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陛下被病痛折磨,我心里很是难受,自今日起,定当全心全意为陛下解除这头风之苦。”紫苏从宫女手中接过熬好的汤药,舀起药汁,缓缓地送入凤流钺口中。
自始至终,弗林都伫立在内殿的偏僻角落中,暗暗望着那榻前的温馨场景,终是感怀一笑。
“芙姬......”凤流钺费力地扬起手臂,指尖沿着紫苏的脸侧摩挲,他轻声低语:“坐过来些......寡人似乎有日子没看到你了。”
紫苏依言向前挪动了几分,莫名的酸楚在心头激荡,她将药汁不断地送入凤流钺唇边,“陛下,趁热,喝药吧。虽有些苦,但对治你的头风是极有效的。”
“芙姬,若是寡人头风不犯......咱们还不知何时能见上这一面呢。”咽下了苦涩的药汁,凤流钺向后倾身,倚在柔软的靠垫上,言语中难言落寞。
“陛下切莫这样说,陛下忙于国事......我......”凤流钺向来是傲然霸道的,眼前多感脆弱的他,倒让紫苏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都是托辞,都是借口......难道不是吗?”凤流钺强撑着坐直了身子,双手搭放在紫苏的肩头,毫无预警地将她揽入怀中,刚毅的脸庞埋在她暖香的肩窝,亲昵地磨蹭。
他唇间呼出的灼热气息灼烫了紫苏的肌肤,更挑动了她平静的心潮,她瑟缩着想要躲避,却被凤流钺抱得更紧。
怀中的女子带给了凤流钺前所未有的安定与温暖,让他舍不得放手,只得越陷越深,“若是头风犯了,可以让寡人与你如此亲近......寡人愿意日日承受那剧烈的痛......换得与你相处的片刻......”
温热的泪滴再也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打湿了紫苏的面颊,如此真挚的爱语入耳,她岂能无动于衷?
垂落在身侧的素手缓缓抬起,主动地抚上了凤流钺宽阔的背间.......
十日后
凤流钺方才结束了早朝,只听宫内之人传来消息,说是澐妃今日早上滑胎小产了。
对于她腹中的孩子,凤流钺本就不太上心。
加之此次有孕,乃是澐素暗中动了手脚才成功的,遂平添了他的几分厌恶之情。
然而,终归是他的骨肉,凤流钺不便公然命她打胎,本想静观其变,谁知今日她竟滑了胎。
刚毅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冷冷地开口:“是吗?派太医去看看,寡人还有政事要忙。”
他潇洒转身,准备踏上车撵,前往郊外巡察驻守的大营。
弗林见他头也不回地准备出宫,匆忙地奔了过去,焦躁地说:“陛下.....陛下还是去永和殿看看吧。”
“不去,政事要紧。”凤流钺不耐烦地扬起长袖,决然地钻入了车撵中。
“陛下,芙妃娘娘......她也在永和殿,现在澐妃闹得是不可开交,她控诉芙妃娘娘用药打掉了她腹中的皇嗣......”这场争斗只怕非
一时半刻才可平息,弗林自是没有能力摆平的,他不得不向秦王禀报。
“什么?这与芙姬何干?”蓦地掀开车帘,凤流钺神情幽暗地瞪着弗林,厉声发问。
“各中细情,奴才也是一知半解......可听宫人回报,现下澐妃娘娘正在大闹,吵嚷着要芙妃娘娘偿命呢。”弗林无奈地轻叹,也为紫苏忧心。
下一瞬,健硕的身影从车撵内跳了下来,凤流钺大步流星地奔向了永和殿。
永和殿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澐素崩溃地嚎啕大哭,双手死死地拽住了紫苏的衣袖,凄厉的吼声从喉间迸出,“你就这么容不得我的孩子?”
紫苏眯起了轻灵的眼眸,早在捻起药碗中的残渣后,便已将眼前女子的险恶用心彻底洞悉了。
此时此刻,她并不恐慌,只因人性的丑陋而心寒。
虽她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澐素要这般处心积虑地陷害自己?甚至不惜牺牲来之不易的腹中骨肉?
恰在此时,内殿的地面上拖出了高大的倒影,宫女内侍们纷纷跪了下来,恭敬叩首:“奴婢,奴才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起,都退下!”锐利如锋的视线圈住了那抹卧躺在床榻上的娇弱身影,不悦地抿紧了唇线。
凤流钺看到澐素正在抓着紫苏,喋喋不休地发泄哭闹,厉声低吼:“澐妃,寡人命你放开手!”
本以为秦王到来,见自己滑胎受创,定会怜爱安抚一番,继而对芙姬进行惩处,然则,这一声无情的呵斥,让澐素霎时呆愣住了,脊背开始惊慌地轻颤。
凌厉的目光扫过跪在角落中的太医们,凤流钺大步上前,长臂圈住了紫苏的纤腰,将她从地上扶起,关切地对她耳语:“没事儿吧?”
“我一切安好。”紫苏感激于他在此刻的关怀,继而,丝丝忐忑在心中漾起,略略回眸,所见的却是漫溢在他眼底的温柔与怜惜。
“尔等,给寡人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宽厚有力的大掌裹住了紫苏的素指,凤流钺牵着她在对面的长塌上落座。
凌太医站了出来,跪在秦王面前,沉声禀报:“回陛下,今日臣等来为澐妃娘娘看诊......看诊之时发觉娘娘脸色有异,还未等臣有何反应,娘娘就......就滑胎了......”
“因何滑胎?”神色仍是平静无波,凤流钺不解地询问。
“这......”凌太医抬眸望了一眼坐在秦王身旁的紫苏,显得欲言又止。
第二十三章 阴险暗害
更新时间:2013-1-16 10:21:57 本章字数:4572
空灵澄澈的美眸中闪过缕缕担忧,此事,看得出预谋已久,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凤流钺凭什么信任她?
紫苏欲悄然地抽出被攥在秦王掌中的素指,却被他先一步洞悉了意图。
凤流钺转过头,狭长的琥珀色眼眸中满是柔色,他俯下身,凑近紫苏耳畔,低声道出了两个字:“放心。”
惊讶地仰起头,紫苏虽不甚明白这两个字究竟代表了什么,然则,此刻望向她的深沉目光,轻易地舒缓了她的紧张与忧虑。
“说,寡人要你说!”眸子微微眯起,凤流钺厉声命令太医。
“是!臣等在澐妃娘娘的药罐中发现了汤药,而这种汤药并非臣等平日所开药方熬成的......仔细追问之下,方知......原来......”凌太医惊慌地全身颤抖,欢饮都有些断断续续,“原来是芙妃娘娘......进来私下给澐妃娘娘开方用药......”
另一位太医也跪到了凤流钺身前,大胆地补充道:“而且,芙妃娘娘所开的药方中有两味活血的药......微臣等推测,当是造成澐妃娘娘小产的原因。”
凤流钺心平气和地听完了他们的回报,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缩在床榻内侧,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澐素,讥诮的言语逸出齿间:“澐素,你怎么说?寡人给你机会伸冤,还不快讲。”
“陛下......”澐素心下一惊,但还是整理情绪,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床榻,重重地跪了下来,楚楚可怜地哭诉:“臣妾......臣妾实在是......实在是想要保住腹中的皇嗣.......听闻芙妃医术了得,这才求她帮我保胎......谁知......谁知竟出了如此之事......是臣妾之罪,未能保住陛下的皇儿......”
她的泪流得再多,再汹涌,也无法激起凤流钺心中一丝一毫的怜惜,他只觉得澐素虚假阴狠地让人恶心。VyFX。
“芙姬,你说说看。”宽厚的大掌覆住了紫苏的手背,凤流钺深深地凝注她清丽的面容。
“陛下,我确实给她开了药方,但我开的药中没有那两味活血的药,全部都是给她补气的。”紫苏不疾不徐地为自己解释,她问心无愧,所以面色依然平静,巧妙地将话锋一转:“只是药渣中如何有了那两味药,我不得而知。”
跪在不远处的澐素见紫苏巧舌如簧地辩解,焦急地攥紧了指尖,愈发凄厉地抽泣,摆出了柔弱的姿态,“芙姬......为何......当日你说我这身子有孕本要担很大风险,你希望用药助我滑胎......我当初以为,经过我一番规劝,你已改了主意,打算为我保胎......谁知你竟心狠至此......他是我的孩子,是条人命啊......你怎忍心......”
未等凤流钺开口询问,紫苏主动地驳斥她的污蔑:“诚然,我帮她号脉后,确定她气血虚亏,有孕想要生产的,情况是极为险恶的。但她再三央求,我遂决定遵从她的意思。我开的药,并没有滑胎之功效。”
“啊......孩子啊......我的孩子......”澐素难过地瘫坐在地,双手扶着小腹,开始嚎啕大哭。
紫苏很清楚,眼前局势对她十分不利,人家是认证无证俱在,她除了自己的一张嘴,别无他证。
如今,她也不想再做争辩,一切交代秦王来发落吧。
“寡人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指尖轻托住紫苏的下颌,幽深的眸光探入她澄澈的眸底,凤流钺的唇畔漾起了温润的笑。
紫苏气定神闲地直视他犀利的眸子,坚定地回答:“不是。”
“好,你先回宫,这里的事,交给寡人。”凤流钺满意地微微颔首,大掌拍了拍紫苏的肩头。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太医都傻了眼,惊骇的情绪如潮水般地涌入心头。
纵然澐妃滑胎了,他们的话也都将罪责指向了紫苏身上,但秦王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反而和颜悦色地安抚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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