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当事人态度的参考,但对曼菲士来说只是参考而已。他沉吟了一下,只说会考虑一下,便大步离去。
爱西丝知道腓尼基国土狭小,以商业为主,军队甚至谈不上强大有规模,若是曼菲士,他一定会选择和实力强大的巴比伦联姻,以巴比伦作为亚述的牵制和屏障,可是爱西丝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幸福,来作为埃及惹恼亚述的代价,为不是自己造成的错误去买单呢?
曼菲士这样急匆匆地和伊姆霍德布造访凯罗尔的房间,自然有他们的目的,自从凯罗尔在伊姆霍德布面前展露了预言未来的神奇能力后,关键时候这位准王妃必须得为埃及效力。
这老谋深算的宰相问凯罗尔:“尼罗河女儿,请您告诉我巴比伦和腓尼基两国,谁更适合与我埃及联姻?”
凯罗尔像是吃了一惊,脸上浮出点不知所措的表情来,她以为结婚是爱西丝自己的事情,或许曼菲士会给自己姐姐一些建议,可是是不会由自己插嘴的,可现在伊姆霍德布偏偏在询问她关于两个候选国家的情况。
她并不想把对她而言的历史,说给这些视其为“未来”的人听,但曼菲士的目光十分殷切,凯罗尔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古巴比伦近百年会陆续遭到外族的入侵,最后被他国吞并。腓尼基……”她咽了下唾沫:“这个国家贪财、狡猾,是海洋上无所畏惧的霸主。他们的领地从比泰多边境的乌加里特到黎巴嫩山的推罗,殖民地从西边的黑森林(注:西班牙)到海对岸的黑土地(北非),它会繁荣很久很久,最后灭亡在一千年后的超级帝国手上。”
说实在的,凯罗尔的这些话有一半曼菲士和伊姆霍德布听不懂,但是这足以让他们明白巴比伦未来不怎样,而腓尼基很有前途。而一个出嫁外国、却仍身负埃及继承权的过气女王,她的权利日后会延续给她的子女,她不能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实力派丈夫。
曼菲士想到爱西丝对自己的请求,眼神闪了闪,不去看凯罗尔天真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待安抚了自己的爱人,他与伊姆霍德布离开的时候,暗地里吩咐:“想个办法把腓尼基使团支走,别留痕迹。”
萨鲁假意上了伊姆霍德布的当,干干脆脆地带着人离开了德贝城,可这些人一路优哉游哉,游山玩水,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机会一样。
而西奴耶则回报爱西丝女王在听说腓尼基人离开后,忧伤地叹了几口气。但想着自己所倾慕的女神,他便没有对法老说爱西丝殿下手里一直拿着一束小野花,而那花在前一晚被人放在了女王宫殿的枕边。西奴耶知晓女王要远嫁巴比伦的命运,就睁只眼闭只眼,当做全没有看见。
拉格修借着埃及内斗,坐享渔翁之利。
伊南娜却坐在羊毛地毯上,伊兹密的脚边,身上是侍女们给她擦净身体穿上的亚麻裙,湿发上顶着一块棉巾,似乎等着烘干了就要被下手宰割,如坐针毡。
伊兹密看她慢慢拧着湿发,手指在她颈后滑来滑去,一边问道:“你怎么让母后相信你的?”
既然王子早认定这件事情是伊南娜做的,惩罚根本不需要证据,但是他现在问起来,是好奇也好放,松伊南娜的心神也好,借着说话拖延点时间也不错,伊南娜便爽快地回答:“王后殿下召我过去之前,我拿浸了水的牛筋绳绑住手腕,再用胭脂在手臂和脖子上画了几道红痕,不用很明显,抬手的时候让人看到就好,王后和夫人们自己会去想的。”
“你这个骗子,哈扎斯将军果然说得没错,”伊兹密边说边用手撩下伊南娜亚麻裙,从她那只还完好无暇的耳朵开始亲、又流连过她的脖子一路向下,这个举动的开始到发展,都由不得伊南娜说不。
只是当他的嘴唇碰到后腰上,那片隐隐能看出代表着王权的男人、太阳和鹰的疤痕时,伊南娜忽然浑身紧绷地抽了一下。伊兹密并未抬头,他嘴里的热气喷在那寸肌肤上:“怎么?苏卡姆姆,你很在意?”
伊南娜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跃动而清亮:“不,殿下,我不在意。”
她堂皇地转过身来,两瓣前襟垮在胸前要露不露,裙边也已经翻到了大腿根,可她笑起来,从没有这样自信地在伊兹密面前说着这样爽朗的话:“当时很痛,但是殿下,这对我来说就是在地上跌了一跤、或是被利刃割伤了皮肤,这只是一道疤而已,它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你现在不还是侍奉在我身前吗?”伊兹密对于这来自弱小女人的挑衅不放在眼里,这女人喝了酒,敢说这样的话,明天必定后悔。
可他看着面前的人就那么懒懒地坐在地毯上,半露不露的样子,突然就热了起来:“我记得,之前在船上,你还是挺开心的。”
若说伊南娜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件,她心念电转,将裙子撩得更高,免得窄窄的裙摆妨碍她劈开腿坐到伊兹密的身上:“殿下,我怎么开心法?”
那夜伊兹密听了路卡的话回了船上的房间,便“好心”地给伊南娜发了次汗,按说那几天擦身换衣他都心无杂念,这个时代的女人衣衫暴露,对男人来说也没什么神秘性,刮光了毛袒在外边的到处可见。
伊兹密只掀了伊南娜下半身的被子,分了她的腿,对着那晶莹一线使了根纤细修长的小指,只觉得里面干涩难行,他自己了无趣味,也没觉得伊南娜有什么良好反馈。
他勉强照着那一点点的常识来回了几下,这过程单调得他差点撒手不干。没想到,那里一点一滴地润了他的手指,软软地含着他,吞吞吐吐间伊南娜满身薄汗,而伊兹密则求学好知,直到底下的人抖了又抖,再也动弹不得为止。
虽说女人的那啥通往女人的心是近代才登上纸卷上的话,但是千百年来都被一代一代的男性奉为经典,伊兹密虽不精通,但也深以为然:“你病着,只是手指,但我看你哼哼哈哈的,也很开心。”
伊南娜松了口气,这人虽不是十足的禽兽,但也决计不是一个绅士。估计又想起了那晚的情景,伊南娜就着坐在伊兹密腿上的姿势,发现某人那里已经起来了。
伊兹密在这事上经验不足,没什么防范,伊南娜在他身上扭动,只扭得他越来越坚/挺,然后伊南娜腰肢一拱,就觉得自己压到了什么东西。眼睛一花,已经被伊兹密推到了一边。
他竟然还能忍住没倒在床上捂着胯/下打滚,估计伊南娜技术不到位使的力还是轻了,伊兹密握着拳头咬牙闷声不吭,大概是怕站起来牵动痛处,半晌才抬起头对故作惊惶的伊南娜道:“去外面给我捧点雪来!”
啊哟,要冰敷呢,伊南娜蹲在寝室的台阶外,左手抓一把,右手撸一把,双手搓了个大雪球出来。
伊兹密,不知道你肿得多高呢,这么个大团子够你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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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大家纠结的船上一夜,给出了答案,祝87生日快乐!
王子没有被废掉,真的,功能健在……明天娜娜就会离开王宫,开始新的旅程,故事和我自己的节奏也要调整。
曼菲士不娶爱西丝,也不听爱西丝的请求,爱情没有,亲情最终也只是浮云。曼菲士可能永远不知道,而凯罗尔也忘记了,她进入曼菲士陵墓时所看到的那束动人的小花。
关于凯罗尔的预言,翻了前32本,她做过3次预言,这三位震惊的仁兄的表情都蛮有意思的
54章
天花板上垂下金丝和银丝揉捻而成的烛台,悠悠地照亮床上的两个人。伊兹密设备受损,暂时欲振乏力。袍子要紧处一片湿痕,是雪团化掉的痕迹,只是冰敷过后之前被某个小屁股狠狠坐过的地方动一动仍觉隐隐作痛,他只好干脆躺着不动。
作为一个战士,他第一次受到这样有苦难言的创伤。从前每次行走在黑暗的山林和危险的沼泽间时,伊兹密才会想念这个姆拉所布置的,不得自己喜欢的奢华温暖的地方。但在如此尴尬的一刻,他庆幸自己身下有张温暖的大床可以给他躺躺。
如今什么都做不成了,他这个生手和他以为的“生手”侧室并肩躺着,好在伊南娜胸部娇软,屁股虽小却挺翘,伊兹密抱着她躺在床上,手钳得紧紧的,既是发泄又是带着点出师未捷的愤怒。
伊南娜虽然被迫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但见他什么都做不了仍觉解气。在这不讲道理的年代,百般退让坐实的只有自己的软弱,只是现在被抓得快喘不过气来,他不放过她,那她也不放过他,哈扎斯将军的那几口酒真是妙物:“殿下,你这样还怎么睡觉?”
疼得哪里睡得着呢?伊兹密咬着牙,心道伊南娜就算装得再温柔和顺,眼里总有些他感兴趣又看不懂的东西,她藏都藏不住的,趁着今夜她借酒发了出来,不如把握时机,探探她的真心,以后也方便钳制她,便硬声道:“那就说说话!”
伊南娜闲闲地答道:“殿下,你可以放开我,我们不如坐起来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