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某个快羞窘而死的女人一把掀开被子探出头来,冲紧张兮兮的男人怒吼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经验!”
☆、207 阿山找来
一阵极愉悦的笑声响起,男人“嗖!”地钻进被子里就将她搂住,喜滋滋地笑道:“我的猪害羞了。”
某女人脸红红,咬牙切齿地怒道:“天就要大亮了,快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不去!”男人很干脆地拒绝,就从被子里将瓷瓶儿拔开,很好脾气地哄道:“乖,别动,该上药了!”
“我、我自己来!”苏锦一把将瓷瓶儿抢过,恶声恶气地命令道:“背过身,不准动!”
“好好好,我保证很君子。”男人嘿嘿地笑着,一把搂住她,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耳垂:“君子动口不动手!”然后马上,他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就被她狠狠地掐了一把。
苏锦的厚脸皮大概全在昨晚用光了,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上药——虽然其实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改变……于是,她就软硬兼施地将男人赶到了屏风后面。
“好、好了,你穿好衣服快出去!不然被丫头们看见了就糟了!”
苏锦从被子里探出两只眼睛,用不容抗拒的眼神瞪着他,只是效果显然差了点,男人又高兴地笑着钻了进来,将她搂在怀里,凑在她的发间深深一嗅,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能抱着我的猪睡觉,真好。”
苏锦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缓缓伸手回抱住他,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轻轻地闭上眼睛。
赖床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当苏锦再次醒来,听到门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时,下了这个结论。
她连忙地推了推陈烁,让他快走。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将腿搭到她身上,继续睡觉。
“让你快走呢!听见没有!”
“没听见。”
“陈烁!”
“嗯……有事?”
“……”
“小姐,我听见您说话了,您是醒了吧?我给您送洗脸水来。”
柳儿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外愉快地响起,苏锦顿时一惊。忙大声地打着哈欠。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说道:“啊,哈哈,是柳儿啊,柳儿真贴心。你放门外吧。我自己拿!我、我还想再睡会儿,我昨天太累了!”
男人深有同感地点头,闭着眼睛说道:“昨晚的确是太累了。我们再休息休息。”
苏锦给闹了个大红脸,着急地拧他,道:“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快起来!等会儿我将丫头们引开。你趁着没人的时候快跑!”
男人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幽幽地说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弄地跟做贼似的?这样巴巴地赶我走干什么?你不想认账是不是?我不管,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别想始乱终弃!”
男人抱紧她,跟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将脑袋埋到她的胸前,像小猪似的拱着。脑袋毛茸茸的,痒得她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苏锦真是又急又羞。直想将他拎起来痛扁一顿,立刻气沉丹田怒吼一声:“你走是不走?!”
陈烁淡淡一笑,悠闲地摇晃着脑袋,得意地说道:“你再大点声,我怕外面的人听不清。”
偏在这时,若儿甜甜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王爷,何大人和戴大人来了,奴婢自作主张地让他们等等,说您和小姐正休息着。奴婢要不要让他们再等等?”
轰地一声,苏锦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的吗……
“让他们再等。”
陈烁翻个身坐起来,看着他的女人傻愣愣地瞪着眼睛,面红耳赤,魂不守舍,终于不再逗她,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哈哈大笑着起了床。
门被打开的时候,苏锦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包括床上那见不得人的痕迹。只是这房间里还有个更大更显眼的“痕迹”遮掩不了,男人穿着有些皱巴巴的衣服毫不以为意地坐在桌子旁,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气定神闲地看着苏锦忙上忙下,满足得就像寻常百姓家看着刚娶的小媳妇给他洗手做羹汤的男人。
柳儿和若儿镇定自如地走进来,一人拎捅,一人端盆,先给陈烁行了礼,便转身去铺床。苏锦瞟了已经焕然一新的床铺,松了一口气,暗自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柳儿却微微皱眉,抱怨地说道:“小姐,这样的事怎么是你做的?下次可再不许了。”若儿则到处翻找着换下来的被单,说是要拿去洗,今天太阳好,很适合洗衣服。苏锦脸红脖子粗地将明显是来找茬的她们通通赶了出去,刚要关上门,喜儿就端着一个碗小心地走了过来。
小丫头掀开银丝碗盖,将药碗递到苏锦面前,大惑不解地问:“小姐,这是沁儿亲手熬的,跟任叔讨的方子,说是给小姐补血的。小姐,怎么您又要补血,您又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可是……如果是您受伤了,她们怎么会那么高兴?”
苏锦脸一热,郁闷得想死,不由恶狠狠地说道:“她们大概都中邪了!别理她们发神经!”
“哦,难怪,一早上都神秘兮兮的,笑得跟傻了似的……”小丫头了然地点点头,担心地看着这碗药,问:“小姐,那这药您还敢喝吗?”
“当然要喝。”陈烁忽然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放在鼻间闻了闻,点头笑道:“的确是补血益气的,快喝了,午后我还想带你出去玩呢。”
苏锦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气哼哼地瞪着他道:“你自己喝!”
男人微微皱眉,困惑地问:“你真的不需要,出去的时候大概是要骑马的。”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怒道:“你快走快走,何铭戴兴还等着你,你要磨叽到什么时候?”
男人爽朗一笑,一手拉住她,亲自喂她喝了一口,声音低柔地说道:“乖,喝药而已,不苦的。”
苏锦一怔,她什么苦没吃过,何时会害怕一碗药?可他却为了让她喝口药而变得这么温柔……看着男人低着头鼓着腮帮子认真地往汤匙里吹气,心口忽然一热,眼眶不觉就酸了起来。
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小丫头眨着眼睛看了看陈烁,又看了看苏锦,忽然就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等等,”正专心喂药的男人忽然喊住喜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朗声道:“你转告本王的话,就说今天丫头们表现都不错,本王一人赏一颗东海珍珠。”
“哦!”小丫头欢呼一声,扑通跪下来磕了个头,就像个快乐的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陈烁跟何铭戴兴谈完事回来时,苏锦已经吃了午饭。几个丫头都在收拾果品茶点,为稍后王爷和她们家小姐的出游做准备,叽叽喳喳的,高兴得不得了。苏锦则忧心忡忡,并无一丝兴奋。
山庄内的守卫陡然增多,虽然都隐蔽得很好,却仍瞒不了她的眼睛。她找任叔打听,得知这些人全都是何铭戴兴带过来的时,她心里已经隐隐明白,要出什么事了。
果然,陈烁回来后,疲惫地搂住她,当着丫头们的面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吻,就一脸歉疚地说:“本来还想着带你出去逛逛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怎么了?”
“他来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同时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窗外,神情一片凝重。
他们都以为,他会在登基后来找她。然而她应该料到的,他一直就是这样固执的,坚定的,认准的东西会不择手段地夺取。
苏锦和陈烁手牵着手,一路缓行,她心里有些惶恐,她不知道阿山会怎么对她,怎么对陈烁,现在他的力量太令人恐怖。她紧紧地拉住男人的手,脚步放得很慢很慢。男人感觉到她的紧张,将她轻轻地揽到怀里,轻笑道:“傻瓜,不用担心的。”
她轻轻地倚在他的怀里,低声道:“他是你的弟弟,也是我最亲人,我最不愿见你们兵戎相见。”
“他是我的弟弟,总有骨肉血情在,我们不会真把对方怎么样的。”他轻轻地拥住她,声音温柔,神情平静,“而且,还有你在,我相信,他跟我一样,不舍得让你伤心的。”
苏锦静默许久,才轻叹一声:“但愿吧。”
二人携手来到山庄门口,肩并着肩站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那位即将成为东安帝王的少年。
少年高居在马上,背脊挺拔,剑眉如墨,双目似星,一身明黄色锦服熨帖的穿在身上,越发显得俊朗高贵,卓尔不群。
在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轻甲军士和数不清的乌木马车。车队从山庄门口开始,延绵至两里外的矮山群,山凹处竟隐隐可见兵器的反光,听见骏马的嘶鸣,也不知他这次究竟带了多少兵马,又带了多少令人闻风丧胆的炸药。
阿山面色沉静,缓缓驱马上前,视线凝在她的眼睛里,然后缓缓下移,最后定格在二人相握的手上。
“阿锦,到我这里来。”
苏锦回头看了一眼陈烁,男人紧紧握了握她的手,轻轻一笑。苏锦回以温柔一笑,缓缓松开他的手,就向阿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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