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怡公主这会儿也正纳闷良辰去了哪里,便问了含贞一句:“可见着少夫人了,方才不还在这吗?”
“少夫人方才说身子不适,这会儿怕是已经回去了。”
沁怡公主闻此,倒有些担心,想这几日良辰成天在这边帮她迎客,身子怕是吃不消,这会儿也不好再叫她过来,便与司徒王妃说:“皇嫂也知我那弟媳有孕,想这几日帮我操持家事也是累着了,这会儿怕是回去歇着了。”
司徒王妃听了这话,难免有些失望,却还是十分得体的说:“我知道你家三少爷年前已经添丁,如今你又得一千金,等良辰再诞下孩子,你这府上可就热闹了。”
二皇子安静的听着她们寒暄,没插话,自不愿参与她们女人家的话题。
良辰躲在屏风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没成想这挂衣裳的丫环好巧不巧正来这边放置各位侧妃的外衣。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良辰见此,只觉的大事不妙,只恨不得自个有那遁地的本事,可以逃之夭夭。
沁怡公主听了丫环的话,忍不住问道,“良辰?你躲在屏风后头做什么,也不出来招呼一下。”
良辰闻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想扒着屏风不松开,可眼见今日之事躲不过去,只得叹了口气,自个走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章有惊无险
二皇子原还是一副兴意阑珊的模样,一见良辰出来,心中立刻泛起一阵波澜。
良辰迈着小步挪到了公主跟前,一直将头埋的低低的,循着规矩十分得体的给众人行了礼,赶紧别过身去,有意背对着二皇子,一脸的心虚。
沁怡公主瞧着良辰古怪,便问了句:“你这丫头也真是,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是小孩心性,方才没听着我正找你,竟还躲在屏风后头不吱声,回头该罚你了。”
“良辰方才被茶水沾湿了袖口,原在屏风后头擦洗,听闻各位贵客到访,只怕失礼,便躲着不敢出来,还请王爷王妃和三位侧妃见谅。”
二皇子盯着良辰,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倒是司徒王妃非常和蔼,瞧着良辰颇为欣喜的说:“原以为今儿见不着你,我还觉的遗憾,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必拘礼,可别站着了,来我这边坐下。”
良辰心里忌惮,自然不愿意靠二皇子太近,便抬头望了公主一眼,见公主点头,自个只能遵从公主的意思,坐到了司徒王妃身边。
良辰这刚坐定,坐在对面最末的侧妃王氏便发了话:“原想着澄妹妹一介婢女都生的那样貌美,还觉的蹊跷,今日才知陶家的女眷都是钟灵毓秀之辈,个个出挑,少夫人生的好看,便像是画中走出的人呢。”
良辰与这一屋子的皇亲国戚比起,身份低微,也没想到王氏堂堂一个皇子侧妃竟也拍起她的马屁。钟灵毓秀自然不敢当,竟还说像是画中之人,未免太抬举她了,这可叫她怎么应承。
良辰正纠结。侧妃江氏便说:“妹妹说出这话,可叫少夫人怎么应啊,什么画中走出的人。这话都说的出口,可不叫旁人笑话了去。”
王氏一听有些急了,赶忙应道:“我方才说的话,并无奉承之意,原在王爷的书房里见过一副人像,便与这少夫人是一个模样,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想姐姐你也是许久未近咱们王爷的身了。所以才不知王爷收有此画。”
江氏一听王氏这话分明是在羞辱她,如今还当着些外人的面,气愤之下,正要反驳,一直面带笑意的司徒王妃却看不下去。忽然沉下了脸。
“在府里闹也就罢了,怎还要在这里丢人,争一时口舌之快能占到什么好处,可忘了自己是侧妃之尊,怎与市井泼妇一个模样。”
眼见司徒王妃发怒,良辰甚为自责,想两位侧妃起争执,多半是由她引起,赶紧起身赔罪说:“二位侧妃快人快语。都是好意提拔良辰,良辰心领了,本也只是女儿家一时意气,总想整个长短,王妃只当是闹着玩,可莫要动气。”
司徒王妃自知未管教好侧妃。只觉脸上无光,良辰懂事站出来平息此事,也都给了众人台阶下。二皇子瞧在眼里,眼中的笑意就更浓了。
沁怡公主也不愿看着几位皇嫂在自个府上吵闹不休,也跟着说和。
“一家人闲话家常,何必较真,含贞去端几碗莲子羹来,给几位侧妃去去火。”
眼见公主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氏和江氏即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了,毕竟王爷方才那冷冰冰的眼神,还叫人寒着心呢。
二皇子瞧着良辰,目光灼灼,二人中间虽隔着一个司徒王妃,但良辰却真切的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脸也忍不住烧红了。
司徒王妃每见人有孕,就羡慕的不行,便握着良辰的手,柔声说:“妹妹是个有福气的,想来我与妹妹这般投契,妹妹的孩子自然与我有缘,等来日你诞下孩子,便叫孩子认我做干娘,你说好不好。”
良辰闻此,知是天大的恩德,心里自然是高兴,可一想着二皇子,心便沉了下来。
司徒王妃正高兴,便侧身问了二皇子,二皇子闻此,便答应说:“只要琳蓉高兴就好。”
良辰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想着二皇子原也不像自个想象的那样不堪,今日之事分明是放她一马。看来比起自个的蒲柳之姿,澄儿的倾世之貌才对二皇子的口味。眼瞧着她是有了身孕的女子,又是公主的妯娌,二皇子绝不会再做他想了。
良辰寻思着,这才安下心来,还算自在的坐在那里听公主和二皇子说话。
“听闻父皇取二哥名中‘瑾’字封二哥为瑾王爷,妹妹还未来得及道贺呢。”
“原是母后生祭,父皇感念昔日伉俪情深,爱屋及乌,才正式封王,我这王爷的位子才算坐的名正言顺。”
“二哥也知咱们启瑞王朝皇子而立之年才能封王,大哥已经到了年纪,父皇却还未提封王的事情,却先给二哥晋王,孰亲孰远,孰重孰轻,大家也都看的真切了。到如今也该喊二哥一声瑾王爷了。”
瑾王爷闻此,十分难得的笑了笑说:“皇妹就别取笑我了,大哥虽是庶出,却是长子,我母后去的早,大哥却是祥贵妃母家的半个女婿,如今祥贵妃正得势,往后的事也不好说啊。”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少见二哥这样消沉,便应了句:“这朝野上下谁不知大哥庸碌,二哥才貌胆识过人,可不必妄自菲薄,沁怡跟二哥一同长大,无论如何都会与二哥共进退。”
瑾王爷闻此,明白沁怡公主的暗示,可朝堂上的事,不便放在这会儿说,有意转换了话题:“昨儿我进宫给安娘娘请安,她一切安好,心里却惦记着你跟刚出世的小外甥,只恨宫规森严不能出宫,否则便亲自过来,照顾你月子了。”
“我也是许久未入宫给母妃请安了,如今还不成,等我坐完月子,便抱着我家慕荣进宫给母妃看看。”
“孩子出月之前,原是不能见外人的,否则我真想瞧瞧那孩子呢。”司徒王妃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多年求子不得的感慨,瞬间涌上了心头。
“若说旁人也就罢了,皇嫂是我亲嫂子,有何不能见的,良辰,你领皇嫂进屋去瞧瞧,算着慕容这会儿该是醒着的。”
司徒王妃闻此,欣喜不已,良辰也如获大赦,赶紧给众位行了礼。便急着迎着司徒王妃进了里屋。
陪司徒王妃瞧完慕容,良辰便躲在屋里直到瑾王爷一行走后,才出来。
眼见公主这边再没差事,良辰便回了静园。
这刚换了常服歇下,青鸾便奉了个锦盒进来,说是瑾王爷觉良辰今儿举止得宜,温驯知礼,特赏给良辰的礼物。
良辰原以为不是金银珠钗,就是翡翠玛瑙串子,可打开盒子一瞧,竟是一只铃铛。
良辰见此,拿出铃铛摇了摇,见这铃铛浑圆厚重,足有婴孩的手大,并非金银所铸,只是一般的铜质,也不是贵重之物,做工也十分粗糙。
良辰拿着铃铛,想着原是在哪见过的,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猛然听映兰说了句,才记起这铃铛是捕兽夹上的。
原来瑾王爷还记得当日雁惠山庄的事。
良辰想着,有些不寒而栗,想那瑾王爷是出了名的厉害,今儿能放她一马,也是看在沁怡公主的面上。往后可一定要规行矩步,谨言慎行才是,否则哪次再落到瑾王爷的手上,可没今日这么走运了。
良辰心里不安,便将铃铛放回了锦盒,叫映兰收去库房,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这铃铛响。
好不容易挨到易楚回来,良辰没等易楚进屋,就扑到了他怀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今儿可是真的吓坏了。
易楚少见良辰如此,便瞧了一眼映兰,映兰忙解释说:“今儿二皇子——”映兰寻思着,想二皇子已经封了瑾王爷,便改口说,“咱们新封的瑾王爷来府上做客,几位侧妃争宠不要紧,偏吧咱们少夫人扯进来。平白惹的少夫人担惊受怕的。”
易楚心疼良辰怀孕辛苦,又要为公主打理家事,心里本就不大乐意,到如今见良辰委曲求全的模样,心里就更不好受了,赶忙柔声安抚说:“打明儿气,我便留在府上陪你,若有我在,公主念着我,也不会总喊你过去了。你呀,就是性子好,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如今都快四个月了,可不能再操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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