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夏目贵志语气一下子高了起来,到目光在触及到多轨凑上抿的嘴角印有天边阳光的阴翳,琥珀色的眼瞳下眯好整以暇的等着夏目贵志后话,一脸置身事外浅淡的态度却有种让人无法生气的感觉,夏目贵志只能降低音量将目光往旁边一瞥,“……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如果夏目君不想说的话那让我说吧。”多轨凑笑得弯起了眼瞳,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那么请问夏目君有时间愿意帮我一把吗?”
夏目贵志起先愣了愣,但很快笑意染上了嘴角,默契的与多轨凑伸出的手击掌,“嗯。”
那大概是多轨凑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别人伸出了手。
2。<<<
白岛玲认为,从他变为灵魂的时候最糟糕的状态莫过于现在。
在河桥下面的堤岸草坪上,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妖怪们层层的将祐希和白岛玲包围了起来,虽然祐希是很强,但是就祐希一只妖怪无法面对那么多只妖怪的共同攻击外加还要保护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白岛玲。
“嘁……现在麻烦起来了。”祐希啧了一声嘴,皱起眉头扫视了一下周边的妖怪,低低的怒吼着,“敢再上前一步的我统统都把你们吃掉!”
“……小凑动作也太慢了。”白岛玲不自觉的看向已经开始泛黄的边际,太阳已经将要西下,黄昏中的夕阳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透纱,光与影的交替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晕眩的幻觉,让白岛玲想到昨天多轨凑所讲到的‘逢魔时刻’,这个时候的妖怪异常的旺盛,极多的妖力凝聚在一起令人目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岛玲感觉到自己本身就已经透明的灵魂开始不稳定了起来,出现了陈旧的电视屏幕坏掉的噪点,几乎扭曲得快要消失,“再不来大概我连自己身体都见不到了。”
“叫我了吗?”一声清脆混杂着笑意的声音在白岛玲头顶上响起,随后只听见‘噗通’水花四溅的水声在白岛玲的身后响起,白岛玲应声转过头去,欣喜的看见了水帘之后的多轨凑促狭的眨了一下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扬着笑容道,“多轨凑参上!”
“你真的太慢了。”白岛玲虽然嘴上是在抱怨,可是眼中透露出的一副‘我等你好久了’的安心感。
“多轨同学你不要从那么高的桥上面跳下去会受伤的!”夏目贵志倒是在桥上看着多轨凑单手撑着桥旁的扶手,双臂一拐借力越了过去,直直从桥上跳了下去。夏目贵志现在想想有些无奈的看着下面摆着‘V’笑得灿烂的多轨凑,“……真是的以后再这样受伤了我可不管你。”
“抱歉抱歉。”多轨凑毫无自我反省的意思,见夏目贵志正沿着桥面跑下来目光没有看向她这里,诡异的弧度在嘴角上勾起,双手分别拿出的水符咒贴在了河底的鹅卵石上,“归命普遍!诸金刚!龙王!水气!成就吉祥!”
平静的河面顷刻间汇聚成为条条水柱,最顶端开始出现了龙头的形状叫嚣着向着靠近白岛玲的妖怪袭去。祐希见多轨凑回来也稍微安下了心,吐出火球专心致志的开始攻击妖怪。猛地巨大化的猫咪老师直接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住了某只妖怪的脖颈,挥爪之间便将四周的妖怪打开。
整个场景开始混乱不已,夏目贵志小心的找到了白岛玲的位置,拉住了白岛玲,“这边。”
有妖怪发现了正在逃跑的白岛玲,想都没有多想就猛地扑向了夏目贵志和白岛玲,“不要想跑——”
一道巨大的黑影遮在了两人的眼前,漂移的银白色尾巴扬起漂亮的弧度,斑威猛的身躯在空中一跃,眨眼之间便紧紧的咬住了向夏目贵志和白岛玲扑去的妖怪的身体,“哼,想从我的眼前过去还早几万年呢。”
“谢谢猫咪老师!”夏目贵志简单了道了一句谢,立刻继续拉着白岛玲跑向安全的地方。
见夏目贵志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多轨凑一下子更加大胆的开始使用着自己阴阳师的能力,毫无节制的将自己的符咒撒向天空,数张画有符印的白纸符咒如雪花般飘落,多轨凑右手举过头顶向着阳光,顷刻间所有的符咒定格在天空之中,化为了迤逦的火焰在半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映照出多轨凑闪烁着自信的琥珀色眼瞳,“我要把今天早上你们给我的屈辱全部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请无视那个二逼的内容提要我只是爱战国的多串声优而已【闭嘴】……我会告诉你们我差点把最后那句话写成了Let's get party吗哈↑哈↓哈↑哈↓结果被人吐槽了=_=【等要返校了可恶。
☆、Vol.[病房]掌管生死的妖怪
>>>1。
“以后我发誓我再也不干这种慈善又倒本的事情了。”顶峰的逢魔时刻过去之后,妖怪陆续的开始减少,终于得到轻松的多轨凑一行人如死尸一样坐在地上,深呼吸的来减缓刚才剧烈运动所带来的虚脱感,而灵力在一天之内已经透支过两次的多轨凑干脆半躺在祐希的背上作挺尸状,“啊……可恶,等白岛玲那个破小孩能回去他的身体之后我一定要他在我身下作一个月义工不等啊混蛋太不值了。”
“可以哟,如果跑腿什么的你愿意接受的话。”白岛玲的声音在多轨凑的身旁响起,就在她躺在祐希身上动都不想动的时候白岛玲蹲着身子笑意连连的看着一脸死气沉沉的多轨凑,双手十指交叉摊开托在自己的下巴下,“不过如果让小凑认识的人看到的话被认为是高中生欺负初中生也没关系吗?”
“白——岛——玲——”直立的从祐希身上坐起,多轨凑不打预兆的向白岛玲扑去,一只手环着白岛玲的脖颈另一手毫不留情的在白岛玲金色的脑袋上拧巴了起来,“你个破小孩不道谢就算了居然还在我身后补了一刀,看我不修理修理你。”
“住手——”
“……刚才……多轨学姐在和讲话?”在两人没有料想到却又熟悉不已的声音伴随着一声书包丢在草坪上沉闷的声音响起,颤抖的音线隐隐带着些许希翼迫切的询问道,“你刚才说了玲!玲他在这吗?!”
多轨凑身体整个僵硬了起来,讷讷的和刚才跟着白岛玲的身后走过来的夏目贵志对视了一眼,整个颗心几乎要被提到了嗓子眼,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却将自己刚才紧张的表情一扫而光,嘴角的弧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浅淡然,“这不是千代子吗?这么晚了是要回家吗?”
然而多轨凑想要转移的话题并不是非常成功,己斐千代子的瞳孔不稳,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多轨凑的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衣袖即使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但衣袖在己斐千代子的手中泛出深深的皱痕,一双失焦的栗色瞳孔渴求的看着多轨凑,“多轨学姐其实看得到的吧?!玲其实还活着对不对?!”
“千代子你冷静一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己斐千代子,一边开始自责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意周边的环境就一味的叫出了白岛玲的名字,求救的眼光看向站在不远之处的夏目贵志,同时夏目贵志也朝这里走了过来。
“那个己斐,刚才是不是你听错了?”接收到多轨凑求救信号的夏目贵志轻柔的擦了擦己斐千代子脸上的眼泪,微风吹过,青草间发出沙沙的摩挲声,拂起了三人身上的衣角,“——这里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了啊。”
那是极具现实,却又残酷的宣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己斐千代子的眼瞳里开始汇成绝望的神情,身体无法遏制的颤抖起来,四处张望的大声喊着,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玲其实是在这里的吧?!医生说什么玲已经快要不行了那一定是骗人的,明明……明明玲昨天才笑着和我道别的……”
己斐千代子不断的呼唤着白岛玲的名字,可是她的目光却用光触及不到就近在咫尺的白岛玲身上,最终松开了拉住多轨凑衣袖的手,缓缓的跪了下来。白岛玲想要伸手上前触碰己斐千代子却又犹豫了一下缩了回来,目光里在压抑着什么,金色的瞳孔顿时失去了色彩,下唇紧紧的抿着。
多轨凑扫了一眼双手握拳却又无能为力的白岛玲,无奈的笑着抓了抓自己披散在身上的黑褐色长发,被压低的声线从喉咙的深处喑哑的发出,“小千。”
己斐千代子的身体猛地一怔,缓缓的抬起头,不断往下掉的眼来戛然而止,震惊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多轨凑。见状,多轨凑虽笑着,但口中的话还在继续。
“我现在就想见到小千。”
少女一头耀眼夺目的黑褐色长发在夕阳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迤逦的金色,加上喑哑的嗓音给人一种恍若如初见的场景。
“我现在就想见到她。”
染红了霞云的夕阳最后的一丝光辉洒落在地面上,逆光而站的多轨凑脸庞隐在了一片阴翳之后,朦胧模糊得不真实,温柔的琥珀色的瞳孔宛如身后波光粼粼的河水,深不见底。
“等不及到明天了——”
白皙削尖的下巴冲己斐千代子抬了抬,甩了甩自己手臂上长得几乎掩住指尖的长袖,琥珀色的染上笑意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