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波涛汹涌四处险
大皇子的寝宫——鹤归楼前,站着许多的侍卫,个个身穿盔甲,手握长矛,精神饱满,不时注意周围的情况,一丝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不曾放过。相较之下,大皇子府其他地方的守卫,已是松懈了许多,更不能与之相比。
“忠王还真有心,这般看得起大皇子,竟然派这么多的高手守在寝宫前。”诺雨讽刺的声音道,这忠王如此费尽心思,怕是利用大皇子来引诱项言上钩吧?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只是这也看得出,忠王其实是在害怕。
“我也纳闷,为何这几日守卫的人增加了许多?”詹覆看着比先前多出两倍之余的守卫,有些弄不明白,眉头微微一皱。
“这是忠王的陷阱,他早已布置一切等待着二皇子跳进来,想一网打尽。”
诺雨在心中祈祷,期盼项言不要莽撞的闯进了,忠王怕早已经不下天罗地网,等着他钻进来,杀之而后快。
看着守卫森严的前门,怕是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清澈的眸子,转了转,宛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闪烁着。思绪转了百次,算算时辰,此时该是亥时末,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子时,毒便会开始发作,想到这里,诺雨越不能冷静了,“有别的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吗?”
“有是有,只是……”詹覆思索着,吞吞吐吐的道。
“只是什么?”清澈的眸子,看着詹覆有些吞吞吐吐的摸样,打断未说完的话,直接道,“我想公子一定有办法,如此看来,这事就交给你再好不过了。”
楼阁不远处的一角落,种有一颗参天的梧桐大树,树干粗壮,在冬日的夜下,光秃的大树,交错相应,更觉寒冷几许。书很大,足四人手拉手才能抱住。
诺雨跟在詹覆身后,站在树前,猜测几分,“这棵树可是有暗道,通向大皇子的内寝?”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这些的?”讶异的眼神,盯着诺雨问道,语气有些急切,心中甚是奇怪的很,她是怎么知道这个暗道,这个暗道是大皇子派人所造的,知晓的人也就仅仅几个人而已,连大皇子的两位妃子,也不知。
“猜的,”诺雨据实回答,她确实是猜的,一颗那么大的树,不正是暗道进出口的好地方么?“这里离大皇子的寝宫,不过几百余尺,地处片较偏,这么好的地方,当然是首选之一了。”
“我真好奇你的身份……不过看得出,我们是朋友,绝不是敌人。”詹覆轻松的语气,嬉笑道,眼中带着笑意。
“呵呵,公子别言之过早。”诺雨只是淡淡一笑,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靠近鹤归楼,提醒道:“你瞧那边的亮光,可别被发现了才好。”
“大人,你瞧,这里有血迹。”一个侍卫蹲下来,用手指蘸了蘸地上的血迹,“血是黑色的,”在鼻前嗅了嗅,“正是哪刺客留下的。”
章文志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瞧向那座寝宫,里面所住的人,本是回纥国的未来,百姓之福。可如今被忠王所下的毒,折磨得危在旦夕。
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妻儿枉死,他心中的怨气,却恨不得毁了整个回纥国,才好。那个人该死的昏君,他一定要他的血,在他妻儿的坟墓前,慰忌他们的在天之灵。
“走,朝血迹寻找,那刺客一定在附近。”冷冷的声音道。
“大人,这血迹在这里就没有了,刺客该不会躲进鹤归楼,那大皇子岂不是很危险。”巡逻的侍卫,见附近再也找不到任何血迹,便回报。
看着地上的血迹,章文志眉心深锁,又四周寻找一番,却还是不见任何踪迹,照此情形看来,那刺客怕是躲进了鹤归楼。中了毒,即使他想跑也跑不远的。
那毒药人只是蘸上一点,便立即让人昏迷不醒。任何高手不出两个时辰,便陷入了昏睡。而此人蘸上了毒药在伤口上,这毒药顺着血,流到全身,到时候,即使有解药却也无法完全解除毒。
“来人,方才可有发现可疑人进出?”章文志向一旁守卫的将士询问道。若是进入鹤归楼,这条门是唯一的进出通道。而这些侍卫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对于声响是异常的敏锐,凡在几十丈之内的人会动物,他们便在第一时间感受到。
“回大人,属下一直在此守卫,并未见任何可疑之人。”一个侍卫恭敬的回答,又恢复了那张统一的僵硬的表情,站在原地,监视着这附近的一举一动。
“大人,我们要不进去搜查?”站在一旁的守卫建议道。
“愚昧,那是大皇子的寝宫,如此大声旗鼓的搜,你想要害了忠王爷不成?”章文志怒喝道。别说他派人去搜,即使是忠王本人,也不敢下命令去搜宫,这事传扬出去,只会对忠王不利,会说他趁机有谋利之心,是大不敬。而如今,忠王只是对外宣称,大皇子身子不适,在府中静养。为了他的安全,皇上这才派人保护大皇子的安危。
望着鹤归楼几个大字,章文志只是简单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这里没有什么刺客,我们去别处看看。人都活不久了,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大人,我们就这样任由刺客住在那?”一旁的侍卫不理解的问道。
“他躲进那又如何?很简单,我们段了他们用药,不给任何药物,那刺客也活不久了。省得我们亲自动手,不更好?”深褐色的双眸,是算计,是阴狠,可也有一刻的犹豫,只是忽然之间便消失不见。
“你确定,你这样敲,他们能听得见么?”站在黑暗的暗道中,诺雨怀疑的看着詹覆在敲着墙壁上的一块石头。
“在等等不就知道了?”说罢,詹覆又扬起手,在暗道中的一块石头上轻敲了几下。
微亮的火折子,照亮了正个暗道,诺雨不经意的一撇,便看见躺在一旁,昏迷的黑衣男子,受伤的左手,五个手指的指甲已经呈灰色。忙蹲下来,撕开那伤口旁的衣物,却发现黑色的血,流的满地都是,地上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微弱。
听到床旁一阵阵的敲响声,躺在床上早已被毒药折磨的不成样的项聚,猛然咳嗽几下,微弱的声音,中气不足,疲倦的道,“都先下去吧。这里暂时不用你们伺候着。”
“大皇子,这怎么成呢?还是留着奴婢在这伺候着吧?”杜真真娇弱的声音道,听在旁人耳中,更觉得这奴婢是很称职。
“本皇子在说一遍,所有人都退下,”项聚冷冷的语气,威严的道,只是这几句话,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浓浓的眉,皱成一团,眼里燃烧着浓浓的愤怒,盯着忠王派来盯着自己的女子。
“这……忠王有交待,嘱咐奴婢好生伺候着大皇子,奴婢怎么敢擅离职守呢?”
杜真真的声音并没有被项聚的声音有所吓到,越说越振振有词。
“既然是奴婢,主子所说的话就可以不听吗?这府中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这般大胆顶撞主子。”一个身着浅蓝衣裙的女子徐徐的走进来,举止之间透露出优雅,大方,标准的大家闺秀。
白皙的肌肤,无一丝瑕疵,晶莹剔透,纤细的柳眉,一双美眸,霎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眉心一颗红色的痣,给人一种凄艳的美。不急不慢的声音道:“你是忠王送来伺候大皇子的奴婢,我们不能赶你出府,不过柴房正少劈柴的,正好可以送你去那。”
“你……你不怕我向忠王告状?”杜真真脸色微变,她们两人都是忠王派来监视大皇子的,可这付宛卿怎么倒戈到大皇子那边呢?。
“呵呵……怕?怕他做什么?我付宛卿贱命一条,随他便。”不屑的语气,无所畏惧,带着几分凄艳绝望的笑,眉心的朱砂痣更加凄艳几分。她不要再被忠王所控制,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来伤害大皇子。忠王果真心狠手辣,杀了她全家几十口人,竟然还满着自己,替他卖命。
他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这一切还是让她知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在此撒野,还不快滚。”见杜真真在原地未动,提高声音道,“来人,把这不懂规矩的丫头带下去。”
“你……呵呵,付宛卿大皇子所中的毒,与你也脱不开的。你也会有报应的。”被几个人拖下去的杜真真临走之前,不忘落井下石,付宛卿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安静,别以为大皇子会容忍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哈哈……”
望着笑声渐渐远去,付宛卿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凄艳,宛如一朵即要凋谢的花朵,用尽最后的力量,也要绽放自己的美丽。临走之前只留下无任何情感的话,“我会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宛卿……”项聚望着离去的倩影,卡在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早已知晓这一切,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罢了,他相信她一定是有苦衷才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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