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尚迷迷糊糊,群裤间还是一片冰凉,只由他那一处紧贴着摩来擦往,才好化去全身虚无着地的空荡,瞬念崔妙与苏鉴淳花灯会之夜那幕,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妹可是也像自己现下这样,没了神魂。
他想要她,她也是想要给他。可到底不想只为一夕之欢,露水姻缘。
她只是寻常女子,情动之时,也难敌交付身心,可她认定的人,是要同自己过一世的。
她要他的保证。
玉背一挺,勾了他脖,她将脑袋搁到了他肩上,娇躯埋入他怀内,哼唧两声:“甄郎,甄郎……你真不会负了初儿么……”
他知道她已是动了情,附在她娇脆白皙的耳珠边闷声道:“苏家之事,我会解决。”停了一停,又将她横搂近身,轻轻拍了拍她头,低道:“不称小奴,好听多了。”
哪怕这种时刻,他连动听的甜话也都不多讲。崔嫣面上烧得红喷喷,连带胃腹中都有些灼热翻滚,却忍了忍,上躯一挺,勾了他脖,煞了现下风景的声音并不悦耳,像是掺了两道沙子,却又是无比娇憨:“你不负我,我就应承你……”
甄世万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无端发紧,这丫头恁的单纯,自己不过上下唇齿一碰,她便一点都不吞吐地允下终身,也太过好骗
了一些,幸得自己早早遇了她,不然若是其他男子抢在自己前头将她哄了,可怎好?这样想来,又是有些庆幸。半晌欲拢上去欲要香她一口,却见她又扬起手将自己嘴一挡,竟还有未尽之言:“……我答应你,可不是现在。”
甄世万微一怔,前半刻还觉她乖顺,现下只见她话头一转,反了口,原自己不见得十分懂这少女,见她眸光虚弱,却又闪了几分慧黠,将她足力一搂,淡笑道:“你在撩我?初儿。”
却见这女郎虽被自己大力抱得闷声一哼,仍是抓了自己两臂一挣,口气甚是肃然:“你若想要我,就堂堂正正地要。”
正大光明地与他在一起,与他甜蜜厮缠,与他……欢/好。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人,无论哪张口来说,都是下女与男主见不得人的苟合。
少顷前还融成了一汪潺潺春渠,如今却是清明硬朗了起来。甄世万虽不无意外,也只是压了心头炽热。
她现下病着,他再是等不及,也不会这个时候占了她,只是抱着抱着,受不得那软香温玉的一再包绕,忍不住地下了手解解手痒心馋,没料一时竟是停不下来。此刻见她不愿,也不会深入。只是偶生了逗意,反倒迫近几寸。
崔嫣见他复靠来,黛眉一攒:“我难受。”
他以为她在使伎俩闪躲,面贴过去故意老了脸皮:“我叫你舒服如何?”谁想话音甫落,怀内人瘪了脸蛋儿拧了眉,打了个嗝儿,身子一个哆嗦,小嘴一张,已是“哇”一声吐了出来,尽数都喷于他胸袍之上。
她几日没曾好好吃口饭,吃甚都反胃,此刻一激一动的,胃腑愈发不适,头也晕眩开来,吐出的尽是胃中浊液,见污了他衣裳,又嗅得微微陈酸腐味,看他呆住当场,只恨不能寻个地洞钻下去,见他木了一张脸,立时双眼一阖,装厥一了百了。
甄世万胸口一片潮凉,收获甚丰,哀叹今日不曾挑好黄历,好容易袒了心迹,却不是风刮,便是雨淋,只好先替她拢好散脱无状的衣裙,倒了盏温水轻轻柔柔喂她喝下,伺候得有模有样,又踱来步去,跑出内堂立在门槛张望,只暗恨那老曹步子慢,请个大夫请到如今还未请来。
崔嫣躬起腿膝,见他并无半点嫌弃,身子尚难受,眸子却是软成一汪水泽。
作者有话要说:这P字数破自己的记录了,蹲地上寂寞地给自己撒个花。。
其实很含蓄很CJ滴是不是。
33、第三十回
那日,老郎中终是在甄世万的怨念不休中颠着脚来了甄宅,号出病人洪脉,确是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才呕吐咳喘,累日不止。
曹管事将抓来的银翘双黄等几剂药物交予了沉珠,吩咐她这几日多费些心思照看,又私下递了她一些银钱,让她得空时去单独购些雪梨萝卜回来煮汤予崔嫣服,只叮嘱她不要在府中多嘴。
沉珠虽有些疑惑,却也只当是甄夫人的意思,恐夫人疼嫣儿姐,又怕宠了过头,一碗水端不平,其他下人们有怨嫉怨,倒也乖乖应承下来,并不多问。本就性子稳妥,得了特别嘱咐,愈发周全细致,每日药补食疗,无一不落,替崔嫣煮汤送水也是趁了入夜,于后院偏厢少人使的伙房内开小灶,不曾叫人发觉,亦时不时过去曹管事那边知会一下病况。
崔嫣毕竟也不算大病,经了悉心照护,不出几日,风热之症病也就慢慢褪去。
甄宅上下全当是崔嫣尚在屋内养病,也并不经心,唯甄廷晖这厢自打知道婶婶原是有意将那娃儿给了自己,存了些跟素日不一样的奇妙心思。
昔日对崔嫣,他虽爱招惹,总归还是跟对家中婢子无大异。
对待她,同沉珠一般,若想方设法地顺畅弄到手,便当做玩宠,一时半会儿难得手,便宝贵一些,可也不知近日被老爹那几鞭子打没了锐气,还是这彭城的风水容易养出老实种,听了婶婶的话,越瞧那小妮子倒是越觉得是自个未过门的媳妇,只暗觉再不能像先前那般待她了,否则以后自己媳妇镇不住后院,管不住下人,没颜面的也是自己。故此,灵窦渐明,生出几分难得的绮思,想到崔嫣正病着,生出几分舍不得,几次想要过去瞅瞅,无奈正是父亲管得紧的时候,只得先摁住。
关在西厢读书久了,想得多了,脑子里不由天马行空,总归是出不去府,除了看得头大的经纶卷籍,甄廷晖再无事干,闲暇辰光抓了陪读的青哥唠嗑时,将崔嫣一事拿来当杀时光的谈资,末了大大咧咧总是补上句:“嫣儿可是甄家未来少奶奶,本少爷的媳妇,以后可得长点眼色!”说出这话,自己都觉似年长了个十来岁,与那有家室的人一样,沉稳多了,愈发得意。
青哥年青,跟着甄廷晖日子久了,也沾了些大胆妄为的泼皮性子,哪存得住话,不出几日,便过给了几个相好的小厮与婢子听,又不消几天,几乎遍府皆知。
众人本来就有些疑惑自家夫人怎非得将崔家员外的大女儿求来当奉药人,这会倒是统统明白了。只这事,毕竟是少爷一个人嚷出来的,大伙儿都是有眼力的,既然正经的主子未曾表态,也都不敢随便在口上明提,只彭城甄宅向来宁静得近乎死气沉沉,此回得了这由头,一个两个暗下吃饱了没事都爱议论一番,却将当事者那头瞒得紧紧,没有那么快传到夫人与叔老爷一干人耳里。
沉珠本就是个闷葫芦性子,有腥也不爱主动去沾,鲜少与家中丫鬟耍花边,且与崔嫣同住一屋,众人也都没曾在她面前吐露什么,只这日沉珠下了灶厨,张望一番,见惯常用的炉子被人占了,便打算过会儿再来,一个年长的老妈子将那使了炉子的小婢后脑勺猛一阵敲,斥道:“还不端了,叫沉珠姐姐先用!”那小婢素来便是个痴性,又被敲得极疼,揉了脑袋哭道:“讨好她作甚么,讨好她屋子里那个人才是真的吧!”
沉珠不免起来了疑窦,再一过细探听,方知原委,登时半晌回不来神,幡然醒悟缘何甄夫人要将崔嫣调过去伏侍少爷。
她从头到尾没曾奢望过自己能给甄廷晖当妻房,纵是能当了他的妾,长侍不离,每日能见着他那张俊脸,这一辈子也于愿足矣,可如今那个要给甄廷晖当妻的人,竟是现下与自己在甄宅最亲近的人,怎能不百味俱全?念起当日在东院,自己给甄廷晖耍那□儿怕是也被她瞧得一清二楚,虽自己身份下贱,却也是生了两分忌恨,心里着实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又念崔嫣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可自己居然还恁傻气,将自己跟甄廷晖那样见不得人的细枝末节的告诉了她。这样想着,对着崔嫣,愈发加添了些乖离,不再如以往那样清澈明萃。人一钻牛角尖,容易越走越歪,末了愈来愈觉得崔嫣平日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是绵里藏针,别有用意的。
沉珠嘴皮子紧,脸皮也生得稳,即便同住一檐下,朝夕相对,崔嫣这边也全然察觉不到她的变化,日子只是照常过了下去。
却说甄廷晖自说自话得久了,越来越把自个的心思说活络了,偶尔夜半情思泛滥,辗转难眠,听闻北厢那丫头病势已差不多好了大半,真是烧心地想去看一看,只是每日晨光一现,便在曹管事的督管监察下去西厢,自此便再难挪一会儿屁/股,纵是想扯个理由去北院探视婶娘,正是风口,也不好随便窜到那妮子的屋厢去,还真是难得很。
这日在西厢由夫子布置默写贴经习作,甄廷晖摇了笔头发呆,几刻都落不成完整的几笔,时而朝书房的窗棂外望去,哀声叹气地叨念,这好日子过久了,终是到头了。
幼时甫遊庠入泮,启蒙科目毕竟肤浅,凭借天生的小聪明,倒也未被父亲训斥过,渐而长大,玩性毕露,娘亲早殁,父亲倾心官场动作,卯出暮归,步步高升之后难得在家中落脚,几日打不成照面也是常有,愈发顾不得时时敦促自己,如今课业早已是荒废大半,经了外头的花花世界,再回来读这枯燥如桔梗柴火般的五书四经、大诰律令,甚是难受,尤其想到再过些日子,父亲便要来抽查成果,愈发恨不能捶案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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