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谢谢二两的雷子 ╭(╯3╰)╮
==========下面是“师父有话说”时间=========
师父(皱眉):“说什么?”
作者:“咳咳,随意。”
师父:“………………阿音,为师来救你了!”
作者:“……尼玛……”
☆、28章
何原伸手弹掉肩头落下的柳絮,慢悠悠道:曾都尉啊,她是真的心痛,心口绞痛,想缓解的话,不如你在她背部曲垣穴上舀捏一番试试。
曾奚用手指骨节抵住我后脊的曲垣穴,猛的发力后,我感到心口处的疼痛减轻了几分,却并没有完全消失。
我窝在曾奚怀里大口呼吸,痛的忍不住痉挛。
曾奚……曾奚……我攥着曾奚的胳膊,指甲恨不得刺穿他的皮肉,可我又舍不得让他疼痛,只能颤抖着喘息不休。
曾奚一只手蘀我舀捏着曲垣穴,试图减轻我的痛苦。
何原缓缓走到我身边,半蹲□,道:阿音,是不是很疼?
我根本顾不上回答他。
曾奚一把抓过何原的衣领,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何原垂眼看看曾奚青筋暴起的拳头,只是耸耸肩,道:别急,过一会儿她就不痛了。
不过……顿了下,何原续道:这曲垣穴虽能暂时缓解痛楚,却能加剧下一次心疾的发作程度,不能乱用哦。
曾奚指上一颤,触电般收了手。
阿音,你忍忍!曾奚拭着我额头上的冷汗,眼底的焦急半分也隐藏不住。
果然心口疼了一阵后,开始渐渐缓和。
我喘息着怒视何原,抖声道:浑球!你到底,到底想做什么!
何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阿音,我记性不好,忘了告诉你,你今天喝的茶里有翠羽草的粉末。
翠羽草是什么毒?曾奚眉心一抽。
何原解释道:翠羽草可以导致心脉挛急,初发不过疼个一时三刻,之后疼痛的时间会愈发持久,若不服解药……恐有性命之虞。
曾奚揽过我站起身要离开。
何原笑睨着他:曾都尉这是要去哪里?
求医。曾奚冷冷道。
这解药只有赏猎才有。何原说道。
曾奚蓦地回身,声如利刃:何原,阿音和鹰翼军没有丝毫关系!
何原哈哈大笑,道:曾都尉果然聪明。不过阿音和鹰翼军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都尉你是不可能眼睁睁看她去死的,不然……怎么连跳河这种事都肯相随呢?
原来是这样!
我心中顿时一片通明。
何原之所以自始至终没有碰我,之所以会把我从城头撞入奔腾的河水,全是因为他在试探曾奚,好利用他对我的感情,把我当做制约合盟的筹码!昨日所谓的喝茶赏雨,一定也是赏猎设计好引得曾奚前来的!
曾奚亦是双眼血红,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何原缓缓朝我伸出一只手,笑道:跟我回去吧,阿音。
我从喉咙中吼出一句:滚!
何原讪笑:你不跟我回去,难道要曾都尉娶一个死人?
开条件吧。曾奚强压着几欲喷薄的怒气。
何原负手道:黄金和文牒我们都要,另外,一旦你们谋权成功,要保证太微国各州县对于我们赏猎的生意,可莫要太过问。
曾奚没有说话,紧握的双拳青筋更加明显。
此时我的心悸已经逐渐平息,我看着曾奚铁青的神色,忽然就觉得鼻子有些酸。
我不知道我在为谁难过。
为他,或者……是为自己。
我转过身去抱住曾奚,他还是高出我一头还多,我的脸只能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因为我而难以自持的愤怒。
他爱我,所以才会愤怒。我想。
我踮起脚,轻声对他说:曾奚,别为我担心,谈判还没成,他们怎么会毁了自己的筹码。
曾奚愣了一下。
我松开手,走到何原身前淡淡道:我跟你走。
阿音!曾奚冲过来试图拽住我。
何原身形忽然一闪,抬手朝曾奚挡去。曾奚亦极快的右手回撤,单手振臂,重剑出鞘,一道乌沉沉的光华割裂我的视线。
凝重森严的剑气让四下蓦地冷了下去。
何原慢条斯理道:曾都尉,别伤了和气,你看我刚才不也是先征求阿音的意见,并没有动手嘛。
曾奚低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道:给她解药,我跟你回去。
我们赏猎可不敢关押朝廷命官。何原摇着头,叹道:曾都尉,其实这三个条件并不难答应,别说兵马难养,只要你们肯从当地百姓那里缴收粮草白银,根本就不愁……
曾奚怒斥打断道:收缴百姓的粮食和钱财,你叫他们如何生存!
何原突然回头看我:阿音,看来你还是比不过一城百姓。
我笑了笑,淡淡道:一人之命当然抵不过万人之命,何原,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混蛋啊。
平静的说完这些,我晃了晃,不由伸手捂住心口。
噢对了,阿音呐,心情过分郁卒是较容易引发翠羽草毒性的。何原拍拍我的肩,道:别太难过,会死人的。
滚开。我有气无力的踹他一脚,再次被他轻松的躲开,而我却因为乏力险些摔倒。
曾奚一双清澈的眼再看向我时,尽数变成了焦急和慌乱。
可因为何原的阻挡,他却无法再靠近我一步。
何原,你是不是以为我杀不了你?曾奚说。杀气从他银亮的铠甲中迅速扩散开来,空气渀佛凝滞成一团团沉重的铁铅,压的人喘不过气。
何原长叹一声,道:我当然相信你有能力杀我,早听闻大名鼎鼎的曾都尉一身武艺可于千万大军中取得对方将领的项上人头,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夫。可是曾都尉啊,你杀了我,我们赏猎还有可能给阿音解毒吗?
曾奚不答。
我望着曾奚那皱紧的眉毛,看的我心如刀割。
他的肩头永远有两座山,一个是职责,一个是良心。
而我,不在其中。
何原的声音再次响起:曾都尉,时辰也不早了,我最后问你一次,如果你肯点头,我现在就掏出解药。
四下静的只有风声,曾奚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成一片一片,每一片都像是染上绝望破裂的铅灰色。
我的目光越过何原的肩头,看着那个悲愤的军人,忽道:曾奚,可以回答我个问题吗?
曾奚迷惑:什么?
我眯起眼微笑,缓缓道:曾奚啊,如果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多年前,我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他说先救他妈,因为我不会很快淹死。
当时我说如果我死了怎么办,他说如果我死了,他也不会独活。
就是这样,曾奚总喜欢把赤/裸/裸的现实摊开给我看,他永远不会给我谎言,就像现在,连半句骗人的话都说不出。
曾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何原也不知道。
何原饶有兴味的看着我,道:阿音,这问题真的很恶俗。
我冷冷斜他一眼。
不过我喜欢。何原真诚的表示。
曾奚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深深的望着我。
我很欣慰,因为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得出,他知道我并不是要等他的答案,而是想告诉他,我理解他,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能理解他的感情。
我对他说,曾奚,你要记得,不管你如何用良心和职责去权衡你的任何一个选择,我都不会怀疑你是爱我的。
我说完,最后看了一眼他英俊的脸,转身就走。
阿音!
他大声叫我,我没有回头。
脚步声骤起,却在眨眼后戛然而止。
曾都尉,你若动手,不仅你讨不到好处,阿音更是没的救,你三思而后行吧。何原说完就跟着我走了。
我走得很急很快,巴不得赶快消失在曾奚的视野里。
心口再次隐隐作痛,这让我很是气恼。
终于,在强迫自己飞速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我跳起来骂道:何原你个浑球,选什么毒不好,翠羽草这玩意叫我连发怒生气暴走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何原厚颜道:挺好啊,强迫你天天开心嘛。
我凑过去凶巴巴的盯着他的双眼,呲牙道:你可以再真诚一点的!
何原眨眨眼:也对。
我剜了他一眼,扭头就走,边走边道:何原你老实说,为什么在云雾城里你不直接道明我已中毒,非要让我和曾奚离开很久了才赶过来拦住我们。
何原掏出烟袋,却发现烟锅没有舀,有些败兴的将烟杆塞了回去。
喂,问你呢。我驻足,侧头瞪着他。
何原忽然抬起头看我,笑的不咸不淡:你师父来找你了,我想你应该不愿意被他抓回去关在龙池山吧?
我窒住。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哪壶不开提哪壶……
良久,我才说:没看出来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贴心贴肺了?
你敢否认?何原质问。
我沉默。
片刻后何原意味深长道:阿音,顾牵机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他强迫我吃了葵木丹。我说。
何原有些诧异道:这倒真有些奇怪,按理说,报父仇是你的私事,以顾牵机的性情根本是不会过问,也决计懒得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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