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绫绡扬了扬细长的眉梢,指尖优雅地将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挪开,“全天下人皆知我绫庄是卖棺材的,我不可能到手的生意不做,你说是吧。这兄弟若是死在这,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你个优惠价就是了。”
“鹤绫绡!”景颜忍无可忍,圆目怒瞠,“你救是不救!”
“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声鹤绫绡,信不信我连冰床都不借给他使!”他凤目侧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好了,我不想与你争。一句话,怎样你才肯答应让鹤言将人送上来。”景颜估摸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鹤言到山下找的人已经被堵在绫庄门口多时了。
“他不是能耐么,有本事让他的那些鹤飞进我绫庄。”绫绡依旧是不急不徐的,一副想要滋起事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景颜不由叹气。
鹤言养的鹤都是极有灵性的,它们能嗅到危险而避开,因此甚少遇险。而绫绡之所以敢这么有自信白鹤无法飞进绫庄,正是因为绫庄内布满机关,危机四伏。
“绫绡。”景颜明白多拖一秒,路子歌就越危险。她语重心长的劝他,“我明白你为何这样生他的气,但你可曾想过,若他心中没你,又怎会与嫣然悔婚。”
绫绡听她这样一说,不由又来了脾气,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鹤言的妒恨:“谁说我生他的气,他这样一个烂人,我怎会生他的气。再说了,他与谁订亲成婚都与我无关。”
“鹤言当日在绫庄外淋了一夜的雨你可知道。”景颜强扭过他的身子,逼他与自己对视,“他隔日便发了高烧,任我怎样拉他都不肯离开。既然你们彼此心中有着对方,又何必要这样百般折磨。”
“你骗我。”绫绡深吸一口气,幽怨道,“你不过是想骗我放他进来,好让他带人解这男人的毒。他怎会为我在雨中淋了一夜,他怎会……”
“他不愿让我告诉你罢了,我一直瞒你,也并非答应他不说,而是气你竟这般小气。”景颜甩袖,她似凉了心,落寞道:“既然你狠心不愿出手相救,便出去吧,我再想办法就是了。”
“我小气?”绫绡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与旁人订亲,我有说什么嘛。他要娶旁人为妻,我又有说什么嘛?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祝他幸福不成。明明是他背信弃义在前,如今怎的全怪到我身上了。”
“绫绡,鹤言从未背叛过你。不管你信或不信,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始终向你隐瞒真相,是怕你知道后愧疚。好了,话已至此,我也不愿再多说。你走吧,我想陪陪他。”
景颜背着身,想起绫绡与鹤言之间的恩怨种种,又是一阵唏嘘。
只是未曾想过,他们二人之间的纷争,会波及到路子歌。
正叹息间,她听到绫绡离去的脚步声。她猛地起身,朝他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哭喊,“绫绡,你当真要见死不救!”
绫绡并未回头,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方才说自己会想办法的人是谁?不过是中了蛇溪香罢了,又不是无药可解的毒。你跟鹤言不都喜欢替人做决定么,若你真这么伟大,亲自救他不就行了。”
“绫绡!”景颜被他的话气到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的心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狭隘。”
他终于转过身,略显病态苍白的脸颊浮着一丝戾气,“我就是见不得鹤言跟你整日装成圣人的模样教训我!”
景颜一气之下,作势便要扬手扇向他,袖口中藏满了可以瞬间让百斤猛汉倒地的蒙汗药。却仍狠不下心,她与他作着最后的商量,“我大可以杀了你,然后让鹤言放人进庄。”
绫绡似听到惹人捧腹的笑谈,将身子往她面前凑了凑,咄咄逼人的气势竟逼得她步步后退,“若你敢杀,我也活不到现在。绫庄上下一千三七人,除了我绫绡,谁的话都不听。如果你真杀了我,让鹤言带人进庄,那我的手下就会将三盒烟桃草统统倒进后山水源中,他养的那几百只鹤,将会在一夕间与世长辞,反正它们也活得够久了。”
她不敢置信的抬首望他,“烟桃草是用来救你性命的,你竟用它来威胁鹤言?”
“是他先弃我而去,他没资格怪我。”
景颜不由冷哼出声,“鹤言他,竟爱上你这种人。”想起那个在雨夜中长跪不起,落下寒疾的痴情男人,景颜为鹤言感到不值,“绫绡,若我是鹤言,我绝不会再为你受这些折磨。因为你根本,不值得。”
绫绡似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甩袖愤然离开。
景颜听着他的脚步声愈行愈远,直到被澎湃激昂的瀑布掩去所有声响。
毒液冲破她方才点中的穴道,路子歌嘤咛着转醒。她慌忙上前一探究竟,她凝眉望着濒于崩溃边缘的路子歌,双手颤抖的去抚摸他的脸颊。长睫轻颤,他的声音轻不可闻,似乎还有些哽咽,“别恨我了好么……”
强忍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楚,转醒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让她,别再恨他。
她几乎就要答应,喉间却似被异物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答应了又如何。
他们之间隔着景薇,隔着上官燕黎,隔着安国皇妃,隔着无魂剑……
那路途太过遥远,犹如星辰至皎月,寒冬至盛夏,落寞至欣喜,朝阳至夕霞……
那是她和他,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路子歌望着眼前的少女变成无数个重影,大脑沉重的像是塞满千斤重石。他的呼吸愈发粗重不匀,心脏跳动的频率也愈发急促。
艰难的从袖间抽出一把短刃,本想用力刺向自己的心口,剑身离心口只余几毫之际,景颜却眼疾手快,伸手握住剑身边缘,泛着银光的刀刃立马便将她柔嫩的手心划破一道血口。
血涓涓如流般落到冰床上,又融进泉水之中,很快便染红一片。
“你……你这个傻瓜……”路子歌见她这样,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短剑丢落在冰床上,颓败地跌落几声后坠落深泉中,不见踪迹。他虚弱不已的想扯下碎布要为她包扎,奈何手上没有一丝力气,刚触及到她的手,却又因着心头的悸动,陡然滑落。
他闭上双眼,背过身不再望她,望她愈发清濪美好的脸颊,望她因他伤痕遍布的双手,望她噙满眼泪,悲伤且痛苦的眼睛。
他明白,毒发后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伤她。
要么,伤己。
他不愿再伤她,若因这毒而强要了她的身子,那他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忽然感到颈间有一丝凉意,他错愕的回首,正对上她莹然的眸子,她的双手从他身后环在他的腰上,双唇轻轻吻上他的几乎要燃烧成灰烬的脸颊,“路子歌,你说的没错……我失去了景薇,你也失去了祺。所以……”
有一滴泪落从她眼眶滚落,滴在他的胸口,一片冰凉。
她的嗓音琅琊如雾,“我们互不相欠了。”
她稚嫩的去解他的衣裳,却被他仅存的理智阻拦,推搡间,她的吻却已然星火燎原。
蛇溪香的毒液融进他的血脉,他终于失去最后一丝理智,用力将她压在身下,粗重的喘息,体内藏着一头欲脱缰奔驰的野兽。
他倾尽一切去吻她,吻痕由着唇际下移,滑落她的锁骨,修长的颈线,再蔓延至胸口那一抹妖媚的朱砂痣。舌尖在她半褪罗衫的胸前游移,手下微微施力,便顺着香肩扯落她的锦衫。他吮吸着她清澈滑嫩的肌肤,惹得她不由轻颤。
很快,她身外厚重的锦衫皆被他褪去,仅剩身前薄薄的一层肚兜。
冰床本就寒凉,路子歌只顾吻她,下腹有一股困顿许久的欲望被她唤醒。
他温厚的双手透着肚兜揉捏她圆润挺翘的**,惹得她轻吟出声。她娇羞不已地将头深埋在他怀中,又因他缠绵不休的吻惹得浑身无力,脸颊一片绯红,她将牙尖抵在他精壮挺实的肩胛骨,黛眉紧蹙,随着他手下或轻或重的力量而呻吟出声。
他的大手抵在她细嫩的腿侧,试图将她紧闭着的双腿分开,指尖微提,便解开了肚兜的系带,完美无暇倾城绝色的**,便赤裎无遮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的思维涣散,没有一丝意志。舌尖在她粉润的**盘旋轻啃,景颜的指尖嵌入他的后背,她甚至能感到自己快要将他抓出血来,只是不知,这样的疼痛,却惹得他更加兴奋。
指腹在轻抚着她细嫩圆滑的腰身,沿着瘦削平坦的小腹下滑,直至被裙身紧紧覆着的胯骨。景颜的神志也已经逐渐迷乱,她试图阻止自己,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他的吻太疯狂,让人身不由己,无法控制。
衣衫落在冰床之上,仅剩单薄的薄衫覆着后背,感受到她瑟瑟发抖的寒冷,他干脆抱着她滑入温热的泉水中。
他知她惧水,紧紧将她护在怀中,更加放肆的吻她。水很快便浸湿她的满头青丝,发簪被他扯落,青丝没入水中,犹如纯黑的缎带在水中飘摇。
路子歌紧紧拥着她,使得她的身体与他的更为贴合。景颜思绪混乱,但触及温热的泉水心中立马安定了片刻,因为绫绡山庄后山的温泉水不同平常,泉水自身带有奇效,世间奇毒,但凡中毒者浸入这温泉水中,便自降半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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