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是要进这屋。
秦卿心道那拓跋宏可是来找她来着,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君翊寒整个身子向前一倾,靠近自己。
她只觉气息微紧,还没回神,头上一松,墨发倾泻而下。不及多想,就被他抱了起来,只听他吟声道:“拓跋宏最喜男色,你女扮男装打扮成这样,是想勾引他不成?”
秦卿细想,那拓跋宏看着倒是俊朗,竟然是gay?可是,她不甘心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恩……难道你带着我飞檐走壁?”又不是没见过他从房梁上跳下来!
君翊寒眯着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姑娘,飞檐走壁?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正欲解释间,忽的门外声音更紧。顿时惊恐的目光传来,四目相对。秦卿还没开口,就被他扔到床上,眼前一黯,嘴便被君翊寒的唇瓣紧紧封住。
混蛋,又想吃她豆腐不成!
秦卿一惊,本能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反被他紧紧环抱住,还不安分地将自己的衣服给扯了一半披散下来。他吻得似乎很认真,随着房门被打开,他的舌缠着她,尽情缠绵,竟还难以自持般低沉的吼了一声,他胡乱扶着她的墨发,披散到她的脸上,堪堪遮住她的脸。
拓跋宏与老鸨子大眼瞪小眼,僵持在门外。
细细地吻过她的唇,君翊寒似乎才发现门口的人,面色有些沉,有些不快问道:“公子宏?怎么回事?”
老鸨子吱唔了半天,这厢房今日不是没开出去吗,怎么还会有客人呢?瞧着这主不是好惹的,便笑脸道:“大爷慢慢玩,奴家走错房了。”
拓跋宏倒是饶有兴趣,想要进来,“公子寒这般等不及,是想先玩一次,等会花魁出来的时候再玩一次?”
“未尝不可!”君翊寒倾身不动,正好挡在她与拓跋宏中间。
拓跋宏也觉无味,便讪笑要离开,“那你慢慢玩,我还得找泰即去。”
一直以来,秦卿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听门被关的声音,忙探出头来,暗暗地骂了一声:“玩你大爷!”
她使劲抹了抹嘴唇,抬手捂着刚要开口的君翊寒,恨恨道:“你混蛋,我又不是这里的妓女,是你相碰就碰,想跑就跑的吗!”
君翊寒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忽地笑着伸手为她整理凌乱的头,笑道:“那夜里……我真的有事。”
“谁信你!”秦卿差点没掉下巴,气鼓鼓地将头发细扎好,簪子也妥当了,才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
029 你管得着吗
秦卿才出了厢房,正想去寻暮回雪,拓跋宏眼神确实古怪,还是先走为上。可是这么多厢房,这么多人,到哪里去找暮回雪。
正在人群里探头找呢,忽地手臂又被人抓紧,秦卿正要发火——丫的君翊寒,你有完没完!
回头一看,竟然是笑得招摇的拓跋宏!
只见他头顶全是汗,“兄弟,可算找着你了!”
君翊寒冷冷看着秦卿跑出的身影,他方要起身,却瞧见一枚物件落了下来,他弯腰拾起,竟是一枚木雕的蔷薇花。
是方才从秦卿怀里落出来的。他笑着收好,整理整理衣衫也跟着出去,抬眼一瞧,却瞧见秦卿被拓跋宏迎进小厢房里。
这个女人,就知道惹事生非。方才都已经告诉他拓跋宏不好惹了,竟然还是跟了进去!
秦卿甫一进屋,却不见其他人,正疑惑间,拓跋宏在身后笑道:“泰即兄弟现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来。”
秦卿点了点头,四顾看了看,穿过屏风,撩开正前面的帘子,正好瞧见正厅前方的舞台。那里已然准备妥当,新晋花魁招标大会即将开场了。
门沿一响,秦卿忙道:“那边快要开始了……”回头却不见拓跋宏,那立在中央的竟然是君翊寒!
“你来干什么?”秦卿疑惑不解,面色冷艳。
“都跟你说了,离拓跋宏远点。”君翊寒开门见山,淡淡瞧了眼桌上的杯盏。
“为什么?”
“他是个危险的人物。”
“那你不是更危险?”
“这是命令!”
秦卿呼了一口气,默然摇着头道:“呼,命令?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可是我要做的事情,并不会影响阁内事务,你管得着吗?”
君翊寒忽地上前一步,抬手便紧紧握着秦卿的腰身,将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身边。四目相对,不过一指的距离。
“是,管不着?对了,你一个人都能对付四五个精壮男子,拓跋宏一人肯定不在话下!”
轻轻的一个呼吸,似乎都能触碰到她的眼睛里。那似有似无的紫檀夹着薄荷的香气,缭绕鼻尖,忽远忽近。
“当然!”咬牙狠狠回道。
秦卿抬着眼眸,他正静静凝视着自己。平静无波的眼瞳一紧,一丝久别的凛冽之气。他轻轻在她耳边一吻,呼了口气道:“别忘记,你可是我的女人。”
秦卿只觉脖子微微痒,不及开口,君翊寒忽地紧盯着门外,一下子放开了她,纵身一跃,一瞬间隐在房梁之上。
轻功?!
秦卿抬眼细看,才发现他眼眸清澈,紧盯着自己。她一时气结,朝着他的脸便抬起手,竖起中指。
有轻功了不起么?你轻功再厉害有飞侠厉害么,下次剑无心再来看她,她一定要让他教自己轻功!哼,有武功了不起么,给她子弹,她都能统一四国!
秦卿中指还竖在半空时,门霎时被推开。拓跋宏笑意满满地进来,手里还端了壶酒一盘菜。
“那厢房里人多,不比这里清静。”拓跋宏笑着放下酒菜,上前走到秦卿跟前,疑惑问道:“你方才是什么动作?”
“这个吗?”秦卿不以为然地向着拓跋宏竖起了中指,“哦,没什么。”她讪笑着,收回了手。
拓跋宏也不在意,掀起帘子望了眼外间的动静,花魁虽未出现,正是歌舞升平的时候。
他边放下帘子,边道:“只怕还有一会儿才开始,来,咱们喝一杯?”说着,他便兀自倒了两杯满满的酒,端着递与秦卿。
秦卿含着笑端过酒杯,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喝。自己现在是男装,难道拓跋宏还好这一口?
“泰即小兄弟是何时到南沧来的呢,像你这般风流的人物,我拓跋宏竟是不晓得,真真是可惜呢。”
“哪里的话,拓跋公子过誉了。”秦卿笑着道。
“干!你这个朋友我拓跋宏交定了!”拓跋宏说着一饮而尽。
秦卿嘿嘿地笑着,瞥着酒杯,不知道干还是不干。她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梁上那位公子的脸上一定藏着幸灾乐祸的笑。
不过想着梁上有位“旧友君子”,就算有什么事,她秦卿还是能忍受得了的,当下心肠一硬,仰头饮尽。正好瞧了眼梁上隐着的那位,眸子清亮。
“好!哈哈!”拓跋宏眼她饮尽,高兴得很,立时又拿过酒壶倒上一杯。
秦卿推辞道:“我不太会喝酒,刚刚是愿意交拓跋兄你这个朋友,这杯,实在是不能喝了!”说着,她不顾形象坐在桌边,夹了几口菜便往嘴里塞。
拓跋宏倒豪爽,又饮了一杯。两杯酒下肚,脸颊也微微红起来。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泰即兄弟来这的时日不多,不知听过我拓跋宏没?”
“西玄质子拓跋宏。”秦卿如实说道。
“那些不过是名头而已。”拓跋宏不屑一顾道,忽地伸出手来覆在秦卿放在桌面上的柔荑上,细细抚摸着。
秦卿心中有些厌恶,冷着脸想要收回手,却不想被拓跋宏抓得紧紧地,再也抽不开。想她道行不浅竟奈何不了拓跋宏,果然山外有山,秦卿忽想起头顶上那位的话,自己能斗得了四个人,不一定能斗得过他。
一时间思绪百转,君翊寒纵然说自己是他的禁宠,可也不见得他会为了她暴露身份和拓跋宏翻脸;可是这个时候在去哪里找暮回雪呢,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怎么办?
“泰即,泰即……你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名字呢!秦卿姑娘?”拓跋宏坐得更近了些,几乎要贴到秦卿身边上。
秦卿心一冷,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谁了!自己竟然还天真的以为,那夜里妆容的缘故,别人认不出来呢。
拓跋宏笑得极是意味深长,“秦卿姑娘美若天仙,见过一面的人根本没理由会忘记你的面容!不过秦卿姑娘你女扮男装的模样,倒真是深得我心!”
秦卿趁着他抬手之际,立马收回手来,呼了一口气一般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拓跋公子是好男色呢!”
“我本来就好男色啊!”
“……”
“不过今日瞧见秦卿姑娘的打扮,在下真是一见倾心。”拓跋宏眸子晶亮,忽闪着光泽。几乎紧贴着秦卿坐着,伸手环抱着她,那只覆在她肩头的手还不老实的来回抚摸着。
“可我是女人啊!”秦卿动了动身子,抬手就想要将发带解开,却被拓跋宏止住。
只见他面脸惋惜之意,摇头道:“女人我也喜欢啊,像你这般绝美的女人我更喜欢,又像你这般男装打扮的女子,我……真的是爱不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