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之后鸦白才松了口气,向多轨凑道了声谢,多轨凑还没有结束自己的话,继续道:“虽然似乎隐约猜到了……但还是问一下你想变成人类是为了这个女孩?”
鸦白迟疑的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鸦白将视线投向风间由衣子,却又像是在看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一样,“人类太弱小了,好像一碰就会坏掉,从树上摔下来就会死掉。我的妖气实在太重了,由衣子根本不能承受我的存在,只要我稍微靠近由衣子她的病情就会加重。”
“明明被成为最接近神的信使的天狗就算有强大的妖力我也什么都不能做到,这双手就连拥抱她的能力也没有。像由衣子这么天真的女孩子不能让她变成没有归处的妖怪,那不如就让我变成人类陪在由衣子的身边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码字码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地震了吓死爹了嘤嘤嘤
还好只是被台湾波及而已(。
下周就正式高考了yoooooooooooooooooo!高考和端午连着放假我大概会在下星期的假期把这篇完结掉!我终于也是有完结的文的人了!!!!!
……可是我们的暑假却遥遥无期…………………………(远目
☆、71Vol.[天臺]鳥籠之中
>>>1。
那已经不是能够称之为执着的事物了。
多轨凑怔怔的看着眼中充斥着坚定的鸦白澄澈的眼瞳中没有掺杂着一丝一毫的杂质,只是干净的映澈自己的觉悟,漆黑的双眸犹如日光下打磨的黑曜石耀眼得恍若可以泯灭在某个冬日中的阳光之下,只是那么的纯粹美好,复而那双睑子的主人又笑了开来,柔和的笑颜恍若倾尽了他所有的一切,“不过这话可不能让由衣子,记得帮我保密哟。”
点了点头,多轨凑和夏目贵志互看了一眼,悄悄的走出门去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病房中的两个人,鸦白还是默默的一个人站在离风间由衣子最远的那个角落,只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风间由衣子的视线沉淀着深深的情愫,仿佛眼前存在着一条无形的鸿沟将他们分划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人与妖的距离也不过如此遥远。
“照那个情形由衣子的生命应该已经不长了吧。”多轨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沉重不已,她觉得她或许明白了名取周一当初不建议她深入这件事情的缘由了,人妖殊途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潜规则,这是旁人所无法改变的道路。
“想要放弃身为妖怪的一切仅为了可以拥抱自己的一个喜欢的女孩啊。”夏目贵志也感叹道,抬手摸了摸多轨凑棕黑色的脑袋,“我们两个能同生为人类的身份相遇真是太好了。”
在熙熙攘攘的世界中在众多陌生的人群中以着同样的身份相遇并因为同样的眼睛而相识,那究竟是需要几世的缘分才能最终走在一起呢?
夏目贵志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感谢看不见的命运,牵起多轨凑的手展露笑颜,“鸦白的话总是会有办法的,不过说起来鸦白没有去找可以让由衣子的病痊愈的方法而是选择让自己变成人类啊。”
“毕竟生老病死是这个世界上谁都无法违逆的事情吧,鸦白大概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执着于这一点上。”多轨凑眼神一暗,移向窗台上偶然窜过的一直白猫的身上,“妖怪和人类流逝的时间不一样,总有一方会提前先离去这也是无法避免的,可是接下来在活着的一方心中到底可以将这份感情存在多久呢。”
“凑?”夏目贵志发现突然失神的多轨凑轻声唤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多轨凑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又开始回想起曾经从小就和她在一起的祐希,仇恨让他将过去他所遭受到的痛苦延续了几千年持续到了今天,然而如今在多轨凑身上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如果那个事情有用言灵的能力束缚住祐希让他到死之前都不能忘记她的存在的话是不是就会有什么不同?
好笑的摇了摇头,言灵是会随着言灵者的死亡而一起消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证绝对,世间上也不存在什么永恒,谁也无法保证什么,只能给自己用自欺欺人的谎言来自我安慰套上一个又一个的枷锁,所有的真实只有现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2。<<<
在那之后过了三天,多轨凑独自一个人来到医院,直径就走向医院的天台用着鸦白先前不知道从那个护士那边偷过来的钥匙打开了门,开口就喊道:“鸦白你肯定在这里,之前你拜托我变成人——”
可是在见到眼前黑色长发的少女时多轨凑立刻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变成人类的事’给咽了回去,见风间由衣子闻声对上多轨凑的视线的时候,多轨凑笑着和风间由衣子打了一声招呼道:“日安由衣子,身体的状况有稍微好一些了吗?”
“你是上次的……”风间由衣子显然有些惊讶多轨凑的出现,大概是没有料想到多轨凑怎么可以打开天台的门,但在看到多轨凑手中拿着的钥匙的时候就大概猜到是鸦白拿给她的,复而才笑了起来回道,“早安,多轨是来找鸦白的吗?不过今天鸦白好像不在的样子。”
“这样啊……不过也不是什么好消息鸦白听不听都无所谓啦。”多轨凑耸了耸肩,转身就想要回去,“那么打扰了,不过今天外面还是有点冷所以由衣子记得早点回病房不要让医生担心哟。”
“那、那个多轨——”风间由衣子在多轨凑转身就要走的时候连忙开口将多轨凑叫了住,“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可以倒是可以。”多轨凑有些奇怪的点了点头,但还是在风间由衣子的身旁坐了下来。
多轨凑怎么也不会想到风间由衣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吓得多轨凑差点就后悔自己刚才答应她的举动,“——鸦白他不是人类对吧?”
听到这句话的当下多轨凑的脑袋一时没能转过弯来,但是问出这句话的风间由衣子只是用着平静而无异的眼神凝视着多轨凑的每一个神情,原本想要立即否决风间由衣子的这个猜想的时候多轨凑却没能在风间由衣子的干净的眼瞳下说谎,“……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果然是这样吗。”听到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之后,风间由衣子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啊从小身体就很不好的样子,没有去过学校,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医院里面度过的,可是后来我就遇见了鸦白,可是鸦白每次接近我的时候我的病情总会奇怪的恶化起来,虽然我好几次告诉鸦白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但是鸦白从那之后就一直对我好好的保持着距离。有时候我经常觉得鸦白像是自由的什么,和我不一样……准确的说是和我们不一样,像是别的什么似的。”
“不过太好了,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还能能够听到真相,每次我问鸦白他都不肯告诉我。”这么说着的风间由衣子欣慰的笑了起来,“但是最近鸦白他有在偷偷摸摸的瞒着我做一些什么事对吧……也不能说是最近但我可是现在才发现,我也知道我的生命已经不长了,大概鸦白也察觉到了所以开始焦躁起来了吧。”
说着自己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的风间由衣子云淡风轻,就像是已经为了那一刻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设,准备时刻迎接着属于自己日常的一部分一样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事,多轨凑相信鸦白也是和她同样的心情,为自己什么都不能为风间由衣子做而感到苍白无力,风间由衣子好像察觉到了多轨凑的神情,又安详的道:“我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因为我有了这病所以我才能和鸦白相遇,所以这样就足够了,我喜欢鸦白,但是鸦白不能和像我这样的人类在一起,总是要分开的要是我能够早点在鸦白的世界里面消失的话大概恢复的时间也会来得更快的吧……所以说鸦白也没有必要瞒着我偷偷的做一些什么事情,我的病是治不好的,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我会酌情劝他的……至于他听不听得进去我就不能保证了。”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鸦白他是什么妖怪呢,所谓妖怪是原先是人但是因为死后残留怨念形成的吗?”
“那大概不是,鸦白是天狗……就是人类所说的那种乌鸦的妖怪。”
“天狗……吗?那稍微有点羡慕。”
一个是关在鸟笼之中渴望自由的人,一个是生活在外面的世界想要将她带离囚禁的天狗。
“由衣子——”远远地就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下一刻就听见什么吵杂的声音从楼梯口中传了出来,紧接着门被用力的打开,突然出现的鸦白在看见风间由衣子完好无事的站在天台上的时候鸦白才松了口气,两三步的走了过去,声音中还是透露着些许紧张的喘息,“我不是说过冬天的时候尽量少来天台的吗,万一着凉了病情又恶化了怎么办,要是真的想来的话就叫上我跟你一起来啊,不然你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都没有人知道你会在这里那时候该要怎么办?”
“是是,我知道了,鸦白还是和以前一样啰嗦。”
“别说我啰嗦啊,你到底把别人的关心当做什么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