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估计已经起了老茧的脑门,听话的闭嘴。
忧愁哀伤什么的,根本就和花抱云不搭,亏的她被骗了,这么快就原形毕露。
“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儿,不能一直陪着你。”
突然转变了语气,提高了音调。
“所以本少爷不在的时候你给本少爷安分点,好好听楼锦崖的话,不许耍大小姐脾气;不许挑食,要好好吃饭;不许偷懒,每天早起修炼;不许惹是生非,好好呆着;不许轻易相信任何人,要多长点记性。”
花抱云将整个头压着瞳小狸的肩膀。
“最后,叫声哥哥听听!”
没有给她插话的余地,已经给自己订好了离开的标签。
瞳小狸微微张开嘴,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花抱云会离开她。
红了眼眶,很没骨气的泪水溢了满面。
“你找到时空罗盘了。”
“嗯。”自袖口中拿出玄铁打造的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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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不好么
红了眼眶,很没骨气的泪水溢了满面。
“你找到时空罗盘了。”
“嗯。”自袖口中拿出玄铁打造的罗盘。
“没有找到木家后人,但是只要有罗盘也是一样的。只是它年远失修,恐怕只能怪承受一次穿梭。”
他就是故意的,要丫头狠狠伤心一下,再次见面的时候才会震撼。才会牢牢记住他,他厌恶被忘记,如同漫漫岁月,从未有过一方影子驻留。
“为什么呢,在这里不好吗,那里没有阿狸,这里没有你。”
“傻丫头,不哭。”擦拭脸颊的泪水,他也很心疼,他可从来都不舍得丫头掉一滴泪的。
“因为有必须要回去的理由。”
“很重要吗?比阿狸还重要。”比她这个朝夕相处的亲人还重要?
“丫头是永远是最重要的!”
“那为什么,要——”
“丫头,哥哥时间不多了,叫声哥哥罢,我已经许久不听了。”
瞳小狸只是纠着花抱云的衣服,憋着眼泪,使命的摇头。
“丫头,乖——叫哥哥。”
“唔唔。”
不要,叫了你就要走了。就和已经没有记忆的狐狸爹爹、娘亲一样消失了。
在她的记忆里,爹爹和娘亲只剩下淡淡的轮廓了,只是依稀记得爹爹和娘亲是个很美的一对璧人。
她从小都是跟在狐狸哥哥身后长大的。
从不会走路,骑着狐狸哥哥的脖子四处转悠,到蹒跚着学走路,都是他扶着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如果真要在狐狸哥哥和楼锦崖之间选一个人,她会毫不犹疑的选择狐狸哥哥。只是,大抵会一个人默默不高兴一辈子。
就像一个人问你,是要自己的眼睛还是耳朵一样,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她既想能够看见繁华斑斓的色彩,也希望能够听到热闹潺潺的声音。
忽然,时空罗盘自己转动起来,花抱云飘逸的白色流纱随着风起舞。
“丫头,来不及了,哥哥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你就是襄城的城主,花财值得信,他会帮你打理一切。
我留下的六个式神,应该会对你有用,有什么事情,叫他们去做就好。
最后,叫句哥哥罢。”
不等她说,花抱云便已经被罗盘卷走,只剩下一片衣角。
“哥哥,哥哥,哥哥——”瞳小狸哭叫着追出去,狐狸哥哥,怎么可以丢下她。
本应该穿梭隧道的花抱云此时却在密密的云层里,听着丫头传来的‘哥哥’。很没形象的在云朵上打起了滚儿,哥哥哥哥,嘻嘻(*^__^*)嘻嘻……
听到没有,她家丫头叫他哥哥了。
他只不过是小小的施了个法,让罗盘看似启动了一样,只是为了一句哥哥!
最后看了一眼,再没了心愿,启动罗盘。
云朵上似乎还残留着气味,人却终是不见了。
(玲珑:奴家恶狠狠的鄙视= =你。)
瞳小狸跑累了,一脚摔倒在草坪上,嘴里叼了几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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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瞳小狸跑累了,一脚摔倒在草坪上,嘴里叼了几根草。
突然,胸口像是被钝剑穿透一般,一阵阵的疼。心脏如同结了冰,冰冻在冰层中。
眉眼处最先结出细碎的冰渣子,大大的眼瞳之上渡了一层透明的冰片,及腰的长发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生长着,一寸一寸也都冻住了。
浑身僵硬,瑟瑟发抖,仿若置身冰窖之中。紧紧抱住自己,缩成一团,试图取暖。
“冷,冷。”
呼出的白雾洒在绿草上,很快枯萎。
‘锦崖,哥哥,你们在哪里,阿狸好冷,好痛苦,救救阿狸。’
眼角滑下的泪珠,结成透明的珍珠,一颗颗滑落。
‘哥哥不要她了,锦崖,你又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偌大的草地上,除了风声连只虫叫都没有,谁都没有在。
心中升起一股绝望,濒临死亡的切身体会,仿佛灵魂出窍。透过一层冰霜,眼前的世界都是扭曲模糊的。
“离开他吧,不要一错再错……..”
眼前有一个女子,只是她看不清她。只是她头上的银铃很是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离开谁,什么一错再错,她做错了什么?你丫别走,给本小姐说清楚。
她很想爬起来问她,到底是谁......沉重眼皮如同上了锁,再不甘心也只能阖上。余留眼角一抹粉色衣角翩翩起舞。
她会死吗,会像死去的人类一样,到达地府,渡过三途河,走过奈何桥,喝一碗忘却前世今生的孟婆汤,重新投胎转世吗?
她不想忘记,她和锦崖约好了的,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
帝绝摸着胸口,为什么会突然有些冷,不是躯体里冰天雪地的寒冷,而是正在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心里空荡的可怕。
瞳儿。
不会,她和花抱云在一起,没有谁可以伤的了她。
难道是他体内的寒毒吗,所以才会有种冰冷的感觉。
凌彻一直在追查花安灵,可这个襄城城主像是从未出现过,就好像根本没这个人,一切不过是虚构出来的。
脚下踢到了什么,低眉看去,竟是一个人。
五月的天,居然冻僵了。好生霸道的寒毒,他怎么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恐怕就连他的寒心掌也没有这样的霸道。
翻过缩成一团的人,她整个脸都渡了一层冰霜。
“瞳大仙?”
虽说小小的脸蛋已经有些扭曲,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这般记忆深刻。
兴许是她咬的那口太深了罢,他的手臂上仍留有一口深深的牙印。褐色的,总也消不掉。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曾想过,居然从未动过除疤的念头。
将内力驱除到手臂间,抱起僵硬的瞳小狸,急急的奔走。
将她安置到竹床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冻得麻木了。
“好霸道的寒功!”凌彻皱眉,讶异道。
尽管他已经将内力驱于手臂,却依旧被冻伤了。
☆、梦境之中
“好霸道的寒功!”凌彻皱眉,讶异道。
尽管他已经将内力驱于手臂,却依旧被冻伤了。
这样的寒功闻所未闻,难道是神秘莫测的襄城城主花安灵所伤。
那片绿草坪地,可是在城主府的范围。
喂了一颗驱寒的药丸给她,之后打坐渡了些内力,试图驱除体内的寒气。
可是,没入体内的内力就像涓涓细流流入大海,根本没有太大起色。
“冷,好冷。”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凌彻欣喜的问。
却见瞳小狸没有丝毫反应,依旧冰冻着一张小脸,白皙的皮肤逐渐转为粉嫩的绯红色,红的有些异常。
从怀里拿出一只竹木管,拔开木质塞头,放到地上,很快有一只黑色的虫子蠕动出来,虽说是蠕动,速度却胜于飞鸟。
不消半刻钟的时间,竹屋的围栏上便跳下一个身穿五颜六色、碎花布样式的松垮外袍的男子,男子手握折纸叠字扇,整体怎么看怎么别扭。
男子叽叽喳喳的嘟囔着:“劳什子破蛋子点儿事儿,天天来烦人,还让不让活了呀,浪费了制作夺命黄泉的时间,看你上哪儿哭去!”
“白千毒,还不快过来。”
原本一脸不满的人,立刻狗腿子的堆上了笑。
“少主,有何吩咐啊?”
合上白纸扇子,举过头顶,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你去给她看看。”
凌彻指了指屋内。
白千毒摸着脑门,谁呀,敢睡少主的床,胆儿不小嘛,他佩服了。
“哇靠,这是什么寒毒,霸道之极,比之少主的寒功怕是还要强上三分。”
堆满笑容的脸,渐渐纠结,拉出把脉的丝线,悬在手腕处。
“好奇怪,明明脉相一切正常。”
“她有救吗?”
“这个这个………”她没病啊,脉搏跳的可有力气了,欢腾着呢。
“我只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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