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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萦索)


景暄眉梢动了动,哭笑不得听着簌簌落落的落座声音。明明知道那近在尺咫的,就是自己娇妻,却得听她故意压着嗓音,“齐兄,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含糊的回答,“彼此、彼此。”
他能怎样呢?把真相揭开,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把妻子带走?别说坐在主位的岳父大人不能答应,就是想一想明天之后的闲言碎语,也不能如此冲动。
俞锦熙哈哈大笑,一摆手,穿红着绿的侍女纷纷上来,手中端着红漆托盘,奉上各色美酒佳肴。众学子想来不是第一次来驸马府了,也不生涩、拘束。
“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不讲究那些虚礼。来,满饮此杯,尽管放开手脚,就当自己家中。”
“放开手脚”的结果是,轮番敬酒。第一当然是主人俞锦熙,其次就是远道而来的贵客——男装版的姚青。
酒是米酒,醇香甘甜,不会轻易醉人。但也架不住车轮战啊俞清瑶感觉今天真是太刺激了,寻常闺蜜之间也有小酌浅饮的,但没有这么多有功名在身的学子,一个个搜肠挖肚的说劝酒词,就为她多喝一杯。好像她喝了那人劝下的酒,那人就多有面子似地这当中,当然有表哥沐薄言的起哄。
换了平常,她也不会如此放纵,可现在什么地方?驸马府,亲爹的地盘能出什么事情呢?左手边就是笑盈盈的父亲,右手边是丈夫……
好吧,也有痴痴盼盼十个月,却等来一个耀武扬威的公主,宣告他们婚姻即将破裂了,有“明日愁来明日忧,今日且一醉罢休”的想法。来者不拒,只要有人敬,就是尊重、看重她,怎么能不卖个面子?
景暄彻底沦为布景板,难得他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手却藏在案几上微微发颤——太多、太多了,都几杯了?怎么岳父大人也不劝劝。还有可恶的舅兄,雪中送炭不指望他了,也别火上浇油啊酒过三巡,俞锦熙笑眯眯看着女儿喝得面色绯红,两颗眼睛却亮晶晶的,散发所未有过的神采。再看其他学子,有自持力的,尚且保持清醒理智;也有喜欢享乐了,喝得醉醺醺。
差不多是时候了。
拍了拍手。
一名身材曼妙的舞女从转角暗处的游廊上走来,越走,就越仿佛明亮的灯火摇曳。不多时,嘻嘻哈哈取乐的声音都没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穿着暴露的舞女身上。
她生得极美——灯光下看美人,三分也能看成七分。然而在场的学子都可以发誓,这位是十分十成的美人,美得国色天香,美得有别致的韵律感。她梳的不是寻常大周女子头饰,而是编了无数个鞭子垂下,混着各色的丝带,目光野性、奔放,红唇热辣、滚烫,一袭短到不能再短的虎皮裙,堪堪盖住波涛汹涌的布兜,流苏下垂,手腕、脚腕都带着十几个银镯子。
大胆的环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随即性感的红唇里低沉的哼吟着谁也听不懂的曲调,四肢、腰肢,都随着韵律而摇摆,如灵蛇一般。
傻呆呆的书生们,只觉得魂都被勾去了,眼睛动也不会动一下。只有温如晦等成过亲、性情老成的,垂下头,不敢多看。
沐薄言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转头看看表妹跟表妹夫。他的表妹夫估计是场中最淡定的,倒酒、饮酒的频率都不曾变一下。
而俞清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她在金陵书院学过舞蹈,基础很不错,因是真心喜欢,这些年也不曾落下。但没有人指点,相对也没有提高。此时见了这名舞女的高超舞蹈,惊为天人在她眼中,此舞女浑身的关节无一不在动,偏动得如此有美感,仿佛将整个身心、灵魂都投入了。一时心有感触,忍不住吟道:“意若轻盈燕归巢,疾若惊魂鹊夜旋。若和琵琶或一舞,能使神佛堕九天。”(注1)
失态的念完了,恍惚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掩住口沐薄言很是惊讶,往常只知道表妹才学高,并没见到她作诗啊既然做了,管它好不好的,他做哥哥的岂能不给面子?一叠声拍桌案叫,“若和琵琶或一舞,能使神佛堕九天。好、好,太好了”
他鼓吹的起劲,那坐在上首的俞锦熙自然也不能不表态,颔首赞赏。
俞清瑶心理是很窘迫的,她重生后几乎没做过诗词,前生也不过做些花花草草、伤春悲秋类的。这会子为舞女的出色舞蹈而动容,还夸张的将其比喻成能诱惑神佛堕落的神女,脸色通红。好在酒意上涌,倒无人察觉。
“姚青班门弄斧,自求不要贻笑大方就好。”
她这样落落大方,欣赏美人的舞姿带着纯碎的目光,喜欢时就脱口作诗赞美,在场的人不是没有比她做出更好的诗的,但想想“姚青”出身不凡,性情坦率不虚伪,还出口成章,好感顿时加深。
一个晚上,姚青出名了。
谁都知道东夷使者团里有个出身高贵的公子哥,跟安乐候齐景暄是亲戚,做得一手好诗,还平易近人,没有架子。
……
灯火通明的清光院。
俞清瑶卸了妆,换上宽松的家常服,坐在暖阁的黑漆团花雕绘的方桌前,不久,就见胡嬷嬷引着景暄过来了。
夫妻对面,却不像以前总有说不完的话。
“你……喝了醒酒汤了吗?”
“嗯。你呢?”
“喝了。”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片刻,俞清瑶打破了沉静——她觉得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如摊开来说,什么条件可以直接详谈。
“我们……和离吧”
景暄这回不是眉梢动了,嘴角都抽搐了两下,“为什么?”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可怜景暄只是凡人,他不是什么都能忍受的颤抖着站起来,“你喜欢女扮男装,喜欢出入翰林院,喜欢跟岳父大人一道饮酒,结交朋友,这些,我都不阻你。这样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和离,为什么……你可以轻易的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我……”
俞清瑶心道,是不是弄混淆了?她是第一次女扮男装啊,说什么喜欢——好吧,她的确感觉新鲜刺激。像男人一样外出、结交朋友,比在国公府跟杜姨娘、春姨娘在一处勾心斗角舒服多了。如果可能,她多想托生为男儿身,可惜,这只能是如果啊她没想过继续女扮男装下去——今天是几个读死书的书生,两眼昏花,无权无势的,出了驸马府的大门,身边没有父亲的看管,她怎么敢?
“景暄,你我夫妻的缘分仅止于此,何必多费心思呢?我愿归宗后,再不二嫁;你可以另娶贤德妻室,生儿育女、绵延香火。总比我……来得好”
“不”
外表看着淡然冷静的人,心底却有看不到的一团火啊景暄冲动的抱着妻子,“说好了三年,我可以守住,你也不能反悔。我不和离,说什么都不答应和离你是为东茗的事情生气吗?她已经指给景昕了,她不会参到我们之间。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你是我的妻……”
二六0章 李馨
二六0章 李馨
东茗不是俞清瑶决定和离的原因,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她坚持的最主要的缘由,是发现皇帝对景暄的不善。自己身份尴尬,能帮助景暄的地方极少,不如让景暄另娶出身显贵、父兄都身居高位的妻子。至少,有岳家的鼎力相助,性命可保。
当她把原因告诉父亲,俞锦熙皱眉深深望了一眼女儿,“你一点都不像她……”
沐天华,那是可以为爱情牺牲付出,抛却一切都在所不惜的女子。在她看来,飞蛾扑火,同生共死才显得真爱伟大吧虽然母女至亲,可俞清瑶的性格为人,跟母亲却越来越远。她叹息着,想起昨夜景暄颤抖的拥抱,摇摇头,“性命要紧。没了性命,什么情爱、名利、财势,不都跟飞花云烟,转眼即逝?”
这原是俞锦熙前次离开北疆前,特意嘱咐女儿的,现在听起来,却觉得刺耳。委婉告诉她——世界上有比性命更重要的?那样她真的遇事不闪不躲,把小命送掉,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可纵容她这么认定下去,好像也……不大对劲。
他不喜沐天华为爱情付出所有的绝然、愚蠢,但不得不承认,处在爱情滋润中的沐天华,是一个幸福的女人。看着女儿冷静、理智的思考,认为和离比继续夫妻关系更有利时,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定,根本不考虑幸福与否,他有些难过。
左右为难,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办——唉,教养孩子真是一个辛苦活。也罢,不急一时。
次日早朝,皇帝对翰林院十几个博士起名上奏的折子留中不发,但是退朝后特意召见了俞锦熙。不知说了什么,回来红光满面,兴致高涨,一摆手,“走,出去骑马去”
难得驸马爷有兴趣,马房的马夫赶紧鞍马备好了,曹姑姑也施展“妙手”,替俞清瑶贴上了假喉结,以及特制的“鬓角”——别说,看着稀疏不整齐的鬓角一帖,显得脸型有棱有角,真的多两分英武之气。
“爹,您要出门散心,女儿陪着就好,何必一定要男装?”
“女装怎么行?你做轿子、我骑马,说话都没工夫。不如都骑马……别说你骑术还要人教”
俞清瑶无奈,只能换了穿戴,头戴明珠冠,身着套藏青色祥云福从天降骑马装,腰中系着红樱子,悬一块翠色的玉鱼儿,手中不着白纸扇故作潇洒,而是一条蛇皮制的马鞭。站在落地镜前,她呆呆望着自己的新形象,左看看、右望望,真是俊朗不凡啊连她都再三流连,欣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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