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我谈条件?”
“你说呢?”诺雨反问道,依旧无一丝无惧之意。
“你休想。”慕容赫勇的声音比寒冰更冷。
“我想不想这已不重要了,如今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有不选的权利,”缓了缓声音,比起先前更多了份冷,“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句,下次发作可未必有今日这般好受。至于下下次如何,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信不信,你大可试试看。”诺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你别以为我在骗你,没那必要,即是红花的茶水没有让你痛不欲生的药,我还是有别的办法,不然你方才也不至于难受得很吧?”
诺雨对红花的性子了解几分,她一直仰慕着慕容赫勇,诺雨与她说得事,她自是会被慕容赫勇给套话得干干净净。以慕容赫勇谨慎的性子,更不可能会饮用诺雨所教给红花,罂粟泡的茶。所以诺雨这才设了一个局中局,用红花作为幌子,而慕容赫勇多疑的性格,自是会亲自看看她的举动,这样一来他常来山庄,诺雨便在他常饮用的水中放入了大量的罂粟泡的水,久而久之,慕容赫勇在不知不觉中对罂粟成瘾了。二则,他来山庄的次数多了,总会被人发现的,或许这便是一个好的信息传导。
慕容赫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小就在权利争夺之中长大,经历多少大大小小的权势争斗,却不想竟然第一次输给一女子。眼前的女子说话有条不乱,而方才发作时,那种苦不堪言的感觉实在让他难受至极。慕容赫勇有些好奇,他怎么会着她的道,直到此刻他也想不明白,依旧嘴硬的问道:“谁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诺雨正愁他不入局,不想慕容赫勇如此问,显然他已然一步一步踏进她所设的局,如此更好,她也无需担心太多,“你在别样山庄的水可是专用京郊十古镇的千年古井中的水?这点我没有说错吧?”
记得那日红花泡茶,无意中提起,说,泡茶的水是从很远的地方运过来的,珍贵的很,也只有皇宫才能喝得到。诺雨曾有幸才两个丫鬟谈论中的得知,梁国皇宫所用的水都是京郊十古镇的千年井水,如此不费丝毫力气,慕容赫勇在完全不知的情况下,喝下了罂粟所泡的水,这才成瘾。而她也暗自高兴,有这么好的机会。
“本太子千算万算终究失算了一步”慕容赫勇叹息道。
“不只这失算这一步,这好戏才开始而已,怎么?太子殿下就认输了不成?”一个讽刺的男声由远传来,嘲讽的声音不冷不热,有几分漠然的味道。
如此熟悉的声音,诺雨真害怕自己听错了,只是楞在原地,看在那熟悉的身影步步走近,眼眸渐
渐的模糊了视线。此刻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那熟悉的声音,是如此的洪亮,那身影步步走近,显然自己不像是在做梦。
诺雨想说话,奈何嗓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也出不了声,她心中一片着急,此时,也只能只看着那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一步步的走近。
“皇兄,你我之间的恩怨,是否也该算个清楚?”慕容赫勇依旧一身黑袍,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浑然的冷,连语气中也不带一点温度,冷冰冰的宛如寒冰。
项言依如以前,紧蹙的眉头此时才微微舒展,漠然的眸子,因见到诺雨而变得温柔,几月未见,她还是那样美,只是清瘦了许多。
见到项言,诺雨心底说不出的激动与释然,“你们兄弟两人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与项言何干?与回纥国何干?”诺雨咆哮道,此时她需要发泄,憋了几月的委屈,她要骂个痛快才解气。
几个人被诺雨此时的话语,完全给怔住在原地,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她。
“我真替婞儿感到悲哀,她到底做了什么孽,既然会遇见你们兄弟两人,让她死了都无法安息。若是她泉下有知识何等的难过?”
项言见诺雨神情激动,有些担忧,他不知她这几个月是如何度过?想起她怀着身孕,处处遭人劫持,软禁,项言真恨不得能替她代受,“小雨,你先别急,我们这就回家。”说罢,加快脚步,走向诺雨。
“慢着,谁胆敢走前一步试试看?”紧接着,诺雨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答应大家更新,结果~一直抽,直到晚上2点还是发不错去章节。不是荷依食言哦···
☆、第五十七章 尘埃落定终结束
空旷的花园,此刻被一群人包围着,几个火把,照亮漆黑的夜空,红亮的火光在熊熊燃烧,空气中弥漫了松油的味道。透过那冰如镜子一般的刀,可看见诺雨神色镇定自若,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轻笑,很轻很轻。
对于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她一脸的不在意,淡然处之,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摸样,也不理会旁人。只见她,双眸低垂,注视着怀中的沐晨,一只手又紧抱了抱,手指轻触了小家伙的脸蛋,清澈的眼眸透露出慈母的柔光,只是柔看着沐晨,完全不觉脖子上架着一把刀,有可能随时会要她的命。
睡梦中的沐晨,依旧睡的很香,并未被噪音所吵醒,小小的嘴角依旧在吸允着,好似吃了什么好吃的,诺雨见他这可爱的动作给逗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围的人一脸的不解,只是看着这一幕。有错愕、有惊异、有不解、有担忧……
项言定埵在原地,不敢妄动半分,那明亮如镜的刀,锋利无比,只需微微用半分力,诺雨便会香消玉损。而诺雨那淡然的气势,他能感觉到,她视乎在暗示什么?还是她本就胸有成竹,并不惧怕慕容赫勇?项言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也不太了解她。
慕容赫民眼眸中是不解,一把冰冷的钢刀架在脖子上,她竟无半分的惧意,若是换做是男子,势必也会畏惧几许,而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完全无任何惧怕,他着实佩服她的那份淡然的气质,眼中不禁流露出钦佩敬意。同时心中有些懊恼,更多的是担忧,他大哥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凡是阻挡他路的人,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心狠手辣,嗜血无情,她能有活路吗?
慕容赫勇见诺雨并未被自己手中的刀所惊吓到,紧握了手中的刀,加大力度,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声道:“吴诺雨,你别以为本太子不敢动你分毫,若是你胆敢惹毛了我,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别样山庄。”
诺雨见他有些气恼,笑意更浓,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仔细,“我一贱命不值钱,死有何惧,倒是我死了,不知太子殿下你还能活多久?”见慕容赫勇原本恼怒的脸涨成猪肝色,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又故意提高声音,大声道,“是么?太子殿下的能耐竟然只会对付孤儿寡母?”她依旧淡笑,笑的很轻很轻,宛如轻飘的蒲公英,让人不忍心去伤害,却忍不住的想去怜惜。
诺雨这故意的声音,激惹了在场的人,项言第一个出声,“慕容赫勇,别怪我没提醒你,若如你胆敢伤她分毫,可别怪我不客气,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这是项言警告的声音。漠然的眸子,看着那白亮的刀架在诺雨脖子上,心中说不出的担忧与心疼。早就听闻梁国当今的太子心狠手辣,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此他才一直不敢妄动。不想这一月余,他竟然把诺雨藏匿在别样山庄,这是一座落在湖面的山庄,四周是水,且地势凶险。难怪任凭慕容赫民派了多少人寻找,却总是寻不到踪影,若不是他这段时日频繁出入这山庄,他们根本猜不出诺雨会被他软禁在此。
“慕容赫勇,有本事我们好好比试一番,如何?”项言希望他这故意的激励能让他放下架在诺雨身上的刀,只要诺雨和孩子安全,其他的他都不在乎。哪怕用他的命来换,他也觉得值得,这几月,他一路追寻她的神踪,待他有些眉目,却不知又被慕容赫勇劫持,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因顾及她赫腹中孩子的安全,直到今日慕容赫民派人寻得诺雨在别样山庄,他便不顾任何,说什么也要救出她和孩子。而此刻,他真的很害怕慕容赫勇一怒之下,伤害到诺雨,如此她只能先稳住他的情绪。谈条件,希望有专余之地,能救出她们母子二人。
“慕容赫勇,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牵连无辜?”慕容赫民看在那寒光闪烁的刀架在诺雨地的脖子上,视乎没有半点要放下的意思,有些担忧,他太了解慕容赫勇,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放了她,我们之间的恩怨,何必伤及无辜?今日我们该算算这笔帐,做个了解了吧。”说罢,抽出身上的剑,摆出迎接的架势。
“慕容赫民,你勾结外邦,入侵我朝,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如何对得起这梁国的先祖?”慕容赫勇也不是笨蛋,他如何看不出,项言和慕容赫勇惧怕他手中的刀,这才迟迟未动手,若不然,以慕容赫民的性子,早就挥剑,哪还像此时这般和气的与他说话。
诺雨看似所有的精力贯注在沐晨身上,而耳朵却一直在倾听八方,这慕容赫勇如此恶心的话,她着实有些气愤,这冠冕堂皇的话,他竟然说的这般理直气壮。诺雨不得不佩服他这脸皮,真不一般的厚。而她也懒得理会,慕容赫勇此时一直打着呵欠,不需半个时辰,她无需吹灰之力,自己和沐晨便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