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冷淡道:“国师大人最关心的自然是皇上了。”
库叶什察冷哼一声:“完颜云祈这个小子还在外头打仗,更何况他的心机比完颜霍图这个老家伙更厉害,扳不倒他。”
内侍又沉默下来。
忽地,库叶什察拍手笑道:“我知道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了!”
内侍似乎对他的意外表现并不吃惊,静静听着库叶什察在自己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周惜若离得远,听不太清楚。过了一会,库叶什察得意笑道:“只要这么样做,那完颜霍图老匹夫就知道什么叫做疼!看他还有什么本事得意!”
那内侍听了匆匆走了。完颜霍图忽地笑着自语道:“搞不好将来赤灼的下还是我什察的呢!”他说罢狂笑离开。
周惜若听着他的狂言,心中想要讥笑但是不知怎么的却笑不出来。库叶什察的实力有目共睹,要不然当年完颜霍图明知他是这样贪婪的小人也要和他库叶族联姻,定是冲着库叶族的庞大实力。如今随着复国之后面对着日渐宽广的疆域和接踵而至的利益关系,库叶族与完颜部族的矛盾也越来越深。库叶什察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思也不足为奇了。
周惜若细想之下,定下心来瞧瞧随着方才沉默的内侍消失的方向追寻而去……
……
身下摇摇晃晃,云思泽从睡梦中醒来,眼前却依然一片漆黑。他冷笑一声,唤道:“我饿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将他扶起身子。云思泽看不见来人,只听得见有人鱼贯进来为他摆上饭食。食物的香气顿时飘散在房中。
云思泽转动着头想要辨认,眼前的黑布却依然固执地阻挡着一切光亮。
他冷笑道:“你们再不给我解开黑布,再过三我眼睛便盲了,到时候你们想让我去寻什么地方,我都不会再答应你们!”
走动的脚步声停下,就如一瞬间方才还走动的人被施了石化术,一动不动,诡异的令人害怕。
云思泽听得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继续道:“你们的主子呢?叫他来见我!我要好好问问,凭什么要绑了我,囚禁我!”
这下终于有人接口,声音木然,毫无感情:“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更何况主人说你身上隐藏着一个秘密。不好好招待云少,云少是不不会说的!”
这一句终于成功将云思泽激怒。因为他知道这是真的,在自己未松口前这一帮明是请,实则是要威逼利用他的人犹如在玩猫爪老鼠的游戏无时不刻想要摧垮他的精神。他们先是在半路上拦住了云记车子,然后对他道若是不跟他们走,埋伏在道两旁的刺客就会杀光每一个护送云记布庄的布匹的伙计。当时云思泽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跟他们这帮神秘人走。可是如今看来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他们将他囚禁随着车马走再经水路,绕来绕去就是为了拖垮他折磨他。
他们给他蒙上眼睛,双手束缚住,不轻易与他说话,只给他吃饭。事事都安排丫鬟近身伺候。
再也没有一种刑罚是这样缓慢而残忍地直接刺激人的心。
云思泽在这些日子里面想来想去,唯有一件事是会为他招惹杀身之祸的。
他冷笑道:“秘密?既然是秘密我怎么会说?要么叫你们主人前来,要么就杀了我!你们多关我一,我便多一分决心誓死不与你们说。要知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云思泽虽然不是什么好汉,可是也不是可以让你们任意欺辱的人!”
房中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有人忽地道:“要见我们的主人也不难。过两日你就能见到了。”
他说完上前摘下蒙在云思泽眼睛上的黑巾。
刺目的光线直射入眼帘,云思泽失声叫了一声,死死闭住了自己的眼睛生怕被这突然的光线给伤了眼睛。
房中的人又退下,独自留着云思泽一人。云思泽花了不少时间才适应了光线,等他睁开眼,却又禁不住失望,只见房门紧闭,窗户也封死了根本看不出外面一点景致。
云思泽咒骂一声,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查看。他走了一会,忽地顿住脚步,只见整个房子似乎在摇晃。
这不是房间!这是船舱!这群人竟又趁他昏睡的时候把他送上来船。这下他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他记得当初他被这群神秘人威胁绑走的时候可是往北走。
是谁?究竟是谁这样费尽心机要这样囚禁他?!
他们到底用意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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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一个,写到睡着了。有神马不对的地方见谅。另外这几章不是拖沓啊,是在铺线!铺线!很快就大的剧情转变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杯酒之计
那些人似乎知道他会武功,手腕上的绳结捆得十分奇特,像是专门捆犯人的手法。而且一应防范的手法都是担心他会逃跑或者会自伤自残以寻得空隙逃走。到底是谁能有这个能力找到这些神秘人来对付他?
云思泽脑中纷乱,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关于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个秘密吗?他心底一寒,定定坐在了床上。
如此过了两日,正当云思泽绞尽脑汁要怎么逃出这个被守得如铁桶一般的船舱时。船忽地靠了岸。有人登船,紧接着说话的声音传来,云思泽急忙凑到房门去听。
当一道熟悉又慵懒的声音传来时,他的心猛地跳了跳。
“打开门吧。”那道声音懒洋洋地道:“我叫你们好好招待云少,不是让你们这么招待的!溴”
紧闭了好几日门窗一下子被打开,清新的空气随着四五月的灿烂春光一下子涌进来。刺目的光线令云思泽眯起了眼,皱眉看向缓缓而来的一道挺秀的身影。
“是你!”云思泽认出他来冷笑一声坐在椅上,口气中含着讥讽道:“皇上不是在楚国御驾亲征吗?怎么如此大费周章‘请’了草民,还得皇上一连几日的‘热情款待’?”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龙越离。这几日困在心中不得解的疑惑也统统豁然开朗。若不是龙越离,试问这下谁敢轻易抓了他云思泽?若不是龙越离这一国之君,谁有这个本事唤来这么多的鹰犬走狗祷?
龙越离一身蜀青锦服长衫,鸦色的发用一支古朴的龙簪固定住,面容如昔,俊魅非常。所不同的是,他狭长眸中带着杀伐过后的精光与煞气,越发令人难以忽视。
他环视了一圈船舱中的摆设,淡淡道:“他们得了朕的命令自然要提一万个小心应付。所以云少大人有大量,消消气,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朕便是。”
云思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龙越离说得轻巧,几日几夜的莫名囚禁,还有那暗中施压的不安和恐惧就这样一句话被他轻轻揭过。就算是他想要讨个说法都没办法,只能把这些暗自吞了。
龙越离见云思泽余怒未消,手一挥,命人将云思泽手上的束缚解开,又亲自握了他的胳膊,含笑道:“想来云少心中还有怨气,朕备一桌酒菜向你赔罪!”
云思泽一回头,刚想要冷言冷语推拒,但是在对上龙越离精光四射的深眸时,心中一寒,只能默然允之。
不到一会,船头上就神奇准备好了一桌精致又美味的酒菜。云思泽这几日都被困在船舱中,吃的虽也不错但是哪有半分心情品尝。
他看着一桌饭菜,冷笑一声:“这桌饭菜草民当真不敢吃。特别是在皇上如此‘招待’过后。”
龙越离也不恼,从怀中掏出一本明黄的册子递到了云思泽面前,笑道:“也许云少应该好好看看这本,再与朕说话不迟。”
云思泽接过打开一看,猛地一惊,牢牢盯着眼前的似笑非笑的龙越离,失声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光下,龙越离容色如魅,眸色冰冷:“这是凌妃的玉牒金册,从此以后她彻底与皇宫再无干系,嫁娶随意。这样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暖煦的春光下,这一句犹如一把寒刀生生地刺入了云思泽的心中。手中的金册沉甸甸的犹如千斤重。这不是简单的册子,只这是凌瑶的一生自由。
他慢慢捏紧了手中的册子,盯着眼前俊美得似魔非人的龙越离一字一顿地文问:“皇上为何如此?”
龙越离凝声慢慢道:“朕一直都忽视了你。当初若儿在皇宫中,是你助了她重获朕的恩宠。楚太后逼宫变乱时,是她向朕指明了你云家可信。后来更是你让她起死回生。虽然当中有不少因缘巧合,但是若不是你朕与若儿也不会走到今日。除了温景安,你便是她最信任的人。”
“所以皇上失去娘娘的消息就盯上了我?”云思泽苦笑。他早就该知道的,龙越离为了找回周惜若甚至不惜兴兵千里,屠城相逼她回齐。对他云思泽监视和囚禁又算得了什么?
“是,朕派人监视了你们云家。直到发现凌瑶藏在了你的别苑中。”龙越离缓缓道。
云思泽扬了扬手中的金册,冷笑道:“所以皇上知道了凌瑶与草民情愫暗生,准备拿了这本金册来换取娘娘的落脚之处?”他眼中的讥讽之色越发浓,:“难怪娘娘不愿随皇上回宫,皇上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