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莫寒。莫寒见她要走,伸手拉住了她,微拧眉道,“茹溪,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么?非得敌视对方么?”
章茹溪闻言冷笑了下,问他,“我跟你什么关系要好好说话?你认为我跟你能好好说话么?”
莫寒张口想回答说能,但是看到方 晓缌跟着来了,就改了口,“茹溪,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说完放开了她。
章茹溪在心里嘲弄一笑,他还真行,如此虚假的话竟然能如此轻易说出口。
而方 晓缌己经来到了他们身旁,见她要走,一把扯住她,故作温言道,“茹溪?好巧啊,跟我相公聊天呢?寒,怎么跟茹溪见面也不叫上我呀,好歹我跟她也是朋友啊。”她看向莫寒。
莫寒只是微牵了下唇角,没说话,手臂任由她挽着,而方 晓缌正是故意而为。
章茹溪觉得自己是最大度的人,这两个伤害她的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她则被人背地里唾弃,名声狼籍。但是她相信,老天是明白的。
对于眼前这两个人,她现在完全不想理会,她不屑。一言未发的,章茹溪抬脚便走人,根本没打算回方 晓缌的话。
方 晓缌伸手拦住她,浅浅的娇笑道,“茹溪,走那么快干嘛?是不是那位公子在等你?”说完暗暗瞄了眼莫寒的神色。
莫寒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她的心情跟着不好了起来。
自从章茹溪离开了莫家之后,莫寒就很少说话,都是她逼着他跟她说话的,否则根本就是整天都是铺里跟家里跑,有时候还要她去找他,他才会说上一两句。
她是恨章茹溪的,连走了都还没将莫寒的心给她,她一个破烂货凭什么这样跟她争?
章茹溪一把挥开方 晓缌的手,冷冷的瞥了眼她,看向莫寒冷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不好意思,我与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次一点缓慢的动作都没有,说完扭头都没有。
从他们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她与他们就注定了不再有关系,既然给了休书,抢了她相公,那就不再拥有任何感情!
莫寒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一字未言,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见他们都走了,方 晓缌恨恨的跺了跺脚,眼中的毒意那么明显,如果章茹溪看到都会冒寒意。
章茹溪回到别苑里,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白皑擎今天上白天的工,她的心情很差,差到想赏方 晓缌几个耳光,可是她忍了,因为那个女人根本不配令她费心思,还脏了她的手。
毫无预料的,白皑擎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坐于前厅椅子内陷入沉思中的章茹溪完全没有注意到。
很显然的白皑擎也没料到她会在这里,因为他微愣了下,见她在想事情也没打扰她,迳自走进了书房,就像他没在她面前经过一样。
可是他身上的那股淡香飘入了章茹溪的鼻间,她蓦然回过了神,转头间看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内,心下微怔,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糟了,都快过了午膳时间了。
章茹溪立刻跳起来跑向厨房,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坐于书房内的白皑擎闻到了香味,知道她己经开始做饭了,淡漠的视线飘向窗口,那里有丝轻淡的日光洒进来,今天的天气不错。
章茹溪的手脚很俐落,两下子就做好了,上来叫白皑擎吃饭,她立于书房门口,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了。
“那个……”她微微张了口,想叫他的名字却发现叫不出来,因为就那天在雨中的时候叫过他的名字,其它时候都没叫过,他的名字生硬的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吃饭了。”
白皑擎漫应了声,放下手中的书本跟着站了起来。
见他出来了,章茹溪转身离开。
章茹溪不记得这是不是他们首次同桌吃饭,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过,而气氛压仰不己。
空气里只有吃饭的声音,还有筷子碰到瓷碗的清微脆音,其它就是灶里面烧得轻微啪啪响的火花声。
章茹溪很少吃菜,就默默的低着头吃饭。
白皑擎很优雅的吃着饭,动作不疾不徐。“最近…顺利吧?”最后他竟然开口主动说话了。
其实白皑擎是在章茹溪去工作一段时间之后才从老陈的口中知道的,否则他也懒得理,更不会主动问。
而老陈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故作随意自说自话的告诉他。
章茹溪听到他的话惊得抬起了美眸,微愣的瞧着他,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她的,低应了声。“嗯…还行。”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接着又沉默了下来,一餐饭下来安静不己,沉寂不己。
她瞟了眼他,正好被他瞄到,问她,“有事?”
她摇了摇头,觉得不回答有点不对,道,“只是奇怪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白皑擎还是淡淡的神情,半晌才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之后又没话说了,直到两人用完膳也没说话,白皑擎也没让她注意休息之类的话,在他看来,他没权过问她的事,而她,也没权过问他的事。
从前没有章茹溪的时候,他总是习惯一个人,现在多了个章茹溪,可有可无而己。
可如果是外人的话,会问,真如此么?
用完膳白皑擎也准备回医馆了,而章茹溪也准备到学堂去,于是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出门,一前一后的走着。
才走出门口有个别认识他们的人跟他们打招呼,章茹溪淡笑着应了声,白皑擎从来都是他的招牌表情,点下头。
医馆与学堂的方向是相同的,老陈今天家里有事来不了,所以,注定他们得一块走到目的地。
因为今天天气不错的原故,大街上的人潮比较多,像赶集似的。
一路上,认识章茹溪的人不少,但都是大婶,这些大婶都是清晨卖菜的。
“白夫人,白大夫。”有人这样称呼。
不知啥时候白皑擎己经走到了她身后,周围的人也多了起来,有点难挤,章茹溪也应不起来,因为她要挤人群呀。
白皑擎是最讨厌挤人群的人了,热闹的地方他并不讨厌,但他讨厌与人碰挤的感觉,那会令他感到烦闷。
看到了章茹溪艰难的要越过人群过去,白皑擎破天荒的有助人为乐的心,伸手拉过她的手肘,另一手臂挡着人群,他们两人的身体没有碰触。
在他的帮助下章茹溪终于过了人潮关卡,大大的松了口气,有些不自在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在章茹溪心里根本不足以表达,因为他救她的恩情一直都压在她心头,令她无法放下,虽然他从没以此要求过她什么,但她的心并不好过。
白皑擎依然轻淡瞥了眼她,没反应,迳自走他的,像这种事从来都是不是他会做的,但他也要过去,也就顺手。
这是他们首次一起走这么长的路,因为白皑擎从来都是以马车代步。
一路上沉默着走了挺长一段之后,学堂首先到了,章茹溪回头看了眼白皑擎,他并没理她,他走他的,越过她继续往医馆走。
看着他走了好长一段,她才转身走进学堂内,就听到了准时上堂的铛铛声响起,响彻了整间学堂。
今天很烦。因为白皑擎遇到了个难緾的病人家属,从他轻拧的眉心就可以断定出来,随立于一旁的小丫环解释着,但都没用。
第六十六章 原来并非无情
更新时间:2013-3-21 21:49:11 本章字数:8418
白皑擎转身离开了休息室内,他实在不想再听这个脑残没判断力不会用眼睛看的蠢货了。
白皑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他不会说出口,他可以隐忍,当忍到一定的程度还不能停歇下来时,他就会转身离开,管你多么的不可理喻,管你多么的跳脚,他的义务己经尽到,不遵从嘱咐服药的病人并不是医馆的责任,更不是他的责任。
见他转身走了,病人家嘱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吼叫着,“你是什么大夫?治死了人就想撒手不管了?你得给个说法!”
小丫环跟着追出来,拉着他,对他道,“对不起,白大夫己经尽力了,而且也是你们不遵从嘱咐服药,这出了事怎么能怪到医馆来?”
“怎么就不怪你们了?!”病人家属依然不依不饶,却被小丫环拉住。
白皑擎冷冷的扫了眼病人家属,对方立刻断电,愣在了那里,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杀伤力的眼神,后面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
白皑擎转走回了休息室,有些疲累的用手揉了揉眉心,眼睛闭了起来。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个人都救得回来,而且如果听他的话按量服用的话还有一丝希望,但现在服药过量出了问题就己经不归他的事了。
叹了口气睁开眼,却在下一秒吓得身体往后倾,心脏怦怦的狂跳,眼睛大睁。
许然蓦然出现在他面前,并且脸部放大的用那双豆眼朝他放电,唇角还笑得微微上扬,天真无邪啊,哪知震摄力还挺强的,连鲜少有表情的白皑擎都被他吓到。
白皑擎定了下神之后微不悦的瞪了眼他,一手敲了下他的头,“没事干嘛吓人,吃饱没事干么你。”
许然笑嘻嘻的心情很好,没错,许少爷他今天又逃堂了,而且还很少明正大的逃,连许阿娘许阿爹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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