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起刀落,□□如蝴蝶般翻飞,破碎一地,如同不可挽回的结局。
沐瑾墨眼中隐隐一丝血丝,脸部痛苦的抽搐。
“咏儿,你别任性,听我解释……”
一条长鞭子如蛇般□□,来势汹汹,如雷鸣闪电,要是被抽中,非死即残。
他反应极快,身体朝后一翻,灵活无比,及时避开这一招。
那鞭子没有趁乘追击,灵活的一转,卷中隽咏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抽,她如腾云驾雾般飘飘然往上升,片刻之间已经落入卓然灸热的怀中。
黑眸如火点燃般,闪闪发亮,笑意满满,“抓牢了,我们飞了。”
唐隽咏头晕目眩,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有这种感觉。
不像跟沐瑾墨在一起,如溪水般平静,说不出的舒服……
“皓叔,婶婶,我会好好照顾小丫的,放心啦。”
沐瑾墨快急疯了,脸色惨白如纸,“不许走,咏儿,快下来,咏儿听话,来人,快把他们弄下来。”
宫中卫士犹豫不决,看向皇帝陛下,沐非手一挥,“不要伤人命,尤其是太子妃,不得有丝毫损伤。”
众人上前,拿弓箭对准风筝,蓄势殆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喜堂生变(7)
众人上前,拿弓箭对准风筝,蓄势殆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卓然拥紧怀中的女孩子,不慌不忙的一个使力,风筝猛的往上飘。
唐佑皓眼神一闪,轻轻挥出一掌,风筝如得了助力,稳稳荡开,青云直上,飞快的远去。
两抹红影飘飘欲仙,凌云驾雾,俪影成双,越飘越远,变成小红点,最后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沐瑾墨胸口一烫,吐出一口鲜血,气极败坏的吼道,“皓叔,为什么要帮他?”
唐佑皓冷冷的反问,“为什么?你是我的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他把最心爱的女儿交到他手上,可他不仅没有好好照顾小丫,还让她那么伤心,不打他一巴掌算是客气了。
平时看他稳重内敛,温文尔雅,与活泼好动的小丫互补,堪称绝配,谁想会闹成这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沐瑾墨如受重击,面如死灰,心神激烈震荡,旧伤复发,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往后倒去、
一道惶恐不安的女声从不远处尖锐响起,“瑾墨。”
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悄然落幕,留下无数的遗憾和惆怅……
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丝光线渐渐没去,暮色暗沉,满天遍野黄沙漫漫。
闪亮的星星挂满天空,美丽炫目,手一伸,仿若能摘下。
篝火的火焰往上窜,烤羊腿的香味扑鼻而来。
隽咏傻傻的抱着双腿呆坐一边,火光照在娇俏的小脸上,留下几缕阴影,一身宽大的衣服衬的她格外娇小柔弱。
铁卓然难掩关心的看了又看,实在没忍住。
“哭吧,现在没人。”
这小丫头倔强的一塌糊涂,也不知像谁。
从小到大都看她调皮胡闹,脸上总挂着甜甜的笑容,如今阴云密布,让人心疼万分。
隽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人吗?”
她才不哭呢,有什么好哭的?
泪水只会让那些恨她的人开心得意,让真心爱她的人伤心难过。
铁卓然怜惜不已,面上丝毫不露,做了个丑丑的鬼脸,“我是水中妖怪,不算人,这里没旁人。”
“你好讨厌。”她随手拿起腰间的玉佩狠狠丢过去,见他轻轻松松接住,还轻佻的吹了口气,忽然悲从中来,压抑在底的痛苦如洪水般爆发。“哇哇哇。”
身边没有至亲至爱的人,也没有看她笑话的人,只有一个时时喜欢逗她玩的臭家伙。
哭一哭,没事吧?
一时之间,泪如泉涌,伤心欲绝。
无数往事涌上心头,明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爱人,怎么会背着她跟她最要好的姐妹勾搭上?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明明喜欢别人,还对我装出款款情深的模样,好恶心。”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为什么这么对我?要是不喜欢我,直接说啊,我不会死缠烂打的。”
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出心中委屈和痛苦迷惑,复杂的情绪疯狂涌出。
卓然薄唇紧抿,如墨的眸子比夜空还要黑沉,好像在隐忍,欲言又止,想走上去安慰,却在离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似乎顾忌着什么,手紧握成拳头,手心里的玉佩烙的隐隐作痛。
☆、喜堂生变(8)
卓然薄唇紧抿,如墨的眸子比夜空还要黑沉,好像在隐忍,欲言又止,想走上去安慰,却在离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似乎顾忌着什么,手紧握成拳头,手心里的玉佩烙的隐隐作痛。
小丫哭的浑身无力,泪水都哭干了,小脸滚烫,重重一拳打在沙子上,“我最恨两面三刀的贱人,沐瑾墨是大贱人,叶语凝是小贱人。”
骂的再起劲,耳边响起“噗哧”笑。
她气的抓狂,随手抓起一把黄沙扔过去,“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有那么可笑吗?”
混蛋,他就爱跟她作对,身边的人都对她疼爱有加,视若珍宝,只有他时不时的冒出来跟她掐架。
铁卓然向后一仰,轻松避过,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宁愿看到她生气,也不想看到伤心。
但嘴上还不肯饶人,“不是啦,你骂人真没创意,十年如一日,翻来覆去就这几句。”
吵吧,闹吧,最起码不要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
小丫一阵火大,跳起来像蛮牛般横冲直撞,一头撞到他怀里,哇,鼻子好痛,不及细想,随手挥出一巴掌,“混蛋,你还气我,我打扁你……”
“啪。”打了个正着,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他的头偏到一边,长发遮住双眼,掩去了所有情绪,不言不语,沉默的让人心惊肉跳。
她傻眼了,怔怔的看着他,心里一慌,“喂,干吗不躲?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让你打回来。”
这家伙的身手比起父亲有过之而不及,是铁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行事又放荡不羁,肆意妄为,无所不至,是个让所有长辈头痛的家伙。
不过母亲对他青眼有加,说他是真正的大好男儿,连带着父亲舅舅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他扬起头,露出通红的半张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点都不痛,心里好受点了吗?”
她愣住了,这家伙啥时变的这么善解人意?
难道是在可怜她?
一想到这,一阵火大,最恨别人同情她,“哼。”
他眼中飞快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快如闪电的伸手掐住她的小脸,往两边一扯,“哼什么哼,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会想办法讨回的,怕了吗?”
这才是铁家大少的真性情嘛,小丫觉得自在多了,一巴掌拍开他的魔爪,“切,怕你?开什么玩笑,本小姐不是好惹的。”
经这么一闹,她的心里舒服多了。
吃完一大块烤羊腿,一大碗热汤,浑身暖洋洋的,晕晕欲睡。
他一直盯着她看,眼睛晶晶亮,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轻轻踢了她一脚,“喂,跟我去风云岛玩吧。”
小丫微微蹙眉,现在的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任何安慰的话,只想找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躲一段时间,铁家的风云岛倒是可以去逛逛。
哥哥每次从风云岛回来,都一脸的兴奋,害的她心里也痒痒的,很是向往,但碍着……那个人,舍不得离开他太久,所以一直没去成。
如今嘛,反而没有什么能拖住她的脚了。
她皱了皱小鼻子,高傲的抬起尖尖的下巴,“本小姐需要考虑一下。”
☆、喜堂生变(9)
她皱了皱小鼻子,高傲的抬起尖尖的下巴,“本小姐需要考虑一下。”
他微微一笑,小丫头还耍大牌啊。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雪白的沙摊,高高大大的椰子树,可以捉螃蟹钓鱼……”
小丫的眼睛越来越闪亮,能与天上的灿烂星子相媲美。
“我去,别再诱惑我了。”
他低头闷笑,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傻丫头,就是要诱惑你啊。
两人一路往东,准备从秦国借道,从松江渡口出海,铁家人通常在那里靠岸,生意做的很大,足迹走遍几大洋,是名副其实的海上帝王。
小丫干脆穿上男装,扮成小书童,还似模似样的。
不过她估计是最大牌的书童,都是铁卓然一路打点,衣穿住行,不用她费心,他将她照顾的妥妥当当,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饭,骑最好的马,喝最烈的酒。
他会玩会闹,跟他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镇江的如月酒楼是地界上最好的,进出无白丁,日近千金。
前面是酒楼,后面是供客人住的客院。
铁卓然包下最好的院子,两人大摇大摆的住进去。
老板热情似火,让人送上所需的一切。
房间内居然有热气腾腾的温泉,小丫又惊又喜,迫不及待的坐进去泡,一身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轻拂水中的牡丹花瓣,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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