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放心,朕一定会为珑儿讨还公道的。”寒天运看向了南宫玲珑,淡冷地应允了仪长公主。但,随即他的脸色又一寒,语气再度转变,问着南宫玲:“珑儿,你愿意进宫对质吗?”
南宫玲珑脸色微变,还要逼她当面指证黑炎吗?
“皇上……”
南宫玲珑眼底有着迟疑。
寒天运炯炯地瞪向南宫玲珑,眼底有着寒意与狠厉。这种眼神,南宫玲珑是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当下她的心一凛,更加明白伴君如伴虎,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地应付,才能在皇权面前生存下去。
她不能答应,但又不能拒绝,她该怎么办?
“珑儿。”看到南宫玲珑还不回答,仪长公主在她旁边低叫着,寒煜也定定地瞅着她。
眼看南宫玲珑无时无刻都维护着寒曜,寒煜就像喝了十坛子的醋一样,从发丝到脚底,阵阵泛酸呀。
“臣女……”南宫玲珑才说了两个字,忽然口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向右侧软软地倒下,晕了。
“珑儿!”三声惊呼响起,寒煜抢上前急急地把晕了的南宫玲珑抱了起来,快步地抱回到床榻上放躺下。
寒天运扭头朝外面吩咐着:“传太医!”
“珑儿,珑儿。”仪长公主急急地上前,坐在床沿上,心慌地叫着,心里开始后悔和寒煜联手设计南宫玲珑了。
她是明知道女儿和寒曜的感情,又得知女儿受到了重内伤,哪怕得到高人相救,大难不死,重伤却是未愈的呀,她竟然如此设计女儿,又任由皇上逼迫女儿作出决定。
肯定是女儿焦灼攻心了,才会吐血晕倒。
“父皇。”寒煜也扭头,转身,跪下,请求着:“父皇,别逼珑儿了,她受了极重的内伤,让她好好休息养伤吧,父皇现在已经确信儿臣所说,也可以定黑炎的罪了,就别逼珑儿了。”
在南宫玲珑一口鲜血逸出,软软倒下之时,如那秋风中的瑟瑟落叶,寒煜的心差点就要跳了出来,他几乎是在南宫玲珑一倒下之时抢到她身边扶着她的。
是,他是将计就计欲除掉黑炎,可他也不想逼得南宫玲珑伤上加伤,她心心念念护着寒曜,他只能暗自心痛了。
看着寒煜一脸心痛,又看看床榻上的南宫玲珑,再看着已经担心得低泣的仪长公主,寒天运微叹一口气,应允:“好吧,朕不再逼她了。煜儿,朕先回宫,你等珑儿醒转再说。”说完深深地看了仪长公主一眼,转身离去。
“恭送皇上。”
“恭送父皇。”
仪长公主和寒煜连忙跪安。
等到寒天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寒煜立即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坐到床沿上,爱怜地用自己的衣袖替南宫玲珑拭去嘴角的血迹,心疼地低喃着:“珑儿,为什么你就是要护着他呀?”
为什么?
南宫玲珑在心里冷哼着,没有为什么,本郡主就是看你不爽,如何?
南宫玲珑并非真正晕倒,她这是为了摆脱被皇上逼着进宫和太极宫当面对质想出来的计策,故意自己引乱体内的真气。她是受了重内伤的人,此刻内伤未痊愈,引乱体内的真气,自己反噬自己,自然就吐血了。
心知吐血还不能完全摆脱被逼进宫,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一个晕倒,这下子,她可以摆脱皇上的逼迫了吧?
有母亲在场,又有寒煜在,她敢保证,只要她一晕倒,什么都能免了。
不过,她也不能一直装着晕倒呀,皇上回宫了,她要抢在皇上回宫之前到达太极宫,告诉寒曜,皇上已经知晓一切,让寒曜想出应对之策才行。
可是该死的寒煜就在床沿上坐着,她母亲也还在房里,她又该如何脱身?
想了片刻,南宫玲珑决定醒转,趁寒煜不注意,点住他的穴位,母亲不会武功拦不到她,她就可以赶往太极宫了。唉,早知道她会接二连三地出事,她就不让哑奴离开了,保护顾小璃的事情,她可以另外安排人去的。
谁知道呀!
“珑儿,珑儿。”仪长公主也坐到床沿上,不停地低唤着,又担心地对寒煜说道:“浩还不知道珑儿受伤一事,我还没有告知他,要是他知道我竟然和你……煜儿,你姑父一直不愿意和朝政之争扯上关系的,可我……”
“姑姑别担心,珑儿不会有事的。”寒煜坚定地说着,“侄儿不会让她有事的!”
她,是他的!
没有他的允许,他绝不许她离开他的世界!
装晕的南宫玲珑很想反驳他一句,你说我没事就没事了?你是神呀?
不过心里因为寒煜最后一句话,又变得有点怪异起来。
她不喜寒煜,前生就这样的了,可此刻听着寒煜坚定地说不会让她有事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掠过了一点异样,又有点儿甜丝丝的感觉。
真是见鬼了!
南宫玲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嗯”南宫玲珑低低地嗯了一声,是时候醒转了。
“珑儿,珑儿。”听到她一声低嗯,仪长公主和寒煜都大喜,急切地叫唤着。
南宫玲珑悠悠地睁开了双眸,她是晕倒了的人,当然不能一下子就用力睁开眼睛。
一睁眼,南宫玲珑就看到寒煜坐在床沿上,满脸都是心疼地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狡黠在眼底闪过,语气软软地对寒煜说着:“煜表哥,我怎么了?”
“珑儿,你醒了。”寒煜大喜,听到她叫自己煜表哥时,他更是狂喜,自从年初四那天,他冲她发了一次怒之后,她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就连昨天晚上他连夜来看她,她的口气也冲得很,此刻软软地叫着,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冲动却单纯的南宫玲珑了。
“嗯。”南宫玲珑扫了寒煜一眼,然后作势要坐起来,寒煜立即伸手来扶她。
冷不防,南宫玲珑飞快地出手点了寒煜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珑儿!”寒煜脸色微变,没想到南宫玲珑竟然算计他!
“以你的内力,半个时辰内,估计能冲破我的封穴,不过够了。”南宫玲珑翻身下床。
“珑儿,你?”仪长公主立即反应过来,敢情女儿是装晕的。
“娘,我有事,外出。”南宫玲珑丢下一句话,立即就向外面跑去,跑出房间后,她不顾自己此刻不宜过份施展轻功,耗损内力,一纵身跃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匆匆地向太极宫赶去。
“珑儿……”仪长公主追出房间,哪还有南宫玲珑的身影?
“姑姑!”寒煜动弹不得,他阴沉着俊脸叫唤着:“去找姑父来,让姑父替我解开穴道。”
仪长公主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好,便急急地去找南宫浩了。
……
荣亲王府。
在王府的南面,有一间院落布置得清静而幽雅。那长而宽的院落里,右边种着一棵参天大树,摆着数盘盘栽,参天大树虽经隆冬,春意尚未完全展露,大树还有几分“垂死”之态,可那树头上,绿叶已经悄然而长,那大树的茂盛气势已经可以从那纵横交错的树丫看出来。正中间是一条铺着光滑而细碎的大理石小路,大概只有一米宽左右,从院门直达屋前台阶。而左边相对于右边仅一棵大树,数个盘栽就显得热闹多了。
既有花圃,花圃里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正在等着春雨来临,似乎只要经受春雨的灌溉,就会立即开花争艳似的。还有奇形怪状的假山、小小的鲤鱼池,平坦的草坪。一条每隔一步便铺着一块小石的小路呈半月形,蜿蜒而伸,让人沿着小路,就能把院落左手所有景物一览无遗。
而那寂静的屋前,一条长廓必不可少,门框之上悬挂着“文曲阁”三个苍劲有力的隶体字。
文曲阁是荣亲王府的书房,赵然习惯在这里处理府中之事,也习惯在这里吩咐某些事情。
此刻,他正站在案台前,手执着一支画笔,在一张纸上细细地描画着一幅美人图。
一名侍卫快步地走进了文曲阁,穿过院落,跨过台阶,走进了屋里面,朝赵然恭恭敬敬地叫着:“王爷。”
正在画着美人图的赵然,听到侍卫的叫声后,立即转过身来,冷眸里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的急切,问着:“本王吩咐你去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查到了。”
“快说!她怎样了?”赵然峻冷的脸上有了三分的急切。
“受了重伤,被人所救,此刻身在何方还不知道,太极宫的人正在城里城外,暗中急查她的下落。”那名侍卫恭恭敬敬地禀报着。
“重伤?”赵然怔了怔,冷眉拢了起来,随即摆摆手,吩咐着:“继续去查,本王要知道她的生死。”
“是。”
那名侍卫应声,转身便退出了屋外。
赵然拿着笔,准备再次描绘完那幅美人图,可他发觉自己忽然间无心再画,只得坐回案台内,脑里挥不去的还是那道白衣如雪,跃窗而出,快如闪电救人的那道娇俏身影。
再看被他画于纸张上面的美人,明眸皓齿,肤白似雪,眉间英气逼人,明眸中又狡黠闪烁,清丽脱俗的脸上浅笔嫣然,漆黑如墨的青丝梳着轻松的拂云髻,风一吹,飘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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