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光呶着小嘴,似懂非懂的。楚璃眸光微敛,眼底却闪过厌恶。不入凤无忧法眼之人,完全被他当成空气。公孙羽则似笑非笑的,透着几许戏虐,陆家这位千金不及宫里那位一半的道行,她一心想入楚府,也要看人家答不答应。
汐贵妃被皇上禁足,其宫的办事太监荣德又被杖毙,一时间,后宫之中难以压制的躁动,有人担心平日里跟汐贵妃走得过于亲近,会不会被连累;有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就差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了。有人适着去清宁宫请安,不免探皇后的口风,皇后虽未明说,却威仪高端,要她们谨记,后宫不得干政,更不得做出有违圣意之事,否则,到时候惹怒了圣颜,她这个皇后想护着谁,也无能为力。
“娘娘,皇上这是要将此事当成家务事处理了!”所以皇后自然是不能说汐贵妃到底犯了何错,倘若哪天汐贵妃命宗人府动私刑的事走漏了风声,那也与皇后无关,在座的都是证明。
“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的,哈哈,偏偏还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楚良受了大罪,就算国公跟护国将军不说什么,依那丫头的脾气,一准不消停。素青,你看着吧,咱们光儿啊,非搅起三层浪来,楚家忠烈,却也护短!”
“娘娘是说,小小姐会继续揪着不放?皇上已经把汐贵妃禁足了,怕是不会再重罚了!”
皇后笑,“皇上当着我的面斥骂陆汐若,就是在做给楚家看呢。光儿聪慧怎会不明白,她啊,要揪着不放的是最正伤大皇子之人。”
素青恍然,“娘娘啊,我有时候常想,小小姐一定是下凡的仙童,要不然怎会那般的聪慧灵俐呢!”
“呵呵呵……”皇后掩嘴,笑声温婉而愉悦,“说不好,还真是呢!”
“对了,我上次说的事可有消息了?”
“没呢,老候爷派出的人不少,至今没查到九皇子的下落。”
“那孩子,莫不是心野了,一去不返了!”
“不会的,九皇子心里惦念着娘娘,一定会回来的!”
惦念吗!皇后心叹,月妃已去,皇上对九皇子又总是一幅不冷不热,不亲不远的样子,怕是那孩子的心早就凉了。可是,无论如何,她都要让他回来。
轩辕浩日正进退不得,左右为难之时,没想到楚流光又来了,这次大皇子府从上到下,没人敢怠慢分毫。若不是怕表现的太过殷勤,轩辕浩日想亲自出府迎接。
上次来时,轩辕浩日倚在床上看书,见她来了,一幅不冷不热的样子。今日,竟然引她来书房,轩辕浩日的态度虽不热切,到也可圈可点。
“看到大皇子身体康复,我也放心了!”
“光心这份心意,我记下了!”轩辕浩日此言颇有意味,楚流光笑了笑,收了本该是七八岁孩童该有的稚弱懵懂,那双精亮的眼睛溢动着让人不敢久视的光芒,气定神稳,傲骨天生,明明是个孩子,轩辕浩日无论如何不能将她当成孩子看,却与平辈人,甚至感觉更怪异些。
“大皇子现在的处境不好受吧?”楚流光单枪直入,轩辕浩日微愣,随即笑了起来,突然间,看向楚流光的眼神变的灼热,“光儿若是男儿该多好!”
她若是男儿,也不会为他所用。
“我已康复,父皇却让我继续在府中休养,我知道母妃所为对不住国公府,但她终究是因为我,而我这个儿子却不知她现在可否一切安好。这几日,侍卫发现,府外常有些生面孔走动。”
“大皇子认为这些人是皇上派来的?”
“难道不是吗!”
“无论是与不是,大皇子现在该想着,如何查清当日猎场真正要至大皇子于死地的那个人,才能尽早重回朝堂。”看到轩辕浩日锁眉,楚流光冷笑道,“狩猎那日,我三哥被人近身下了药,以至发箭地神智混钝,才会误将大皇子当鹿射。”
“被人下药?”
“没错,以三哥骑箭的本事是我爹亲自调教出来的,又怎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偏偏有人挑他下手,一来,因为他性子莽撞,人尽皆知;二来,清楚汐贵妃是睚龇必报之人;其三,也是最最关键的,为的是一箭三雕。”
……
轩辕浩日书房的门紧闭,门外亲信侍卫把守,凤无忧站在回廊上,目视着前方,又要起风了。
苍龙皇朝建国至自,未有百姓上折子的先例,尽管这个百姓是朝中重臣的家眷,是京都出名的神童,还倍爱皇宠。小小的人儿亲自捧着折子,跪在金銮殿外,算得上惊天动,泣鬼神。
朝会被打断,从臣禁不住小声议论。
“皇上,可是将人驱走!”莫寒问,故意说成驱赶之,求的就是皇上的一个于心不忍。
“宣她进来吧,朕到要看看,她那个折子上都写了什么!”
“是!”莫寒起身,转身出殿,嘴角微扯,小小姐,你赌的也是皇上的于心不忍吧!
“哈哈,国公的这个宝贝孙女啊,可是个心思剔透的丫头!”上官秀笑赞,后面便有人跟随,一一翻出某人的壮举。上官透偷观圣颜,心稳了稳,皇上对楚家那丫头到是恩宠的很。
当楚流光跟随莫寒入殿,小小的人不畏不惧,步伐坦然稳健,一双似人看透人心的眼睛,偶尔看下左右文武,唇角微勾,点缀着几分浅笑。
待到御阶前,“臣女,楚流光跪请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流光,你可知这是哪里?”
“臣女知道,这是皇上的金銮殿!”
“那你可知殿下站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皇上的臣子!”
“既然都知道,楚流光,你可知罪!”
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将府出虎女,这丫头也太虎了吧,莫不是国公跟护国将军授意?
“流光,知罪!”清脆的声音,震荡着整座金銮殿。
“既然知罪,你说朕该如何罚你!”帝王之威,殿下百官无不垂目。唯独那跪地未起的小人儿,仰着俏丽精致的小脸,迎视着皇上的龙威。
“待皇上看了流光的折子,不但不会罚流光,还会赏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若是皇上直接罚她,便是不顾圣君之明。
皇上示意,德全赶紧将楚流光高高举起的折子接下过,奉于圣前,待皇上打开折子,楚流光还一动不动的跪着,为了今日,她做了万全准备,膝盖套着特制的护膝,她才不会亏待了自己。
啪,楚流光意料之中的声音。
“皇上,朽株难免蠹,空穴易来风。若无凭证,流光不敢冒死上折子!”
“你有何凭证?”皇上威严尽显。
“我三哥跟大皇子便是凭证,只要皇上查,天底下没有皇上查不清的事。”此言外之意真够歹毒,除非是皇上不想查。
殿下群众也已猜出那是一份关于何事的折事,无不等候着圣意,陆伯崇今日看楚流光那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皇上圣逾,着大理石查办,若无此事,依律惩处楚流光。
就在大理寺卿对大皇子跟楚良核实过狩猎那日的情况后,宫中出事了,一位颇为爱宠的贵人吞金了,这位贵人生前被汐贵妃百般刁难过,更甚之,因为汐贵妃的罚跪,令她小产,失了龙脉。
楚流光半眯着眼睛,早不死晚不死,汐贵妃被禁足,她反而吞金了。
“小小姐,桑青子来了!”楚忠禀报。
楚流光磨牙,“桑青子……”
桑青子莫明打了个寒颤。
第十九章 五年后
更新时间:2012-11-11 23:15:27 本章字数:4750
被个小丫头用那种挑剔的眼神从头到脚,赤果果的打量个遍,桑青子浑身冒寒气。
看桑青子这身比乞丐好不了少的打扮,楚流光手一伸,“诊金!”土财主似的。
“什么诊金?”桑青子问。
啪,某爷真当自己是土财主,年关了,收租子呢。
“看病不收诊金的,冲着你私奔的劲头,他怎么也得给个万八千的,赶紧交上来,外来收入,统一保管!”
那头喝茶的凤无忧险些茶喷,外来收入,统一保管,成精的小财迷。
桑青子嘴角轻抽,“没给啊!”
“嗯……”五爷瞪眼,“没给什么意思?你去义务劳动了!”
虽然没太明白义务劳动啥意思,桑青子想,大概就是看病不收钱,白看。所以点了点头,这下轮楚流光嘴角扯动了,轩辕焱做人这么不厚道,把人弄走了,不但不给诊金,瞧瞧桑青子这身行头,简直从丐帮出来的。
哒,哒,哒,纤细的指尖敲打着桌着,她好奇了,好奇轩辕焱寻桑青子去给何人治病。
楚流光一味盯着桑青子,忽视了凤无忧微锁的眉宇。
桑青子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
“不能说!”
“不能对我说?”
“不能对任何人说!”
楚流光火大,“轩辕焱给你洗脑了,分不清谁亲谁远!”
“就是不能说!”他桑青子算不上信守承诺之人,但是,那胆颤心惊的一幕,他这辈子忘不了,也见识了,与其说出来,不如烂在肚子里,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一个世人无缘得见,只为传说的秘密。
“我肚子饿了!”桑青子说的好不可怜,一双精亮的眼睛于乱发缝隙,看着那阴着脸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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