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凌霜?
秦淮不敢想下去了。她的身边能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事情的就只有凌霜和元绝尘了。而凌霜又因为精通医术毒她的身体情况更是一清二楚!
秦淮不敢在想下去了。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了。
浑身就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一般,让她难受的不能自制。
她曾经受过无数种痛苦,但惟独没有这种痛苦让她来的难受!如果说这真的是一种毒的话,那么她不得不说这种毒是针对她的身体而特地制作的一种毒!
这种毒摆明了是要让她痛苦难耐,而下毒的人更是是要让她受尽抵死的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淮紧紧的攥紧了手指,努力的阻止自己撕碎自己的衣服的冲动,咬着牙坚持着。
随着“扑通——”“哗啦——”几声,秦淮的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她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视线也开始慢慢的模糊,她知道这药的功效已经发作了,而且还会越来越猛。
秦淮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努力的保持着和自己最好的一点理智慢慢的爬到屏风的后面。
她还记得,这里还有她昨天的洗澡水,当时因为自己累的想要休息特地没有让凌霜来找人收拾,而今天凌霜又因为有心事所以一时忘记了,却没有想到到成为她今日的一剂良药。
秦淮这样想着便爬到木桶旁边,二话没说就直接跳了进去。
“哗——”的一声,冰冷的水便冲向她的脸,全身也很快被冷水包围。
冰冷的触感让秦淮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可是,这些还不够。
她忽然觉得这药效太强了。清醒的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一会儿,她觉得身上又开始灼热起来,而且连带着周围的水也开始热了起来。
灼热的感觉让秦淮一阵晕眩,几乎以为木桶中的水已经开始沸腾。
在木桶的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桌案,而在桌案之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托盘,托盘的上面则放着一个藏青色的琉璃茶杯。
她向来有泡澡的时候喝茶水的习惯,所以凌霜每次都会在洗澡的时候帮她准备一杯茶水放在她的不远处让她泡澡的时候饮用。
秦淮看着那个苍青色的杯子,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在清晰一些,然后靠着自己最后一点的理智拿起杯子,在掌中聚集内力的一把将手中的被子捏碎!
随着“咔啪——”的一声,手中的被子应声而碎,一阵鲜血便从她的手心里流了出来。
此时,秦淮拼劲了一切的力气让自己清醒过来,她向来是非常的理智的,理智到足以控制自己的心的发展。
她永远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永远都清楚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清楚每一个个人的想法。
所以她可以在自己的心深陷在慕亦骅身上之前抽身离开,会在宁痕生离开的时候不留一滴眼泪的让他慢走,会在她娘亲离开之后擦干眼泪,不顾一切的做了之后的各种事情,更是会在宁痕生回来的时候冰冷的和他面对面的交谈。
就是因为她足够的理智,所以她有着足够的信心来面对每一个人,她甚至是不会担心自己会被感情所左右让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现在的她就将要失去理智,这是她所不允许的事情,所以她只会不顾一切的控制自己,控制自己,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而此时在另一边,慕亦骅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周身冰冷的停止追风的话。
而掌上的巴掌则随意的怕在他的手掌之上玩的不亦乐乎。
“王爷,从皇城传来消息,老太君今日病的厉害,希望王爷能够早日回去,而且南皇也是传出消息说很是想您,希望您早些回去。”
“哦?”慕亦骅慢慢的睁开眼睛,满是雾气的眸子眨了眨,粗重的眉毛轻挑,“一个病了,一个想我了,怎么会如此的巧,为什么本王在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人一个如此的虚弱,一个如此的伤感呢?”
追风低着头,轻轻的咧了咧嘴表示不知道,但心里则狠狠的反驳了一句,“我怎么知道,真正原因有人比你清楚吗?”
过了一会儿,慕亦骅才再次开口道:“回去告诉老太君,我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她病了要找的是太医,而不是本王,本王又不是太医,回去又有什么用。”
追风愣了愣,慢慢的到了一句:“是。”
他现在也基本习惯了,自从王妃走后,王爷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不再顾及老太君的感受执意出来寻找,而且还多次违背她的意思,更是对老太君的病与不顾。
其实,他知道慕亦骅是在怪老太君那日对王妃的绝情。在慕亦骅认为,秦淮的离开和老太君是有一定的关系的,所以他才故意冷落了老太君,可是,这毕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这样的话要是真的传到老太君的耳朵里,老太君就算没病也会被气出病来。
对此,追风很无奈,第一次觉得帮王爷传话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而这时,慕亦骅却再次开口了。
“南皇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慕亦骅很清楚,能够让南宫独孤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南宫独孤又有什么难题无法解决来了。
追风低着头,似乎是早就想到慕亦骅会如此的问的继续说道:“南皇最近还是因为前些日子的那个神秘的女子而忧心。”
“神秘的女子?”慕亦骅疑惑的挑眉。
“就是前些日子曾经举行宴会让众皇子们作画,说是要选一名皇子来做王妃,而这位皇子则会成为下一任太子的那个女子。”追风连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名女子啊。”慕亦骅恍然大悟的说道,“想当初南宫独孤想尽一切办法的为我赐婚让我成婚为的不就是让这个女子不选中我的吗?那现在又想找我去做何?”
“是这样的,当日几位皇子的画画好之后本来要直接送到那位女子的手上手上的,可是那位小姐却说画已经看过了,不用再看了,但人却没有一个满意的。本来这件事也就算这样过去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南皇居然还没有死心,执意的要这名女子做他的儿媳,所以希望这名女子能够再选一次。但是,非常令南皇无奈的是,从那之后南皇居然没有了关于这名女子的半点的消息,所以才想要让王爷来帮忙寻找这名女子。”
“哦。原来是这样。”慕亦骅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声,“难道南宫独孤现在不怕我被那名女子选中了?”
追风低着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属下却在调查中发现皇后那拉氏最近也在暗中寻找这名女子,不过据调查所知,她的目的则是将这名女子处之而后快!”
“最近太子那边有什么消息?”慕亦骅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据说得了风寒,每日都在宫殿内闭门不出,最近竟然连最爱的钓鱼都不做了,还真是令人惊奇呢?”
慕亦骅轻笑一声,当然令人惊奇,因为在众人口中的痴傻太子已经跑到了西岐国和她的王妃混在一起,让他又气又恨。
而皇后那拉氏之所以会寻找那个女子处之而后快的原因也只有一个,无非就是要保住这南宫彦的太子之位,好让他做一个傀儡皇帝,而她想要的则是这南齐国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是,如果她要是知道她这所谓的傀儡皇帝并不是她眼中的傀儡,她又会怎么样?
也许会他应该帮帮她,好让这个太子不如此的悠闲!
慕亦骅这样想着,嘴角便滑过一丝邪佞的轻笑,谁让他南宫彦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他厄王妃秦淮了,所以这也怪不得他了。
而追风则看着慕亦骅嘴角难得闪现的笑容,身体则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他跟了慕亦骅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一旦慕亦骅露出这个表情,那么就意味着要有人倒霉了。
如果说你之前认为慕亦骅是一个冰冷暴躁之人,那么你就错了。
因为他是一个冰冷至极,狂躁至极,而又腹黑无比的人。而他因为被誉为死神王爷一般没有人敢于招惹他,所以才不会被人所察觉,而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
傍晚时分,太阳的余辉远远的照了下来,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而却慕亦骅满怀笑意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直奔秦淮的住处而去。
此时的他非常的高兴,只要想到再没有多少时日南宫彦就会匆匆忙忙的离开,他的心里就一阵开心,这下看谁还敢来抢他的秦淮。
慕亦骅这样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也许他现在应该见秦淮一面,已经一天没有见她了,某人的心里又开始痒痒了。
他也很奇怪,自从他遇到秦淮开始,只要他一会儿看不见秦淮,浑身便会难受的难以自制,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一般,就连脾气也会变得愈发的暴躁,于以前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他想他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是被秦淮这个小丫头米的走火入魔了。
他这样想着,心里也多了几分笑意,如往常一般没有敲门便直接推开了房门。
因为他清楚,早在他靠近这里之前,秦淮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会为他做好一切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