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警长却不大意的作了答:“不是你,是他。”
所指的对象赫然是我们冰山帅哥西门大官人。
这样一说,大刀菇凉突然就悟了,继而做若有所思状。
“纳尼?!”安莲菇凉自是不知道这些前尘往事的。
“你们可知碧水毒君有个什么怪癖?”十万个为什么客串主编陆先生面带神秘的微笑,再次淡定出题。
“躲猫猫?”这是单线程生物安莲结合上下文求出的唯一解。
“噗~”这是花大官人嘴里的一口茶。
“你没有发现她碧水宫里的弟子全是男人吗?全是年纪轻轻,背后背剑,眉清目秀,面目冷峻的男人吗?!”陆大官人恨铁不成钢。
“那便是爱好搜尽天下酷哥美男,壮大其碧水小后宫?”这是知音杂志特聘专栏作家小凤女士。
这时候安莲却沉默了。她听明白了。
安莲虽然在人情世故上显得有些迟钝,可作为一个真妹子,她还是能轻易捕捉到同类的气味的。这个碧水毒君和她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对一个人的爱慕之心。
若不是西门吹雪正活生生血淋淋的坐在那里,方才陆小凤一定会说,乃木发现这毒君就爱身边的男人打扮的和某冷面剑神一样吗?!
“可为何这些男人都穿青衣而不是白衣?”整个屋子里,敢无视西门吹雪益发阴沉的脸色继续发问的,此刻只有我们大无畏的小凤菇凉了。
“哼,碧水这妖女,可望不可得,就让这帮有那么点像西门大侠的男人都穿她最喜爱的颜色,自己意淫一把剑神也对她有意罢了。”说出此话的是犀利的大刀菇凉。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得一声闷响。
按照正常武侠剧的走势,此刻应当是碧水毒君华丽丽的出现,仰天大笑说乃们猜对鸟~。然后望着西门吹雪抹一把辛酸泪,念一段旧日情。(尼玛这是于妈拍的武侠剧吧!!)
但此篇高屋建瓴,别出心裁的模范晋江穿越文却是这样写的:
只见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安莲突然毫无预兆的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紧接着,小凤菇凉哭天抢地的扑了上去,对着西门吹雪抹一把辛酸泪,念了一段往昔恨。
莫非安莲菇凉这是想起了什么气急攻心!?
莫非是这其中还有什么西门吹雪与碧水毒君不得不说的往事?
莫非?!
当大家望着倒地不起的安莲,开始摆各种若有所思状时,西门吹雪已经一把抱起安莲,将她放在了陆小凤昨夜睡过的床上。
(乃们这还真是不分彼此,乃中有瓦,瓦中有乃啊!!)
“给我找个碧水的弟子来,绑也要绑一个来!”西门吹雪迅速的点了安莲身上数个穴位,表情十分难看。
陆小凤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上前一看,安莲竟然已经闭了气。
屋里众人见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想出门寻人,却见一青衣男子身背药箱,已推门而入。
见此人突然出现在这里,陆小凤虽然面上一惊,却并没上前探问。这已是生死之间的事,连西门吹雪也让开了,任这位不速之客上前为安莲诊脉施针。
只见这青衣男子从贴身的衣袖中取出一副银针,在安莲的人中,耳垂和十指上各扎一针,挤出数滴黑血,又仔细探看了一把,才放下心来。
“暂时没事了。”这男子轻道。
旁人这才看清此君的长相,正是柳眉星目,面若冠玉,好一个谦谦佳公子。
“多谢。若不是你赶得及时,此番真是要出大事。”陆小凤对他倒是颇为有礼。
纳尼?这莫非不是那碧水女王的男后妃?
“实在受不起,是我师妹太任性,此事人命关天,医者父母心,本就来不得这般胡为。白芎在此,代碧儿向诸位赔个不是了。”医圣言罢,反倒对众人施了一礼。
剧情瞬间狗血了,某着名专栏作家小凤女士几乎是立时马上刹那间,看见了一段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这医圣白芎原与那毒君碧水拜在同一位大神门下学医,师兄妹二人一个弄青梅,一个骑竹马,本是两小无猜,羡煞旁人的一段好姻缘。
却无奈某一日的惊鸿一瞥,小师妹一颗少女心就拴在了我们西门大官人身上。师兄一番情深,奈何缘浅,只得就着碧水菇凉的后宫结庐而居,日日望着她寻来各色形似那人的美男,心痛憔悴,却只能穿一身心上人最爱的衣衫,时不时帮她收拾些烂摊子,默默表白心迹。
“嘤嘤嘤~~~”这厢小凤菇凉已然把自己感动哭了。
“小凤你莫急,总会找着办法救醒安莲姑娘的。”花满楼见小凤哭的伤心,不由得也心上一疼,忙出言安慰。
“哎?不是说小姐没事了?!”小凤这才注意到安莲竟然还是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立刻就慌了神,扑在安莲身上一阵悲泣:“瓦苦命的小姐啊!~~~”
花大官人一脸血:那小凤你方才哭的是神马?
悲情男主白芎默默掬了把同情泪,上前轻轻拨开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凤。
只见他又细细为安莲诊断了一番,面上却突然一变:“这位姑娘中了一种奇毒,这样的昏厥正是毒发的病征之一。”
“之一?!还有之二呢!?”说这话的,却是那位大刀姑娘,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立在一旁的陆小凤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然也。三日后她会自行醒来,但会目盲五日。这五日之后,一切便会恢复如常。她现在虽然昏睡着,却仍是有知觉的,须那照顾她的人分外小心些。”
“所以这浑身不能动弹的不适,她都能感觉到?怎的会如此阴毒?!”这样一说,陆小凤就立时想到了那大护法给他下的名曰“断魂”的奇毒。
彼时他被人放进棺材埋入地下时,也是有知觉的,只是口不能言,周身亦不能动弹。他甚至能听到旁人将长钉敲入棺材板里的声音。换了旁人,恐怕早就惊骇欲死了。
“这是百年前大理皇室惯用的一种毒,用以惩罚犯了叛国罪的奸人,多是喂下此毒后,将人活活入棺再埋入地下,让其生受虫蚁啃噬之苦不能言。”白芎言罢,面上也现出一丝不忍。
“你,可有办法解了此毒?”西门吹雪的声音很冷。
那瞬间腾起的杀气和怒意在他身上尽数变成了森冷的寒气,连身边的小凤都给吓得一时站不稳,跌坐在地。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官人。
而陆小凤也发现,自此番见了西门吹雪,几乎是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恐怕是怒之以极了,甚至有一半,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此□过程极为复杂,错了一步,便达不到留人一股余气的效果。这古方早已失传不说,就算有,若是没有制毒之人的血为引,这个毒也解不得。我只能一试,看能否配出延缓这个症状的方子来。”白芎很震惊,他也料想不到如今还能有人配出此毒。
“有劳了,这位姑娘身份特殊,还请医圣竭力施救。”陆小凤的拜托十分诚恳。实际上,他已在心里列了数个计划去寻那白衣人,将皇陵的事都抛去了一边。
不说为了西门吹雪,就是为了沧浪门门主的嘱托,他也当尽力而为。
而正躺在床上的安莲,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八日,不由得悲从心来:“尼玛这果断就是大姨妈啊!!每月有八天,动也不能动,来的好规律有木有!!”
这厢西门吹雪立在床边,看着安莲那张苍白的小脸,也在考虑着是不是把她先送回万梅山庄。
所谓关心则乱,此刻屋子里众人各有各的心思,却没人注意到那位大刀女子已经悄然出了门去。
“教主且留步。”不知何时,花满楼已绕到了她的前方,毫无预兆的挡在了她面前。
☆、坑爹的绑票君
“花公子何出此言?”大刀菇凉见花满楼远远的看着她,虽然明知他是看不见的,却仍是诡异的生出了一种被连皮带骨看了个遍的感脚。
“中原武林里,很少有用刀的女子。”花满楼悠悠的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那厢大刀菇凉已经被看了个透心凉。
花大官人再接再励道:“但南疆却有,不但有,还是个非常神秘的女人,传说没人见过她的真容,年纪轻轻,却稳坐五毒教教主之位。”
“你想说什么?”不幸被人肉出来的大刀菇凉终于不能忍了。
“我本以为你是苗绯烟。但细细一想,才发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