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雨在项言的额头,轻轻的一吻,清澈的眸子闪出耀眼的笑意,调皮的声音道,“言,这个吻也是我的承诺,三年时间,若是我想起了记忆,我就做你的新娘,这是个印记,你懒不掉的。”
项言心中闪过一丝苦笑,若是她恢复记忆,怕是会后悔说出这段话了。一切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诺雨在他身边就好,只要她快乐、幸福就好,其他的都已不重要了。他相信他们会幸福的,会有一个幸福的家。
“言,你是不是好奇,他们为何会心甘情愿送我们马和马车?”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诺雨懒洋洋的躺在项言怀中,半眯起双眸道。
项言只是点头,温柔的双眸只是静静的望着诺雨,亦有兴趣恭听,“我还真的很想知道,小雨是什么法子,让那些山贼能送我们马车?”
“这个啊,我治疗老夫人的头疾,老夫人说已经好了很多,又拿了一颗补药给程海,说是解药,他自是会心甘情愿的送我们马和马车喽。”小嘴一张一合,轻描淡写的道。
清凉寒风、抚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屋檐上还淅沥沥的滴露着水,显然云州城刚被一场大雨淋漓过。倒让傍晚的云州城,别有一番的景象。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来。
提起裙摆,项言牵着诺雨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客栈。远远看去,宛如一对璧人,是那么的般配与幸福。
梳洗一番,已是掌灯时分,夜很静,整个客栈给人一种舒适、安逸的感觉。
推开窗,一阵寒风吹来,诺雨只觉神清气爽,并无一丝冷意。
“小雨,外面冷,关上窗,可别染上风寒。”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诺雨回过头,便看见项言推门而进。
淡蓝青衣,腰佩白玉,如墨发丝,温柔的眼眸,一副翩翩公子摸样。
“言,你来了。”清澈的眸子,面带着微笑,一身素衣,长长的青丝宛然垂下,在烛光下,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项言有些看呆了,果然白色是最适合她的,着在她身上宛如下凡的仙子,清新脱俗、逸雅。“小雨,你真美。”
诺雨被项言这一称赞,清秀的脸,微红,有些害羞,小声的唤了一声,“言。”
项言只是扬嘴一笑,宠溺的语气,“好了,我的小雨一直是最美的。”
“言,我好饿了,肚子的宝宝都在抗议了。”诺雨转移话题,抚摸早已讥饿的肚子道。
“走吧,我们这就下去用膳。不然小家伙肯定会闹了。”
回纥国的边境。
马车内,项言拿出自己贴身的玉佩,交给一旁的禁卫军,前去通报。
驻守边疆的大将古义,接过守卫程上来的玉佩,玉佩上赫然写着“言“字,古义心中又喜又忧。
二皇子终于回来了,整个回纥国都在等待着二皇子来解救。
如今回纥国都被忠王所控制。大皇子身中剧毒,躺在府中被软禁起来。
而皇宫,都被忠王的人所控制着。忠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待二皇子回来,并一网打尽,夺得皇位。威严的声音,问道,“如今他们在哪?”
“回禀古将军,在城门口,敢问将军是否要放行?”
“慢着,本将有奏折要呈给皇上,既然二皇子回来了,就让他给呈给皇上。”古义神色自如,他得想方设法,通知二皇子,忠王早已设下埋伏,只等待二皇子回来,他古义不能做个不忠的人。
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古将军,有奏为何要经过二皇子之手,传给皇上,莫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古义也只是笑笑,字字即是真理,句句皆是正义,“章副将军,你我同位于回纥国,镇守边疆的将领,我古义誓死保卫回纥的江山,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倒是某些人可不要因一时糊涂,断了自己的后路。”
章文志被古义如此一番,有些气结,“你?我章文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章文志,你醒醒,不要执迷不悟了。”古义好心的劝导,他与章文志,是生死之交,打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曾经好几次历经生死,比亲兄弟的感情还要深几分。他不希望他章文志,一时失足,而万劫不复。
“如今形势,你我心知肚明,若是你想清楚了,投靠忠王,看在你我十年,生死之交的份上,我一定在向忠王引荐你。”章文志,极力劝说古义道。
作者有话要说:偷懒了 荷依最近心情收波动 卡文卡的厉害完全不知要怎么写··好像失去了动力···如果不出意外,晚上也许还有一章···
☆、第二十七章 回纥内乱悄然生
“章文志,你无药可救了。”古义有些悲伤,看来他,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恩怨。
“如此,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就拭目以待,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文志兄,你这是何苦?皇上当年只是一时错怪了你。”
章文志讽刺的声音笑着道,宛如听到一个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错怪?一个错怪,能还我的妻儿吗?若不是皇上昏庸,我的妻子青青怎么会难产而死?我绝不放过那昏庸的皇帝。”仇恨的声音,划过整个屋子。
古义轻声一叹,声音中尽是无奈,原来仇恨是如此可怕,他原以为章文志这五年来,早已忘记了一切,却不想,他一直在等待报仇的时机。
“可大皇子,二皇子是无辜的。你可知,你如今这样做,要殃及多少无辜百姓?”
“这些我管不着,若不杀了那昏庸的皇帝,难解我心头之恨。至于大皇子,二皇子,谁要他们是那昏庸皇帝的儿子。”
“你……”古义见劝说也无用,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古义哪怕倾尽性命,也不会让忠王的计某得逞。忠王霸道、对于不恭顺的人,从来,绝不手软,诺是回纥国落在忠王手中,会是回纥国的不幸,多少百姓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走到门口,章文志,回过头道,声音似在警告,“奉劝一句,不要试图给二皇子报信,如今到处是我们的人,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屋子里,又归于宁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古义坐落在桌前,提起手中的笔,几次在宣纸上写点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写。
最后只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手下的侍卫小心问道:“古将军,奏折是否还让二皇子呈给皇上?”
沉思一会,古义这才回过神来,他一定要给想方设法,把信息传给二皇子,“当然,走,二皇子回来我们去迎接……”
“臣等恭迎二皇子回来。”城门口,古义随着一众手下齐声行礼。
项言下了马车,朝各位驻守边疆的将士们道,“古将军驻守边疆辛苦了,各位将士们辛苦了。”
“能为国效力,是我等荣幸。”
“古将军,不知本皇子离开这些时日,朝中一切可好?”他不知他的皇兄可有压住三皇叔的气焰,所以回来第一件事,最关心的当属朝政之事。
“回二皇子……”古义的话未说完,被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臣章文志见过二皇子。”
“章将军,辛苦了。”项言只是寒暄的道,莫然的黑眸,只是打量了章文志一眼。
回想起,五年前,有人以章文志的名义,写了一封疫情急报,传入域城皇宫,皇上接到急报,立即派项言前来查看。却不想项言在途中,被几十个黑衣人暗杀。身受无数刀,掉入瀑布之中,顺着河流,冲入月牙谷,恰巧被居住在谷中的凝语(诺雨)所救。
后皇上又派人查探,才知是章文志假传急报,皇上大怒,把他关进天牢。巧的是,那时正是章文志的妻子青青,临盆的时日。听闻章文志被关进天牢,担心不己,因忧郁而难产致死,母子无一幸免。
后经御医查证,是有人在生产的过程中,做了手脚。
一月后,等项言伤愈全,查证一番,才知急报是有假借章文志之手伪造的,项言立即,无罪释放章文志,真相大白时,章文志出来后,却发现他的妻子以难产而死。
皇上为了安抚他,又赐宅邸,又赐婚,可皇上不知,他这样做还是未能消除章文志心中的仇恨,随着时日却越积越深。
章文志见项言问到朝政之事,赶忙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像一个称职的臣子,恭敬的声音,“回二皇子,朝中一切安好,皇上身体健安。古将军,不知属下说的可属实?”
古义神色有些紧张,如此一来,他该如何给二皇子报信呢?大皇子身中剧毒,被软禁在府中,皇宫早已被忠王所控,而域城的消息,早被忠王所封锁。
诺雨静静的坐在马车上,好奇的撩起帘子,打量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起身走下马车,袅袅身影,轻轻而下,“久闻各位将军大名,今日有幸见之,乃是诺雨三生有幸。”
柔柔的声音,划过空旷的城门,众人的视线齐齐的落在她的身上,有好奇,有惊呆,有诧异。
各人表露不一,神色更不相同。时间仿佛定在这一瞬间,谁也不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