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茹溪回首看了眼城内,在心里默默的、淡淡的笑了。“不了。”
一辆出城前往异国的旅车来了,白深珲拦了下来,并对车夫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回来对她道,“上马车吧。”然后替她将行李拿上了马车。
章茹溪再看了眼满是热闹的街,才钻了进去,感激的看了眼白深珲。
“照顾好自己。”白深珲只说了这句话,然后关起车门,转身走人。
马车走了,将章茹溪带出了城。
累章跟满。……
我己决心爱到底 决心不回去
就算一步 就踏进地狱
今生我决不负你 不负你一句
就算你会离去 我 我爱你
我曾怀疑 你在不在我的怀里
为何幸福 你会哭泣
不忍相爱 结果是你失去自己
……
在马车走后,白皑擎自一个转角处走了出来,眼神满是抑制的难过,袖子内的两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青筋暴起。
白深珲走近他,对他道,“不想让她走的话就将她追回来。”
白皑擎沉默不语,眼睛就盯着城门的方向,望眼欲穿,却己经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他的双脚想要追上去,他的心却控制了他。
久久的,他一直就站于这里,白深珲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一整天,一直站到天黑,路过的人都望着他,以为他生了什么病,还是智障者。
黑了,城门关了,白皑擎才动,满是失魂落魄的摇晃回了别苑,开门的刹那,里面一片黑灯瞎火,没有一丝活的气息,他的世界又是黑暗的了。
她走了,真的走了……
他不想回来。他的心再一次流浪了,像只无人要的流浪小狗般,明明就乞求了她收留他,可她还是无情又狠心的视而不见。
白皑擎高大的身躯蓦地颓然倒下,直挺挺的倒于门内那片空旷的空地上。
碰一一!
重重的,如沉重的心跳声般,无力的倒下了,两滴孤独的泪水自他眼角滑下。
她来了,走进了他黑暗的内心,点亮了他的世界;她又走了,带走了他的情感,就连他的心都带走了。
他很想留她,可是,他对她很无力,他的力气都用光了,说再多都是苍白。
说他狠心……他哪里比得上她。原来她狠起心来比他要狠,狠狠戳破了他的心,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她真的太过份了。
许然与楼帆两人因为白深珲的通知一直都跟着他,他站了一天,他们也跟了一天,都很担心他,但他们却不敢上前去,怕他控制不住。
他们也没想到章茹溪会真的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白皑擎的日子还是得过,只是他什么都失了兴趣。
本来以为,章茹溪走了,他还不就是过回从前的日子,可是却发现,他做不回从前了。
他照样跟许然楼帆他们出去喝酒,逛花楼,可美人在怀,他却坐怀不乱,完全提不起兴趣,总是拿这些女人跟章茹溪相比,不是脂粉太浓就是嗲得恶心,原来他从前这么恶俗啊。
他生病了,以为她知道了会回来看看,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回到家,以为还会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他会幸福溢满胸口,可是一走入厨房,里面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走到书房,两张书桌面对着,他一坐下去就会不由自主的望向对面那里,瞬间会有她的影子出现,朝着他淡笑,或者是她低着头看书轻蹙眉头的样子,他会忍不住扯丝笑,最后她的影子消失了,原来都是幻象。
这屋子一走进来就到处都是她的影子,除非他不回来,否则都是她。
最后,白皑擎忍无可忍了,一气之下将这里给卖了。
但在卖之前他还是将这里打雪了一遍,从未做这事的他第一次做,却在床底发现了件东西。
是一件衣服,应该是冬衣吧。他一看就知道是章茹溪买的,而且包装有些灰尘了,应该是挺久了的吧。
于是,白皑擎就只带了这件衣服而己,其它通通都不要,另外选一间没有她影子的地方住下来,空间没有那么大,小了许多,但他却找人做了个用金子打造出来的衣柜,这个衣柜就只装一件衣服,养着它。
章茹溪初到这异国的时候很不熟,语言也还不怎么懂,之前就是白皑擎很努力的教她,可她老不敢说,有时候他跟她练,她都觉得自己说得跟他差好远,也就不再说了。
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她想回去了,想回到他的身边,可是她不能回去,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出来,她就要改变自己,没改变之前绝不回头。如果那时候他还在等她的话。
她没有做生意的头脑,给人打着工,还在这里上着学堂…不,这里叫学院。
只是每到深夜,她都会想起他,夜里难以入眠,有时候会忍不住哭,在这里她过得苦,想放弃,可是每每在想要回头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章茹溪,你离开他的目的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她坚持了下来,不管再难再苦她都要咬牙撑下来,就像当初他一样。
在这里她没有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于是很久之后,她有了第一个朋友,她叫爱娜,也是从他国过来的的,她们志趣相投,常常都一起讨论,一起做事,一起开心,一起互相安慰。
在这里,有人爱慕她,可她一点也没有动心的感觉,只有那个男人让她有感觉。
有时候会看着无名指上的指环发呆,每个与她同事的人看到了都会问她,章茹溪,你成家了?她都会点头,没有犹豫过。
但是一年后,她犹豫了,她不确定了,因为太久了,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是不是身边多了个人,是不是忘记了她。
有过一次指环拔下来放到一边,回头找的时候找不到,她的心就像破了个洞似的,心慌慌的,以为是上天提醒她什么。
最好幸好是虚惊一声,还是找到了它。
白皑擎有时候想,不如去找个吧,总比那个狠心的女人强。于是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没有一个他满意的,全都被他赶走。
他想找个女人回来过日子,将章茹溪那个狠心的女人忘掉,可是他发现他居然做不到,他累了,不想再念着那个女人,凭什么要他这样念着她,她有什么资格。
有时候白皑擎会冷冷的自嘲自己,那个女人都没心没肺的走了,你想她念她,可她呢,有想过你的好么,有想过你的思念之情么,随便找个算了,凑合点。
想是这么想,可白皑擎发现,连凑合都难,更别说是闭着眼睛过日子了。
许然跟楼帆总是常常来找他说话,他有时候会跟着笑,只是那笑里似乎总是有些失落。
白家大宅他也不回,自章茹溪走了之后,他就回过一趟而己。而那一趟,几乎是他跟白家决裂的一天,幸好许然跟楼帆都来阻止,才免于一场决裂的发生。
同一天,白缺擎离开白家的时候对白深珲道,“替我将她给办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白深珲没说话,自然是帮他的,而哥们这么多年,他的心思他也了解。
最后,莫家的事在城里被传得沸沸扬扬,特别方 晓缌,几乎是不敢出门,天天被莫老夫人骂个不停,连带的莫寒的生意也纷纷被退单,门面清冷,生意惨淡不己。
他的心情跟着坏了起来,不久他就查清了从前的事,才明白章茹溪是被冤枉的,他亲娘居然也参了一脚,这让他难以接受,她还是他的娘么?
莫老夫人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她把屎把尿的男人,她不相信今天他居然要离开,不要她这个娘了!
“你个不孝子,你再说一遍!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可你怎么没心没肺?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对生你养你的娘,还有没有天理?”
莫寒冷着脸望眼前这个老人。“对,您是我娘,但您有没有想过,您爱您的儿子,那茹溪呢?她也有娘,难道她的娘就不爱她么?你就知道自私!”
“天下有哪个娘是不自私的,不爱自己孩子的?你是我儿子,我当然是一切为你好,为了莫家的香火有着落着想,是她七年来连个屁都不放一个,难道我为香火着急也有错?”莫老夫人微颤着声道。
莫寒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只后悔当初说了谎害死了章茹溪的爹,他现在自责死了,错终造成,他会自责一辈子,忏悔一辈子。
“行了,娘,我什么都不想说。那个女人,我会让她离开,这么恶毒的女人不该进我莫家的门。”
莫老夫人现在是有些心力交猝了,不想管了,由他去。
于是,莫家天天都开战,天天都大闹天宫三百回。
今天章茹溪跟爱娜一同走在街上,是她第一次这么舒心的玩,因为爱娜说她不是看书就是死命的做工,值得么?
于是章茹溪勉强同意跟她出来玩一下。
街上很热闹,是章茹溪从没认真看过的热闹,来这里有一年了,可她从没真正玩过,没有空档,她要不断的努力,她天赋不如人,学得不快,只有加倍的努力才能赶上人家。
在她们走进一间店的时候,有个高大的身影同时出现在对面,背对着她们走了进去,像是来视察一样。
章茹溪没多久跟着出来,拉着爱娜越过那个门面,往另一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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