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姚西灵看着依然陷在沉思中的南荣奉鸣,不得不开口问。
南荣奉鸣抬头,双眸带了凄楚的笑,“阿灵,你的毒开始侵入五脏六腑,如再找不到解『药』,怕是会继续蔓延。”
“我知道啊!”姚西灵一脸轻松的说着,俨然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要救你!”南荣奉鸣定定的说着。
姚西灵目光闪烁,细长的睫『毛』似有晶莹的水珠散落,“这条命,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由过我自己,或许,死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可孩子是无辜的!”南荣奉鸣带了愤懑的语气说着,眼神中全是满满的怜惜。
孩子?我有孩子了?双手忍不住去触『摸』自己柔柔的小腹,忽然感觉好神奇,肚子里竟然住着一个莫名而来的小人?
“是真的?”
南荣奉鸣重重的点了下头。
可片刻的好奇之后,只剩下满心的惆怅,今时今日,自己还能做母亲?自由被人束缚,生命被人要挟,身体被人投毒,拿什么来护这孩子的周全,保不齐生下来跟着自己受罪?
“不,这孩子不能要!”姚西灵一脸的痛苦的低声说着,“我不能让他来世上跟我受罪!”
南荣奉鸣表情微紧,想着太医刚刚离去之时的话语,姚姑娘身体毒素未清,而且还要加深蔓延的可能,如今怀有身孕,怕是这孩子未见人事,便跟着母亲而去了。所以,不如早作打算,也好用些『药』物,控制姚姑娘身体里毒素的蔓延。
这种境况,自己来不及去追溯这孩子的生身父亲是谁,更多的是想救下姚西灵的生命,她的命,是自己用这双腿换来的,她不能死,决不能死。只是,这孩子,自己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只有她!
“是,这孩子不能要!”南荣奉鸣带了哽咽的语气沉痛的说着。
姚西灵看着他一张复杂而又『迷』离的神『色』,一种莫名的情愫滋生,怕是个男人都会在意,一个想要用心去征服的女人,即便不爱,也不想肚子里怀着一个自己不相干人得孩子,他会不会感觉自己很恶心,很可笑!
或许,自己事情,自己做个了结,不该让他参与其中。
“你走吧,我累了!”姚西灵闭上双眸,深思倦怠的说着。
“阿灵?刚才……”
“别说了!”南荣奉鸣想要将刚刚太医的意思说与她听,可正在要开口却被她冷不丁的打住,“我明白,让我自己再呆一会儿!”
南荣奉鸣不得不止住了欲要说出的一席话,只得简单嘱咐两句,唤了下人进来,轻轻地将其抬了出去。
或许,自己告诉皇兄,由他来做这个决定。
☆、无可奈何
偌大乾坤正殿,南荣奉彻独自一人端坐于龙椅之上,深思忧虑的静静披着奏折。
“皇兄?”
闻声看去,南荣奉鸣被身后的公公小心翼翼的推着,精神比前几日好上很多。看他一张清亮的笑脸,南荣奉彻心头一暖,低声应着:“鸣弟,来的正好,朕正要找你!”
“你下去吧!”南荣奉鸣很自然的对身后的公公摆手,自己伐动着轮子继续上前。“两国的来使可是都走了?”
南荣奉彻起身,点了下头,缓步走向南荣奉鸣身边。
“那下一步,皇兄打算如何?”
南荣奉彻在偌大的乾坤殿踱着步子,似在沉思。
南荣奉鸣眼神跟着他的步子游离,知道他似在做着一个重要的决定。兄弟二人,一起共事多年,南荣奉鸣完全掌握了他的动态和想法,很多时候会不谋而合、一拍即应。
“奉鸣?”南荣奉彻低声落定,定定的看向端坐着的俊俏兄弟,“朕要收回你手里的虎符。”
南荣奉鸣神『色』一顿,道:“皇兄要御驾亲征?”
南荣奉彻嘴角扯上一丝邪笑,对南荣奉鸣的问话了然,一副很是苟同的表情,“知我者,贤弟也!”
顷刻间,南荣奉鸣眉头袭上一丝忧思,带了自责的语气叹道:“皇兄,臣弟愿往…”
“不——”南荣奉彻毫无责备的意思,带了宽慰的语气道:“你我二人自从父皇手中接过这高陵天下以后,鸣弟一人执掌兵权,东征西讨,替朕打下了近半数江山。所以,你要什么,朕都会给,以后的日子,朕只希望你过得快乐。”
“可是此去凶多吉少,臣弟担心……”
“不用担心!”南荣奉彻挡住他的说辞,神情坚定的说道:“如果此去,朕若有什么不测,你便拿着朕的密旨,即刻登基!”
“不!”南荣奉鸣表情决然的否定着,瞳孔顷刻间放大,似乎听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任务,“皇兄,不可以,让臣弟去吧,我可以代你坐镇,皇兄留守京城,你只管在此等着臣弟消息便是!”
“怎么可能?”南荣奉彻一脸的否定之『色』,“你重伤未愈,还是好好留下养伤。你我兄弟齐心,定能尽快平了这场战『乱』!”
“我可以!”南荣奉鸣毅然决然的说着,努力地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南荣奉彻微怔,似有上前搀扶的意思,却见南荣奉鸣摆手道:“皇兄,你看——”说着,已经颤抖着身子,迈开了步子。
南荣奉彻带了惊喜的神『色』,看着他颤颤巍巍的走着每一步,像是发掘了新大陆,“鸣弟?”
南荣奉鸣走了几步便有抖擞着折返回来,慢慢的坐回了木椅之上,“皇兄,我可以代你去坐镇否?”
南荣奉彻收起刚刚铺设开来的一张惊喜的神『色』,道:“不可。你还需一段时日修正,多加休息,才能完全康复如初。”
“可是?”
“没有可是!”
南荣奉鸣看着陵皇一张不容反驳的刚毅俊容,满肚子话语,不知该如何说起。要不要告诉他,姚西灵腹内已有近一个月的身孕,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孩子如今『性』命难保,要不要告诉他姚西灵这个埋在二人之间的定时炸弹,其实会一触即发。
一切一切,皆因心而其,却因爱牵绊。
一直以来,后宫一直无人所出,众臣子不知道原因,可自己早已知晓,哪次宫里有人被临行,不管是谁,都会明着暗着喝下避免怀孕的汤『药』,可为何这次姚西灵没有?
显然,南荣奉彻早已对她上了心。可是,自己为何没有早早察觉。
还傻乎乎的一再在他面前表白自己对姚西灵的喜爱和钟情,他会如何想?他是否每一次镇定自若的过后,内心却掩藏着苦涩的泪。
自小,南荣奉鸣被丽太妃送与水清影抚养,一是为了解去她的思女之苦,二是能近水楼台的得到南荣承悦的垂爱,自己在水清影温暖的庇佑中,快快乐乐的生活了十年,这十年便永远的成了一场梦境,永远的去了。
可是,皇兄呢?乃父皇与婢女一夜蒙宠所生,本是宫里的一个笑话,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存活下来。十一岁便被南荣承悦封王,十四岁独自带兵打仗,所到之处,敌人闻风丧胆,所向披靡。
“放心吧,朕不是父皇亲封的战神吗,鸣弟不也是朕一手带起来的吗?”南荣奉彻一脸宽慰的劝导。
南荣奉鸣点头,带了不甘的语气道:“以前是无可奈何,现在是身不由己。臣弟终于知道阿灵今天上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哦?”南荣奉彻似来了兴致。
南荣奉鸣看出他的意思,淡淡一笑道,“她说这条命,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由过自己,或许,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南荣奉彻冷笑,一张刚毅的俊容笑的冷气『逼』人。
南荣奉鸣看着他笑的无奈,自己忍不住心头惆怅,或许,面对他,自己永远都是那样自私,而他却一次次纵容自己的疯狂。
“为什么要将她让给我?”大战在即,刀剑无情,有些事必须弄明白。
南荣奉彻转过身来,看着南荣奉鸣质问的神情,表情没有丝毫的涟漪,“因为你是我的兄弟,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有谁能胜过我们。”
南荣奉鸣苦笑,“好,臣弟知道了。”
说着,自顾自的伐动辄轮轴,缓缓地往殿外走去。
“奉鸣?”南荣奉彻嘶哑着嗓音低声唤着,“三个月之内,朕希望你能护她周全。”
“还有呢?”南荣奉鸣低声应着,似乎等着他的下文。
“你要早些好起来,朕希望回来的时候,你能再和皇兄比试一遭!”
南荣奉鸣闭紧双眸,加快了手里力道,随即消失在乾坤殿门前。
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会如何呢?
☆、监国好色
“汪汪汪……”
一只雪白『色』小狗在陵王府花园,正围着姚西灵『乱』转。
“走开,快走开!”姚西灵看着怒发冲冠而来的小狗,吓得花容失『色』,无处藏身。
“宝儿?”随着南荣奉鸣的一声厉喝,那小狗转而变得温顺有加,摇晃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向了端坐木椅之上的绝『色』美男。南荣奉鸣看着它的表情中无尽的宠溺,双手一伸,那小狗便很是乖巧的投进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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