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真是弱小的毫无挣扎的余地。
身高堪堪只到人家的肩膀,重量,估摸着有他的一半多一些,真是打也打不过,骂又无处下口,嘴巴被封住,可怜兮兮的一只白兔子送到大灰狼跟前,大灰狼岂有不吃之理?
煎炒烹炸煮,今日才是小煎一回,明日翻炒翻炒,再到后日抹上蜂蜜细细烹饪,至于如何炸和煮,且让他好好费思量一回。
“好了吧。”察觉他身体的缴械灌注,奉珠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再让我抱一会儿。”他细细亲吻着奉珠的脸颊安抚她。
“腰酸,腿也酸,都怪你。”奉珠娇娇抱怨道。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明明她只是来送饭而已。
奉珠郁闷的鼓着腮帮子。
“我给揉揉。”隔着白纱裙抚弄着奉珠的腰肢和大腿,慢慢给她疏松筋骨。
奉珠舒服的叹息一声,总算是知道,这酸也是因着他,舒畅还是因着他。
“稍稍用一点力气,对就是那里。”奉珠闭着眼,仰躺在他怀里指挥着道。
他轻笑出声,禁不住又含住她的整只小耳朵,道:“王妃娘娘,奴伺候的可好?有赏赐没有?”
“没有,你一个罪魁祸首要什么赏赐。哎哎,就是那里,火辣辣的疼。”
李姬阳看了看自己松开的腰带,上头的金质狮子扣正抵着奉珠的后腰,想着刚才相拥的情境,有些激猛,他略有些恼意,是他疏忽了。
“走,脱了裙子我看看。”他横抱起奉珠,拨开垂下的纱帐,往正堂后头的卧房里去。
里头有一张竹塌,那是他准备午休的时候用的。
“看什么,你这坏蛋,我要回去了。”奉珠吓得抓着椅子不放,她只以为他还没要够呢。
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若是再拖沓下去,天都要黑了。
“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看看可有伤着你,放手,像什么样子。”他轻斥道。
“还不怪你!”奉珠松了手,遂即揽上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往后房去。
外头,珍庆花花肠子里正想着书房内香艳的场景,笑的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宝庆拍了他脑门一巴掌。
他轻咳一声这才立身站好。
珠庆一张娃娃脸黑了黑,恨得挠墙道:“祸水啊祸水。”
“来、来,喝茶,慢慢等。”银庆早早在外头石桌子上坐定,正在煮茶。
绿琴、锦画早已经被这对不大管场合的夫妻练就了一张厚脸皮,施施然往书房门口一站,那就是闲杂人等免进了。
宝庆在回廊上敲了敲他亲弟弟的脑门,道:“小子,好好跪着,等主母出来的时候,趁着她心情好,多磕几个头,你这罪差不多也就没了。”
金庆动了动已经跪麻了的膝盖,苦巴巴一张稚嫩的脸蛋道:“哥哥,主母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宝庆往那关合起来的门扉望了一眼,笑眯眯道:“估摸着晚膳前就该出来了。”
“还要那么久啊。”金庆哭丧着脸道。
“久?你若是在内院伺候着就会知道,这还不算久的。这也就是轮到月末,主子想清闲也清闲不了,若是在月初上,你瞅着,主子能在内院磨蹭一整天。”
“为什么啊。主子不出海了啊。”金庆抓抓脑袋道。
“温柔乡是英雄冢,听说过没?”宝庆坐在回廊上,准备好好点拨点拨这个没有眼色的弟弟。
“听戏听过。”金庆点头道。
“这就是了。金庆,你记住,在家里头,主子不是主子,主母才是主子,听明白了吗?”
金庆摇摇头,道:“主子就是主子,主子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主子要咱们死咱们也绝不犹豫,哥哥,这是你教我的。为何现在主母变成主子了?可是主子才是主子啊。我就说我在扬州的时候没有做错,我维护主子有什么错。”
宝庆很敲了这个榆木弟弟一记,道:“主子就是主子这没错,可是现在主子心中主母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主母才是主子。”
宝庆被这个弟弟绕晕了,又敲了他脑袋一记,道:“总而言之,现在你的主子是主母了。你年纪小,出入内院方便的很,以后往来传递消息就靠你了,你不把主母当主子行吗?这回总该明白了吧。”
眼见着哥哥的巴掌又要落下来了,金庆脑袋一缩,忙求饶道:“明白了,明白了。那我以后只听主母的话?”
宝庆捂脸,无奈的点点头,道:“这也行吧。”
第163章
更新时间:2013-1-24 16:33:21 本章字数:7088
皇后薨逝,举国大哀。爱蝤鴵裻仿佛在一日之内,整座长安城像被白雪覆盖了门头,家家户户都自觉的扯上了白幡,百姓出门都自觉的穿着素色的衣裳,不敢有吹吹打打的喜庆活动,更不敢有婚娶。
遗爱的婚事也不了了之,正处在悲痛之中的圣上也没再提过。
晋阳郡公府,天香小筑,一座架在荷塘之上的凉亭里。
“无忧这一死啊,至少一年之内都会有安稳日子过了。吃了!”老王爷前一句话还是透着悲凉的,后边就激动的要跳起来。
“老王爷,您可想好了?落子无悔?”房公食指压着老王爷的棋子,淡含笑看着老王爷道。
“落子无悔!”老王爷又仔仔细细想了想自己的棋路,并不见有什么破绽,便斩钉截铁道。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房公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黑子慢慢落到白子后面。
正抱着雪球陪坐在一旁的奉珠瞧出老王爷的破绽,想着老王爷如今的小孩心性,若是输了棋给阿爹,又要闹腾,忙装作无意的把雪球往棋盘上一放,顿时,哗啦啦的棋子四溅飞落。
“哎呀,雪球你怎么跑到棋盘上去了,真不听话。”奉珠很是歉然的看看自己的阿爹又看看老王爷,道:“谁输谁赢啊?”
“鬼丫头,胳膊肘子净往外拐。”房公捋着自己又黑又短的胡须笑骂道。
“哈哈,好好,房狐狸,咱们再来一盘。”老王爷却是很高兴,兴致冲冲的归拢了自己的白子,又拉着房公和他下棋。
“不玩了,和您下棋没意思。”房公把手里的黑子扔到棋盘上,挺直身体,伸伸懒腰,道:“珠娘,抱着你的狮子犬去看看那位魏王府的长史走了没有。”
“那位杜大人可是一个没眼色的人,算上这一次,已经来了第四次了,便是刘备当年三顾茅庐也没有他勤快。可惜的是,我们府上没有他要找的卧龙诸葛亮。”奉珠从低矮的榻上走下来,在绿琴的服侍下穿了鞋道。
“他也算是对魏王尽忠了。”房公道。
“总想着从龙之功可不好,没准就和那龙一起被屠了。”老王爷自己摆弄着黑白棋子咕哝道。
“年轻就是好啊。”房公感慨了一句。
奉珠才不管那两个老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那个讨厌的家伙占据了她的九郎已经长达一个时辰之久了,这已经到了她忍耐的极限,所以现在她要去把那不识趣的人赶走!
“老王爷,您……”房公似是有话说。
“什么?你说什么?”老王爷提高声调问道。“哦,找王爷啊,找阿阳去吧,我早不是王爷喽,我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了。”
房公心如明镜,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感慨道:“老了也好啊。”
“哎,年轻了好,老了也好,就你不好。”老王爷这句话倒是听进去了。
房公摇摇头,无奈一笑道:“是啊,年轻了好,有朝气,老了也好,想装糊涂的时候就装糊涂。就是我这个年纪不好,镇日里死气沉沉的,上朝,处理政务,下朝,回家睡一觉,然后第二日又上朝,日日如此毫无变化。”
“那你想有什么变化啊?”老王爷本是耷拉着的眼皮半撩起,睨着房公。
“不想有什么变化,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房公呷一口茶,笑道。
“嗯。下棋。”老王爷又把眼皮耷拉下去,又拉着房公和他下棋。
奉珠走出天香小筑,迎面便碰上身着蟒袍金冠的李姬阳。
“那人走了?我还说要去撵他呢。”奉珠道。
李姬阳一笑,道:“也不过是这次被他从外头追到府里来,给魏王几分面子,若是往常,让宝庆打发了就是,何须我亲自出面应付。好了,我还有事要和岳丈大人商量,眼瞅着就到午时了,你去准备些饭食送过来。”他握了握奉珠的手叮嘱道。
“我有分寸,不打扰你们说话,一会儿我让锦画送了饭菜过来,我就不过来了,我去阿娘那里看看去。”奉珠摇摇团扇笑看了他一眼道。
在她身后,两只狮子犬摇着尾巴,一副讨巧卖乖的模样。
“去吧。”
奉珠望着他转身进了天香小筑这才慢慢往梁国公府去。
卢氏的院子里,蒲桃架下,卢氏正教着大肚子的元娘晚上睡觉时,如何躺会好受一些。
“你侧着身子躺着,肚子下面垫上一块细软,这样你稍稍能睡得安稳些。”
“阿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奉珠问了春花才知道,卢氏和元娘在此处悠闲着。
卢氏看见奉珠身后跟着的两只毛茸茸的狮子犬便忙道:“你过来,你那两只小狗就别弄过来了,元娘可接近不得那两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