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依旧盖在白色的队长羽织,只是在队长羽织上面又加了一层薄被。看着京乐春水身上只着一件单衣,想着矮桌那叠叠的文件,加奈忧心他家这位身强体壮的,会不会经不住凉气的‘诱惑’而着凉了。
起身拿了件外袍披在京乐春水身上,语气调侃,“你究竟是翘了多少次班,才会有这么文件积压下来。”
加奈坐起京乐春水就察觉了,他倒是想停下笔去调/戏自家夫人,可是这余光一嫖那层层叠叠的文件,只能兴叹继续埋首干活,不一会听到自家夫人的话,京乐春水不知该怎么应了,难道在他家夫人眼里,他就是经常翘班不干活的吗?刚想反驳再调/戏下自家夫人的京乐春水在听到加奈接下去的一句话后,心里开心却也不愿意。
“要不要我帮你?”看着那层层叠叠的文件,加奈是越看越心惊,她怎么看都觉得就算是京乐春水通宵达旦也完成不了,想起明日还有那么一叠叠的文件,加奈也不管自家夫君那么些些大男子主义,直接开口。
京乐春水定定的看着加奈,虽然很高兴能再一次与加奈一起处理队务,但想起这些日子家里所有的事都是加奈独自一人处理的,便拒绝,“你白日里处理了那些事,晚上就歇息吧!”
“睡了一个下午,我可睡不着了。”双手放在京乐春水空闲的左臂上,捏着穴位力道适当,“先歇下,我来给你捏捏,批了这么久,臂膀也酸了。”
加奈不说京乐春水还真没发现,双臂传来的酸疼感让京乐春水放下笔享受着自家夫人的服侍,“虽然长久没当死神了,但我还没忘怎么批改文件,而且家里的那些也不是摆设,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弄错,还要你重新再批一次。”知道京乐春水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加奈还是故意这么说,且斜了眼京乐春水,一脸的不高兴。
闻言,京乐春水只觉一阵膈应,感情自家夫人以为他嫌弃她许久不当死神,忘了怎么批改文件了!!!京乐春水心里大呼冤枉,可是说不得,万一自家夫人傲娇了,他还要各种割地,要知道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卖了,只能换个话题,“浦原处罚下来了。”
加奈手上动作一顿复又继续,语气淡淡,没了方才的娇意,“不必告诉我,反正是回不来了。”只有浦原喜助没有夜一,看来四枫院家下了不少力气,只是不知作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是何想法。
“这些日子也别太逼着自己,这事和你本就没有关系。”右手握住加奈的双手,摩挲着加奈虎口处明显的茧子,让京乐春水心疼无比,想说些什么,又想不出什么,怕越说越乱。作为加奈枕边的京乐春水,怎会瞧不出去加奈近些日子的变化。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还不甚明确,中央四十六室不允许我们继续深查,只能断在这。”
“不若我回十三番......”恢复灵力这件事,加奈从来都没有瞒着京乐春水,一来两人是夫妻,自古夫妻便是一体,二来则是没必要,瞒来瞒去,谁知道后来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加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京乐春水打断了,“说什么呢!”倒不是京乐春水大男子主义爆发不许妻子抛头露面,只是浦原喜助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若是加奈这时候回到静灵庭,说不定还要引出其他什么事,特别是四十六室,对加奈斩魄刀始解的心结,可从来没有了结过,要不是老爷子一直挺着,他们几个队长家族在背后支持,那些人恐怕不是将加奈打杀就是关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本来你进静灵庭就是被那些逼的,现在那些糟心事都没了,而且你也不爱呆在静灵庭,还是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说着,京乐春水脸色一变,颇有几分委屈的味道。
听了京乐春水的语气,加奈瞪了眼京乐春水,才故意用不情不愿的语气说着,“好了啦,真是的......真是越活越小。”捏了好一会,加奈拿起笔,对着京乐春水说,“再说下去,天亮也处理不完。”
紧接着,主屋里一片静寂,只闻纸张相撞的声音,京乐春水用余光看了眼加奈,张嘴欲说却什么也没说,继续批改文件。
关于浦原喜助的处罚,说是不担心、不想知道都是假的。居酒屋里,加奈穿着素色的和服,却没有规规矩矩的穿着,而是将腰带解开,和服被加奈当做了一件御凉的外袍穿着,里面穿着一件里衣,随意的坐着,没讲究什么规矩。用夜一的话来说,没人的时候还要揣着一副贵族样,太累,不如潇洒些,活得自在。
【归年,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朽木家的樱花酿的栽装物,一眼就能瞧出是个好东西,那物什里里的流光溢彩,真当是迷了人眼。加奈伸手,指尖传来凉意,说不出的舒畅。
加奈并非笨人,那些年的梦,加上浦原喜助的事,暗里的线许多就她自己摸透的,足以让她明白,那些梦,那些事若是联系起来,是一件多么惊心动魄的事!不过加奈知道的太少,只能这般摸索着。
【我的主人,你可还记得我的属性?】也不理会加奈,归年继续说着,似乎是与主题毫不相符的话,【我没有很早就知道了,只是近些日子闲来无事,去各队长家闲逛,无意间知道了此事。】
【闲来无事啊!归年,我若问背后那人是谁,你可愿告诉我?】似感叹的来一句,加奈坐在那间已经许久没有人气的包间内,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着夜一还没离开前,她们一起去朽木家地窖顺手牵羊来的。她还记得,那时夜一说要把朽木小白菜拐到居酒屋里。
【若是主人你真的想知道,我定是知无不言。】许久不曾实体化的归年,跪坐在加奈身后,依旧是男装古服,长发飘飘,却是没了嘻嘻哈哈的表情。
【算了,我对这糟心窝的事没什么想法,何况......】何况夜一又没有被判刑,若她以黑猫的形态回来,谁会知道!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樱花酿,没有一口饮尽,而是慢慢的细啄着,似是要品出着樱花酿的内在。
这些日子静下心来,将事情仔细想了一遍,虽然她不知道这件事的细小,可就看大处,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似乎是有人故意引动这件事,又似乎有人在幕后推动着,将这件事的影响发挥最大。
事情是简简单单,不论从那一角落去想都是浦原喜助这人胆大包天,研究了那样一个令人恐惧的东西,可是,这其中,又是谁在诱惑他研究这个东西。浦原喜助对力量的追求没有强烈的欲/望,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能够光明正大的研究,而不是偷偷摸摸的。他想要研究出独一无二的,他成功了,可是,却是被人利用摆了一道。
【听说五番队的队长是一个温柔的人,副队长还是一个孩子,七番队的队长是一个盲人,十二番队的队长是浦原以前的助手,听说以前浦原对他有过承若,若是他死,十二番队的队长就是他,老爷子居然没说什么,同意了,真当时罕见。】把玩着手里透着凉意的瓷杯,加奈看着窗外,那座百年都不曾变过的山林,有着怀念,【十一番队来了一个不会始解但是灵压却高得吓人的队长,副队是一个小女孩,这么说着,我发现这些个队长的副队都是孩子,你说,你算不算是奴役童工呢?!】
噗,童工,我的加奈酱,难道你忘了尸魂界和现世的时间比例吗?那些家伙看起来还是萝莉正太,其实他们的年龄在现世都是祖宗辈的。
正当归年想开口吐槽自家主人时,却被窗外那座山林里传来的灵压吸引住。归年察觉了,加奈自然也是察觉了。只见加奈眉眼弯弯,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模样,放下手中的瓷杯,跳出窗就朝那座山林瞬步而去。
想不透的事,不如就放着,事实的真相,就算她不去查探,有些人也会自动送上门来,怎么说她当年也是进过忏罪宫差点死亡最后却又活着的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若真是有心人挖掘,呵呵!
☆、熟与不熟,未知的来临!
“我原本还想问你想让着孩纸姓什么,看来不用纠结了。”归年从包裹着婴儿的襁褓里拿出一个系着红色绳子的饰物,不论姓京乐还是千藤,都是一件麻烦事。前者是贵族,后者是要承担下属于千藤的压力。归年心中明了,所有了悟都化作嘴角的一抹弧度,煞是诱惑。
“是吗?!”加奈坐在矮桌旁,看着正在归年怀里自娱自乐的奶娃娃,笑得淡然,仔细一瞧,似乎又带着深意。
归年手里的奶娃娃,是他们两人在那座透着阴森的山林里找到的。当初两人是被那灵压吸引过去,本以为是一个少年郎,却没想到竟是一个小小婴儿。这般年纪,就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压,若说市丸银是百年难得一遇,这个孩纸怕是千年难得一遇了,将来的成就,还真不知道会是怎样?!
修长的手指,映着从缝隙中穿过的光线,透着淡淡的红,虎口的茧子异常的显眼,加奈从归年手里那接过饰物,映着光线,加奈仔细看着,似乎是玉质,做工粗糙,看不清究竟雕刻着什么形状,只是饰物正中间的那几个字却是清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