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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倾城 (湖坨坨)


  “要拿回小平的东西,只怕不容易,你妈易星月女士不是省油的灯。她可是同城有名的女强人,创业典范。”有时候连候力城都不得不佩服易星月,强硬,理智,杀伐果断,当年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在同城开创出一片天地,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到。“更主要的是,就算你拿到了,小平也见得会要。”
  不是不见得,是肯定不会要。任之丰没有说出来。他想着岳青平那付淡然的模样,想起她今天在白云山听她对清儿说的“每一块碑石背后就是一个人,代表他曾来过这世上。或者爱过,或者恨过,但都成了碑石。”多么淡然,豁达。这个谈生死不变色的小女子怎么会在意那份身外之物,可他不做点什么他难受,他想,就算以后真的陌路,他也不能事事如了易星月的意。任之丰垂下眼敛,盖住眼睛里的凌厉和阴沉。
  一个礼拜后,同城各家媒体铺天盖地报道一则消息:“原越丰集团董事长任之丰,创办越越风投公司”,“金融才子一年后复出,创越越风投”等,标题后面对任之丰生平事迹介绍,特别是任之丰在华尔街的经历,成为同城津津乐道的传奇。在华尔街淘到第一桶金,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曾经创下华尔街个人交易最高业绩,一度被誉之股神。记者问任之丰,为什么叫越越,任之丰说两个意思,一是怀念两位长辈,另是希望公司越来越火红。
  越丰集团第五十五层董事长办公室,易星月猛地将桌上的报纸摔到地上。越越风投,越越风投,她养的好儿子,终于公开向她叫板了。她颓然地坐回沙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从他那天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听到他们谈话后,他就变了,冷漠,阴沉,原来不爱笑的脸,更加乌云密布。那时她很担心任之丰会有过激的行为,甚至暗中戒备,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任之丰开始对岳青平爱理不理,晚归、与嫩模闹诽闻、带何方方在她面前亲热。她一边不解,一边乐见其成,反正她不喜欢岳青平不是吗?看任之丰的行为,她曾经欣喜过,儿子这是在帮她,帮她逼走岳青平。尽管任之丰此后对她态度很恶劣,她仍然抱有希望,毕竟母子连心,她生的儿子还能把她如何。任之丰与岳青平离婚之日,她不顾身体不适,喝了几杯葡萄酒以庆祝,从此可以不再看见岳青平的脸了,那张让她连做梦都难受的脸。虽然她失去了可爱的孙子,但她安慰自己,孙子还会有的,只要儿子在。
  只是后面的事情让她失控了。任之丰丢了一封辞职信就失踪了。谁也没有他的音信,不过她怀疑候家那小子候力城是知道的,但任她旁敲测击也没能问出什么来。她心里着急,令人到处寻找也没有结果。
  任环慰一点也不着急,他说,“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她当时哭了,多少年没流过泪了,受尽苦难和冷眼,她都没哭过,儿子失踪了,她的心空了。她拼死拼活拿到越越集团,以后留给谁,还不是她唯一的儿子,只有任之丰身上才流着易家的血啊。她哭着求任环慰,派人找找儿子。
  任环慰长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还是答应了。半年后她收到了消息,任之丰在四川一家房产公司当个设计师。她一喜一忧,喜的是儿子终于有了消息,忧的是只怕他不愿回来了,不然,凭他的实力,怎么甘心在那小地方当个不起眼的设计师。
  当听闻四川地震时,她急得三天三夜没睡,她查到了,任之丰所在地正是震区。她丢下所有的事务,急冲冲去要去四川找儿子,任环慰拦住她,朝她大吼,:“你去了有什么作用!”
  易星月一边哭一边喊:“你不去,还不许我去吗?那是我儿子,我儿子!”她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任环慰崩着脸抱起她,放到床上:“你好好休息,我保证会找回小丰。”她知道任环慰一言九鼎的人,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可是这回,那死亡的数据如此惊心动魄,惨况如此惨不忍睹,触目惊心啊,他的儿子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吗?她终于病倒了,住进了医院。
  小丰回来了。她感觉身上的病也没了。但是小丰却没有回家,连她的电话都挂掉。她知道儿子恨着她,一年多了,经历过一场生死,儿子的恨并没有消掉一点半点,她想,自己的儿子,不会永远恨着她的,她会等他回来,她等啊等啊,等来了他创立越越风投的消息。看到他公司的名字,越越,自己的儿子终于明目张胆地站到她的对立面了,他分明是想替岳青平讨回公道,为了岳家那丫头,他居然,居然敢对自己的亲娘下手了。越越两字,如针芒一般,刺激着她每个细胞,她全身的血都涌上来,前尘往事里的恨也涌上来。好,好儿子!
  岳青平回家时已是傍晚了,她抱着清儿从计程车里出来。历斯然靠上门口的墙上,左脚勾着右脚,斜斜点地,一手插在裤袋,一边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看见岳青平从车上下来,他将烟按熄,走近岳青平,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清儿。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这动作多么连贯,抱孩子的姿势都多么娴熟。
  岳青平从没见历斯然抽过烟,今日看他的姿态,还蛮老练。她说道:“以为你不会抽烟呢。”
  “是男人都会。”历斯然闷闷地说。
  “哟,怎么一付欠了你钱没还的样子?”岳青平看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这孩子受什么打击了?
  历斯然显然还在闷闷不乐,不答岳青平的话,抱着清儿朝她的家走去。
  岳青平让历斯然把清儿放到床上。她替清儿脱去鞋和外衣,清儿迷迷糊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是妈妈,又放心地闭上了。岳青平轻轻地盖上被子,又打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历斯然斜靠着门,双手放在裤袋,一眼不眨地看着岳青平弯着腰的一举一动,一撮头发从背后掉下来,掩住了她的侧脸,并随着她的动作来回荡动,他忍着想帮她拨到后面的冲动。今天上班才知道她请了假,下班后他去了幼儿园接清儿,老师告诉他,清儿今天请假了。他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关机了。他一天心神不定,晚饭也没吃,就站在门口等,心里又慌又乱,说不出的憋闷,直到看见岳青平从车上下来,他才定下神来,但还委屈着,去哪也不跟他吱一声,真没良心。
  岳青平安置好清儿,回头见历斯然一脸郁闷的样子,“你怎么了,吃过晚饭吗?”
  历斯然摇摇头。岳青平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说道:“还有鸡蛋,香菇,排骨,莴笋,喜欢吃哪些?”
  历斯然没象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地说要这要那,却问了一句:“你的手机呢?”
  岳青平一愣:“我的手机在包里。”
  “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无人接通。”历斯然一付兴师问罪的凶劲儿。
  岳青平笑了,原来为了这个,真是小心眼呢。她拿过包,翻出手机看了看:“你看,没电了。”
  历斯然跳起来,他亏不亏啊,一句没电了就让他等了几小时!可真没电了啊,他有种一肚子气无处发的感觉,真要憋成内伤。
  “什么破手机啊,不能多备两块电板吗,突然之间娘俩不见人,连个音讯都没有!急死人了!”他火暴暴地吼。
  岳青平很感动,她看着眼前炸毛了的大孩子,分明是一付关心她们的软心肠,却硬是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来。
  “对不起。”她柔柔地说。“今天我爷爷祭日,我带清儿去看他了。“
  历斯然愣了一下,声音不觉软下来:“以后手机不许关机,知道嘛。”
  岳青平笑着点点头:“你饿了吗,刚才的菜想吃哪样,我给你做。”
  “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就简单点吧,下碗面条就可以了,要盖个荷包蛋。”看着岳青平疲惫的样子,历斯然决定放过她了。
  岳青平看出了历斯然的心思,勾勾嘴角。今天她是真的有点累了,白云山那条长长的路,任之丰那压抑的脸,一上车,清儿就在她身上睡着了,坐得她双脚发麻。她也想简单点吃吃算了。
  端了两碗面出来,历斯然大碗,岳青平小碗。碗玉白,青花,面玉白,纤细,菜碧绿,蛋金黄,两人都不客气,都吃光了,汤喝光了。
  历斯然满足地抹着嘴,讨好地说:“平姐姐的手艺真好,以前学过烹调?”
  岳青平想了想,感觉这事真不好说,要说学过吧,没拜过师,说没学过吧,她真仔细研究过,她想起任之丰说她,所学杂而乱,没一样能混饭吃。她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所学全凭兴趣和天份,从没想过要学一样从事某种工作。现在杂志社当美编,只因为她正牌学历T大是美术系毕业,唯一能充当门面的资历。
  “明天我们一起去万宝居吃火锅吧。”历斯然说道。
  “怎么突然想吃火锅?”
  “你不是喜欢吃嘛。”历斯然像看着傻瓜一样。
  “可你也说,孩子吃多了不好。”岳青平好笑地看着历斯然,你才傻。
  “呃。”历斯然无语了,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偶尔吃吃不算多吧?”
  “去那儿吃饭太复杂了,还要预约,要不我买食材自己做吧。”岳青平不想去,她怕碰到熟人。看在他关心她的份上,做个火锅请他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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