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从千魅坊训练过来的,当然知道兰宵话中之意,他是让她在他的面前施展房术中所授的最隐晦的秘术。
可那样太让人羞耻了,她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心紧紧地拧成一团,一遍遍地警告自已,她必须听话,如果不想回到千魅坊任那些糟男人玩弄自已,就得听话,怎么说眼前也是一个年轻相貌不错的皇子。
她展颜一笑,身子如弱柳般地在白色的地毯上躺了下来,双手按着书籍上所授,轻轻抚过身体的每一个敏感,丰唇轻启,一声声地吐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
果然,兰宵坐不住了,他蹲到她的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声音略带暗哑地命令道,“转过身去,跪趴着!”
申柔佳微微惛了一下,有点不明,但她想,或许每个人都有各自喜好,或许不完全与书籍上描述相同。
她依言转过身,兰宵突然一扣响指,寝房的门突然就开了。
“啊……”申柔佳心情激荡几乎昏死过去,本能地想起身躲起,腰际却被兰宵的大掌死死扣在椅子上,眸光一沉,凶狠厌恶之光立时盈满眼眶,随即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后腰,“你敢动半分,本皇子把你从窗子扔出去!”
仿佛又回到了鞍都镇那羞辱至极的一晚。申柔佳瞪大双眼,头额青筋紧迸,恐惧侵袭得她全身控不住地颤粟着。
进来的是五个太监,一只只寒冷狰狞的手掌很快地分别按住她的四肢。
真正让她恐惧到至极的是,其中一个太监把手上的一个托盘放到她的身边时,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上面的铁环……
她的心颤成一团,全身泌着冷汗,“六皇子,您要……要干什么?”这些,她听过千魅坊的姐妹说过,曾有一个姐妹就遭遇过这种事,被抬回来时,整整养了半年,方能下地。后来大夫说,这一辈子再也不能生养了。
“六皇子,民女会……会侍候您,您让他们退下好不好?”她偿试着最后的挣扎,“民女学过很多侍候人的……一定让六皇子满意,民女还会……会……”当她看到六皇子已经拿起夹子,她急得顾不上所有的羞耻,慌不择言,“民女学过房中的秘术,可以让男子…采阴补阳,民女什么都会,六皇子,让民女侍候您,你一定会满意的……”
兰宵终于开口,用那冰冷的玉势敲了敲她的屁股,眸里一抹一抹仿佛瞬刻被揉进大片的浓灰、黑鸷,还有深深的厌恶,“你那一套,本皇子十岁就知道,何劳你来教?”
兰宵一个眼神,那四个太监就狠狠压住她的四肢,另一个太监拿了一条毛巾一把塞进她的口中,脸上拧出一丝笑,左右手各执一个夹子,朝她胸口夹去……
疼,疼,疼!痛得她死去活来,几乎将她最后的一丝神智也殒灭——
后来,她不知道自已到底昏过去几次,又是醒过来几次,唯记得她是因为疼痛醒过来,又是疼痛昏过去。
她象一只被御了四肢的困兽般,在地上痛苦地盘蜷着!
而他,看到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什么沈佳柔,还以为本皇子认不出人?果然是极品,菊口这般紧致,玩得这么久,也不见松弛,本皇子真想感谢三皇兄的割爱……”
锐痛从身体和心底同时崩发——竟然又是他!又是他!
“白嬷嬷,你在这呀!”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六殿下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受伤的妇人,在找你呢,快点快点。”
“哦,好好,老奴马上去!”白嬷嬷慌忙下了榻,可申柔佳的药还下一半。
那侍女瞧了一眼,便道,“白嬷嬷,你去吧,我帮她上药!”对这种伤,府里头的丫环多少都会懂得处理一点,眼前的女子自幸运,六皇子还让她在这里休养,给她治病。有不少的,直接是扔到后院,是死是活直接埋了。
那侍女到底没有白嬷嬷手法嫌熟,几次弄得申柔佳痛得泪水直飙,拼命地咬着毛巾不敢发生哭腔,她的声音不能再哑了,再哑下去,她怕自已会变成彻底的哑巴。
“哎,疼也得忍,谁让我们都是身份低贱的人呢?”侍女看她跪都跪不住,忍得十个脚指都崩直了,“你也不要怪六皇子,心狠,但凡谁经历过他经历的痛苦,都是不死也会疯。”侍女将手中的塞满药膏的羊肠一点一点地塞进她的体内,拿过一条布毯帮她盖住,收拾好床榻上的东西,走到一旁的去净手。
转过身时,看到申柔佳朝着她点着头,似乎有些话要说。
“你想问六殿下的事吧?”侍女淡淡一笑,往她身边一坐,“这后院,你是出不去了,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
申柔佳听到宫人把活生生的婴儿从韩贤妃的体内挖出来时,冷汗淋淋,她想不到,看上去风华逼人的帝王竟如此狠辣,连自已的亲骨肉也如此残忍。
真是报应,如今他的儿子就是一个十足的变态,那一晚,他不仅将她的指甲生生的撬开,还一簇一簇地扯断她的头发,耳鬓,后脑勺少了十几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出来。
这此,门突然被推开,几个侍女抬着一个人进来,“这里还有一个空床,把她先放这里吧!”白嬷嬷指着申柔佳身侧的一个木板床。
申柔佳用力的挤开眼睛一瞧,竟是个白发苍苍的妇人。
102狼狈为谋
更新时间:2012-12-25 15:55:12 本章字数:11762
“轻点些,六殿下吩咐了,这人要是死了,就拿大伙儿填命!”白嬷嬷在床榻上辅了一张干净的麻布,吩咐众人小心些。煺挍鴀郠晓
“她是谁呀,都这样子了,还怎么能活?”阿海抬伤者的上半身,看着她腹下插着一把匕首,整把没入,只露出刀柄。幸好伤者的脸虽被什么划过,横七竖八地交错,都划得都不深,没见血迹,应该处理后不会见疤痕。
“这个人的伤和我们以前接的那些姑娘的伤不同,不象是六殿下伤的,瞧她全身湿湿的,倒象水里捞出来。”苗香在一旁备好清理创口的药水后,又开始撕纱布,以方便包扎。
“别多嘴,快去提些热水,阿冰,你把她的裙子剪了,看看伤成什么样?”白嬷嬷轻喝一声,她不知道刀创是否在要害处,不敢草率拨出,便用剪刀剪开伤者腹下的衣裙,看具体的位置。
“好!”阿冰从盘子里拿出来剪子,掀开湿冷的裙子,却惊得大叫一声,连手上的剪子也给扔了。
一旁申柔佳也跟着吓了一跳,忍不住侧过头往伤者的腿看去,只是她的眼睛肿得太历害,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只是感觉那腿有些怪异的扭曲着。她想,肯定是断掉才会如此。
白嬷嬷瞄了一眼,不以为然地瞪了阿冰一眼,斥责道,“叫什么,跟我也有三个年头了,连这个也见不得?不过是骨头露出来,有什么好叫的?少见多怪。阿真,你代替她,你们想活命的话,就手脚麻利一些。真要是救不活这个人,我可保不住你们!”白嬷嬷很快检查着着身体要害后,嘘了一口气,“真命大,腹下虽有刀伤,可伤的不是要害,加上刀整把没入,血反而被抑住没流出来,也算是福大了!”
“可她的左腿可能保不重了,白嬷嬷,你来瞧一瞧!”阿真跟了白嬷嬷有些看头,在后院中看过不少病人,已积累了不少经验。她此时已完全撕剪开那人的裙子和亵裤,发现左腿的伤处不仅露出骨头,周围的肌肉已呈出死色外翻。
白嬷嬷瞧了一眼那腿伤,带着同情地眼睛看着伤者的脸,摇摇首轻叹,“可惜了这么美的一个妇人,让人准备刀锯,既然这腿不中用了,就早点拿了,不然,时间拖长了,连命也保不住。”
申柔佳说是要锯人的腿,吓得扯了身上的被子蒙着脸就盖着。
“嬷嬷,您瞧,她的脸好象不对劲?”站在前面处理伤者的海容,疑惑地用手上的纱布狠狠地刮了一下伤者的面容,看到纱布上粘了一些胶质的东西。
白嬷嬷瞄了一眼海容手上的纱布,上前一步观察了她的耳后头发接缝处,笑道,“要不是水泡太久,我也瞧不出,这种易容之术,只怕是天下无双。”白嬷嬷捧着伤者的脸细细端详了一阵,“我说这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象极了当年的兰妃。”白嬷嬷又触了一下她脸上的一些划痕,轻笑道,“原来是易了容的。得马上清洗,她的脸被水泡成这样,再不把易容洗了,这整张脸都要烂掉。”
“可这怎么洗,奴婢很用力擦,可只能擦掉少许。”海容好奇地用两根手指捏了一下伤者的脸,“在水里泡过的,这易还不会掉,也真是神奇了!”
阿冰忍不住探过身瞧着伤者的脸,有些害怕的伸出手摸了一把,“是哦,象人的皮肤一样,还有弹性。白嬷嬷,易容有这么神奇么?不是水一泡,就揭了下来一张人皮么?”
白嬷嬷见苗香已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她的身边,一桶热水也备好,便吩咐众人,“先别管脸了,帮我先处理她的刀伤。这脸毁了也死不了人。等伤处理好后,你去用鸡蛋清先给她涂上,过一盏茶时,给她用浓茶汁洗,应会洗得掉!”白嬷嬷皱了一下脸,喃喃自语一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敢易容成兰妃的样子,也不怕遭诛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