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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龙种 (古梦月缓)


  “公主,驸马,我等告退。”
  “奴才(婢)告退。”
  顷刻间,所有的人逃命似的夺门而出,跑得无影无踪。
  这帮狗奴才,平日里对她处处讨好,口口声声说为她刀山火海、死而无憾,呵-,一有难,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夏侯婧玉容盛怒,使劲地挣扎,奈何张玄琮拽着她太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臂似的。
  “孩子是我的,本宫想生就生,惹恼了本宫,本宫明日就打掉他。”面对着张玄琮阴霾的俊脸,夏侯婧心慌意乱,甚至还有些惧怕,但嘴上依然不饶人,“张玄琮,你敢对本宫无礼,好大的胆子。”
  “你们夏侯皇族都已经四分五裂了,你还摆什么公主架子。没有我,你的皇兄,你未来的皇侄早已死了,夏侯婧,我劝你还是不要触犯我的底线,我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念在她救过他,他容忍了她圈养**,容忍了她无理取闹,也容忍了她公主脾气,更容忍了她对他的羞辱,可她倒好,变本加厉,他上朝,她就跑到翰林院勾引朝廷命官;他召见洛阳官绅,她就穿着花枝招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个青楼来的烟花女子。
  她声名狼藉,连他也被世人唾弃,若换做别的男子,早已休了这无耻的恶妇。握成拳的另一只手,剧烈的颤抖着,他的好脾气,都被她磨尽了。
  “你要打我?”不敢置信地瞪着张玄琮,这个男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克己复礼、温良和善,无论她怎么欺负他,羞辱他,他都没从打过她,若是以前,他是无权无势的罪臣之子,他容忍她的一切,她也觉得没什么,但现在,他是手握大权的当朝相爷,连舅父见了他也是礼让三分,朝中百官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可他却从没想过要报复她。
  “打你?我怕会脏了我的手。”他不打女人,但这个水性烟花的公主,竟能逼得他失了常态,有这么一刹那,他真想狠狠打她一顿。世间的女子,有哪个像她这样的,寡廉鲜耻,不守妇道,堂堂的公主之尊,非得把自己弄得如同烟花之地的女子般,人尽可夫,声名毁尽。
  “张玄琮,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呵呵---”三公主转怒为喜,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她媚眼带笑,俯身靠在了张玄琮的身前,张玄琮身子一僵,想推开她,又怕伤到她腹中的孩子,不管如何,孩子终是无辜的。
  “下个月,是夏兄的大喜之日,我打算送一份大礼给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张玄琮无奈地暗叹一口气,脸上也渐渐趋于平和。
  “他要成亲了!”夏侯婧一脸惊讶。
  “是啊,也省得你整日念念不忘。”夏大哥治好了他的痴傻之症,又暗中支持他东山再起,这份情谊,他永世不忘,张玄琮心中感慨,沐歆宁虽冷漠无心,但好歹是个品行端正的官宦小姐,夏大哥娶了她,也不枉此生,而他,这辈子怕只有与这个风流公主纠缠不清了。
  夏侯婧紧紧粘着他,张玄琮想推开她,她就一脸委屈地骂他,弄得张玄琮手足无措。
  “明日我会请宫中的太医开几副安胎药,你这几个月就好好待在府中,免得让人怀疑你腹中孩子的生父,抓了你把柄,到时众怒难犯,我也救不了你。”以前她风流之名在外,那些御史几次弹劾却没有证据,现在她珠胎暗结,流言一起,他也保不住她。而且,她成亲多年,年纪也不小了,这次若滑胎,以后她想生那就更难了。张玄琮细心地吩咐,心中却怅然若失,他真是快成圣人了,居然连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也容忍了。
  “怕什么。”孩子是他的,他怎么就不肯相信。
  “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张玄琮扶着她坐下,公主府树大招风,又与卢氏一族关系匪浅,在他还没有真正掌握大权之前,不宜与人结怨。当初与夏大哥在京师下得这盘棋,太大也太凶险,只有彻底的毁灭,这天下苍生才能再次迎来下一个的安稳盛世。
  “我听你的。”除了情,他绝对是位温柔体贴的夫君,对于她所做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事,他最多只是苛责她几句,就是骂也是偶尔被她逼急了才会骂。他心怀天下,谋略无双,平日里不理她,却会满足一切她想要的东西,也包括**,想到这,夏侯婧有些微恼,他若是爱她,怎么会送她这么多面首,可若是不爱她,他今晚何必这么生气,唉,应该是不爱吧,谁教在她之前,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还是个死人,她夏侯婧再怎么争,也争不过一个死人。
  


☆、第二百二十章欺瞒

  
  襟袖依稀压啼痕,罗绶轻分染相思;
  这一世应劫而来,情难续,酒阑时,谁渡我此生逍遥?
  荒芜了十几年的院落,几日间便焕然一新,杂草枯枝除去,种以名花,铺上玉石,因沐歆宁喜静,贺兰府管家送来的丫鬟仆妇又被她退了回去。虽不合规矩,但她现在的身份是未来的少夫人,也是贺兰府未来的当家主母,管家苦劝无果,更不敢得罪这位清冷淡漠的少夫人,就只有听之任之。
  萧瑟深秋,沐歆宁站在木芙蓉树下有些心神恍惚,她穿得依然很单薄,一袭素淡的百褶裙,裙边散花水雾芳草迷离,外披翠烟薄纱,双蝶徘徊期间,若飞若扬,皓腕处的软纱拖曳在地,随风微扬。
  未施粉黛的容颜,唇若含丹,明眸如水,半掩在树荫中,却让人根本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近午时分,满树白转微红的拒霜花,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亦混着新丰酒浓浓的醇香。
  “小心。”一个踉跄,微醺微醉的身子向右晃去,然后,便落入了一个男子温暖宽阔的怀中,定了定神,她看到师兄贺兰褀扶着她,手足无措。
  “师兄。”明眸慵懒,却不起波澜。
  贺兰褀面上一红,眼中有着一瞬间的失落与惆怅,良久,才黯然地喊出这声至今仍不愿面对的称呼,“大嫂。”从今往后,他再也不能喊她宁儿,也不能再想她,这三年,他一步步地靠近她冰冷的心,化去她淡漠的疏离,却未料,等到她能唤他一声师兄的时候,她却成了他的嫂子。
  殊不知,贺兰褀的这声大嫂,在沐歆宁听来愈加觉得讽刺,什么大嫂,她根本就不是。他大哥夏子钰娶她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目的是想借着她贺兰府少夫人的身份,让他死去的娘亲能正大光明地进一回贺兰府的大门,而且趁这个时机,他还可以探一探贺兰世家盘根错节的世交盟友、亲朋旧故的深浅,一举数得。夏子钰要名正言顺,敲山震虎;而她要贺兰府的钱财,他们两人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是不是老狐狸让你来找我?”老狐狸在贺兰府的身份是师兄贺兰褀的老师,他若有事找她,会先利用一无所知的贺兰褀,避开贺兰府所有人的耳目,再加之夏子钰知道她与老狐狸的关系,故而老狐狸绝对不会明目张胆地来找她,以免夏子钰起疑。
  贺兰褀松开沐歆宁,识礼地退后一步,“老师他年事已高,腿脚又不便,便吩咐由我来告知大嫂,他说,大嫂虽要嫁做人妇,但决不可荒废学业,并要你近日再画一幅丹青交给他。”
  说完,贺兰褀仓皇而逃,渀佛惧沐歆宁犹如毒蛇猛兽那般可怕。
  师兄,连你都变了。看到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师兄,刻意与她疏离,沐歆宁平静的眸中略含悲伤,她知道自己的性子是及其不愿相信和接纳任何人,就是沐尚书,她曾经以为这个世上她唯一最亲的人,她也是带了几分防备之心。但师兄贺兰褀,她现在是真心诚意地将他当做师兄,当做亲人,哪怕老狐狸几次想要利用师兄,她都是在确定师兄无性命之虞的情况下,才允许了老狐狸的图谋。
  “如酲,帮我再取些酒来。”空旷寂静的院落中,沐歆宁勾唇讥诮,夏子钰派人监视她,是怕她临阵反悔,离开贺兰府吗。
  又被少夫人发现了。躲在暗处的如酲哀怨地撇了撇嘴,公子要她盯着少夫人的行踪,但现在,却变成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少夫人眼中。
  “还不去舀。”一声低笑,极轻极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与威仪。
  “知道了---,少夫人。”想她堂堂教坊司高公公手下名动京师的魁首,居然有一天会沦为任人随意差遣的丫鬟,最不甘心的是,少夫人还威胁她不准告诉公子她监视不力的事实,令公子至今一直蒙在鼓里。公子狡猾奸诈,但少夫人更刻薄卑鄙,呜呜---,她对公子忠心耿耿,哪有变节叛主,就算有,那也是少夫人逼得啊。如酲苦着脸,当下施展轻功到贺兰府的酒窖中偷酒,谁教她家那位喜怒莫测的少夫人说偷来的酒比较好喝。
  如酲一离开,沐歆宁脸上的笑意立即散去,暗忖道,老狐狸让师兄带话究竟在提醒她什么,他说不可荒废学业,应该是要她用梅花易数重新再占卜吉凶,那丹青,莫非是暗示她临摹一幅贺兰府堂屋内墙上挂着的其中一幅山水画。
  袖风一扬,满树的木芙蓉花纷纷坠落,沐歆宁伸手取其中一朵,细数花瓣,以此起卦,但算到最后,她心一惊,清冷的脸上复杂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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