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轩把被子拉上,盖过头,捂着耳朵,可偏偏那个声音就像跟定了她似的,任她怎么捂还是能听见。
怎么说她也是受过高待教育的人,来自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怎么可以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当有些事情用科学的方法无法得到答案的时候,人们往往就会相信鬼神。
既然穿越这种事都有发生,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有鬼神也变得那样的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里,傅雅轩更是毛骨耸然,但她实在睡不着,又不能拒绝听那声音,到最后,她躲在被子里全身发起抖来。
崔墨耀就是被她抖醒的,他用身体包围着她,轻问道:“你很冷吗?”
“墨,有鬼。”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哭腔,更深入地缩进她的怀抱。
“别自己吓自己,你一路劳顿,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做噩梦。”崔墨耀轻抚着她的头柔声安慰。
傅雅轩拼命摇头:“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听见有鬼在叫。”
“胡说八道,这世上哪会有鬼。”崔墨耀轻笑,她真的太累了,所以才会如此神经过敏,疑神疑鬼。
“我真的听到那鬼在哭,不信你自己听听。”
傅雅轩小心翼翼地拉下被子,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见。
“很晚了,快睡吧。”崔墨耀在她耳畔柔声说。
“墨,我真没骗你,我刚才明明听见的,你相信我。”傅雅轩不服气,那该死的鬼,竟然出来吓人还挑时候。
“我真的相信你,睡觉吧。”
“啊——”傅雅轩突然轻叫了一声,嘴巴张开就忘了合上。
原来,她往窗口外看,一条白色的身影自窗前掠过,那身影轻纱曼舞,长发飘飘,不是鬼是什么?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崔墨耀将被子盖上过两人的头,看来他得做点什么,才让她放弃那种奇怪的想法。
等傅雅轩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他□□了衣服,两人裸裎相对。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娇嗔一声,作状要去捶他。
他快速地掳住她的唇,浅吻深吻,直至将她征服,她终于投降了,不再想那鬼怪之事,投入自己的全身后承受他的欢爱。
……
早上醒来,昨晚的事仍清晰地在傅雅轩的脑中,挥之不去,她早早就起床,走到院子里去散步。
太阳还没出来,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雾,那蓝色的灯笼熄灭了,鸟儿在树枝上唱歌,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谐。
她失笑了,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鬼?
可是,如果没有鬼,她昨晚所听到的,见到的,又是什么?
“你是什么人?”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傅雅轩的身后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便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珠冠蓝袍,那结实的身材,透着一种有力的感觉,傅雅轩实在猜不出他是什么人。
当那男子瞧见傅雅轩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时,态度有些改变,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我是过路的客人,幸得胡老爷收留我在这里借宿一晚。”傅雅轩微低螓首,盈盈一福。
“原来是阿爹的客人。阿爹是个大善人,你就放心在这里住就行了。”男子笑逐颜开。
傅雅轩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胡老爷的少爷吧?”
男子正要回答时,远处传来一娇滴滴的声音:“他不是胡少爷,咱们这府上没有胡少爷,只有胡小姐,而他只不过是上门女婿罢了。”
傅雅轩朝着那声音的发源地看去,那个漂亮的少女,她认得,胡老爷的千金胡桃儿。
“原来是这样。”傅雅轩浅浅一笑,这胡桃儿不会是在吃她的醋吧?
说话间,胡桃儿已来到了傅雅轩的面前,她一手搭在那男子的身上,目光陡然凌厉,道:“萧远东,少在这里勾三搭四,害我一大早找不到你。跟我回去。”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勾三搭四?你会不会尊重人?”萧远东不悦地甩开她的手。
“喂,萧远东,你嚣张什么?你只不过是我家的上门女婿而已,你别不知好歹……”
☆、她应该深爱着那个男人吧!
“胡桃儿,你不要逼人太甚了。”萧远东怒喝一声,愤怒而去。
“萧远东,没有我胡桃儿你能有今天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罢了!”胡桃儿在他身后大喊。
傅雅轩轻叹息,哎,这到底是一对怎样的夫妻?
胡桃儿突然狠狠地瞪了傅雅轩一眼,冷冷地道:“看什么看!你要敢勾引他,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跟着萧远东离去的方向悻悻离去。
好大的醋意,她应该深爱着那个男人吧!
……
太阳公公终于露脸了,路秋红和韩高的门还是紧闭着,傅雅轩只好砸门了。
“来了来了。”
来开门的是韩高,路秋红在屋内梳妆。
傅雅轩像条泥鳅一样,越过韩高溜进屋里去,一下一下地截着路秋红的背,神神秘秘地问道:“秋红,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看到什么?”
路秋红仍在梳妆,漫不经心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没有嘛?”尾音微微发起嗲来。
“有。”路秋红没好气地道。
傅雅轩大喜,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她的笑容击垮了,“看到你嘛。”
“我是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傅雅轩不死心。
“没有,我昨晚一觉睡到天亮。”
傅雅轩看向韩高,还没问话,韩高已答道:“你不用问我,我昨晚抱着我娘子一觉睡到天亮。”
路秋红拉着傅雅轩悄声道:“夫人,你问这个干什么?昨晚爷欺负你了?”
傅雅轩的脸立即红了,娇嗔道:“你想哪去了。”
不知何时,崔墨耀已站在门口,对着屋里说道:“我们该去跟胡老爷胡夫人告辞了。”
四人在花院往前院走的时候,胡忠突然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四位……客人,我们夫人……要见你们。”
他何以这么紧张,莫不是有事情发生?傅雅轩也跟着紧张起来。
当了这个天下第一女官以后,案子查多了,她的神经也变得越来越敏感了,往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都会被她想得复杂化。
……
四个人被带到一间房,看到□□躺着的胡夫人,才知道她病了,而且看起来病得颇严重,嘴唇苍白,脸色发青,双目无神。
昨晚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何以一夜之间会病成这样子?只怕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胡夫人,你怎么了?请大夫了没有?”傅雅轩执起胡夫人冰冷的手,关切地问。
“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胡忠回答。
胡夫人对着傅雅轩扯出了一个微笑,叹道:“我这个病大夫也治不好,总是让老头子为我白忙活。”
“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傅雅轩问道。
“心病,治不了了。”
“不会的,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姑娘,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陪我这老太婆好好说说话,行吗?”胡夫人紧紧地握着傅雅轩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面对着一个满带病容的人的恳求,傅雅轩又怎么能拒绝,更何况她也并不是那么急着赶路。
“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等你好起来,咱们好好聊聊。”傅雅轩卖萌地眨眨眼,点点头。
这时,胡老爷带着一大夫进了屋里,开始为胡夫人诊治。
大夫把脉过后,神色凝重,但什么话都没说,开了药单给胡老爷,便由胡忠送了出去。
胡老爷命人照单抓药,又在床前安慰了胡夫人几句,胡夫人便睡了过去。
在院子里,傅雅轩忍不住问:“胡老爷,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胡老爷摇摇头,叹息道:“这是心病啊,治不好的了。”
心病?既然胡夫人都知道自己有心病,会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
“是什么心病?”傅雅轩追问。
胡老爷的神情一黯,眼底里闪烁着泪光,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道:“自从一年前,雨霏意外因去世了,夫人就得了这个病,有时候一个月发作一次,多的时候几天发作一次,发作起来心痛得她直想撞墙。”
傅雅轩黯然神伤,原来胡夫人还有这么一段不愉快的事,那个雨霏对她一定很重要,所以她的死才给她这么大的打击。
胡老爷神情悲苦,接着道:“她病发的时候,直叫我杀了她,可我如何下得了手?”
傅雅轩深感悲伤,忍不住问道:“雨霏是谁?”
“雨霏啊!”又是深深地一声叹息,胡老爷悲伤地道:“雨霏是我们的大女儿,她自小就很乖巧、心地善良,又孝顺,可……那晚她不小心掉到井里去,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霎时,傅雅轩的手足冰冷,想起昨晚看到的种种,真的是这么邪门?
“太可惜了,夫人太可怜了。”傅雅轩娇美的嗓音因为冷而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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