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青年口中喝道,眉目一凝,硬生生的将冀远吓的退了两步,片刻反应过来时又想上前,却被雁姬一把拦住,“还请阁下带路吧。”
“额娘?”洛宁和冀远惊讶的看着雁姬,眼中满是担忧。
雁姬安抚的看了看二,“走吧。”
母子三长衫青年的带领下,到了龙源楼的二楼的雅座(自从这里看过一场戏之后,某倒是喜欢上了这里的糕点。)。
到了门口,青年便停了下来,“家夫就里面,夫和少爷、小姐请进。”便推到了一边,守门口的另一黑衣青年,一脸冷然的推开门。
出现母子三眼前的,便是正对着门口的座位上,那个惹注意的女子,一身汗女的打扮,长的极为精致,眉眼间却带着一丝淡然,眼中的眸光,不经意的转眼间,却不时的透露出一丝狡黠。
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夫”了吧,只是奇怪的是,她明明却梳着云英未嫁的少女的头型。
“们来了?随便坐吧。”夫——赵云菲看着站着的母子三笑着打招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一点。
她派小鱼(没错,那个冷面长衫男叫小鱼)去找雁姬母子三来的时候,下的是死命令,她知道以小鱼的身手,即便是这母子三不愿意,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住他们带到这里来。
只是,看着雁姬一脸平静的带着一脸忐忑的洛宁和虽然眼中不时的透露出担忧和忐忑却硬是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的冀远。
赵云菲觉得自己倒是很欣赏这个雁姬了。
原本就是因为自己和雍正爷的决定放任了新月格格和怒达海之间的发展,让自己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女,故此想看看这个女是个什么样子的,再想办法看看要不要补偿,怎么样去补偿。
可是,如今看着面前的雁姬,赵云菲突然觉得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个雁姬并不是一个会任摆布的女,也不是什么东西可以补偿的。
赵云菲讽刺一笑,看来自己好日子过久了,上的时间也太久了,居然开始有这种想法了。
这个雁姬,也算是给自己上了一课了。
雁姬见眼前的“夫”一脸深思,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倒也不说话,带着洛宁和冀远落了座,便一直沉默着。
冀远和洛宁虽然不明白,但是看着雁姬没有开口,便也跟着沉默的坐那里。
“雁姬?他他拉·怒达海的福晋?”赵云菲明知故问道。
雁姬微微颔首,“妾身正是,不知这位‘夫’如何称呼?”
“叫艾夫就行。”
“艾夫。”雁姬微微颔首,“不知艾夫今日命下将妾身带来,所谓何事?”
不知为何,见到这位艾夫之后,雁姬心中总有些不安,看这艾夫的行事作风和浑身的气质,想必身份很是不凡。这样的,怎么会突然找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雁姬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却也一直努力着将这份不安压下去。
“早闻他他拉福晋美丽冻,他他拉·怒达海结婚二十余载也未曾纳妾,所以想要认识一下罢了,顺便交交朋友。”赵云菲笑道。
雁姬看这赵云菲的笑容,虽然心中觉得这个理由一定不是真正的理由,却还是按捺下了心中的疑惑笑道:“难得有艾夫这样的气度不凡的夫愿意结交,雁姬自然是愿意的。”
洛宁一旁正要说什么,却被冀远一把拉住,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洛宁撅了撅嘴,没有说话。
赵云菲没有再说话,不知为何,洛宁总觉得整个房间的气氛,都有些怪异。
☆、皇兄,请淡定
从龙源楼回来的一路,雁姬觉得自己心中的不安越发多了,虽然刚刚那位夫见了她之后只是随口聊了几句便借口离开,可是她总觉得这不是她原本的目的,而她本来要跟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雁姬心神不定的摸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想着赵云菲所说的如果有天,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拿着玉佩去龙源楼左手第三家的“云逸书馆”找到掌柜的,将手中的玉佩交给他便是了。
雁姬突然觉得这块玉佩,或许对自己是很重要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下意识的还是将这块玉佩放的好好的保存起来。
旁边的洛宁和冀远虽然没有雁姬这样的感觉,但是看着雁姬满脸愁容的样子,倒也没有闹腾了,很自觉的跟着雁姬回了家。
赵云菲回到家,雍正爷却早就坐大厅等着她,“说了?”
“没说!”
“哦”转身进屋。
赵云菲一如既往不甘心的追上去,“怎么不问为什么不说?怎么不问?问啦问啦。”
“随便。”
“老爷子,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啊冷淡,就不能表情多一点,稍微热情一点吗?”赵云菲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抱怨了,称呼都从“王爷”、“皇上”、“主子”、“爷”一直到了“老爷子”。雍正爷还是这么冷冷淡淡的不解风情啊。
雍正爷转过身来瞥了后面依然笑颜如花的女子,“嗯,为什么?”口气依旧冷冷的。
赵云菲终于泄气了,“好吧,能问出这句话算是好的了。”一本正经道,“觉得不用跟她说那个故事了,她会比想象的更坚强,也更能更好的去处理这件事情。”
这回雍正爷倒是什么也没说,继续转身走进屋里,睡午觉去了。
赵云菲歪着头看了雍正爷的背影一会,跟着飞快的冲进去,“爷,咱们一起睡午觉吧来。”
几十岁的了,反倒比以前更活泼了。
回到家的雁姬,装作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事实上,现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将手中的玉佩收好,然后去向老妇请安,开始准备怒达海回来的事宜。
将军府的一切,依旧如往常般平静的进行着。
“所以皇兄是说,令妃最近都时不时的谈起新月的事情,甚至有过说怜惜新月年纪还小,却一夕之间失去亲,想要好好照顾她的想法?”菱玉咬着苹果道。
乾隆撇了撇自家最近本性暴露的越来越多的亲妹子,那吃相虽然不难看,但是怎么说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确实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不过自家皇阿玛都不管,也轮不到自己来管,“嗯,看她是想要抚养新月吧。”
“那就让她养着新月呗,给她找点事做添点麻烦也好,省的她老是想方设法的害别,最近还珠格格和五阿哥有事没事就往宫外跑,,没给她捣乱,她倒是清闲不少,又复‘宠’了,那尾巴倒是都要翘上天了。”
“是不是她又去找皇后说了什么?还是她又做了什么?”乾隆紧张的问道。
“做了什么倒是暂时不清楚,前阵子让差的那些事,已经告诉爹爹,让去查了。还等结果,不过初步来看,皇兄提起的那些,应该还只是一些小问题。所以才什么也没说,让她继续蹦跶着。”菱玉幸灾乐祸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乾隆,“最近她挺闲的,常常去坤宁宫,请安的比谁都勤快,那话时不时的就带着针,好皇嫂看起来已经放弃皇兄了,所以看起来一点事儿也没有。”
“这叫好?”乾隆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菱玉,“皇嫂放弃皇兄了,是好事吗?”
“对皇室来说,可能不会是好事,但是对身为一个女的来说,肯定要支持皇嫂了。就应该让们这种只知道看表面,又自大的坏男一点颜色看看。看看现,不就难过了吗?着急了吗?谁让该珍惜的时候不珍惜?活该!”菱玉朝乾隆拌了个鬼脸。
“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皇兄也是很喜欢皇嫂的知不知道?支持?支持下去,小心连嫂子都没了。”乾隆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简直跟张铁林大叔版本的皇上有的一拼了。
不过气归气,心中的酸涩还真是……唉……
他不是没想过去挽回去争取,可是现每次皇后见到她,虽然不如以前那样剑拔弩张了,但是那种带着疏离的冷淡却更是伤,没有办法缓和气氛聊聊天什么的跟皇后能亲近一点,他只好采取曲线救国了。
于是他开始日日“宠幸”令妃一,不再去其他妃子的寝宫,甚至还对永琪和小燕子每日出宫去硕郡王府的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特地安插了皇后面前每天打小报告,只等着皇后再一次来“忠言逆耳”的时候趁机假意听从,然后让皇后以为自己愿意为了她改变了。
谁知就连太后都忍不住找了自己几次了,皇后那边不要说“忠言逆耳”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唯一的动静,就是把他安插她身边那个打小报告的宫女调去扫地了。
真是,情何以堪啊。
“说皇兄,真的这么抹不开面子吗?”菱玉无奈。
“嗯?”
“说就不能找到皇嫂,直截了当的跟她说喜欢她?”
“觉得如果是,会相信吗?”乾隆斜眼。
“这……”
“她最多只会觉得吃错药了吧。”无奈。
菱玉偷笑,“谁让的恶劣行为已经根深蒂固了呢?看皇嫂这次是真的对彻底死心了。想要再救回来?难啊!”菱玉长叹。
“唉……”乾隆跟着叹气。
“不过……”菱玉突然说道。
“什么?”乾隆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