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秘戏图,看来不用我教你,你什么都会嘛,如此甚好。”李姬阳危险的眯了眯眼。
奉珠看他那一副要把她生吃活剥的模样便觉是不是做错了事,张牙舞爪道:“我不过是看过而已,想来你是一一实践过的,千万别跟我说,你还没沾过女人身,我才不信。你现在又是这般口气做什么,我做什么干你甚事。”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李姬阳被她气的牙痒,苦于身体不便,奈何不得。只猛然伸了长臂出去,抓住奉珠手臂给拉到身前,压下她的头颅,对准那垂涎已久的红唇便是一阵厮磨咬啮。
奉珠呜呜嗯着,没想到他都伤成这般了,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气得直捶他。
捶他他也不放,掐他他到得寸进尺吸住她的舌儿逗弄,推他他更是另一只手臂也拎出来放在她敏感羞人的臀上,揉捏玩弄。
他的气息像风一样无孔不入,这明明是她的床,现在却哪里都是他的味道,好生气人。
她的香醇,是一碗甜糕,他从不噬甜,只因为有这一碗,他便觉足足的。身体也就不需要从食物中摄取,有这一碗就足矣了。
亏得丫头们走时,把明晃晃的灯全部吹灭了,只留了一盏昏黄如豆的小灯,岂不知那粉纱帐幔之中,男女情动,一个一柱擎天,一个流水潺潺,一个想攻无力,一个生受莫敢,好生一顿缠磨。
奉珠心知不好,便摸到他腰腹伤口处一按。
李姬阳终是“哦”一声痛呼,松了口,手臂却是越收越紧的。
“得了便宜了,还不滚去榻上睡去,真让我踹你下去吗。”奉珠红着脸,拿被子盖了脸,背过身去,羞恼道。
他便装作痛苦的样子翻了翻身,然后又无力的垂下手臂,苦恼的道:“实是动不得了,一动伤口便出血,大抵是你刚才按压的太用力了,伤口又加重了。”
“让你血流尽了才好。观你这般作为,以前定是一个色中饿鬼,简直可恶至极。”奉珠嘟囔道。“而我还让你占尽了便宜去,最终还不知是被你拐骗的第几个可怜女子,你那心里还不知装的是哪个,又或者谁都没有,你只想着春风一度,露水姻缘,你赤条条来去无牵无挂,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臭男子。”
奉珠说着,又后悔的捂着脸哭。她怎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淫邪了。好生难堪。
呜呜咽咽的好生凄惨模样,还把自己裹住,严严实实的不让别人碰。
李姬阳后悔自己莽撞,低头看一眼自己仍在出血的伤口,苦笑连连,喃喃道:“今夜要死在这床上了。”
“莫哭了,明日我让人送你一只活的,好玩的小狗,你让我在你的园子里休养几日,你陪我几日,好不好?”
“不要,什么都不要。你送别人去。今夜你在我这里,明夜还不知你又去谁的床上献殷勤呢,怪不得来的路上,我冲动说让你做我的面首,你便答应了,原来你竟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奉珠猛地的坐起来要说出那两个字。
李姬阳顾不得腰腹疼痛,一把捧住奉珠的脸,铁青着脸道:“你敢说那两个字试试!看我敢不敢今夜就要了你!”
奉珠咬着唇,冷哼道:“事实就是,你能做得,我因何说不得!你今夜被人追杀到我的房里来,还不知是被哪家的正经郎君捉奸在床,誓要你死呢,你不就是一个男妓!”
“好,你真行!我走就是。再不回来。房奉珠我告诉你,你再想我百事依着你,门都没有,咱们两个只当从没遇见过,算我瞎了眼竟然看上你。”李姬阳也不和她废话,当即下了床便要走。
“你走你走,走了就不要回来。”奉珠趴在床栏上呜呜流泪,看着他在床前无头苍蝇一样找他的鞋子穿。
“把我的鞋还来。”他怒目瞪着奉珠。
“没有。”奉珠扭过头去,自己哭天抹泪,伤心不已。
李姬阳见床前只有奉珠一双翠绿色的金缕鞋,小巧精致到还没有他的拳头大,再大的气便也消了一半,便冷冷道:“既然看不起我,到把我的鞋子窝藏起来,是何道理。”
奉珠背身坐在床上,哽咽哭泣,一点也不想告诉他,他的那双大大的靴子让她情急之下扔到床底下去了。
让他急,急死他!
“不过一双鞋,没有鞋,我也一样走得脱。”说罢便转身要走。
奉珠冷不丁心一冷一缩,情急转身,一把抱住他腰腹,哭道:“不准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竟然要挥一挥衣袖,就此把我抛弃吗,想得倒美!”
李姬阳丝丝抽了口凉气,心中又是喜又是气,更加疼。
娘的,抱的可真是地方!
“放手。”他淡淡道。
“不放不放就不放。”奉珠反而抱得更紧了。
“放手!”他加快了语气。
“我不说你是那个了还不行。我知道你不是。不准走,我命令你不准走!即使是别人面首,从今往后也只能是我的面首。”奉珠蛮横道。
“再不放手,我今夜就死在你怀里了。”李姬阳无奈,抹了一手血放在奉珠眼前,让奉珠好好看看。
“啊!”奉珠惊呼。“怎么又出血了呢。都让你不要乱动了,你非要动来动去,看看出血了吧,快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拿药去,你不要走啊。”奉珠拉着李姬阳,让他自觉的,乖一点睡到里侧去。
自己光着脚在内室了一阵翻找,把这屋里所有的金疮药全拿了来扔在床上,整瓶整瓶的往他伤口上倒,白白的粉末像下雪一般将那殷红的血一点点给覆盖住,然后又扯了自己的纱裙,撕成条状给他包扎好。
李姬阳闭着眼睛生闷气不理会奉珠。
奉珠嘟嘟嘴,推推他:“说话嘛。”
“不说。”他把头扭到一边去,哀叹自己即将要流血而亡。
奉珠咬咬唇,扭着十根手指,软糯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走的。那我明天让锦画给你炖红枣乌鸡汤喝好了,给你补补血。”
“不喜欢啊……”奉珠见他眉毛都不动一下,便又道:“再不然就天麻乳鸽汤,虫草老鸭汤好不好,要不喝红糖水吧,绿琴说这个最简单最补血了。我现在就给你弄去。”奉珠高兴的推推他。
李姬阳终究生不了她的气,让她弄的哭笑不得,也不介意她要给他喝女人补阴养气的汤了,便揽了她在怀里,慢慢道:“莫折腾了,先让我睡一觉,明日就喝你的汤。”
“也好。”奉珠猛点头,乖乖的给他盖好被子,拍着他道:“睡吧,我也困了。”
说罢打了一个哈欠,滚在人家怀里悠悠然睡过去,一点也不提把人家踢下床的事情了。
听到里头终于没有动静了,锦画并绿琴趴在屏风外头,帐幔底下,桌子角落里,捂住自己的嘴,调整着呼吸,这才小心翼翼,提着自己的鞋子,踩着地毯,小偷儿一样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出大堂。
天知道,当她们听见里头嗯啊声的时候,心跳都要停止了,又是害羞又是为难的,毕竟是没名没份的,娘子万不可再犯错,如是不好好盯着,任由这两个胡来,要是闹出什么丑事来该如何是好。
出了奉珠的卧室,两个大丫头回到自己房里,便个个都红着脸,衣裳都没脱就钻进被窝里去睡觉。
一会儿,锦画却道:“绿琴,明日给不给那李九郎炖汤喝?”
绿琴也没睡,便答道:“那都是给娘子来癸水前喝的补血养气汤,如何能给他一个大男人喝,虽都是失血,但是也不一样吧。”绿琴不确定道。
锦画一笑,便道:“我看这汤熬得。”
“嗯?”绿琴不解。
第055章 为爱韩王苦费心
更新时间:2013-1-11 18:41:24 本章字数:4371
章节名:第055章 为爱韩王苦费心
当晨曦浅浅的爬上雕花窗棂,当那五彩的天光透过水粉的窗纱把整个内室映照成一片粉色的雪,与这屋子格格不入的,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李姬阳悠悠转醒,睁眼的刹那,冷芒逼人,眉目凝重。
待那丝丝缕缕的幽香随着他的呼吸纳入肺腑,是他昨夜熟悉并痴迷的味道,他便柔和了神色,慢慢坐起来。
腰腹上包了几圈嫩黄色的、粉色的、紫色的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扮小丑唱大戏。他纠结的蹙眉,这是哪门子的包扎法子。
一时窗外传来鸳声燕语,嬉笑打闹声,便听她道:“再一个再一个,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啊,落地了,该我了,我来,看我踢一个二百出来打败她。”
李姬阳打开窗户往外面看去,便见廊庑外面,那一大片的牡丹花前面的空地上,几个女孩儿正上下翻踢着一只彩色鸡毛的毽球。
他是看不到旁人穿着如何的,只看见奉珠,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菱纱裙,一件白色的绣花杉子,胳膊上挂了一条杏黄的披帛,随着她抬脚踢毽球的动作,露出一双翠绿色的金缕小绣鞋,每踢中一个,她便笑的别样开心,每当那毽球往旁处偏去,她又惶恐的赶紧追上去接着再给踢到天上去。
一来二去,她便气喘咻咻,却仍是不轻易放弃,真真是如她自己所说的,要踢出一个二百来才罢休。
“啊,要落了,要落了,娘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