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的溪云雨听得心惊胆战,他们,他们要杀皇上?
她因着受了惊吓,本能得退后一步,却不小心“嘭”地一声,撞在了门上。溪云雨心“突突”地跳的飞快,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怎么办?怎么办?若让爹知道她偷听他们讲话,肯定会杀了她的。不……她不想死……
“谁?”房里的两人听到门想,暗叫不好,脸色阴沉得大声问。封少钦立刻冲椅子上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伏在房顶上的黑衣人,听到那声“谁?”以为暴露了行踪,赶紧屏气凝神,运气轻功,那轻盈的脚步快速移动,宛如一只展翅的雄鹰……
差不多了,听了这么多,她也大致知道了溪承启想要干什么了,赶紧回去写信通知主上……
封少钦拉开门的那刹那,看到低着头,满脸不安神情的溪云雨,松了一口气,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她到底听到了多少事情?
溪云雨咬着唇,垂着眼帘,那眼珠子盯着青石地面,不停地乱转,想着如何保命……
保命?
溪云雨蓦然抬头,那梨花带雨的双眸楚楚可怜地看向溪承启,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封少钦,跑进书房,跪在溪承启面前,边哭边说,“爹,女儿不是故意偷听的。女儿愿意进宫,将那遣军令偷出来,以赎女儿的偷听之罪。”
溪承启皱起了眉,上下打量着他这位赢弱的庶出女儿,他从未过多得注意过她,但就凭她能不吭不卑得冲到他面前承认错误,他便会高看她一眼,威严得问,“你听到了多少?”
溪云雨缩了缩脖子,面露怯色,小声得说,“只听到爹爹让妹妹进宫去取遣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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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秋玺传信
那隐于夜色中的伏在房顶上的黑衣人,听到那声“谁?”以为暴露了行踪,赶紧屏气凝神,运气轻功,那轻盈的脚步快速移动,宛如一只展翅的雄鹰……
差不多了,听了这么多,他也大致知道了溪承启想要干什么了,赶紧回去写信通知主上……
足见踩着屋顶,飞快得起伏,待看到那繁华的街巷,便加快了脚上动作,从屋顶 嗅着那呛鼻的劣质胭脂的香气,看瞟了一眼那站在桃花巷醉凤楼前甩着手帕,招揽客人的女子,一个轻巧得翻身,钻进了醉凤楼。
她将那房间里的烛火点燃,整个漆黑一片的房间瞬间明亮,这房间里黄纱轻幔,瑶琴书画,应有尽有,让人觉得,这雅致的房间里所住之人,定不是那一般的庸脂俗粉。
那黑衣人将覆在脸上的黑色面纱从后面揭开,一张绝色之颜的脸,瞬间暴露了出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于眼角下方有一粒朱砂痣,高挺的鹰钩鼻,薄而红的唇,她的发高高束起成马尾,整个人有一种干练之美,她现在不是平日里那醉凤楼争相抢夺,并成功离间了封少钦和溪云雪的娇滴滴的秋玺,而是那个杀人如麻,羽月夜派出的暗卫细作,秋玺。
她快速得找出平日里穿的衣服换上,又将那身夜行衣藏于那柜子后的暗阁之中。只是一炷香的功夫,秋玺便又变成了那眼眸秋波涌动,举手投足一如那大家小姐般沉静,却娇媚的醉凤楼的花魁,秋玺。
秋玺听着房外那莺莺燕燕的调笑声和大堂内歌舞撩人的声音,整个人眨眼间放松了下来,她扭着纤纤细腰,走到那桌前,挽袖研磨,提笔疾书。
看来那溪承启已经和封丞秉已经联手了,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纷纷倒戈到溪承启那一派。她必须赶紧通知主上,防备溪云雪偷取那遣军令。将一切部署好,将那溪承启与封丞秉一干奸臣一网打尽。
还未等秋玺刚刚将那信写完,信上的黑色墨迹还未干透,便听到房门前一阵争吵的声音。
秋玺警觉得抬眸像那房门看去,声音好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是谁呢?
秋玺直觉,她一定是认识那人,并且那人定是来找她的……
秋玺也不再管那信纸上的墨迹干未干,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将那封信漆好。
她快步走到那瑶琴后,手指轻轻波动,指尖所到之处,琴音袅袅,柔情回荡,她陶醉得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翘,脸上的那股凝重警惕转瞬化成了柔情似水。
“封公子,秋玺姑娘在休息,哎,您别……”老鸨的阻拦的声音于紧闭的门前响起,她堵着门口,说什么也不放封少钦进去。秋玺虽是她醉凤楼的姑娘,却并没有签过卖身契,并不属于她的管辖内,只要她吩咐不见任何人,她这醉凤楼的妈妈,绝对不敢不听,要知道,她醉凤楼是要靠着秋玺这个摇钱树过日子的。
可封少钦是那放荡惯了的主,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顺手丢到了老鸨的怀里,推开秋玺的房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秋玺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琴音讶然而止,她侧头看向来人,站起来,盈盈俯身,嘴角荡起魅惑人心的笑,那声音娇媚的让人听了都会觉得骨头酥软,“封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封少钦来的可真快,他不会发现她在房顶偷听,而来找她的吧?
秋玺一边扭着杨柳细腰,走到封少钦身边,她那细嫩白皙的小手,拉着封少钦的大手,牵着他走到那圆桌前,嘟着嘴不满得说,“您可让奴家好想,您都多久没有来看过奴家了?您这以来,就生这么大的气,可是怪玺儿了?”那眼泪说来就来,秋玺的含波双眸,闪烁着些许泪光,楚楚可怜得看着封少钦,那模样,让人不禁得心生怜惜之情。
封少钦见如此可人疼的秋玺,嘟着小嘴,模样可爱至极,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半分,他一把将秋玺拦入怀中,任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指轻点秋玺的鼻尖,调笑道,“你这小可人精,就知道惹本公子心疼,看看你那摇摇欲坠的眼泪,非要本公子心碎了不可?”
听到封少钦如此调笑的模样,秋玺的心,安心的放在了原本的位置,原来他没有发现他,难道还有偷听之人?不过她前脚回到醉凤楼,封少钦随后赶到,也就说明他们并未再往下谈……
秋玺撅着嘴,怯声道,“若公子不是在怪玺儿,那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秋玺一边说着,那端着酒菜的龟奴走了进来,将那小菜美酒一一布好后,秋玺对那龟奴摆摆手,让其退下去,自己则轻敛衣袖,拿起那酒壶,往封少钦的酒杯里倒了一杯清酒。
秋玺手里的酒壶还未放下,封少钦便端起就被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嘭”得一声将那酒杯狠狠地砸在桌上,惹得秋玺身子微颤,往那封少钦的怀里钻了钻。
封少钦感觉到怀里的秋玺略微颤抖了下,便面带谦色得看向秋玺,温柔得说,“我把玺儿吓到了……本公子香玺儿一个,一赔不是。”
说完,便轻啄秋玺那粉嫩的脸颊,惹得秋玺娇笑连连。
“还不是因为那溪承启老贼,他执意让我与溪云雪退婚,将溪云雪嫁入皇宫,为他图谋大事。”封少钦狠狠得说。他怎么不知道溪承启只是利用他们封家,倘若有一天溪承启真的登基称帝,那他们封家能有什么好的下场,肯定是第一个被他满门抄斩的……
秋玺听到微微蹙眉,她小手覆上封少钦的大手,疑惑得问,“什么大事啊?将公子气成这样?”
“朝堂之事,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封少钦嘴角挑起一抹笑,翻手抓住秋玺的小手,“还不如想想怎么伺候好本公子。”
秋玺心里也知道,封少钦是一个谨慎之人,若她再问下去,肯定会引起封少钦的怀疑,也就闭口不提那“朝堂之事”。
她拿起那酒壶,又给封少钦斟了一杯酒。又执气筷子,夹上两口菜肴,亲自喂进封少钦的嘴里。
酒过三巡,封少钦微醉,他嗅着秋玺身上的那琼花香气,有些心神荡漾,眼神迷离。他手不安分得在秋玺身上胡乱摸着,那薄唇吻上秋玺的唇,与她缠缠绵绵。
两人一边褪去身上的衣衫,一边往那雕花木床挪去。
那红烛,跳跃两下,燃尽熄灭,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只听见房间内充满着粗重的喘息和那魅人心骨,酥到骨子里的娇吟声。
“公子,你爱玺儿吗?”秋玺双手搂着封少钦的脖子,娇声问道。
封少钦趴在秋玺的身上,昏昏欲睡,含含糊糊得“嗯”了一声,那嘴里呼出浓重的酒气。
秋玺嘴角上翘,继续问道,“那那朝堂之事是何事啊?”
不知道这样管用不管用,希望他能老实交代,不然还得让她浪费时间去查。
封少钦没有回答,他翻了个身,滚入了床的内侧,扯起了鼾声。
秋玺失望得皱了皱眉,起身便寻着封少钦的衣衫,手在那衣衫上摸索着,突然摸到像信一样的东西,她心中不由一喜。匆忙将那信从衣衫里掏出,站在窗前,借着那醉凤楼外长明的烛火暗光,将那信张打开,她一目十行得将那信纸上的内容看完,不由得心惊地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