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皇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步子加速,不多会便把她抱进御书房的偏殿。
他很小心地将她放在榻上,吩咐侍婢去唤太医。
“不必了,我得走了,省的招来杀生之祸。”段思怡忍着痛,刚才的那一幕已过,只要自己赶紧回到清幽阁就会没事。
☆、伤我最深(2)
“你想这么从朕的寝宫踏出去么?还是你早就把朕的话忘了?”假皇帝嘴上慧然一抹邪笑,他慢慢逼近坐在榻上的人,那样子甚是让人直冒冷汗。
“我说过不会做你的侍婢的。”段思怡依旧倔强道。--
“那好吧,那朕就把你送去兰心斋,随上官兰芯处置如何?”假皇帝嘴角一弯邪笑,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他将心中的厌恶很好地隐藏,即使是现在段思怡也未发现出一丝一毫。
“你,过分!”段思怡气得一股脑就坐起,可是还是思索再三,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好,我答应。”
“那赶紧去把这一身衣服换了,在朕这里伺候得不好,照样受罚,记住,朕会好好折磨你的。”假皇帝说毕,已是仰头大笑,负手离去,留下段思怡在原地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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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怎么这么磨蹭。”管事公公早就等在门口,段思怡一看正是之前那个人,只是如今自己这模样,想必他也认不出,现在是他大自己小。
忽然感到人世的可笑,风水轮流转,就是如此。
“是,公公,路上有点黑,耽搁了。”段思怡很礼貌地见礼,然后一溜烟地提着宫灯就进去了。
“唉,把灯放下,交给门口守夜的宫女,你直接人进去就成。”管事公公在后面轻声喊着。段思怡哦了一声,回头对他笑笑。--
推门而入,里面幽暗地亮着几盏宫灯,段思怡一看,一袭明黄身影正在伏案疾书,他的旁边堆了一大叠奏折。
假皇帝闻声,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环抱于胸前,等着段思怡走近。
“皇上吉祥。”段思怡来了个最老套地见礼,忽然站在那里就呆愣了起来,本是说好今晚皇上摆架清幽阁的,自己还想了一大堆主意,要如何处理,可不久前御书房这边却派人来说皇上今夜公务繁忙,叫自己直接去御书房伺候。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朕渴了。倒杯水来。”
“是。”段思怡恭敬地退下,不多会便端着茶水进来。此时假皇帝早已不在御书房内,段思怡四处张望。--
御书房里除了昏暗的鬼影,连个屁也没有。
“还杵在那做什么,过来给朕宽衣。”一声冰冷的声音从偏殿传来,把段思怡吓了一跳,这声音极具穿透力,似曾相识般。
那是一种进入灵魂的声音,仿佛能控制人的意识。
“刚才还要喝水,现在又要睡觉。”段思怡嘀咕着,将茶水放下,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漫黄的纱帐慵懒地垂下,上面投射着一个男子斜躺的身影。
“进来。”假皇帝的声音很冷,段思怡倒吸了一口气,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
“把鞋脱了。”他腿一伸,将乌木靴子抵到到了段思怡嘴边,他的视线完全没有停留在段思怡诧异地脸上,而是干脆闭上。
你表哥的,段思怡怒骂着,真想放狗咬人,看他还怎么嚣张。
手缓缓地攀上那只高抬的靴子,段思怡直直地盯着□□的人。一只靴子在地,他却没有把另一只伸出来的意思。
“喂,皇上,麻烦你高抬贵脚。”真是受不了这人,拽什么拽?
段思怡翻了个白眼,见躺在□□的人依旧是不动。
“不要脱算了,那我走了。”她小声的询问,可是上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正当她要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手却是被人紧紧抓住。
段思怡一个呆愣,不可置信地回头。
她看到自己的手正被人紧紧握着,而假皇帝正在注视着自己。
“你到底是不是她?”假皇帝的话让段思怡一阵迷糊,可是他似乎很认真,在呆愣了数秒后,又忽然把段思怡的手甩开,直直地坐了起来。
“做朕的女人可愿意?”他看着段思怡,语气十分霸道。
“不愿意。”段思怡简单地吐出这三字,若是从前她一定会很谄媚地答应,然后像饿狼般扑了上去。
☆、伤害最深(3)
可是如今,这个后宫给她都是不好的记忆,未有这个偏殿,她的眼里忽然闪过冥匀染的脸,他满脸微笑地给自己擦拭嘴角的绿豆糕,他宠溺地对自己说“你哭起来真难看。”
不经意间嘴角闪出一弯笑,却不想这一切被假皇帝尽收眼底。
“现在朕才是这冥朝的皇帝。”假皇帝忽然沉下脸。他嗖的站起,一把捏紧段思怡的下巴,就要吧她捏碎般。--
“不许笑,你在嘲笑朕?”
“是,单浔莫,你骗得过全天下人却骗不了我。”段思怡忽然脱口而出,眼中全是决绝。
“呵呵,倒是被你发现了,那又怎样?冥氏全都该死,这一切本该属于我们独孤家。”单浔莫眼中含着怒火,将手中的力道加重,他忽然冷笑一声,将紧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扯下。
果然,眼前是那个熟悉的脸庞,那么深邃眸子带着几许妖娆的脸庞。
“你那么恨我,又何必要让我做你的女人,放开我岂不是更好?”段思怡试图让眼前的人改变主意。
可是单浔莫却像是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眼中划过一丝冷嘲。
“放了你,休想!我就是要把你留在身边折磨你,从我们最初的见面,就早已注定。”--
“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段思怡依旧不屈不挠,她的被直挺着,她要和单浔莫斡旋,她要争取。
“呵呵,为什么?你欠我哥的他不肯让你还,我来要!”单浔莫眼中一道阴冷,一用力,将段思怡一把摔倒□□去。
头触碰在床沿上,段思怡几乎快闭气过去,可是还未等她反应,单浔莫一抬腿,已把另一只未脱靴子的脚踩到了段思怡小腹上。
“啊,你。”段思怡紧咬牙关,狠狠地瞪了眼单浔莫,可是他的眼中全没有了早上的怜惜,取而代之地是残忍和阴厉。
“呵呵,你根本不配做朕的女人!”单浔莫冷笑着,对上了段思怡愤怒的眼神。他忽然一收腿,抓起段思怡的衣领猛然一提,将她一把摔倒了几米之外。
“在那里好好跪着,就对着墙,你不是最喜欢让哥哥这么跪着的么?你也常常这滋味!”单浔莫看着段思怡被自己摔倒头碰及墙壁,瘫软了下来,却没有一丝怜惜。
段思怡托着疲惫的身子,还是坚强地坐了起来,她看着眼前冰凉的墙壁,冷笑了声,慢慢跪直,额头上的鲜血开始流淌,滚烫地将她的左半边脸弄湿,那是一种粘稠。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死心了,只是微微感觉到伤口处一阵清凉,接着便是眼前的重重幻影。
我不能倒下,不能认输。段思怡将强地咬着牙关,这具主人的一切她必须承受!
单浔莫本是以为段思怡会向自己求饶,只要她肯低头,今夜,他兴许会放手。
然……
他一个箭步走到有点昏迷的人面前,再次一把将她腾空抓起,眼中的怒火比先前还猛烈。
“看着朕,说,为什么不求饶?”他的手慢慢用劲,将段思怡勒得越来越紧。
“我不服,我没错。”段思怡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是用尽生命般。她的眼睛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可是双手却紧紧地抓住单浔莫勒住自己的手。
☆、孩子爹是谁(1)
她不屈服,即便如此也不屈服!东方曦怡!
单浔莫似乎要歇斯底里地吼出般,“滚!”他终是忍不住内心的纠葛,又一次将手中的人一把甩开,只是这次力道没那么重。
“谢谢皇上成全。”段思怡艰难地站稳,用尽全力躬身,她的嘴角是一弯轻笑,血沿着把白皙的面颜滑落,流入嘴中,竟有点苦涩!
再不看眼前的人一眼,段思怡托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屋子里昏黄的灯,照着段思怡的影子由短变长,最后模糊不见。--
门被轻轻推开,一束寒光射进屋内,也射进段思怡的心里,她伸手遮住那刺眼的光,将门合上。
屋内的人始终没有动静,他恨自己如此恨她,却为何下不了手?
轩辕宫长长的游廊中,一袭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其实她并没有受多重地伤,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像是很虚弱般,又很伤心,原来不是自己痛,而是她痛了,段思怡自我安慰,忽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将游廊的朱漆柱子染了个斑驳点点。
一阵眩晕,段思怡捂着小腹的疼痛,终是昏厥了过去。
“哥哥,你说怡儿是什么?”一个五岁小女孩依偎在一个男孩怀里,傻气地问道。--
“怡儿是狗尾巴草。哈哈。”男孩噗得笑了,却惹来女孩的一顿白眼和撒娇。
“哥哥最爱狗尾巴草,所以也最爱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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