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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 (忐忑辗转)


  男子声音已有些急促:“哪来这么罗嗦?我又不脱你的衣裳,只用用你这张小嘴儿,我小心得很,不把你弄湿……快快,我这儿挺得慌,都快结成蜂窝子硬壳了……弄软了才生舒坦……”
  话至此,便是一阵呼呼啦啦的水声,又有些刻意按捺着的窸窸窣窣声响。崔嫣一团心肉要涌至喉咙管儿,莫非那甄廷晖又想出什么歪点子欺负沉珠?手扒在那插屏边侧,将半边脑袋凑过去,里头的落地罩帘幔已勾在两侧帐钩上,约略见得甄廷晖站于浴桶之内,地上濡湿了一大片水迹,该是方才他迫不及待时溅出来的。
  沉珠半跪于地,正朝向他,两只脆细的小胳膊大大张开,扶着桶缘,小指略微翘起,梳着双平髻的乌黑脑袋垂得低低,一起一伏,竟是埋于他岔开的两条结实大/腿之间,时而发出掺杂着呜咽的咂咂之声,似鸭儿啄水一般咄咄迭起,尤其响亮。
  立着人神态极是舒爽,间或喟叹出声,身躯明显勃动颤颤,几乎有些站不稳当,继而健臀往前猛力一挺,似又往前方小口进去了存余,弄得沉珠闷哑一声,头稍稍一抬,神态甚是纠扰不适,一双短短细细的秀气眉毛皱得紧紧巴巴,似有欲呕之态,身子又朝后避去,整幅态状极其可怜。
  甄廷晖正是兴头,干脆双手一合,抱住那颗嵌于自己胯/下的脑袋钉得牢牢,决不轻易放过,身子稍一偏移,恰露出方才被沉珠一颗头挡得严实的家伙。
  崔嫣第一次见到这种腌臜之物,瞳仁儿放大,悚在了当下,虽半截由沉珠含于嘴中,那吞不进去的部分犹自轮廓清晰,筋挺脉显,硕陋可怕,难怪戳得沉珠上气不接下气,白眼直翻,唇瓣欲裂。
  她捂了胸口,花灯会那夜见到崔妙与苏鉴淳的行为不敌此刻千万之一,之前受甄廷晖的欺辱也不算什么,见那棍状丑物尚在沉珠口内勃动跳荡,脑中如有电闪雷鸣穿过,受
  了霹雳咣啷的打击一般,喉咙里又什么往外直冲,忙收回目光,挪回头颈。
  踱到隔断外,她思绪大乱,左右徘徊,身上仿似爬满了千足小虫一般的难受,身子的私隐之地又有难以启齿的灼热感断续袭来。里头两个人衣衫齐整,似是什么都没做,但又像是把天底下最不可想的事都做了。
  若非身边有个跳出常规的崔妙灌输过一些闺帷隐事,自己今日撞见到这幕,纵使当场惊唤出声也不足为奇。崔妙讲的那些再大胆出格,却不过听听而已,脑中想象总是有限,如今却是亲眼见了一场活春宫,已不是害臊二字能譬喻。
  待得沉珠出来,崔嫣才缓过一些神魂。沉珠袖口与胸襟处浸湿了几块,不住偏过脸蛋擦唇角,见崔嫣不言,自己也不多语。
  俩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左右立着,各怀心事,直到青哥提了热水进去,沉珠才抬了头去望崔嫣,却见她竟是一直盯了自己,登时发了愣,见崔嫣捋起袖口拭一把眼角,方知她竟是流眼泪了。
  崔嫣也不晓得自己这是哭什么哭。在这甄府当使女,伏侍夫人,布药跑腿,都不曾觉得半点自惭形垢,反觉是靠自己奔出活头,如今见了甄廷晖叫沉珠行这下流事,才觉当下人的竟可以由主子摆布至如此地步,年契使女名声上好听点,面上似有自由身,约束小,实则与那打了死契的家生子又有何区别?总不是任人差使而已。
  分明是甄廷晖与沉珠二人的私情,自己却仿似遭了什么罪一样,甚是堵得慌,胸胃愈发潮涌。纵是沉珠痴迷那少爷,心甘情愿,可自己看了如何也是有兔死狐悲的屈辱。待得甄廷晖沐好身,进了内室,俩人进去收拾。崔嫣一眼瞧到那木桶边的地上有些异样,再一看,竟糊了些白乎乎黏稠稠的东西,顿不知哪里来的恶心,喉管一松,趴在边上的一张垫脚的小凳子呕吐起来。
  翌日,崔嫣便去求甄夫人,免去自己到少爷那边伺候的职责。
  这倒是叫甄夫人有些讶异。哪家僮仆不会背后对主子吩咐的事情抱怨几句?她既对崔嫣有私心,也叫景嬷嬷盯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丫头生怕行错踏错,做事如履薄冰,相当老实,交付予她的事不多,但每件事她都不会打马虎眼或以难处推诿,纵是与其他下人相处时,也不说半点事多务杂的丧气话,这也是她越瞧这丫头越对眼的缘故之一。
  如今拒去东院,却还是头一遭。
  崔嫣自是无脸说出原委,只说想要专心伏侍夫人
  ,不愿一心二用。甄夫人不允,以为她就此作罢,谁想这丫头竟是铁了心杠上了,跪倒尘埃,磕了几个响头,偏要留在北院,再等抬了脸,额上已嵌了两抹鲜艳的红痕。
  甄夫人从没见崔嫣这样犟过,向来爱她待自己千依百顺,说一不二,如今见她忽然成了个小牛犊,看了来气,摆了袖叫景嬷嬷将她拉扯下去。
  复迁几日,甄府上下便陆续听说给自家夫人奉药的嫣丫头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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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世万回彭城时,只觉天气比走之前又热了一些。
  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回到府上,他后颈已是汗涔涔,头发晒得烧热,纵裰衣轻薄,还是濡湿得贴在背上。
  甄夫人接到信儿,早早托了孱躯,也顾不上烈阳,便提前拉了侄子率了几名下人在门口撑伞等着。景嬷嬷手上还端了一碗犹自冒着凉气的乌梅汤,一见老爷回来,在自家夫人指示下,先递上汤水给老爷解暑气,伤势已愈的甄廷晖也忙差人过去举了伞,迎上来行礼问安,说了几句路程劳累父亲辛苦的甜话。
  乌梅汤里头飘着几颗红艳艳的山楂和金灿灿的陈皮,且加了甘草桂花,甫一入口,满齿留香,沁入心脾,一路风尘的疲惫之气辟去大半。甄世万见甄夫人立了好一会儿,又怕她受不住热,闲话也不多扯便先同俩人一齐绕过影壁,朝天井后头的庭院走去,沿路之上,眼光不时飘去近旁下人群中。
  嫂子出来接风,照理那小妮子也会随侍在旁,却跟自己走之前一样,没半个影子,也不知是搞什么鬼,刚刚宁下来的燥热不免复升了几分,边走边缓道:“家中近些日子,一切可安好?”
  甄夫人道:“一切都好,只是听说青州那边天气不大好,时有暴雨,乡下路坑土洼,山路崎岖,住宿吃食更不比家中,我与廷晖心中颇是不安,总记挂着叔叔。”
  青州比邻青河,受那边节气影响较之彭城更甚,尤乡间多丘陵,一遇暴雨便呈塌方之势,大小泥石流不断,甄夫人在彭城这边听闻,确是心惊胆寒了数日,直到收了平安函方才放了下牵挂,又差人去函催促小叔早日归家。
  甄世万何尝不愿快些回彭城,只一来风雨吹垮几家老佃户庄稼棚架与茅屋,既是田主在场,免不了一同寻工匠修葺,监管督促,安抚事主,再者天气不妥,回途难行,一时之间不便返程,时日便拖久了一些。
  甄世万诺声回了几句,又问:“嫂嫂身子可好?药可是都按时服下了,……身边人照看得尚还周到罢?”
  这次倒是甄廷晖接的话茬:“并无大碍,儿子未曾忘记代父行责,一能下床,便早晚去北院给婶婶请安奉茶,叮嘱家婢。”
  甄世万瞟过去:“你既是这样有担当,却不知你能下床后,除却孝敬婶婶,可曾记挂你自己课业没有?”
  甄廷晖本是欲要邀个功,得个夸赞,不想非但被打了回来,还吃了一记,吞吐道:“儿子……也温习过夫子先前布置下来的经卷,待得儿子……伤势全好,一定每日不落,芸宙学业。”
  甄世万道:“既是已能下床,晨昏定省都无大碍,莫非还读不了书?明日开始,便恢复过往入泮时辰,不得有误,月底如期抽查。”
  甄廷晖大惊道:“爹,好不公平!儿子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如何也是要往后左些日子罢!”
  若是这张精算盘打到学业上,也不至于如今还是个儒童。甄世万瞥去一记冷眼:“那是你自找的,自己行歪路,误了辰光,莫非还怨到别人头上?”
  甄廷晖无语相对,那几鞭已是伤到了张狂锐性,哪敢像昔日对了父亲弄痴卖娇,只得垂首紧跟慢行。
  甄世万问来询去,偏偏没曾得俩人露半点口风,默默陪了嫂子行至北房,在院口垂花门处驻了足,终问道:“怎没见到嫣儿那丫头?”甄夫人脸色暗了一暗,将两名随侍的丫鬟先打发进了去,只余景嬷嬷与甄廷晖二人在旁。
  作者有话要说:原生女太矫情了~看个活春宫都受惊吓,早知道就搞事事淡定样样来事的穿越女哒。>3<
  对女主还不厌恶的话,就撒个花吧╭(╯3╰)╮~~~


30、第二十七回

  甄夫人提到崔嫣时从不曾有过这副神色,甄世万又见不到她人,一下心中竟是狂跳一通,忖难不成那丫头这段时日出了什么不好的纰漏?正是发紧,嫂子已低语道:“那女孩儿怕是有些留不大住。”
  甄世万甫才生怕听到什么骇人之语,听这话,才骤然松了,舒了一口气:“怎么说?”甄夫人望一眼景嬷嬷,老仆妇立马会意,接口道:“这丫头向来懂事,可也不知怎的,前些日子一再失分寸,夫人派她去少爷那边打理,她一再推托,全不像个下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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