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秋娘在街上看到了一个西域人推着一车糕点,色美味似香,她正要上去询问价钱,便见西域人边上有一人背对着她,身形十分眼熟。那人一转身,见了她眼睛一亮,笑嘻嘻上来,手捧百两银票。
“老婆老婆,我赚到了一百两!”
“……你……这哪里来的?”
长安嘻嘻一笑,“方才我要买这糕点,西域这兄弟却内急,让我帮忙看了会摊位。结果,就有个傻子见我在旁,一把抄了这兄弟的摊子。西域人多势众,围拥上来,骗傻子千两。我则得银百两。嘿嘿。”
“哪个傻子……”秋娘讶然,却只见长安遥遥一指,张元宝正被一西域人驱使,蹲在地上,泪流满面,身上被剥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张元宝迎风流泪:下一世,我愿弃文作糕,读书百年,不如切糕一块……
☆、振我夫纲之轻薄
她仰了头大笑了几声,一拳便锤在范长安身上,“范长安!”
“嗯!”长安也是咧着嘴应道。
“范长安!范长安!”杜秋娘又叫了几声。
“嗯嗯。”长安的脸红红的,她叫一声,他便应一声。
长安的脸越发红了,可眼睛却突然蹭地发亮,秋娘这般高兴,他心里也欢喜,一时间,竟忘了自己面对秋娘时的羞涩,揽过杜秋娘的腰便要上下其手。
可是,有件事情,他却迟迟不能忘记——夫纲,夫纲!
趁着秋娘高兴,他抱着杜秋娘,扬了手,“啪”一下便打在杜秋娘的屁股上!当然,他思及杜秋娘的战斗力,那手上的劲儿自然轻了许多。
“范长安!”杜秋娘尖叫一声,眼睛一圆,抬了手便去咬范长安的脖子。
只见长安脖子一缩,松了杜秋娘便后退了几步,余下的动作却是十分连贯,双手一抬,嘴一嘟,眼睛一水地委屈,低声唤道:“秋娘,你可是亲口答应我,往后不同人打架,否则,我便要打你屁股的!”
这副模样,倒真像是他受了委屈。
杜秋娘的手扬在半空,一时间哭笑不得,只想着这范长安,上回醉得酒可真是够划算,肉也吃了,话也说了,也不管她应没应下,反正他是应了。
这真是无赖的最高境界。
“那你方才还同人打架呢!”杜秋娘应道。
长安挺了腰,辩道:“那自然是不同的。咱靠的是智慧,不是蛮力!”
“你的意思是说我野蛮,只懂用蛮力咯?”杜秋娘沉了脸威胁道。
“不,不是……”长安退了一退,嘴边动了动,终究还是说道:“张元宝、赵剑刃二人全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不应与他二人正面冲撞。”
那赵剑刃是书生里的痞子,外表瞧着或许斯文,可那内里却是龌蹉不堪,不懂他的人,只当他人豪爽不羁。张元宝却是腹有诗书,便是学堂里的先生也赞之一二,可是……
长安想到那日他辱了张元宝,张元宝却能忍气吞声,之后每每遇到他,皆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便不由地骨子里生冷。他不怕当面横的人,可怕的,是那些没准背地里使阴的人。
张元宝能忍辱,更有八面玲珑的本事,这样的人,若是秋娘真得罪透了他,往后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将自个儿的忧虑细细与秋娘说了,秋娘一双眼睛在他身上逡巡,直看得长安背后发凉,秋娘再要扬手时,长安想躲,秋娘一把抓住他,弯下腰便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你说得有礼,这一下打,我受了。”秋娘低低笑道,亲完要放开长安,却发现长安的大手掌紧紧拥在她的腰上,怎么都不肯放。
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秋娘只觉得身上燥地很,长安埋在她的怀里,呼吸也有些不正常。
“秋娘……”长安抬了头正要唤道,屋门外悠悠地飘进来范老太太的一句话。
“天现在黑地真早呀。”
杜秋娘同长安对视一眼,禁不住吐了吐舌头,换了身衣服便要去做饭。
不多时,便见门口快速地走过几个男人女人,脸上带着更多是围观的热切和八卦来了的兴奋,杜秋娘心中一动,出了门便拦住个人,
他开口一问,那人蹙着眉头便“啧啧”了两声:“真真是作孽哟!方才苏寡妇在河边洗衣服,被两个野男人给轻薄啦!”
“被……被人轻薄了?”杜秋娘想起苏寡妇那张命带风流的脸,她能被人轻薄?她恨不得被人轻薄吧?!
苏寡妇配上赵剑刃、张元宝,真也是绝配了,她暗暗笑道,回屋拉了范长安,抬了下巴笑道:“长安,走,咱们看热闹去!”
村长家门前的一小块地方,沾满了村里的人,火把点着,火光几乎点亮了半天天。
秋娘在一群人当中,一眼看到被人围绕在中间的张元宝,身上披着不知道是谁临时取来的旧床单,他的头发全是乱的,零散地披在肩头。
她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张元宝,可他却依然昂着头,似乎被人这样盯着并不损他半丝风采。
秋娘刚站定身子,便看到张元宝的眼睛从人群中直直的穿过来,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嘴边却微不可见弯起一个弧度。
只有秋娘知道,这个时候的张元宝的忍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那个苏寡妇的嘴一张一合,几乎哭死过去,在地上拍着,“村长,我家男人死地早,这事您得给我做主。我一早拎了衣服去洗,谁知道水里突然窜出这两个男人来。听说他们好歹也是读书人,怎么光天化日下能光着身子在水里吓人!”
这个情形,张元宝觉得丢人,生平再没有这般丢人过。他此生两次受辱,一次是因为范长安,这一次,连该恨的人都寻不着,整件事透着莫名其妙。
上一次伤了声誉,这一次,他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站于人前。
苏寡妇的声音真是呱噪,张元宝想。可是他不怕,苏寡妇在村里是什么名声,他又是什么名声,他如今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再丢人,不过如此了。
“张元宝……张元宝!”耳边有人唤他,他一抬头,便见村长凛着神色看着他,“你还有何解释。”
有什么解释……张元宝自嘲。今日他是犯了太岁了,方才那婆娘一声尖叫,他忙拉着赵剑刃去河边寻衣服,谁知道原本该在案边的衣服彻底没了影子,赵剑刃一慌,强行拉着他潜回了河心躲着,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村长来了,直接派了两个壮丁,将他们抓了个正着。
被扔到岸上时,他浑身不着寸缕。
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他的身上,即便此刻他的身上穿着衣服,可是他想,还不如他脱光了站着,他们反倒不会这般兴奋。
他又去看杜秋娘。
张元宝疑惑了……方才他确然对杜秋娘有了些想法,可当杜秋娘用尽全力打他时,眼里的怒火分明蕴含着其他的仇恨。
张元宝见识过太多的女人,可在林子里那次,他分明看到杜秋娘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他何曾与杜秋娘有过这样的过往?
眼睛再次落在范长安握着杜秋娘的手上,火光灼灼地刺眼,张元宝的耳边,轰鸣着那个面目可憎的苏寡妇的谴责。
“秋娘,咱们回去吧。”范长安挽了秋娘的手道,他对这个场面丝毫没了兴趣。
杜秋娘轻轻地笑了笑,拉了长安的手,“好。”
苏寡妇依然在那喋喋不休,张元宝却垂了头站着。杜秋娘重生后曾经想了一万次,她不该直接砍了张元宝,张元宝那么爱名声的一个人,她就该让他身败名裂,就像今日这样,赤身裸体地接受众人目光的凌迟。
前一世做不到的,长安却帮她做到了,这就够了。
张元宝这个人,往后再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主要他不招惹她,他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
二人回了家,自然又是被范老太太好生说了一通。用饭时,长安饿极了,扒拉两下吃了两碗饭,要再添饭时,杜秋娘在桌子下猛踢他的脚,一边朝他挤眉弄眼。
长安闷闷地放下饭,颇为郁卒:秋娘莫不是嫌他太能吃了……
他再看一眼桌上秋娘做的菜,依依不舍地对范老太太说道:“祖母,我吃饱了。”
谁知回了房不多时,秋娘偷偷摸摸地热了一大壶的酒,又额外做了一些小菜送到了房里,哐当一声放到长安面前,咧嘴笑道:“长安,晚上给你加餐,这是奖励你的!”
“奖励?”
“嗯!”秋娘重重地点了点头,“奖励你帮我惩罚坏人!”
“哦……”长安默默地看了一眼那个酒,正犹豫着要不要喝时,秋娘已经端起酒杯,一杯落肚,长安拦都来不及,只得跟着同秋娘干了一杯。
“长安,我打那两人,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秋娘问。
“你从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打那两人,定然是因为他们欺负了你。”长安老实回道。
“说地好!”秋娘双掌一合,嘴却弯了,又连着干了三杯,再抬眼时,眉眼也是弯的,眼里像是蒙了一层雾一般,透着丝丝的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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