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情况,无非就是冷面罗煞拽了御琅穹的衣袖,御琅穹向后避了避没能甩开,冷面罗煞的手拽得极紧,他总不能割了衣袖,就这么简单。
夏瑶心凉凉又看了御琅穹一眼,悄悄跃下枝头。脚尖刚触上地面,突然,心中的痛意夹杂着一股翻腾猛地冲上喉咙,她被御云蕊打伤了,可她的男人竟然在被别的女人勾引!
☆、狗男女 (3)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奋起一掌直推向出现在面前的胸膛,“滚我远点!我嫌你脏!!”
御琅穹闪身避开掌风,顺势将夏瑶带入怀中,眼见她嘴角淌出血,急切道:“别闹了,我带你回去。”
夏瑶用力将嘴角的血抹净,一挺身从御琅穹怀中跳出去,愤然骂道:“什么叫别闹了?你是想三妻四妾哄鬼呢吧?休想!”
御琅穹一听这话,就知道夏瑶明显是吃醋了,不禁一笑,刚要说话,忽听后面一个冰冷的女音,“琅穹,她听到了多少?若是无关紧要的人……”
“她是我未来的皇后,此生唯一珍爱的女子。”御琅穹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沉,而对上夏瑶,又变得万般宠溺,伸手将她禁锢在怀中抱起,温柔的与之前判若两人,“你若有气,随意出气便是,但是,你得乖乖跟我回去疗伤。”
夏瑶不依不饶,伸手一指冷面罗煞,“疗伤做什么?我看她的建议就不错,被人捉奸,杀人灭口好了!”
御琅穹显然不知道夏瑶是被上一辈悲剧的爱情故事所影响,只觉得她是受了伤心情不好,一边往回走一边哄道:“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敢对你下手?”
“是啊,不用对我下手,再找一个就是了。”夏瑶搂着御琅穹的脖颈,趴在他肩上,冲着后面脸色难看的冷面罗煞做了个鬼脸,却也总觉得,自己太容易妥协了。
“吃醋了?”御琅穹哪能连这么明显的醋意都听不出来?
夏瑶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突然问道:“琅穹,你会恨我么?”
“为什么这么问?”
“我这么无理取闹……”
“你哪天不无理取闹?”
“你若有一天恨我了,会不会一辈子躲着我,让我永远也找不到你?”
御琅穹侧头看着她,宠溺笑道:“总是试图要弃我而去的是你好不好?怎能恶人先扮委屈?”
“如果有一天我还是离开你了,你是不是就厌倦了,也就恨我了?”
御琅穹若有所思看了她半晌,“我会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如果你喜欢被追逐的感觉,那我便追你一生一世,漂泊也是认了。”
夏瑶用力抱紧他的脖颈,瘪着嘴道:“那你不许让别的女人拽你袖子。”
“你真霸道。”御琅穹失笑道。
“我若是错了,我能改。可唯有这个,我改不了。”
御琅穹不明白一向欢乐洒脱的夏瑶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伤春悲秋,又这样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难道真如她问凤绝的那些问题。夏瑶本就蜕变的比别的女子要晚,情窦初开也更晚?
“那就不改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哦。”夏瑶这才心安理得应下,忽然又道:“今日阵前,我杀了七百多只,你中途与将夜交手几招耽搁了,只杀五百多,算你输。暂且记账,下次该我压你。”
“……”
这就是晚来的情窦初开?又有哪个女子在一番柔情似水的山盟海誓之后讨论下次谁压谁的问题?
想要夏瑶的娇羞软语,御琅穹恐怕还真有的等,也恐怕……一辈子休想等到了。
…………
☆、狗男女 (4)
问,天下人数最多最团结且最好养活的帮派是哪一派?毫无疑问,丐帮。
终是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粗人,反倒在紧要关头集结了两万多人,气势汹汹誓要与战鬼拼得你死我活。
对此,御琅穹只觉十足汗颜,他一直以为,在他治下的北齐也算国泰民安,却不想,竟然有那么多的乞丐,况且还并非全数。
丐帮的人完全不讲究,背风而宿,席地便躺,饭菜也是大锅煮了草草了事。
他们也就在初时与御云蕊发生过冲突,平日里倒也是极其随和,自知身份有差别,从不与北齐的兵将和江湖人士发生交集。
而御神一族另行扎营,仍旧保持着与众人疏远的距离,平日里几乎看不见人,唯有御永清偶尔会踏入军营中,与御琅穹商议。
真可谓是一支鱼龙混杂的队伍,三教九流齐聚,乍看之下,浩浩荡荡各色皆有,且乱且杂,不过,倒也暂且相安无事。
而御琅穹在权衡着几方安宁的同时,又在紧锣密鼓安排着接下来的事,若是分析实力,他们如今与战鬼也可谓势均力敌。御神一族的力量本就与战鬼相克,再加上各方助力,一场决战,恐怕在所难免了。
他们不能总是等着将夜宣战,不能一场接着一场,只消耗了彼此的力量,却挣不出个胜负。但是,更不能贸然进攻,一念之差,便很可能是再无转圜之机。
他们终究要把将夜大军赶出北齐的土地,不指望能彻底消灭战鬼一族,可是,也不能任他肆意猖獗。
御琅穹已经召集各方首领接连几日不眠不休,夏瑶仍旧对政事打仗不感兴趣,几方人凑在一起群情激奋,她却在一旁听不到第三句就开始打瞌睡。
索性也不在那煞风景,闲来就在军营中逛逛。她直到现在也是没名没分,只不过众人眼中,她是御琅穹面前的红人,身负神功的侠女,日后御琅穹后宫的宠妃。
傅青虞似乎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久未晒太阳,脸色有些苍白,绵软无力的身体让他失了几分强悍的气韵,仿佛又变回昔日蓝衣坊那个弱柳扶风的红牌小倌,淡然乖巧,说话也变得轻柔起来。
可是,夏瑶仍旧没打算给他解了禁锢,男人的心思更不能猜,谁知道他恢复武功,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可有人怠慢了你?”夏瑶关切问道,禁锢归禁锢,但是,她从未想过要虐待傅青虞,更不能容人侮辱他。
傅青虞轻轻一笑,“你如今在北齐军中威望甚高,又怎会有人敢怠慢于我?不过,时隔多日,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花流痕的消息么?”
夏瑶轻轻瞥他一眼,剥了颗花生丢入口中,“我以为你跟他之间是清白的,要么也应该恨他才对。”
“我们自然是清白的!”傅青虞一声厉喝,却没了强悍的气势,更像曾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奋起炸毛而已。
“我又没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这么厉害做什么?”夏瑶慢条斯理剥着花生,塞了一颗进傅青虞口中,“花流痕那个人我了解,他对我身边出现过的男人从不放过,曾经,他还试图染指御琅穹呢。所以,我这不是怕你吃了亏,关心你一下罢了。”
☆、狗男女 (5)
“他是好人。”傅青虞淡淡道。
“嗯。”夏瑶点了点头,“他要骨子里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早就下手把他阉了。”
“当日我染了风寒,身边又无人照应,若不是他悉心照料,恐怕我就算留得命,也得烧成个傻子。”
“嗯,所以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的身子他都看光了?”
傅青虞苍白的脸陡然涨红,横眉立目道:“我和他同为男子,纵是看了……”
“他喜欢男人。”夏瑶极其淡然一耸肩,慢慢剥花生。
傅青虞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似乎思索了半晌,只那么泄了口气道:“我跟他没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你欲盖弥彰做什么?”
“是你在含沙射影!”
“我觉得是你在恼羞成怒。”
“你给我滚出去!不往我身上泼脏水就不痛快么?!”傅青虞终于怒了,虚软抬起手,寻了半天,也只能抓起一个花生壳向夏瑶扔过去。
夏瑶闪身一躲,总觉得傅青虞这样比提着长枪一脸冰冷要可爱多了,不过,脸色还是古怪了一下,道:“其实,我有那‘脏水’的消息了。那‘脏水’……不知道去吴国干什么又惹了谁,总之弄了一身的伤,被人丢在路边差点儿被闲散的乞丐给捡了便宜。好在当年我和丐帮有些交情,他们有些人也认得花流痕,这才算保住了命。也算保住了操守吧,虽然我一直认为花流痕没有那种东西。”
傅青虞的脸顿时惨白如纸,嘴唇一时间血色褪尽,“那他现在……?”
“不知道,伤养得差不多就又消失了。之前很多年,花流痕从未如此,我在外行走,他一直或近或远跟着我捣乱,他如今不跟着反而玩消失,就让我很不习惯了。所以,我才想问问你,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夏瑶说着,扫了扫身上的花生壳碎屑,静等傅青虞的回答。
过了半晌,傅青虞牙缝中才恨恨挤出几个字,“这个白痴!”
“好了,我都明白了。”夏瑶说完,利落起身便向外走,“青虞啊,花流痕一生随性不入世俗,他也是我在这世上除了爹娘以外最亲的人。他虽然做了许多人神共愤的事,但也不至于一死以谢天下。我不介意你有意无意利用他,但是,给他留条活路,算我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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