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手里捏着糖葫芦,望着碧蓝的天空,身边一群小屁孩跑来跑去,唔,好像有什么事儿给忘了,是什么呢……
“大哥,叫花鸡!”一旁的小童递上只肥腻的鸡。
熊孩子立刻丢了手中的糖葫芦,扒着鸡腿大啃了起来,管它什么事儿有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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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苏氏独家发表 ...
四喜楼外,人流如织。掌柜姓陆,是个四十上下的清瘦男子,看上去十分和善,接过了一锭金元宝,面上笑意更甚,立马招呼着淮墨婳儿上了二楼的雅间。
“小二,上好酒好菜。”
婳儿蓦然觉得在淮墨刚出手的一瞬,有些了解姐姐口中说的,财大气粗的迷人模样。淮墨护着她上楼,始终将她隔离在人潮之外,这份体贴婳儿看入眼中,心中多了一抹悸动。
有暗香浮动,清脆的银铃响声,婳儿与一名女子擦肩而过,忽然顿下了脚步。银铃声继续,淮墨低声询问,“怎么了?”
婳儿转过身子望着那名女子腕间的手链,随着一下一下的轻晃,发出那轻快的银铃响声。一头墨发银质丝带缠绕,垂坠而下,风情油然而生。
淮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未察觉有何不妥。婳儿心头掠过一抹疑惑,却被身后之人催促,只好先上了二楼。扯住了淮墨的衣角,指着走过大厅的银饰女子,低声问道,“你不觉得她很像那日埋伏在我们身后的人?”
淮墨细细打量,那人正好漠然回首,视线相对,后者勾了勾唇角,与身旁的人一道走出了四喜楼。
“那日……我们并未听到银铃响。”淮墨开口。
婳儿默,点了点头,随着掌柜的入了雅间。陆掌柜退下了后,小二陆续上了菜,色泽诱人,引得人食指大动,婳儿便搁下了疑惑大块朵颐起来。
反是淮墨因着婳儿的话陷入了沉思,那女子离去之时落在婳儿身上的眼神莫名让他心惊。待婳儿吃得差不多时抬眸看他,发现并未动过,抹了抹油腻腻地嘴巴道,“你怎么不吃?”
淮墨一愣,随即抿了口茶,勾起唇角浮起一抹戏谑道,“我只爱吃肉。”
“……”婳儿噎住,狠狠捶了胸口,把卡住的糕点吞了下去,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水下去才算缓过来,狠狠瞪了淮墨一眼。
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巨大动静,婳儿推了窗子往下看,正巧能看到大堂。不知怎的,有人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唤着疼,不多时便抽搐着四肢口吐白沫死了。原本在吃饭的人纷纷站了起来,神色惊慌,有人指着桌上的食物颤巍巍地喊道,“这儿的东西……这儿的东西会吃死人!”
众人皆是惊慌,纷纷奔走,一时四喜楼里鸡飞狗跳混乱不已。几人围在死去的食客身边,大声嚷着要报官。婳儿诧异地看了一眼面前被吃的精光的食物,并未觉得有哪里不舒服,拿了佩剑与淮墨一道下了楼。
“肃静。”婳儿亮出了城主府的牌子,众人忽的安静了下来,婳儿走到了死者身旁,问那些人道,“把刚才发生的的事原原本本说一遍。”
“我……我也不清楚啊。柳公子今日请我们来这儿小酌,这道扣碗酥肉上了之后,柳公子尝了几口便成了这样,我们也未敢动筷……”那人抹了抹额上的汗,似是十分失措。
淮墨看了一眼那道菜,从怀里取出小布包,一摊开一排的银针映入眼帘。取出其中一枚扎入了肉中,过了片刻后取出,没入的部位泛起了青黑色。
“啊,菜里有毒!怎么办我也点了这个吃?!”一旁有人叫唤,婳儿看了一眼桌上那道已然吃到了一半的菜,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全部吃完了,默。
之前引领过婳儿的掌柜地快步跑上了前来,看了一眼地上那尸体面色更苍白了几分,大喊冤枉道,“官爷,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儿啊,四喜楼都在鹤城开了几十年,本本分分做生意,这些个客人可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又怎么能下毒去谋害,官爷,一定是有人陷害啊!”
婳儿仔细嗅了嗅,似乎有毒的那一盘里还多了一抹暗香,婳儿拿筷子沾了些汁凑在鼻子下闻了闻。
“是蕃冥,溶于水便成了剧毒,有腐蚀的作用,稍稍一些就能让人丧命。”淮墨在一侧蹙着眉说道,心下却是暗惊,如此狠戾,怎么会出现在鹤城?
婳儿握着筷子的手微颤,却是强作镇定地搁下了已然黑了一截的筷子。差点忘了废柴的本质,腐蚀性的毒药……
“哎,早知道就不图快,抢人家的了。”忽然其中一人懊恼说道。
婳儿一惊,问道,“什么抢人家的?”
那人继续道,“今日人多,柳公子同我们等这最后一道菜等了许久,见小二端着跑过便拦下来,理应是我们先,却说是二楼的,柳公子不服气硬是夺了,让二楼的人继续等去。呐,就是这小二端的!”
随着那人一指,一名瘦弱的小二立马吱声,使劲摇着脑袋慌张道,“不是我干的,我没有下毒!那公子非要,我只好给他了,谁知道……谁知道会吃死人……”
淮墨却从这些零星片段中听出些许,看着那小二,沉声问道,“这盘是否是端到二楼卿木阁的?”
小二怔楞,猛地点头。
婳儿微张着嘴抬头看向那开着窗子的雅阁,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那间雅阁正好是叫卿木阁来着。
随后由连翘带着人赶来将一干人等带回了衙门,看着傻愣的婳儿,连翘急忙上前查看,见她无恙才放下了心。
“姐,有人想下毒害我……”婳儿顿了顿又道,“她一定不知道我已经身中奇毒,这般多此一举,你说会是谁呢?”
“……”连翘原先想要安抚她的情绪蓦然止住,哑然了。
一旁的淮墨眼前浮起一张美艳面孔,那漠然的神情,与最后扯动的嘴角摆出的口型,似乎是……小心?眼眸一沉,低语道,“是方才那名佩着银铃的女子。”
婳儿亦想起那一幕,赶紧拉起淮墨回府,要将那女子的样貌画下来。跟在二人身后的连翘看见,蓦然勾起了嘴角,果然深度交流后感情更深厚了喂!
只是刚踏入城主府,便被人拦下了,那衙差硬是带着淮墨去见了城主大人。婳儿不解紧随其后,见着周大人拉长着脸杵在门口,心下莫名一慌。
“淮公子,可否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甩到桌上的一封信函,露出一角,落款的是一个宋字。屋子里响起咕咕的叫声,小白的腿上绑着绳子系在了椅子上,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有气无力地趴着。
淮墨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据我所知,庄侍郎的儿子从军之时死于战场,你又是谁?”周彦微微恼怒,起因是今日好友来访之时,谈起庄侍郎,他便将从宋公卿那儿听来的告知。原来一本正经的庄侍郎也会偷腥,还有了个儿子,这事儿被好友耻笑,庄侍郎只有一个儿子,未免妻子生育之苦当时便了了,哪来的私生子?
婳儿直勾勾地看着淮墨,眼神里未有起伏。后者动了动,走到了小白身旁,解了绳子,那只鸽子恢复了些活力扑腾了两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黑豆眼睛透着一股子无辜纯良。
“看来你只有红烧的命了,连送个信都送不好。”
“咕咕咕!”小白立马逃离,满屋子乱窜过后,直直撞上了婳儿的胸前,然后……晕死了过去。
一声闷笑溢出,察觉氛围凝重,淮墨敛去了眸中的笑意,极为正经道,“我的确不是庄侍郎的儿子,从头到尾我也没有承认,宋叔时常脑子不清醒,以为是官宦人家出身,不知他与您说了什么,还请海涵。”
“我淮墨,只是一介平民。”语气极为肃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卡文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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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苏氏独家发表 ...
“……”平民,有那么富的麽。周彦仍是带着恼意盯着淮墨,假身份事小,失面子事儿大,他不过是对这些琐事懒得去记,谁知竟有被骗的一天,又被好友取笑不知进取,难怪是越调越偏远。
婳儿见周城主下不来台,那二人四目相对,都快擦出爱的火花了,轻咳了两声打断道,“管他什么身份,反正他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媳……相公,人是招是非了点,但我保证绝不会犯事儿!”
二人闻言视线都落在了出声的婳儿身上,淮墨的凤眸中闪过一抹细微精光,嘴角不自觉扬起。
“况且,敢倒贴捕快的犯事之徒我还没见过。”婳儿瞅着淮墨,颇有深意的笑笑。
后者忽然感觉后背一凉,隐隐嗅到了算计的意味。
“咳咳。”周彦故意重重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想起还有一事看着楚婳儿欲言又止道,“那个……今日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