇花异草打发的人,应该是个清雅之人。若没猜错,应该是个懂医术者,否则也不会讲龙果的功效时只讲入药而非样子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让白小花提早走了回剧情,只是比剧情更虐一些。当然,白小花也没想到。
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她记得那奇花替她们安排了住处,而她自然被女弟子们带入后院居住。过两天来的人便多了,一个姑娘家住在前院总有些不适合的。师叔也同意,嘱咐她万事小心。
而奇花城主夫人及小妾们倒是待她极好,特意安排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招待。她酒足饭饱后回房间由丫头们伺候着洗澡换了衣服,心想这奇花城果然不错,较之清苦的浮游山可是享受多了。
没办法,浮游山总归是修习武术之地,比不过这殷实之家的奢华。
人躺在床上异常的舒服,这一舒服就睡得很实,睡醒了却觉得不对了。既然都睡了一夜了,为何还觉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睁开双眼半晌才看清眼前一切。
等看清了她流泪了,特么的坑爹的大仙,这是给她擅改剧情吗?为什么她明明睡在奇花城后院的床上,可醒来后却变成了木板床,小木屋,还是挡着窗帘十分阴暗的小木屋?
而她呢?
似乎是被束缚在床上,稍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几根牛皮筋似的绳子绑在自己身上。这还不算,她几乎是半裸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因为习惯现在的胸罩所以样式被她改了,再加上细致的刺绣看起来秀是华丽与性感。下半身,她动了一下似乎也穿着裤子没有全走光。
好吧,这些她都可以忍耐,唯独不能忍的是她手臂上挂着一根如现代输液管子似的东西,不过她觉得那一定不是塑料制品而是活物身体中的脉络所制,外表洁白里面却流着血。
细一看,特么的还是她自己的血。
有现代的经验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现在是被别人抽血中,而且看来已经抽的很多了,否则她也不会头晕。
顺着那条洁白的管子看去,那边放着一只木桶,那里面传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声。这一桶要装满,估计她也离死不远了。
白小花觉得身子有些冷,连讲话都没有力气了,她张了张嘴想叫救命,可惜只发出一声无力的轻吟。
在此时,她想到的是电影中各种虐杀少女的情况,中间包括了一些变态的女人为了青春而不惜喝少女的血。难道自己就象那些少女一样,在自己的书中被别人虐杀了吗?
好想哭,自嘲的哭。
一滴泪掉了下去,白小花甚至感觉不到泪的温度了。可这时一道光亮刺痛了她的双眼,似乎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白小花眯了下自己的眼睛,稍转了下头只看到一袭洁白的身影。他的背后闪动着黄昏的光晕,鲜红中带着丝诡异,诡异中又闪动着圣洁。他的头发很长,没有任何束缚的披散着,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起,如梦似幻的美……
“哭什么?”清冷的,淡漠的,又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另她微微一怔几乎用足了全部力气道:“再……再抽下去会死。”
那男子道:“不会。”他讲的很肯定,似乎人的生与死是由他决定一般。
“会的。”白小花心中隐隐的不安起来,她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可是没想到还没看清他的容貌自己那因为缺血有些异常的心脏已经开始狂跳了。
突然,下巴被人掐住,他的体温很冷,象冰块似的。白小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听到一个无奈的声音道:“女人的体质果然差太多,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他随手几下,白小花就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那根管子被拔了下来。动作虽然如杨柳拂风,可是手劲不小,她痛得使劲皱了皱眉。
看来,这人还没想她死,这就好。
如果她死了,那师叔一定很伤心,还有爹与神厨娘。来了这三年多,她觉得自己已经将他们当做家人般看待了。
“云栖落?”似是想确定,白小花抽动着自己的嘴角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