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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淼仔)


这一点儿差异上,是男女考虑家庭关系必备的不同之处。所以女人有时候说男人不理解,其实从一开始就想的不同;而男人说女人不明白时,是面对环境的不同。
就像赵老大人不会说儿子:“你再有人,要考虑到真姐儿。”他是一个古人,在他来看,家里对真姐儿不错,真姐儿也没有挑三捡四,这就行了。而赵赦想到真姐儿就是一笑:“一个孩子。”他没有考虑到以后有人真姐儿会不会生气吃醋和嫉妒,因为这古人的思绪中,女人理当三从四德。
至少比处于现代一夫一妻制还要出轨的男人们要好一些。对于古代男人不能容忍,他从小接受的环境就是如此。
秋月高升时,把窗户上这一对父子促膝谈心的身影,隐隐印在窗纸上……
尤夫人走出宫门,把自己身上披的袍子拉紧,嘴里道:“这天,起一阵风就冷下来。”见自己的马车赶到身前,尤夫人吩咐他:“送我回家去,好几天没有回去,娘娘只是要我陪着。”马车夫答应着,请尤夫人上车,赶着马车往漆黑的长街上驶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一顿,在车里打盹的尤夫人醒来,往外面看看车外,忍不住骂车夫:“这是哪里?”车夫回过头对着她露出笑容:“当然是我的住处。”
这个人,是霍山王府的项林。
马车停在一处不知名的院落里,院子里倒是灯火通明,不过这灯火中,让把项林看得清楚的尤夫人更是惊恐。
她往车里紧紧缩着身子,嘴里不停地道:“你要干什么?”项林秀气漂亮、一向只有温存和暖昧笑容的面庞上是一丝狞笑,这狞笑出现在漂亮的脸上,更让熟人惊惧。他一步一步走到车前,对尤夫人笑得自己觉得还温和,而尤夫人觉得是地狱里冷笑:“夫人,今儿晚上,我约了你。”
再就暴喝一声:“贱人,下车!”一把把尤夫人从车里揪了下来。
“你,放手!”尤夫人拼命捶打着他的手,同时脚也不闲着:“你要干什么!”下车来被拖着几步走,一脚又踩在倒地的车夫身上,尤夫人惊呼一声,浑然忘了自己的害怕,对着车夫看过去:“你把他怎么了,天杀的,你这个狠心的人!”
尤夫人悲愤的喊了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项林撕咬起来。原本是手中的囚徒,突然发起难来,措手不及的项林几乎被尤夫人挣脱。
对着这突然发狂的女人,项林还是个不会打女人的人!他唯一想到的,是力拔出腰间长剑,明晃晃地一闪而过,风中飘下来的,是尤夫人的一绺子头发。
乌油油的头发飘下来后,尤夫人才觉得头上一凉。她重新呆呆地站着,美丽的眸子中流露出全是恐惧。
项林收起剑,对着这曾经欢爱的面庞没有再狞笑,而是用他平时的温和嗓音低沉地道:“我只想问你几句话,问过就送你走。”再对着地上的车夫看看,项林露出不屑:“这是你的面首是不是?我没有杀他,只是晕了。”
尤夫人这一次不挣扎也不叫喊,乖乖的跟着项林进来,眼睛里流露出她的心思,是在不停地转动着。
“为什么躲我?”这是项林问的第一句话。尤夫人坐在一个绣花四出头的椅子上,不安的缩了缩脚:“这事不是明摆着的,你肯定以为与我有关,我当然要避些嫌疑。郡主的事情,与我无关。”
项林心里想问的话,全被她说出来。对着烛火下不安的这个身子,项林又问出一句话:“与安平王真的无关?”尤夫人强打笑容,眼睛里的瑟缩被项林捕捉到,项林狂吼一声:“说!”
“怎么会与他有关系!”尤夫人愤然地道:“我与你相交,咱们说过做过什么吗?只要欢娱就行了,你们男人的事情,我才不管。”
项林心底里压抑多久的愤怒已经被自己的一声吼挑起来,自从长平出事直到现在,他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与这事有关的任何受怀疑的人。
他冲过去,用力扼住尤夫人的喉咙,嘶声道:“我不信,你告诉我,你说实话!”尤夫人被他卡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丝丝的声音传来。
她身上披着的袍子滑落在地上,露出她里面单薄的衣衫。项林已经近狂暴,眸子也变得有些充血。
“在这里,马车在这里,夫人哪去了!”外面传来呼喊声,再就是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道:“你们不必急,车在这里,人就不会丢。”
听到这个声音的项林,这才慢慢冷静下来。这是世子的声音,项林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
这一处宅子是伍侧妃的私宅,如今世子也来到。项林冷笑,这位大哥对自己还真的是很关心。他,是几时知道有这里的?
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当先走进来的,果然是世子本人。世子倒是面带笑容,从他后面走出来的人,全是怒不可遏。
“果然是这样!贱人,果然晚归是与人在私通。”这些不是霍山王府的人,是尤夫人丈夫一族的亲戚。
尤夫人丈夫早就离世,作为亲戚的他们有捉奸的权利。
而房中的项林,由刚才的激动才停止下来,头发有些凌乱,衣服被尤夫人扯得乱成一团。再看尤夫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嘴唇因为充血,更是红艳。
任是怎么看,这是一对野鸳鸯。
“不像话!走,找霍山王去。她丈夫死了,还有亲戚,我们管这事!”
“世子,这是你亲眼所见,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世子含笑对着木呆呆的项林道:“四弟,他们告到父亲面前,父亲震怒,命我来看看。”他惋惜地道:“这个与人通奸的名声,真的不怎么好听。”
在古代,通奸的人太多,别人不告,也可以是无事。对着眼下挥舞着拳头的亲戚们,项林这才恢复清醒,慢慢的白了脸。
母亲伍侧妃已经遭父亲遗弃,自己又出了这件事情。到此时,林小王爷才明白今天这事情的严重性。
他苍白着面庞,对着笑容满面的世子挺直了身子:“我和你去见父亲。”
再转过脸儿对着尤夫人看一看,突然对她一笑:“替我问个好儿。”他没有说是谁,因为他此时心中完全都明白了。
世子和愤怒的尤夫人亲戚带着项林出了门,像是没有人再记起来尤夫人。尤夫人自己慢慢走出去,车夫刚被人弄醒,还在那里半迷醉。尤夫人带着怜惜看着他,吩咐道:“我自己回去,你再休息一会儿。”
这宅子里也有几个家人,是项林交待不要出来。到此时,他们也慢慢出来走动,探一探头看一看。院子里风起,只见到尤夫人美丽袅娜的身影慢慢走了出去。
在街上叫了车,尤夫人并没有回家。她来到一处偏僻地茶楼上,赵吉在楼上接着她,引到房中去
赵赦坐在房里,正在自得其乐的饮茶。
“王爷,”尤夫人到了这里,才是颤声了。赵赦微微一笑,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坐。”尤夫人慢慢喝了这杯茶,觉得自己身上才有了温度。她低头还了茶杯,对着赵赦跪下来:“妾,去了。”
赵赦没有看她,只是道:“你放心,你的身后事,我会如你所说的安排好。”尤夫人轻泣着:“多谢王爷。”再伏身拜倒,重新起来面上像是反而解脱,尤夫人就这么走了出去。
依依茶香中,赵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将功成万骨枯,都枯在明白处。有时候的枯骨,却是无影无形的。
天近二更,赵赦慢慢下楼。赵吉把马送过来,低声道:“王爷,格木顿再次要见您。”赵赦摆一摆手,哼了一声道:“战场上见,倒是有机会。”
上马风吹觉得有些冷,马鞍桥上放的有披风,赵赦不想穿。顶着这风往王府里回来,下马里才笑着说了一句:“这京里的风,真是了不得。”
“可不是,十月里还会飘雪。”赵吉这样说过,牵着马送到马棚里去。赵赦自己进来,本来想在书房中看会儿书,后来想想还是进来了。
二门上灯影儿中,真姐儿的身影闪出来,很是欢快地道:“表哥,我在等你。”赵赦拉过真姐儿的手,摸一摸还算暖和,带着她往里面走,才道:“又是那条狗,是不是?不要到手,你也睡不好,显哥儿只怕也睡不好。”
真姐儿吃吃的笑,听赵赦又问道:“用什么传话这么快?”真姐儿侧着脸儿笑盈盈:“他养了几只信鸽,平时传信就用这个。今天一个晚上,我接了三只。”赵赦一晒:“煮汤足够了。”真姐儿格格一笑:“可不是。”
家里没有这么冷,夜风把真姐儿发丝吹起,衬着她被风吹得微红的面庞,那快乐的神情如赵赦所说,还是一个孩子。
赵赦松泛地走在真姐儿身边,把自己见的人重新在脑子里再理一遍。不时听着真姐儿笑语,自己也微微一笑。
以前他挑剔真姐儿诸般不好,是个孩子;近来,他已经没有这样的想法。孩子就孩子吧,身边人单纯,她才能像个孩子。没事儿就阴谋诡计的,就是长平郡主生长大的地方才那样。没长成心思难测,也长成一个傻子,反正真姐儿脸上纯净的笑容,赵赦心想,也不会有。
把真姐儿送到房里,赵赦回去睡觉。他的探子比较多,第二天一早赵祥就送进消息来“尤夫人昨天晚上,自尽了。他们家的亲族正在霍山王府门前闹,说她是受林小王爷羞辱,不堪受辱,自尽而亡。霍山王亲自拿鞭子把林小王爷打了一顿,说是气得险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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