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时间之后,老太君才猛地回过神来呻吟了一句,“啊……这……那……。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君的话让正厅中的众人回过神来,瞬间,大厅里乱作一团,大家都开始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做出了各种猜测,。
不过,这些都是一会儿的事,因为很快,在众人终于意识到秦淮身怀绝技后,所有的人都快速的从大厅中离去,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依旧坐在原地的老太君。
眨眼的功夫,整个大厅之中就剩下老太君孤零零的一个人。毕竟是久战过沙场的人对于秦淮的功夫并不是太过惊讶,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着富丽堂皇的房顶,再次轻叹出声,眼中的焦距也越来越远,仿佛想起了什么般思绪也慢慢的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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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淮河慕亦骅追着那个白影而去,穿过一片片的树林,最后在一片僻静的地方停下。
秦淮也顺势停下脚步,在一根树枝上站定,看着背对着自己男子,冷冷的开口:“宁痕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亦骅的动作在听到秦淮这句话的时候猛地停住,说不原因的便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
宁痕生慢慢的转过头来,随手便把手中的姜黎扔了下去,根本不管姜黎的死活。
“淮儿,我就知道你会认出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论我装出什么样子你都会在第一时间认出我,淮儿,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有我,你只是生气我对不对?”
秦淮不屑的撇了撇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了他一眼,真的搞不清楚这人怎么会如此的不要脸和自作多情,以前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家伙如此讨厌,如此的令人恶心呢?
可是,秦淮不知道的是,躲在暗处的慕亦骅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猛地一颤,心里的某个地方莫名了抽动了了几下,剧烈的痛楚便撕裂开来。
“宁痕生,没想到现在的你居然如此的自作多情,这样的借口亏你想的出来?”秦淮冷哼几声说道,“我之所以会知道是你只是因为我知道你既然将这些事情告诉姜黎,就不会将姜黎置之于不顾?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宁公子?”
“淮儿,你……你既然知道那你一定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你知道的我……。”
“宁痕生,你这是在逼我!”秦淮打断了宁痕生的话狠绝的说道。
宁痕生惊讶的看着秦淮的眼睛,这样的狠绝和疏离每看一次都让他的心狠狠的痛一次。
“淮儿,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只是想要让你回来。”
“迫不得已?”秦淮冷笑,“有人用刀逼着你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嘛?宁痕生,是我看错你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些事情早晚都会知道了,区别只是早晚而已,不过,这一次你却是真的逼急了我。”
“淮儿,你……”宁痕生吃惊的看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哈,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秦淮冷冷的开口,“以前的那个秦淮早就死了,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在意你的,伤心的,所以我一时冲动的第一次跑去冒充姜黎!”
“果然是你!”
“她抢走我的东西,我当然要去抢回来!”秦淮继续说道,狠绝的眼中是从来没有有过的、愤怒。
宁痕生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喜,这么说秦淮是为了他才代嫁的!
而慕亦骅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一颤,全身都变的冰冷起来。
但是,秦淮却紧接着说道:“可是,也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明白什么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发现我对你根本就不是爱,而是一种习惯性的依赖,而你走的时候我一点也不难受,只是有一点的愤怒,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宁痕生,你明白吗?现在无论你做什么都没用了,我不是不爱你了,而是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秦淮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眼神也从狠绝变的柔软,温柔。
宁痕生看着秦淮温柔的眼神,只觉得多年前的那些日子又回来了,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秦淮这样的眼神了,一时之间看呆了。可是,听到秦淮的话又生生的高兴不起来。
“淮儿……”宁痕生听着这些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要逃避这一切,可嘴巴却忍不住的自己张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依旧看着她,不说话。
而宁痕生也慢慢的再次开口,“淮儿,你怎么可以……。难道这些都是因为慕亦骅?”
“宁痕生!”秦淮的眼神有几分闪烁,再次冷咧的开口,“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用心的想一下吗?”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宁痕生忽然开始大叫几声,打断了秦淮的话,与他平时温文尔雅的作风根本就不符,让秦淮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离开我?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突然不爱我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宁痕生的手狠狠的打在树干之上,巨大的树干也紧跟着颤了颤,“慕亦骅,我一定跟你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秦淮惊讶的挑眉,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她真的很佩服宁痕生,都这时候,他还不肯从自身考虑一下?
她顿了顿,刚要开口。却不料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便突然冒了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要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让秦淮一下子就记起了刚刚见到慕亦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好像就是这样和她说话的。不,不一样,这时,她的声音里还夹杂了些许的愤怒。
秦淮惊讶的转身,循着声音望去,只看见身后暗处的大树后面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慢慢的站了出来,皎洁的月光打到他的脸上,更显的他高贵,清冷,而且浑身上下还多了一种神秘之感。
宁痕生似乎也是吃了一惊,但仅仅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常态,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拍了自己的左手几下,轻笑几声道:“宣翼王?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难道死因为府中的烦事太多,所有特地来散心的?”
慕亦骅冷哼一声,冷冽的神色中没有任何的余地,“来带我的王妃回家!”
他的话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言,秦淮暗笑,这就是慕亦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真实的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都不去刻意的掩饰自己。
而相比而言,宁痕生则差劲的多,表面上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却有着一颗令人作呕的阴险的心!
宁痕生似乎已经料到了慕亦骅的话,轻轻一笑,“宣翼王真是会说笑,这里可没有你的什么王妃,要找王妃还是到别处去找吧!哦,不对,你的王妃确实是在这里,我差点忘了,就在你的面前,宣翼王还是带回去好好疗伤吧!掐死加上摔伤,应该也不是很重!”
慕亦骅敛神,果然在面前的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躺在地上,他皱眉,足尖一点便飞身而起成功的落在高高的树枝之上,和秦淮、宁痕生形成三角对立的局势。
“宁痕生,你又何必装傻,我来找的王妃是谁难道你不清楚?”
“哎呦,宣翼王说笑了,宣翼王的王妃我当然清楚,难道宣翼王是在责怪我不小心摔坏了她?这还是真是不好意思……”
慕亦骅听着宁痕生说的话脸也越来越黑,索性便不再理他,朝着秦淮便飞了过来。
而宁痕生见势,也朝着秦淮飞了过来。
秦淮看着两边飞过来的人,嘴角轻轻一勾,大红的身影竟径直朝上飞了起来,最后在又一高处站立,看着刚刚到达她以前站立的地上的两名男子。
慕亦骅几乎是愤恨的看着宁痕生,宁痕生也是一样,脸上虽然带着几分文雅,但是眼睛里难掩恨意。
“宣翼王,我希望你清楚,你的王妃在下面!”
“哼,下面是你的情人吧,我慕亦骅向来就是敢作敢当,上面才是我的王妃!”
“慕亦骅,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你娶得是当朝宰相的唯一的女儿姜黎,现在又说这是你的王妃,谁信?”
“宁痕生你又何必操心,我慕亦骅做事从来不需要经过任何的认可,秦淮一日是我的王妃便一辈子是我的王妃!”慕亦骅冷凝的说着,口气是从来没有的坚决。
“哼,慕亦骅,我希望你清楚,一辈子?真不愧是宣翼王,这都敢说?你和淮儿只不过是有过几个月的时间相处,前前后后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年,而我和淮儿是从小就一起长大,我清楚她所有的经历,喜好……。所有的一切,而你除了和她有过几天的相处,你还知道什么?”
宁痕生冷冷的说完,却让慕亦骅的心狠狠的一滞,呼吸也仿佛停止!宁痕生说的对,对于秦淮的过去他一无所知,可尽管这样,他也不会放弃,嘴角轻笑,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邪佞,“这又怎样?从小一起长大又怎样?知道她的一切又怎样?到最后你不还是失去了她!而我虽然没有你说的这些东西,但是却有着一种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那就是婚书,无论她秦淮走到哪里,她永远都是我慕亦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