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毫不客气的说话语气让墨兰心中很是不快,却是有些哑口无言,毕竟是自己的疏忽,没办法,只好再道歉了对‘
可是魏槿并没有给她道歉的机会,而是抬头冲着面前呆呆看着他的花农喝道:“还呆着做什么,快去找个新盆将海棠重新栽上,这海棠若有个什么差池,你赔得起么?”
“哦,哦”男人赶忙应了,转身向前跑去。
然后魏槿就如石化一般,一脸寒霜盯着面前的海棠,动也不动。墨兰心中也不爽快,便懒得再搭理她,站了起身,随即听到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大公子,原还不让我来呢,谁说姚家花田没有女人的?”
墨兰抬眼望去,魏槿的身后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面容还算秀丽,只是看着有些邪气。女人一手懒懒的搭在腰间,说话间还轻轻将细腰扭动,媚态万千,惹得旁边围观的花农侧目。
墨兰不禁冷笑,有这家伙出现的地方一定就有女人,若是正经女人就算了,偏偏都是些阿三阿四的。
“姨娘还是一旁歇着吧。”魏槿并没有回头,只冷冷的回了一句。
怡娘?八成又是倩云阁里姑娘的花名吧!墨兰冷笑,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假正经。”
“什么?”魏槿蹙了眉看她,墨兰的这句话他是听得清楚的,不过他也无谓与一个女人纠缠于口舌,所以只是回道:“姑娘没事就请回吧,这不是一个女子该来的地儿。”
那名花农己经捧了新盆来了,魏槿便也不再理会墨兰,低头专心致志的将地上的海棠捧了起来,栽入新盆,仔细将周围的土压实,然后吩咐花农道:“把这盆海棠拿去给周主簿登记入册,然后装上马车,这是最后一盆了,小心着些,别再摔了。”
“是,是。”花农应了,用力捧起海棠,小心翼翼的从墨兰身边擦了过去,样子紧张的生怕墨兰再碰着了花盆似的。
“散了散了,看什么热闹,各忙各去,“魏槿不耐烦的冲着周围看着热闹的花农将手挥挥我还得去魏家花场,各位请抓紧时间。否则,耽误了时辰请自行负责。”
往前走了几步,他忽然回头冲着墨兰又补充了一句,差点没把墨兰气得吐血:“姑娘还不走么?这里没人似你那么闲,拜托别再跟着添乱了!”
好没礼貌的男人!墨兰心中暗骂。若是换作在现代,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她非骂了回去不可。可这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个陌生男人破口大骂,实在有失身份。 若不幸的还给姚老爷知了,非把自己禁足不可,若给老太爷知了,自己更宏大的目的就没法达成了。
决不能把自己的美好前途葬送在这个败类手上!墨兰一咬牙,转身便走,就当被疯狗咬了!
魏槿见她走了,便也不再理会,走到桌前,发现桌前只有县衙文书一人在忙碌,问道:“周主簿呢?”
墨兰快步的沿着这片贴梗海棠走了一会儿,前面林中有一条小路,她转了进去,然后停下来回望了一眼,魏槿的方向己经被一片海棠枝叶挡住。她重重的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骂道:“该死的家伙,我诅咒你!你喝水被噎死,吃饭被哽死,出门被车撞死!不是,不能撞死,就撞个半身不遂,一辈子身不如死!哈哈哈哈!”
胡乱的骂了一通,墨兰心里舒畅多了,忍不住放声大笑了几声,忽然身后响起一个男声,声音里有些不悦,“兰妹,你这是怎么了?”
墨兰吓了一跳,可光听声音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说话的人是周舫之。心下冷笑:原来刚才自己的尴尬情形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始终不曾出来替自己说个好话争辩一句。他是猜到自己会经过这里,特意在这里等的吧?又有什么话要说?
等她慢悠悠的转过身,周舫之己经微睁了双目瞪着她,表情里有些责备的意思,“兰妹,怎么单身一人就到花田来了?当众与魏公子口角,若是传扬了出去,给母亲知了,我又该如何解释?兰妹最近的言行,实在有些奇怪,刚才的行为又竟象得了魔障似的,就算是境遇不佳,也不该如此失仪才是!”
墨兰几次想插嘴争辩,都硬生生的给他后面的话逼了回去,实在是呕得慌。故意没好气的答道:“既然不知如何解释,那就不要解释,你的母亲作如何想,与我何干?我就算是得了魔障,又与你何干?”
周舫之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忽然长叹了口气,道:“兰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知道你的心里必定在怪我的。你说的气话罢?我知道,我答应将你迎回家,至今也没能做到,你心里一定有气的‘
“好了好了,”墨兰本来的好心情己经被这两个极品男破坏的一点不剩,实在在听不得这啰嗦男长篇大论下去,便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我累了,你特意是在这里等我的吧?有事请说,没事请闪!”
周舫之对于墨兰的最后一句话并没有听得明白,只是在表情上己经看出墨兰己有些不耐,只好轻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后日便是花朝节了,我一直想找机会约你一起去看花市。我曾答应过你,每年花朝节,都要陪你去看花儿。”
墨兰正要拒绝,她正在气头上,才不想和他去逛什么花市。远远的就听见人在喊:“周主簿,周主簿!”
周舫之面色一变,向着魏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匆匆的从她身边跑过。快要转出去的时候,忽然又回过头道:“我的身份,不能给人瞧见,于你的名声也不好,我先走了,后日辰时,我在街口的槐树下等你!”
说完,他也不等墨兰回答,便急匆匆的朝着山上的方向跑去。
“什么你的身份,我的身份,狗屁身份!现在怕给人见着,后日就不怕给人见了么?”墨兰冲着他离去的方向嘟嚷着,恨恨的将脚边的土块用力的踢了出去,却扬起一阵灰尘雾了自己的眼睛,将她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第七七章 落花有意水无情
周舫之慌慌忙忙的跑了回去,见着桌边的小文书一手提笔,无奈的看着桌上散落的红纸片,纸片上有的己经用工整的笔迹写好了海棠的品种,花名介绍,有的还是一片空白
小文书见着他,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放下笔站了起身,道:“周主簿,亏得你回来了。您吩咐的我己经录完了,正愁下面的不知如何写呢,”等周舫之走近,小文书又神神秘秘的附在他耳边,冲着魏槿站的方向瞟了一眼,“魏公子又在怒了。”
周舫之也朝魏槿看了一眼,没有多作评说。只中很不自然的笑笑,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道:“不好意思,有些不适,继续吧,”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空白纸片,递给小文书,对着面前摆着的一盆海棠,略一沉吟,道:“这个西府海棠,就写,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似探春心。”
“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似探春心。”小文书忙欣喜的将他所吟的诗句记录下来,拿在手中又念了一遍,点头赞道:“周主簿果然博学多才,难怪知县大人嘱咐一定得去跟太守大人借调主簿来用这西园县,除了周主簿,谁又能吟出这么美妙的诗句?
周舫之眉眼之间现出些得色,正想谦虚几句,魏槿己经大步走了上来,皱眉看了他一眼,冲着小文书道麻烦二位动作快一些吧,咱们这是要将盆栽搬去展位上,不是要开了诗会吟诗作对。本来清点盆花早就该完的事儿,一直就为等着周主簿抽出空子来,这才耽搁到今日。这时还有闲情捧着两句诗品头论足沾沾自喜的,若是误了花朝节,二位是谁要负责么?”
周舫之不悦,起身傲然道:“这搬运盆花一事,本就与我无干。论起吟诗作赋,魏公子自然强过舫之数倍,舫之怎敢妄自托大?若非知县大人诚意相邀。太守大人派遣,舫之又何至于出来献丑?况且。我在太守府亦有公干,好容易才抽出的时间。魏公子若还有什么不满,尽管去请太守大人给舫之治个怠忽职守之罪。”
小文书不敢吭声,忙将手中的红纸抹了浆糊小心的贴在盆边儿上,又压了几压。确认贴得牢了,这才对着魏槿赔小心的了笑脸,道:“好了,魏公子放心。没有几盆了,很快就得的。”
魏槿不再言语,只点了点头。伸手将一个花农招过,吩咐道:“把这些己经得了的先搬上马车,放稳了,绑牢了。千万小心着些,还得颠簸一阵子。”
那名花农应了。俯身抱起那盆海棠,忽然又被魏槿叫住:“等等,先放了下来,我瞧瞧。”
魏槿看了一眼,便眉心紧锁。一手指着海棠上贴的诗句,道:“这是谁写的?”
“我啊。怎么?”小文书有些莫名的应道,还补充一句,“字儿是我写的,诗句是周主簿吟的。”
魏槿伸出食指冲着一旁的等着搬花的花农作了个手势,道:“撕了。”
“为什么?”周舫之终于忍无可忍,“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怒目圆睁,冷笑道魏公子若不满意舫之的诗句,大可自行作来舫之不才,难当此任!”说完,他拂袖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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