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今的信王啊,也不过如此。”
烙信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本王只是许久未见皇弟来,只当皇弟正务繁忙,所以只能出此下策,皇弟不会怪皇兄吧?”
烙笑嗤的笑了一声,“信王还真正的有趣,请人还要将人绑起来?”他微眯起双眼,对于允西身上的绑着的绳子感觉十分的刺眼。
允西不断的对他摇头,他只是用眼神安抚着她,让她不要动声色。
允西低下头,咬了咬自己的嘴片,她还以为,他不会来救她呢。
“这样啊 ,”烙炎又是笑了起来,“是本王疏忽了,来人,给王妃松梆。”他说完,已经有人走了进来,烙炎剑眉再次拧起,唇角露出了一抹微乎其微的讽刺之意。
那人利索的解开允西身上的强子,却是站在一边,眼睛直盯着烙炎,似是只要烙炎敢上前一步,他手中的剑就有可能不听指挥了
“信王这是何意?”烙炎走了进来,站在烙信的面前,神色已经不是最初的浅笑了。
“这个啊,”烙信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些陶醉的喝了起来。
“本王不过就是想要和皇弟商量一件事而已,”烙信坐着未动,双眼正对上烙炎沉到底的利眸。
“商量,本王可没有感觉这是商量啊?”烙炎冷笑一声,用他的王妃来威胁他,好一个商量。
“这也是本王的不得已,谁让皇弟太难请了,”烙信笑的很好看,却也很刻意,“本王只是想小皇帝退位,让位给本王,这个华齐国皇位,本来就应是本王的,凭什么让一个黄毛小子来当。”
烙信说到这里,用力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为了华齐国负出了一生的心血,没理由,他还不比不上一个毛孩子。
“皇位?”烙炎笑他的天真。
“信王,请问你有什么资格继承王位?华儿是先皇唯一的儿子,也是先皇在位时就立下的太子,你告诉本王,这皇位为何不会是华儿的,华儿是年纪是小,可是天资聪明,强过你信王千倍万倍 。”
而他越说,烙信的脸色就越差,啪的一声,他直接摔碎了手中的酒杯。
“烙炎,现在似乎不是本王有没有资格的问题,”他站了起来,指了一下允西,“这个女人, 苍国公主,”他玩味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 “你自己选,你要是皇位,还是要这个女人。”
烙炎放下环在胸前的手。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本王王府多的事,随你怎么处置。”
而他说完,允西的身体微微的晃了一下,她低下眼睫,眼内多了几分雾气,再缓缓的成了水气。
她不想哭的,可是心里却是堵的难受。
“是吗,只是个女人?”烙信起先还真的愣了下,他握紧放在身侧的手指, 以为自己这步棋是走错了,确实对于女人,烙炎向来都是无情的。
就在他在心里不断的思考时,却是偶然的发现,烙炎脸上有抹挥之不去的暴戾之色,他突然笑了起来,握紧的手指也是缓缓松了开来。
皇弟还是一样的爱开玩笑,“如果只是一个女人,那么皇弟就不会来这里了,”烙信在心里骂着烙炎,他还真差一点被他给骗了啊。
“你可以试试,”烙炎脸上挂着邪魅无比的笑意,他说完,衣角一甩,就要转身离开,“如果这个女人信王要,那么本王就送给你吧, 不过,”他又是回头打量了烙信一眼,“信王的兴趣还真的不错,竟然会喜欢这样的……”
允西听着他一言一语的讽刺,她的鼻子一酸,晶莹无比的泪珠就从她的下巴上滚落了下来。
烙炎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却是发现了她下巴面好像是小溪一样涌出了泪水。他的心没由来的有了一种烦燥,笨女人,不许哭,他这是在救她啊,他现在表面是不动声色,似乎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可是他紧绷的身体,眸中的沉色还是让烙信看出了什么。
烙信站了起来,啪啪的拍起了手 。
“皇弟这心机可是真够深的,差一点就把皇兄给骗过了啊?”
洛炎的脸色微沉了起来。不过,还是挂着那抹习惯的笑容, “不及信王。”
第四十五章 到底关不关心
烙信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了一把剑,然后走向允西,刷的一下刺了过去,冷光一次,允西抬起脸,一双眼睛被泪水洗的格外干净,而剑上还有她的影子。
那把剑正好削掉了她的一缕头发,如果再偏一些,可能就是她的脸了。
烙炎向前一步,而这样的动作让烙信狂笑了起来, “皇弟,你还说不在乎吗?这女人是丑,本王也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现在看来,皇弟到是比本王还要有兴趣啊。”
他把玩着手中的剑,“这一剑本王是刺的偏了,结果你应该知道的,本王自认剑法不错,虽然比不上你烙炎,可也没有差到这样的地步。要不要试试本王的剑法,看本王这一剑要是真的刺下去,断的是你家王妃的头发,还是脖子。”
烙炎冷着脸,允西对他摇摇头。
烙炎再次危险的眯起幽沉的黑眸,“你想要如何?”
“皇位,”烙信将手放在剑上,剑身折射出来的光刺入烙炎的眼内。
“不可能,那皇位是华儿的,就永远是。”烙王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着,让他交出王位,那不可能,先不说他会违被先皇旨意,再者,如果这个人真的坐上皇位,他是绝对的不可能放过华儿与他的,更可况,此人心狠手辣,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他可能不想华齐国百姓以后永过的水生火热。
“那么,你就看着你的王妃身首异处吧 ,”烙信抬起脸,整张脸都是阴沉起来,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牢牢咬住这里的每一个人。
烙炎抿紧了唇角,然后他认真的望向允西,声音淡的无色,却也沉重,“允西,如果让你死在这里,你会不会怨我?”
允西吸了吸鼻子,她摇头,“不会,我不怕死,烙炎,你不要答应他,”允西也能想象到如果这样的人当了皇帝,那么他能做出来的, 也绝对不是会什么好事,死她一个人不要紧,总比死更多人要好。
她对洛炎笑笑,然后无谓的迎上那把剑,心头酸的难受,喉咙也硬的厉害,她不怕死, 可是她真的好想见见皇上哥哥。
“真是夫妻情深啊,”烙信讽刺的说着,他转了一下手腕,将剑放在允西的脖子上,又是割断了她的几根发丝。
允西没有哭,她还是在对着烙炎笑着 ,那笑刺的烙炎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一般。这个笨女人,都快死了,还要笑吗?她就不恨吗。
就在烙隐的那把剑要刺向她时, 烙炎却是突然开口。
“本王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睁开双眼,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
烙信这才是放下了剑,他从身上取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扔了过去,烙炎接住,他握着手中的匕首,脸上的笑如同被冰冻的一般无温无情。
“你要如何?”
烙信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简单, 刺你一刀,本王试试你的城意。”
“好啊,”烙炎拿过匕首在刺向自己的右肩膀, 刺进又抽出,而他连哼都是没有哼一声,顿时血流如注。
“烙炎,”允西向他跑去,可是身后人却是紧紧按住她的胳膊。
烙炎扔下手中的匕首,只是淡淡望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就像刺的不是他的血肉,而是一根木头一样。
“本王刺了,放人。”
烙信又是拍着手,“想不到一向视女人如无物的烙王也会有这样痴情的时候?本王佩服啊,”他盯着烙炎身上的血迹,笑的更加的开怀了。
允西不断挣扎着,可是身后的人却是紧紧的拉着她的肩膀,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背,让自己不要哭出声,她是害人精,她真的害人精,都是她不好,是她让他受伤的。
“李允西,不许哭,”烙炎望向允西,对她大喊着
允西抬起双眼,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好,她不哭,不哭。
“放人,”烙炎再次面向烙信,第二次说了放人两个字。
可是烙信只给他他的笑声,嘲弄还有嗤笑。
“烙炎啊烙炎, 你以为你在本王手里,本王就会放过你吗?”他冷哼了一声,“放了你,再让你和本王的做对吗?”他仰天长笑,“你放心,本王当然会放了你的王妃,当然也会放了你,那就是你们变成尸体。”
“你说那个黄毛小儿如果没有了你,他还能成什么气候。”说到这里,他好像已经变的有些疯了,不对,应该是激动的疯了吧。
“你敢?”烙炎的唇角抿的密不透风,都成了一个一字,他用力眯起双眼,眸底却是精明扫过了这里的一切。
“这世上还有不王不敢的,”烙信坐下,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他倒好敬了烙炎一杯,
“敬你,我的皇弟,这杯算是是你的临别酒吧,你放心,到了明年的今日你的忌日时,朕一定会为你再倒一杯酒的,每年的这一天,朕都会给你一杯酒的,”他说完,直接将酒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