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他竟然真的如此对她,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真的可以令他感到快乐吗?
他的心是什么做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铁做的,黑色的铁。
她静静地看着他,美丽的眸中不再有光彩,只有麻木及空洞,她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的低下头。
面对她的反应,崔墨耀的黑眸中露出冷酷的光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为什么不说话?”
她平静的看着他,神情有如高贵美丽的女神。
“对你,我没话好说。我是你的泥人,搓圆按扁,我再无意见。”她的心死了,她的人还活着,无奈地活着。
她毫不带感情的话,让他无法忍受,怒不可竭地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她还来不及□□时,他的唇已经狠狠地封住她的口。
☆、羞辱!(2)
她静静的,不作任何反抗。
西园彻底地静下来了,死一般静寂。
如果不是多了那一口气,韵儿真以为她家小姐死了,
小姐那天回来时,可怜兮兮的,散乱的头发,泛红的脸庞,红肿的双唇,任谁见了都会明白她饱受过粗暴的蹂躏。
此刻她的身上看不到以前骄纵任性的架子,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分别。
那杀千刀的王爷,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人神共愤,然而,韵儿却不知道如果再唤起小姐活下去的勇气。
“小姐,韵儿求求你,你已经躺在□□三天了,出去外面走走嘛!”韵儿极力地劝着。
小姐已经躺了三天,有时睡着,有时醒着,她真的很怕小姐会一时想不开。
但□□的人儿,依旧无动于衷,就像死了一般。
身上的创伤能慢慢愈合,但心里的呢,恐怕永远永远都不会再愈合了。
槐花落时荷花开,湖里,荷叶挨挨挤挤的,有三三两两粉荷点缀其间,而更令人惊喜的是,她发现象其中一个花枝上,含苞欲放的并蒂莲。
“小姐,荷花开了,荷花开了,你快随我去看。”韵儿尽管故作雀跃。
□□的人儿,还是不为所动。
“小姐,是并蒂莲,我听说见到并蒂莲的人都会有好运,有神仙眷顾的。快去看啊。”
□□的人儿,只盯着天花板,不语。
“小姐,外面的空气好,你出去走走吧,你这样会闷坏的。”
如韵儿所想,□□的人儿还是无动于衷。
韵儿狠狠心,咬咬牙,跺跺脚,突然一步蹿上去,不由分说就儿狠狠地赏她一巴掌,厉声说:“小姐,你还是我的小姐吗?还是那个活蹦乱跳,不可一世,打不倒的傅雅轩吗?”
她轻轻地摇摇头,她不是,她什么都不是。
“你给我起来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窝囊,一个男人就把你打倒了,你值得吗?”
韵儿抓起桌上一把水果刀,在傅雅轩面前晃了晃说:“你要是不想活的话,就用这把刀解决了,我绝不拦你,后果我自会承担。你就是一个窝囊废,你不配做傅家的人。”
更不配做一个现代人!原来她的意志竟然只是如此薄弱,真不应该活着。
韵儿将刀尖抵住她的胸前:“你只在轻轻地,在这里刺进去,就一了百了了,你就解脱了,你的爹娘哥哥们是否会伤心,你看不见的,什么都不会再管了,因为死人,是没有知觉的……”
“够了,韵儿,我不要做一个窝囊废,我不要!”她大吼一声,却虚弱无力得像鸣叫一般。
“小姐……”韵儿有点被吓住了。
“扶我到外面走走吧。”
“是。”韵儿又惊又喜,连忙为她披上外衣,将她搀扶出屋。
微风拂过,丝丝清凉直沁心里,带着淡淡的荷香,更是给浮躁的心灵投射下静逸,让那片视野如此宁静。
满眼的荷花,满鼻的清香,静逸着,清雅着,可以忘却多少不愉快的事。
☆、羞辱!(3)
她忘了,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的遭遇,也不去想以后……
阳光照耀着,汗水顺着身体渗出了疲惫,坐在长廊中任风吹拂,在清香之中慢慢醉去。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她仍不肯离去,她怕,怕离开了这里,又重新回到那磨人的痛苦中。
韵儿挑着灯,直至月亮出来,柔柔地洒在湖面上,她想起了朱自清的一文,叫《荷塘月色》,那是一种很清的心境。自然她也想起有那么一首歌,叫《荷塘月色》。
她叫韵儿搬来一架琴,轻抚着琴弦,便想起了那些与他弹琴的情景,如今,只剩下回忆的忧愁。
她没有弹《荷塘月色》,那音调太高了,她柔弱的心,弹不起来。她弹了《菊花台》,只是单纯的古琴音,不足以表达《菊花台》的酣畅淋漓,那种凄凉婉转,音韵绵长,感伤却不颓废的淡淡忧伤。
伴着音调,浅唱着:“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韵儿站在一旁,不知怎么的,听着听着,泪水就不听使唤地直往下掉。她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哭了?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落花无言,人淡如菊,恐怕是韵儿无法体现的心境。
她的身心全都融入了一首曲子中,带着乱世枭雄的悲怆和无奈,皇后死前那一幅唯美的画面,深刻地印在她的脑中。
久久,落入静中……
韵儿的心仍觉得揪紧:“小姐,这是什么曲子,我从来没听你弹唱过。”
“这首叫《菊花台》,是一个腥风血雨的故事,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尤其……帝皇家,但这……仅仅只是一个故事……”
她并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那只是一场戏,但看戏的,难免入戏,而她现在的经历,真实的穿越,却不只是戏。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永远……做了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错,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错。
墙角的一条黑影,在夜露下,孤独着……
隔天早朝,皇上居然在大殿上大谈起兵法,搞得众大臣一头雾水。
崔墨耀人在殿上,但一颗心,早已飞往十万八千里,大家说了些什么,他根本一只字也听不进去。
崔颖炎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他昨晚不是很勇猛吗?今天他应该精神抖擞,傲视群雄才对,何以这么垂头丧气?
崔颖炎迟颖了半晌,终于开口说:“朕今天有一大喜事要宣布,何婕妤有喜,故赐封为昭仪,特大郝天下三日。”
大家都知道何昭仪是太师之女,心里虽不满,却不敢哼声。何太急心里暗暗得意,这个女儿没白养。
大家都把眼神放在崔墨耀身上,夺妻之痛是否会让这一向感情好的兄弟决裂?
崔颖炎终于对外宣布了这件事,就说明了他已接受了何文颂,接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何家的野心吗?
☆、羞辱!(4)
他们都期待崔墨耀能说什么,他可以说什么?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众臣俯首恭贺,崔墨耀也不例外,脸上一如平常的冷漠。
“还有一件事……近来国泰民安,外邦对我朝俯首称臣,唯北方祸乱屡难平息。平北大将军元奎前几日来奏折,奏请增缓兵马,所以朕决定,奕王爷的兵符暂交由兵部侍候端木侯,由端木侯带兵出征平乱。”
“皇上,这……此事万万不可啊!”皇上这不是摆明了要架空崔墨耀,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对大丰朝来说,无论伤了谁,都是天下百姓承受不起的。
“朕心意已决,你们不用说了。”崔颖炎从容地说。
闻言,众人震惊不再敢哼声,大殿内一片宁静。
崔墨耀则是眸光一沉,透出一丝盛怒前的阴霾,低沉的嗓调冰寒地响起:“皇上,请再说一遍。”
他冷幽幽的语气听得在场的人都为之窒息,崔颖炎握紧拳头,感觉手心里不断地冒出冷汗。
在怕什么,他才是皇上,皇上何以要怕一个臣子,笑话!
“君无戏言,奕王爷你只能照办!”崔颖炎摆出一副威严模样。
“那臣这个帽子,就还给皇上。”崔墨耀心痛至极,没想到……没想到啊,他们兄弟竟然会走到这一步。他摘下帽子,放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殿门。
崔颖炎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过痛,有过慌乱,只是没有后悔,有的只是报复后的□□。
他是皇上,他的一句话,可以令一个人活,也可以令一个人死,谁也不能违背!
从宫里回来后,崔墨耀就一直捧着个酒壶喝酒,两坛酒一个时辰就喝光了,就像喝水一般。
韩高听说了早朝上的事,也没敢去阻拦崔墨耀灌醉自己,这事儿无论落到谁头上,都是无法冷静的。
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韩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那股酒味却更浓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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